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忍住心中的酸澀,走廊盡頭的電梯打開門的時候,我幾乎是衝進去的,直到姚子愛完全消失在我的視線中,一行淚伴隨著徹骨的痛楚,默然滑落。


    我揚起頭,不願再讓淚水流出,我不明白,到底是哪裏做錯了?我和姚子愛,明明是好朋友啊!


    為什麽……


    我空洞的望著前方,眼中卻融不進去半分景色,怎麽想也想不通,意識已經完全陷入了自己思緒的洪流中。


    直到“叮叮”一聲,我整個人就像是受到了什麽刺激,打了個激靈,恍若從一場虛無的夢中醒來,眨了眨眼。


    八樓到了。


    我拖著神思魂遊的身軀,宛如一隻木偶,將思維凝滯,隻想盡快迴到房間,放空大腦,好好的睡一覺,或許等我醒了,一切都會迴到最初的模樣。


    就這樣,我對著電子鎖恍惚地輸了兩次密碼,門才幽幽的打開,一縷昏黃的光線霎時照了來,我有些發懵,愣了半晌,才驚覺——我走的時候,是關了燈的!


    這……難道是言奕辰迴來了?


    我慢慢地朝客廳走去,遠遠的便望見沙發中正襟危坐的男人,他的麵前放著一瓶紅酒,和一隻空的酒杯,他的麵上看上去無半分表情,勾勒般的側臉在朦朧的燈光下顯得更為俊逸,我竟不受控製的揚起了一抹微笑。


    宛如欣賞著一紙與自己毫不相幹的風景一般,我靜靜的看著言奕辰,不知為何,渾身僵直的肌肉慢慢舒緩下來。


    言奕辰的目光朝我瞥來,沒有轉頭,隻是嘴唇動了動,吐出淺薄的氣息:“你去哪了?”


    被他一問,所有的意識和思維一瞬間又歸附在了大腦中,剛舒緩的身軀又變的局促起來。


    “我……睡不著,出去……散散心。”


    在還沒有搞清楚姚子愛和鄭安然在一起的真實原因之前,我並不想讓言奕辰知道這件事,他一定會嘲笑我,就如同那晚在世紀明珠發來的短信一樣。


    ——現在你還相信她嗎?


    如果他這麽問,我又該如何迴答,我給不了自己一個準確的答案,因為,我不想將我與姚子愛從前的感情全部抹殺……


    時隔三年,我好不容易再次見到了她,現在讓我相信她對我的一切都是假的,就和當初令燁華一樣?


    這是一件多麽殘忍的事情!


    “為什麽不接電話?”言奕辰的音調沒有絲毫起伏,可卻令我感到了一絲壓迫。


    我這才想起,剛才躺在床上的時候,手機被我放在床頭,因為不想被人打擾,一早就調了靜音。


    “沒帶手機……”我微弱的發出聲音。


    言奕辰卻在這時站了起來,他向我走來,敏銳的視線緊緊將我籠罩,他邊走邊詰問:“走的這麽匆忙?連手機都忘記帶?”


    “……”我撇過頭,不敢與他的視線相對,磕磕巴巴的敷衍說,“想著……隻是出去一會兒,很快……就迴來了。”


    手腕突然被一股強勁的力道握住,我慌忙看去,才發現言奕辰已經走到了我的麵前,他似是被我冰冷的體溫嚇了一跳,眉頭一蹙,眼裏閃出威懾的光芒。


    正想開口問‘幹什麽?’,就被他猛然貼上來的雙唇攝去了唿吸!


    我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這突如其來的吻讓我腦中變的一片空白!


    不同於之前,他這次的吻更加粗暴霸道,鼻尖互相觸碰,我感受到緊緊的壓迫感,抵死咬住牙,卻還是被他攪動的舌尖撬開了一條縫隙,一時間,口中被一股暖流所填充,可他還不滿足,更加深入的舔食著。


    我的身體不自覺的微微顫抖,想要推開他,手卻被他扼在身後,我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缺氧的感覺令我使不上力氣。


    似是放棄了抵抗,我漸漸癱軟下去,他這才離開了我的唇畔,空氣霎時湧入,如同從窒息中掙脫出來,我貪婪的吸食著其中的養料,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言……奕……辰!你幹什麽?!”我上氣不接下氣的發出沙澀的嘶吼。


    他攔住我的腰,用力一攬,我整個人又猝不及防的貼上了他的胸膛!


    與他雙目相接,他凝起了視線,用一種認真到令人害怕的眼神,死死盯著我,似乎想從我在我臉上探尋出些什麽。


    “你這張嘴,究竟想騙我到什麽時候?”他壓低嗓音,低磁的聲線充斥著焦躁,手上的力道又加重的幾分。


    “唔……!”我有些吃痛,迷蒙的望著他,不明所以的問,“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他語氣上挑,唇畔有些微微抖動,“你剛才是跟一個男人出去的吧?竟然還讓他進了屋子!這可是新婚之夜,你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


    什麽?


