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亭午道,「好,那我再和你說一點,古瓷器都會有縮釉現象,你作為古玩店老闆應該明白嗎?」


    譚老闆一臉困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縮釉是因為古時的窯漏風,燒的陶器內有空氣,用的時間長了就有縮釉的現象。可是現在的燒瓷技術越來越成熟,窯密不漏風,就不會有縮釉的現象,你看你這青花瓷,表麵的縮釉極不自然,更像是人為紮的孔。」


    「你,你,你胡說八道。」譚老闆心虛了。


    顧亭午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顧亭午,你昨天看到的顧楠安是我兒子。要是不相信,你可以查查,這是我的身份證。」


    說完,顧亭午拿出身份證給他。


    譚老闆看了一眼身份證,麵容有些尷尬。


    客廳內,顧亭午坐在椅子上,譚老闆給他泡一壺茶。


    「實在是眼拙,沒認出顧老,還請多多海涵。」


    顧亭午接過茶,「不礙事,這臨水城這麽大,哪有都認識的道理。」


    譚老闆道,「今日顧老在我店裏的所見還是要守口如瓶的好,這古玩生意本就靠的誠信經營,還請大人大量,放我這個小店一條生路。」


    顧亭午剛到嘴邊的茶頓時就定住,一聲輕屑。「這唯利是圖的譚老闆也知道誠信經營,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倒也是難得。」


    譚老闆笑著應承,「沒吃過豬肉自然見過豬跑,這麵子功夫定是要做足的。顧老在臨水收藏界享譽盛名,應該不會為難我一個小本生意人吧。」


    顧亭午看他提起這一點,也就接了下去。「這6000萬的買賣也算是小本生意,譚老闆真是富甲一方啊。」


    譚老闆聽他把話說的這麽直白,心裏多多少少有些芥蒂。「6000萬隻是市場行情,又不是我漫天要價。」


    顧亭午道,「那就先不談這件事,我想知道,這通靈寶玉老闆是從何處拿到手的?」


    譚老闆麵色一沉。「自然是我自己的物件。」


    顧亭午笑道,「你這屋子裏一件像樣的物件都拿不出來,會有這樣的東西?我可不信,八成是你騙了些外行,誤打正著弄了件好東西。」


    譚老闆表麵笑臉相迎,其實心裏頭在倒苦水。「這顧亭午好厲害,字字句句都到點子上,壓根就唬不住。」


    譚老闆隻得在一旁陪笑臉。


    顧亭午道,「我既然單獨來找你,目的自然不言而喻。你也不妨和我直說,你這東西是不是從大春那裏弄到手的。」


    譚老闆慌了。「你怎麽知道的?」


    顧亭午笑笑,「不巧,煎餅果子店老闆說大春前兩天打聽你的門店,我就隨口一說,看來我猜中了。」


    譚老闆麵容冷靜,這個男人不一般啊。


    顧楠安在家裏左思右想,覺得父親和有可能去找古董店老闆了,馬上就打父親的電話。可是顧亭午的手機靜音在口袋裏,根本沒聽到聲音。


    打了好幾次,顧楠安有些擔心。不會出什麽問題吧?


    顧楠安還是穿上鞋,往外走了。


    譚老闆臉色平靜,「既然你都猜到了,那我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你猜的沒錯,東西確實是大春的,那天,他在我這裏做鑑定,我答應把東西賣出去。」


    譚老闆道,「怎麽樣?6000萬,要就拿走,不要那就白談。」


    譚老闆叉著手,坐在一在椅子上,完全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顧亭午道,「東西應該不假,價格太高,把價格壓下來。」


    譚老闆自然不答應。「大名鼎鼎的顧亭午會缺錢嗎?我告訴你,一分也不能少。」


    顧亭午道,「你去過拍賣會,拍賣會的行價你都知道了,6000萬,根本就不合理,別說是我,就算你賣到其他地方也出不去。」


    譚老闆三番兩次地被說教完,對價格真的現在有些懷疑。但是他答應好了元知春,要是沒賣到這個價格,怎麽和他交代呢?


    譚老闆冷靜下來,「那你最高出多少?」


    顧亭午道,「拍賣會出價1250萬,既然我來找你,自然要加錢,2000萬,你覺得如何?」


    譚老闆道,「2000萬?你打發叫花子呢。」


    顧亭午反正這個價格是底線,覺得不會再加了。「2000萬,無論你走到哪裏,覺得看不到這麽高的價錢。古玉雖有收藏價值,但是畢竟有限。你這是孤品,2000萬已經是頂價了。」


    譚老闆眉頭一皺,心裏想著,如果2000真的已經封頂了,去別人那賣說不定還開不到這樣的價格,心裏有些動容。


    但是貪婪的他還希望顧亭午加錢。


    顧亭午轉身往外走,順手給了他一張名片,「我話說得很清楚,如果同意呢,打我的電話。如果你覺得你能賣的更高,那就自便吧。」


    說完就往巷子裏走去。


    顧楠安在煎餅果子攤買煎餅,看到父親走了過來,連忙過去問,「爸,你怎麽樣了,我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你都沒接。」


    顧亭午拿出手機,看到好幾個未接電話。「我和人談生意,手機開的靜音。」


    顧亭午看了一眼顧楠安。「你在幹嘛?」


    顧楠安摸摸頭,「啊,這個老闆說他知道你在哪,讓我買兩套煎餅果子。」


    顧亭午拉著顧楠安走,等了一眼買煎餅果子的老闆。「挺會做生意的啊你!」


    顧楠安被顧亭午拉著在巷子裏走動,停在一個門口。


    「爸,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顧楠安不解。


    顧亭午道,「帶你去見個人。」


    顧亭午敲門,敲了好幾聲。就聽見裏麵有人在喊,「來了來了,急什麽啊,趕著去投胎啊。」


    元知春開門,就看到找到大門口的顧楠安和顧亭午,頓時,腦子有些發熱,特別是元知春看到顧楠安的時候,眼神有些飄忽。


    元知春冷靜下來。「你們幹什麽的啊。」


    顧亭午看了一眼元知春,笑著道,「我叫顧亭午,古董收藏家。」


    元知春家裏,家裏的雜物亂七八糟的。元知春一邊收拾屋子,一邊領著他們進來。「我一個人住在這裏,房間裏亂的很,不要介意啊。」


    顧楠安和顧亭午找了一個幹淨的地方坐下,元知春給他們倒茶。


    顧亭午道,「不用忙活了,我今天來是想問你點事。」


    元知春坐下,倒也不覺得奇怪。「關於通靈寶玉的事情吧?」


    顧楠安眉頭一皺,「你都知道?」


    元知春道,「那當然,我當初把東西給譚老闆的時候,就特意叮囑他讓他找顧亭午,你今天找到這裏來,當然是為了這件事了。」


    顧楠安一直覺得奇怪,但是不說話。


    顧亭午嚴肅,「那,你能否和我們說一說你這寶玉的來歷呢,我們倒是很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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