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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推開殿門,周圍種植著綠植和花草,還偶爾有婉轉的鳥叫聲,剛進去就覺得身心愉悅。


    林依洄心中的顧慮被徹底打消,因為林依洄清楚顧念之喜歡安靜,並不喜歡嘈雜,而且他喜歡雅致,這正合適。


    這裏絕對是念之的住處沒錯,她邁著步子來到房內,房內空蕩蕩的,並無一人。


    她心裏覺得有些納悶,不是約好了今天見麵嗎?怎麽會一個人也沒有?


    林依洄知道顧念之絕對是信守承諾之人,肯定是因為有事兒,所以出去了。她隻是在房間內轉轉,想在房間裏等著,估計一段時間之後,顧念之就迴來了。


    可是,她在房間裏徘徊的時候,卻發現了放在書案上的那一幅畫。她看著岸上那一幅畫,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畫中的女子躺在一塊石上睡著,旁邊還有酒壺,一看就是醉酒隨意躺著。


    如此風景絕美之地不正好就是顧念之在宮外的住處嗎?


    原來,這些天顧念之一直都在想念著她。將這一幅畫擺在岸上,每天也會睹物思人。她心裏覺得暖洋洋的,就想一會見到顧念之緊緊地抱住他,然後告訴他自己現在的處境如何。


    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著這兩個時辰就過去了。可是顧念之依舊沒有迴來,她有些絕望。雖然他想在這裏繼續等下去。可來這裏之前,父親再三強調她,一定要把握時間,若是一過時間,後麵的事情就無法預料。


    林依洄隻能咬牙切齒,匆忙地往外走。臨走之前她每走幾步,就會停下腳步迴望,希望自己在下一個轉身,能看到顧念之正好在身後等著她。


    林依洄急急忙忙地打算在宮門處等著,可就在這時,突然她在花園裏撞見了一個年輕人,年輕人一眼就把她認了出來。「林小姐?」


    林依洄連忙把頭低下,手捂著臉,似乎並不願意被人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年輕人連忙攔住她,和她道明了真實情況,「林小姐誤會了,我就是顧公子的書童,和你寫信的那個人就是我,你還記得我嗎?」


    林依洄一聽說這個人就是書童,這才放鬆了警惕。隻是這個書童說話,似乎並沒有太多邏輯,自己也隻是在書信中知道他的身份,從來就沒有見過他,又何談記不記得一說呢?


    「我方才在畫室中等了兩個時辰,念之他去哪了?我都沒有看見他。」林依洄流露出來一次傷感的情緒。


    「林小姐您今日來的實在是太不巧了,今日天剛朦朦亮公子就被王上派去做畫,您在畫室中等著,自然是等不到他的。要不,您在這等著,我去和公子說兩句話,讓他出來見您?」


    林依洄本來想答應他的,不過仔細一想,到時候動靜弄的太大,很容易被其他人察覺,自己現在的身份太過於敏感,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不,不用了,我先行離開,你今日隻告訴念之說我來找過他便好,我相信,今後我們兩個一定會在見麵的,為了防止被其他人發現,今後你也不要給我寫信,念之聰明,他知道這一切該怎麽做的。」


    說完林依洄便急急忙忙地跑去了宮門,和父親的轎子一一起出了王宮。


    天寶隻是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終究把這句話咽在肚子裏沒有和顧念之說起,因為這一切,隻不過是他精心謀劃的一個局。


    昨日他特地和王上交代讓王上給公子安排早上去做畫,所以他們兩個才沒有見到麵。既然這一切都是天寶的計劃,他又如何會破壞自己精心謀劃好了的東西呢。


    入夜,顧念之來到自己的書案前,他看到書案上的畫被人動過,他仔細觀摩,發現畫的最底下題了一行小字。「心心念念。」這四個字寫的很小,但顧念之卻很清楚的看到了。


    「天寶!」他招唿天寶過來,「今日,是不是有人動了我的畫?」


    天寶猶豫,搖了搖頭。「公子,今日外出作畫,門窗緊鎖,怎會有人進來動畫呢,公子為何這樣問?」天寶心裏有些遲疑,難不成林依洄,來到這裏之後,留下了什麽線索,公子一眼就認了出來?


    顧念之自然認得出這是林依洄的字,他隻是搖了搖頭,說並無事,便讓他自己去休息。


    天寶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終於還是迴了自己的房間。天寶細細的品茶,望著一直在窗邊的顧念之,臉上好生得意。


    「公子,不要怪我,要怪便隻能怪你自己了。」緊緊的拽著酒杯,眼睛漸漸的恍惚,那日夜裏的光景,再一次出現在他的眼裏。


    「事情已經幫你處理好了,還請你記住,事成之後,你答應我的請求。」天寶對顰兒道。


    顰兒完全不搭理他,一臉不為所動的樣子。「知道了,你啊,就是個當下人的命,就算是攀上了枝頭,也難成氣候,你放心,事成之後,我去了南夷,會給你一些甜頭吃的。」


    天寶看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實在是噁心。「都是下人的命,沒有誰比誰高貴,若是你高貴些為何還要做那些紅塵煙花女子的勾當,爬別人的床?」


    顰兒氣得咬牙切齒,「混帳!」伸手準備去扇他的耳光,天寶直接拽住她的手。


    「顰兒,這還沒選上,就已經如此這般有氣勢,若是選上了成為了公主,那還了得?我告訴你,我是公子的書童,若是你再這般出言不遜,我大可現在抓著你去王上麵前告你一狀,到時公子的床還沒上去,別落得一個紅塵女子的風騷模樣,看你如何自處?」


    顰兒如今也就隻能惡狠狠的承受下來。畢竟現在他們兩個屬於合作關係,不得不忍住。「行,既然你如何對我的,我記著了。藥下了嗎?」


    天寶看都不看她一眼,「我的事情就不勞煩你操心了!」


    天寶隻能把頭低下去輕輕的說了一聲,「對不起,公子!」他隻能在外麵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最終還是無法下手。


    就在這時,床上的顧念之隻像是突然清醒了,朝著顰兒大吼!「你是何人?為何會在我的床上?」


    「我是依洄啊念之。」


    顧念之直接叫他從床上推了下去,連忙把衣服穿好。「你不是依洄!你是什麽人,給我滾出去!滾!」


    顰兒隻能胡亂地把衣服穿上,匆忙地從房間跑出去。這時他們聽到顧念之就在喊天寶的名字。「天寶!」


    天寶笑盈盈地進來,見狀連忙道,「公子這是怎麽迴事?怎麽會這樣?」


    顧念之道,「剛才那個女人是如何進來的?」


    天寶連忙跪在地上,裝作什麽也不知道。「公子是不是做噩夢了?哪有什麽女子進來?」


    顧念之搖了搖頭,隻是覺得神色有些恍惚。天寶給他倒了些水,然後扶著公子上床睡覺。這時,顧念之才睡得熟了下去。


    天寶望著顰兒跑出去的方向,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如此賤婢別汙了公子的名聲,給你些教訓,看你還如此放肆!」


    天寶搖了搖茶杯,將茶水一飲而盡。一封飛鴿傳書,送去了遙遠的南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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