    我滿目驚詫,他這是誤會了些什麽?還有……他怎麽會知道我和龍凱出去的事?


    “你跟蹤我?”我試探性的問。


    “還用跟蹤?”他勾起一個不屑的神情,“有人看到你拉著一個男人,走出了房門!你可真行,剛結婚就迫不及待的要給我戴帽子了?”


    他的胸腔上下起伏的異常洶湧,明顯是在極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我聽出了他的意思,不就是怕被人說閑話,丟了他堂堂總裁的臉麵嗎?!


    剛和姚子愛鬧翻,轉頭又被他懷疑,今天到底是怎麽了!


    心髒有種被碾壓的感覺,為什麽都不相信我,僅憑自己猜測,別人的三言兩語就可以隨意的誤解別人嗎?!


    已經不想解釋了,我展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笑容,不再閃躲,而是迎合他的眼神,輕嗤一聲說:“如果不相信我,當初幹嘛選擇和我合作?”


    “那你說,你究竟去了哪?做了什麽?你說啊!”言奕辰失了他往日的鎮靜,伴隨著一聲大吼,衝鼻的酒精味襲麵而來。


    被那股濃重的酒味嗆到了,我連忙別過頭,但下一秒,一種難以言表的酸澀情緒便向潮水般漲了起來,我低下眉,接著又緩緩的抬起了視線,我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說:“言總,這戲,您是不是演的太過了?這種情況下,像你這麽聰明的人,隨便編一個理由搪塞過去不就好了,現在是在幹嘛?且不說我有沒有幹什麽,就算有,和你……又有什麽關係?我們,隻是合作夥伴吧?”


    “你——!”言奕辰啞口,那雙眼似是要吃了我一般。


    被我說中了吧!我冷笑一聲,言奕辰這麽謹慎的人,肯定早就已經處理好了這件事,即使不滿我的行為,警告一聲也就完了,可他為什麽會這麽惱怒?


    我看不透這個男人,他到底,想幹什麽?!


    言奕辰鬆開了抱著我的力道,這令我略微舒了口氣,看來,他也認同了我所說的。


    然而,下一秒,我才知道,我全然想錯了!


    剛鬆開的手,突然探到我的腿窩處,不及我反應,便被他打橫抱起,心中隱隱升起一股不妙之感,我用力蹬扯,可他不為所動,隻是死死的扣住我,一言不發,抱著我就朝臥室走去!


    “言奕辰,你幹嘛?放開我!”


    “你聽到沒有?!我讓你放開!放開——唔啊?!”


    我被他粗暴的扔到床上,他隨即揚手扯下了脖間的領帶,不帶任何表情,鷹隼的眸子隻是盯著一隻軟弱的獵物!


    我從沒見過他如此可怕神情,不由得心驚半退,剛往後退了幾寸,他便上前將我的手扼在頭頂,旋即整個身體便壓了上來!


    “放開啊……放開!你……你瘋了嗎?!”


    他什麽也不說,隻是更加用力的握住了一邊喊叫一邊掙紮的我的手腕,身下被抱住,位置被調整著,我預感到即將要發生的事情,不禁顫栗起來!


    “這種事……”反抗根本一點用都沒有,我帶著微弱的哭腔道,“你不是說不會強迫我做這種事的嗎?!”


    他手下一滯,但也隻是一瞬間的事,很快他邊=便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意。


    他湊近我的耳邊,在我耳畔微微吹氣,絲絲入耳的涼風令我渾身又是一抖:“你可是我的妻子,何來強迫一說?”


    “你混蛋!你不要臉!啊——!”


    剛罵兩句,他用力一捏,手腕傳來的痛感,令我大叫出聲。


    “我們彼此彼此。”


    他哼笑著,似是不耐煩了般,掀起我的裙擺就要侵入!


    “言奕辰……”我的聲音抖動不已,我狠狠的望著他,咬著牙說,“你要是敢做下去,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好啊!”他完全不在意,眸子更加陰沉,“那你就來恨我吧!”


    “額啊——!”


    話音剛落,裙下最後的一絲防線被他一把撤下。


    “不……不要!”


    我含著淚,近乎乞求,那一晚在鄭安然別墅的事情躍然腦中,為什麽……那天你從鄭安然手中救出了我,你明明知道,我有多害怕,為什麽還要強迫我?


    就因為……那無端的猜測嗎?


    淚珠不自覺的從兩側滑落,還未做任何準備,他一個挺身,撕裂般的疼痛霎時沿著四肢傳遍全身,灼熱和痛楚糾結在一起,不斷的侵蝕著我的身體。


    “額啊啊……!!”


    我無法抑製的泄露出悲鳴的聲音,可他就如同入魔了一般,晃動著身體,加深的動作更為挺進。


    眼前的景象已經模糊了色彩,我在一片淚水迷蒙中,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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