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念之道。「大王子說笑了。」


    大王子看顧念之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公子果然有趣,方才本王和公子說了個笑話,公子竟也當真了。父王一直和我說,公子乃是天下英才,是夜郎最出色的天才畫師,如今也算是見識到了顧公子的風采和氣度。」


    顧念之笑笑,「大王子說笑了,念之隻不過是一平凡畫師,得王上賞識,才入宮中做畫。」顧念之並不是一個喜歡拐彎抹角的人,既然今天大王子專程過來堵他,肯定是有事,之前說了半天都沒說到主題上,讓他心裏多少有些不悅。


    「不知此番大王子來此,所謂何事?」


    大王子道,「顧公子小時候是不是常住在寺廟裏?繪畫寫字作詩,撫琴可都是由寺廟裏的方丈教的?」


    顧念之突然有些興趣,他隻是沒想到,大王子竟然會調查他的身世。這一切並不是什麽秘密的事情,他也就暗自點頭。「是。」


    「公子小時候又為何離開寺廟,公子可知。」大王子道。


    顧念之道,「那些年常年饑荒,很多村民都淪為山匪,寺廟被山匪打劫一空,並且放火燒了整個寺廟。方丈趁亂送我下山,我也就離開了。」


    大王子喝了口茶,聽完他的一番話之後,輕笑出聲。顧念之麵容有些疑惑,大王子道,「公子可相信山匪一事?」


    顧念之點點頭,「為何不信?」


    大王子道,「那本王問公子兩個問題,公子隻需作答就好。」


    「公子可記得離開寺廟的時候,年紀是多少。」


    顧念之思考,「不過10歲。」


    「公子可記得,自己小時候生活的寺廟位於哪裏?」


    「曲陵山上。」


    也因此顧念之將自己所居住的地方都取名「曲陵」,就是為了懷念自己當年在寺廟中所生活的時光。


    大王子笑著,拿出了一本古籍。


    「這是近十幾年來夜郎國各地區所發生的事件,本王特地查了曲陵近十幾年來都未曾有過饑荒情況,雨水也正常。也就完全可以肯定,公子當年在寺廟上,所經歷的一事根本就不是因為常年幹旱,山匪橫行導致,而是另有原因。」


    顧念之既然不願意相信,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他不得不信。如果說大王子所說可能有假,那麽這書上記載的,就不可能出錯。這本書那就是從王宮的書房裏拿出來的,專門有人記載和看護。


    顧念之一直看著書上的記載,一句話也不說,可心中早已經波瀾萬丈。或許真的如大王子所說,當年的事情並非想的如此簡單。


    大王子道,「顧公子可知,撫養公子長大的方丈最後去了何處?」


    顧念之搖頭,「方丈送我下山之後,他去了何處我也不清楚。」


    大王子道,「事情已過去了這麽多年,很多事情要想重新查證,已是難上加難。本王今日前來就是為了查證此事的,顧公子可記得當年小時候的事情?關於公子的身世?」


    顧念之道,「從小便由方丈撫養長大,並不知父母是誰,隻是方丈告訴我,我的名字是父母所取。所以父親應該姓顧。」


    「可還記得些什麽?或是方丈,有沒有和你說過一些重要的事情。」大王子問,他似乎是想知道一些什麽所以才故意問他。


    顧念之他這麽一問,倒是突然記起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也就告訴了他。「方丈小時候曾經告訴過我,我的父母是因為我而死的,至於究竟是為什麽?發生了什麽情況?我也不清楚。」


    「因為你而死?」大王子重複了一句,他似乎對這句話很感興趣。


    大王子撓了撓頭,把這件事情和寺廟遭遇山匪的事情,聯想在了一起。他得出了一個令顧念之匪夷所思的結論,「你說,會不會寺廟遭遇山匪,和你有關係?」


    顧念之思考過後,覺得大王子這句話其實不無道理。


    如果說自己的父母是因為自己而死的,或許自己身上藏著什麽秘密,父母為了保守這個秘密,所以死了。而自己後來被方丈救下,整個寺廟為了保住自己,從而毀滅在了山匪的手上。


    這樣說來確實能夠解釋得通。當然,以大王子剛才的一席話,顧念之能夠聽出來,或許毀滅整個寺廟的人根本就不是山匪,而是一批人冒充的身份。


    方丈為了保護自己,就算是死也沒有說出這個秘密。


    為了不讓顧念之一輩子自責地活下來,方丈這才沒有告訴他這一切的真實情況。而隻是騙他說,是因為常年幹旱,山匪橫行。


    「顧公子,今日和你說起此事,本王子隻是希望能夠幫助到公子早日擺脫困惑,並沒有其他的意思,若是此事,讓顧公子煩心,本王內心實在是愧疚不安。」


    顧念之笑著迎他,「哪裏話,大王子解開念之心中的謎團,念之自然感恩戴德,哪有怪罪的意思。」


    大王子順著顧念之的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那,顧公子能否賞臉,去本王宮中一聚,本王差人備下了好酒好菜。」


    顧念之隻要一想起今天自己還有約,心裏其實是不願意的。可是今天大王子一直纏著,恐怕自己一時半會也走不開,也不能引起他的懷疑。


    大王子城府了得,既然事情都查到了自己的身上,若是自己在他麵前露出馬腳,恐怕今後做任何事情多得捉襟見肘。


    顧念之思考片刻之後,也隻能應聲迴答。「大王子的好意念之記下了,隻是念之不勝酒力。」


    顧念之這番話正中大王子的下懷,「哈哈哈,無事,公子不勝酒力,本王早有耳聞,此番準備的乃是米酒,不醉人。」


    顧念之這下也不好拒絕,隻能答應和他一起去了宮裏。


    直到第二天清晨,天寶和顧念之兩人才迴來。顧念之雖說喝了些米酒,但還是有些微醺,迷迷糊糊的迴來,在床上一躺就是一個上午。


    等他稍微醒來,神誌清醒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時分。顧念之連忙換好衣服,讓天寶備馬自己出宮一趟,可天寶急急忙忙的從門外闖了進來。


    「大人,今日此時大人怕是不能出宮了。」


    「為何?」顧念之問。


    天寶道,「此時,王上正在歡送南夷王子迴國,此時宮門內外全都是重兵把守,公子此時出宮,那豈不是正好被王上逮個正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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