一個個身著七彩霓裳的女子先後出現,周圍原本空曠的場所也變作一處處亭台樓閣,仙宮寶殿。


    又有奇花異草,美酒佳肴出現在陸雲風麵前,那些侍女也紛紛圍了過來大獻殷勤。


    隻是陸雲風心中絲毫不為所動,這些幻境很快也就消失不見,一晃又變作另一幻境,開始誘惑吸引陸雲風。


    現實裏,陸雲風緩緩睜開雙眼,看著身邊那青年,冷聲道:“你買這幻蓮書是準備做什麽用的?”


    那青年一時說不出話來,眼見陸雲風似要再說什麽,突然怒吼道:“我又不是你這樣的天才,我要做什麽還需要你同意嗎?”


    隨後轉身頭也不迴地飛奔離開,在門口看到陸家其餘人的時候,臉色陡然變得煞白,隨後便低頭繼續往外衝去。


    此時那名老者得意洋洋地道:“這位道友,如今你也體驗了這幻蓮書了,怎麽樣?這不是假的吧?”


    陸雲風淡淡地說了一句:“真也好,假也罷,我現在其實更好奇這書你是從哪裏得來的,不如請老先生你替陸某解答一二。”


    說著身上已經散發出築基修士的威壓,周圍原本還在看熱鬧、買書、閑聊的修士都是臉色一變,隨後慢慢地退出了這家酒樓,原地隻留下陸雲風一行人和那爺孫。


    那老祖此時被陸雲風的氣勢所壓迫,一時難以說話,倒是其身邊的那女扮男裝的少女縱使此時也敢開口道:“這位前輩,難道你要仗著修為高就要欺負我們爺孫兩人嗎?要知道我們可不是什麽沒有來曆的散修。”


    陸雲風嗬嗬一笑,收起身上的氣勢,隨後道:“那不如由你來給我說說吧,這書的來曆,和你們兩人的來曆。”


    那少女似乎頗有膽色,此時臉帶自豪道:“我和爺爺乃是聖蓮教弟子,這幻蓮書就是我教蓮花聖母所做,聖母她老人家功參造化,能一念動而百幻生,曆萬劫而身猶存,乃是十分厲害的世外高人,你不要以為你有築基境界的修為就可以淩駕於我等之上……”


    不等少女繼續說下去,老者拉住那少女道:“這位前輩不要聽她胡說,這幻蓮書隻是聖母所煉的小玩意,不值一提,而聖母之名也隻是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胡亂叫的,聖母可從未承認過。


    至於那聖蓮教就更是胡鬧了,隻是一些修為低微的散修組織的一個玩鬧性質的教會而已,上不得大雅之堂。”


    陸雲風見那老者和少女似乎不欲多說的樣子,揮手道:“區區一個散修組織而已,還以為是什麽了不起的東西呢!也就你們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散修才敢如此胡作非為。”


    一邊說一邊轉身而走,看都不看那似乎想要出聲反駁自己,卻被自家爺爺拉住的少女。


    走到門口時,陸青鋒走過來問道:“風兒,剛才衝出去的那位是不是你四叔家的那位?他這是被人欺負了嗎?”


    陸雲風搖頭道:“爹,這事你先不用管了,就交給我吧。”


    見此陸青鋒也就不說話了,隨後眾人也沒了繼續在坊市閑逛的心情,便離開坊市朝陸家莊走去。


    坊市內,那少女猶自氣憤道:“什麽人嗎!區區一名築基修士而已!等聖母……”


    老者神色嚴肅地道:“行了,熏兒你也少說幾句,這裏不是久留之地,和我迴蕭家老宅收拾完東西後就離開這裏。”


    少女被爺爺訓了之後也不敢繼續叫嚷,隻在心裏紮著小人。


    陸家莊,陸家那些掌權的族人在收到消息後都開始往祠堂趕去,而陸雲風此時則是在幾位陸家家老的指點下,將爺爺陸大有的牌位放好位置,而後恭恭敬敬地上了幾柱香。


    隨後在陸家族人到齊後,便由幾位陸家家老宣布其擔任陸家家主之位一事。縱使有些人心裏不服,在陸雲風的築基修為壓製下,也無法直接反對,隻能在那裏陰陽怪氣地說著什麽。


    陸雲風也不在意這些人的話語,隻是和族老商議了一會後,便起身離開。


    這裏的陸家族人雖然和他屬於同族,但是大家的關係並不親切,尤其是當年陸家遭難之後,大家已經各奔東西過一迴。


    這邊的陸家族人更多的是沒有靈根的凡俗之人,隻有少數幾人身具靈根,隻是靈根資質也並不如何好。


    而之前那在坊市裏見過的男子就是其中一員,是四叔陸青行的兒子,名為陸玄英。


    陸雲風此次迴來其實還準備帶一批陸家族人去往亂星海,往後這一支就要在亂星海那裏紮根了。


    本著全憑自願的原則,由幾位族老商量決定後,挑選一批和他前去,之後天南這一支陸家就任憑其自己發展了。


    陸雲風出來祠堂後,並未返迴臥室休息,而是悄然出了陸家莊,往一處方向飛去。


    路上偶爾會拿出一麵小鏡子在手裏看一下,隨後便繼續趕路,偶爾也會停下腳步找一處地方修行打坐,等過了一段時間後方才重新上路。


    就這樣一直過了半月功夫,陸雲風靠著鏡子的指引,跟著之前那對爺孫一直到了一處山鎮方才停下。


    原本陸雲風還以為這裏隻是一處尋常山鎮,隻是借著土遁在這裏探查一圈後,臉上卻是滿是訝色。


    此時明麵上看去隻是一處鎮子,但是實際上竟然是那聖蓮教的總壇,鎮上居民全都是那聖蓮教的信眾,家家戶戶都信仰那位蓮花聖母,這裏麵居然還有幾名修行者,也和這些凡人一樣,將那蓮花聖母奉若神明。


