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晴兒起身自顧自的倒上酒,走到男子身旁給男子倒上酒,“爸爸,來。女兒敬你一杯。在場的各位今天都見證,浩然叔叔以後就是落落的爸爸了。”

    說完這句話,晴兒的眼中一下子嵌滿了淚水,最後的‘爸爸’兩個字念著,念出了幾分喜悅,幾分傷感……個中滋味,晴兒心中五味俱全。唯一確定的是,她這具身體飄飄蕩蕩三十年,從來都沒有這麽溫暖過。這一聲爸爸,對晴兒來說是一個家,一種信仰。

    “好,好,好,”浩然也激動的連喊了三聲‘好’。接著,兩人的酒杯輕輕的碰住,相看飲盡。

    晴兒也沒有想到。浩然愛了她的母親將近二十年,至今未娶。幫著她的母親打理著天涯落各處的生意。他淒淒然的訴說著他與她的母親,還有司馬宰相三個人的故事。他的愛,濃烈而矜持。

    當他提出請求,問晴兒願意不願意做他的幹女兒時,晴兒幾乎是脫口而出的‘我願意,願意的,爸爸’。

    浩然內心狂喜,激動的握住晴兒的手,眼淚從他的眼底滑了出來,那麽雀躍那麽沉重的說了那樣一句話。讓晴兒無法忘懷的一句話,‘我整整期待了十五年,從晴兒你一出生,我就開始期待’。任眼淚肆意流著的晴兒重重的點頭,喉頭重重的,卻是喜悅。她又何嚐不是,她也整整期待了三十年。

    在與現代隔著多少時空的年代,她有一個父親。一個期待給自己父愛,並一直愛自己像愛著親身女兒一樣的父親。

    每一刻,沒有人在意晴兒後麵的跟著的兩個字‘爸爸’。

    “爸爸,何意,什麽取自哪裏。”不知名男子問身邊的留情。

    “我哪裏知道,你問宇軒,”留情得意的對著我一笑。

    這時,準爸爸也疑惑了,“這是何意?”

    “爸爸,是我被母親送走的那幾年裏,有一次去了一個很偏遠的國度。那個國度的人都很勢力,但是他們卻有一個很特別的傳統。那就是喊比親爹還親的人,就喊‘爸爸’。”晴兒在腦海裏轉悠了一下關於自己的事情以後,得出了這麽一個荒唐的結論。

    “所以,我要喊爸爸!比我的親爹還親。”說了那麽多,隻有這一句是晴兒真實想要表達的。

    “浩然老兄,終於如願以償了,留情先幹為敬。”留情站了起來,弄出七分醉的姿態。形態飄然,閃了一個媚眼,說話時像是憋著一口氣。

    “什麽老兄,以後給落落姐姐改喊‘落落的爸爸’。”浩然聽此眼底心底都樂開了花,其他人到是不願意起來了。

    “不得了,看你閨女驕傲的。乘早找個人嫁了,再養在家裏就要寒磣了我們了。”

    留情一說說完,在座的其他人都大笑開了。晴兒樂嗬嗬的咧著嘴笑。都是那麽幸福的笑容。

    “落落可能都不記得大家都是誰了,都先自報家門,”浩然爸爸一說完,晴兒就在一邊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誒,三天兩頭的鬧失憶。這不是折騰我們嗎?”說著,自管自的喝下一杯酒,“在下,秦歌。吾乃天涯落的龍脈所在,精華盡匯於吾身……”

    以為她還要滔滔不絕,卻不料被打斷了,“晴兒姐姐,你別聽他的。他根本就是騙吃騙喝的。”

    我一聽是清兒的唿喊聲,我立馬迴了頭,隻見清兒端了一個小菜走過來,我連忙起身,欣喜的接過清兒手中的碟子,放到桌上,“我還納悶呢!我身邊怎麽空著個座位,我還以為某人真迫不及待的把我嫁了,準備讓準女婿坐呢。原來是留給我家清兒的呀!”晴兒開心的拿過酒壺給清兒倒上,好不得瑟的問道,“你倒是說說,那秦歌怎麽個騙吃騙喝法了!看我今天不拿出看家本領,好好的徹頭徹尾的收拾了他。”

    大家看著晴兒忙活的那麽開心,眼底也蓄滿了笑意。都一臉等待外加期待的看著清兒,隻有秦歌準備起身溜之大吉。

    結果,被身旁的女子一下子按住了,“秦歌,這是要去幹嘛呢!”眾人齊刷刷的看去,秦歌欲坐迴去已經來不及,裝的鬱悶無奈至極的樣子,又學著書生,甩了甩衣袖,兩袖清風的樣子,長歎道,“誒,我就知道。落落迴來以後,我就要淪落,這個天涯落就要一一淪陷。誰讓我是龍脈所在呢!”

    說得苦中帶樂,樂翻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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