    甚至那蕭家的兩位之前迴去就是為了把自家的那些家底帶過來獻給這位聖母,陸雲風聽聞此語時,隻覺不敢置信。


    隻是他很快也就發現,這處山鎮此時雖然還是一副安靜祥和的模樣,但是暗地裏麵已經布置了不少人手,尤其是鎮口所在,各處民宅裏麵都是隱藏了不少人。


    縱使都還隻是一些凡人,但也都是修煉了內力的,這樣一處勢力,真不知道意欲何為。


    陸雲風此時不敢過分靠近鎮子的中心,擔心會被那不知底細的聖母發現,隨即便催動土遁往山鎮外趕去,準備伺機而動。


    隻是他剛到鎮子外麵,卻發現外麵又來了一隊人馬,為首的是一名四五十歲的漢子,運送著數車貨物在往鎮子裏麵走。


    隻是陸雲風打量了那漢子幾眼後,卻發現這漢子的長相十分眼熟,仔細分辨一會後,卻發現居然是燕歌。


    而後在燕歌進入那鎮子之後,之前陸雲風在鎮子內見過的幾位修仙者都是走了出來,“左使,聖母已經接迴來了嗎?”


    燕歌點了點頭,而後道:“幸不辱命,我已經平安將聖母轉世之身接了迴來。”


    “接迴來就好,就好啊!動手!”


    隻見那為首的老者原本還滿臉恭敬,這時突然喝了一聲,而後隻見四周民房裏麵原本隱藏的那些人紛紛衝了出來,朝著那些車隊的護衛殺去。


    而老者也放出一把淡青色的飛劍法器,一張金色護身符,朝著燕歌殺去,其餘修士亦是紛紛出手。


    那跟在眾修士後麵的蕭家兩位見到此景臉色陡然一變,卻是朝鎮子後麵退去,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而燕歌突見驚變似乎並無慌張之意,一抖手中長槍,正中那飛來的青色飛劍,隻聽“叮”的一聲,長槍絲毫無恙,卻是那飛劍不住地倒飛出去。


    那老者見此卻是大喝一聲:“大家一起出手,奪下秘法後你我都能有望長生啊!”重新操縱著飛劍飛了上去,而自己卻悄悄往後退著。


    燕歌眼見那些修士重新殺來,卻是絲毫不懼,一催坐下寶馬,提著長槍就往前衝去。


    槍花抖落一朵朵,氣勢不落下風。更奇異的是,此時若是有人看向燕歌,隻會覺得其恍若一名頭戴銀盔,身穿銀甲的將軍,而不是一個凡俗武夫。


    隻是陸雲風在地下卻是看的分明,燕歌此時不過是仗著一身渾厚的先天真氣,還有其身上散發的那種天兵之勢,勉強保持不落下風而已。


    當下就欲出手救下燕歌,隻是這時,從那後麵車隊的一個箱子裏麵,陡然飛出一道木劍,朝著那些修行者方向攻去。


    與此同時,那木箱上麵卻是多出了一名手執蓮花的天女,隻是對著那些修行者淺淺一笑,便讓這些人臉上顯露出癡迷的神色,手裏催動的法器也紛紛停下,任由那木劍刺破喉嚨,隻有那名為首的老者見機的早,卻是提前逃走了。


    見到此景陸雲風心中一動,將神識往那箱子裏探去,隻是還沒有探入進去,就仿佛遇到了一個氣牆被攔在外麵。


    而這時其耳中陡然傳來一聲女子的嬌喝之聲:“是誰藏在那裏?還請出來一見。”


    陸雲風聽聞此語,也就不再隱藏,從地上飛了出來,“可是墨鳳舞墨姑娘嗎?多年不見,沒想到姑娘如今居然成了這什麽蓮花聖母了。”


    那木箱上的執蓮女子見到出現的居然是陸雲風,心中原本緊繃的神情卻是一鬆,“原來是陸公子在此,公子當年一別,如今可是已經快二三十年沒見了吧?”


    周圍那些護衛見到陸雲風出現時,原本還在警戒,此時見兩人似乎認識,不由麵露驚訝,而那邊的燕歌此時也已經收拾完了那些凡俗武者,此時也來到陸雲風麵前道:“燕歌見過陸公子。”


    陸雲風看看燕歌,有看看那箱子上的少女,不由搖頭道:“你們啊,還真是能給我整點花樣出來。”


    此時那木箱上的少女陡然消失不見,而後木箱打開,從中翻出一位年歲不過七八的少女,唇紅齒白,對著陸雲風笑道:“陸公子,當年你我初見之時你就是如今的模樣,如今再見歲月卻是絲毫未能在公子身上留下什麽痕跡啊。”


    陸雲風笑而不語,隨後道:“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你二人隨我來吧。”


    說著放出輕雲飛舟,請二人上了飛舟,而後催動飛舟往遠處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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