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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上看著窗外掠過的幾隻飛鳥,臉上揚起一抹別樣的情緒。王妃忽然不知從何處走出來,一把抱住王上,麵容一臉寵溺。「王上……」


    王上輕輕地撫她的背,「王妃,這幾日你便留在我的寢宮內歇著,不必迴去了。」


    若是以往王上說起這等話,王妃自然是歡喜的。可如今她在內房聽到王上和護衛提起六王子的事情,覺得自己如今的處境有些尷尬。她還是抱著一絲幻想,佯裝鎮定。「王上這是什麽意思。」


    王上目光淩厲,如若一把刺骨寒刃。


    「想知道,今日在林府,輔相和老六說了什麽嗎?」


    王妃低頭,眼神四處飄動,麵露驚慌之色。「小六去了林府,妾身不知情,若王上要告知,妾身便聽著。」


    王上一手將她緩緩推開。「輔相道,這老二如今囚禁於王府內並非是花天酒地,而是勾結內臣,結黨營私。王妃如何看?」


    王妃腿腳發抖,麵容微變。王上雖有所察覺,但一直笑而不語。王妃強行冷靜道,「這輔相一直幫王上領攜官員,定是起了些歪心思。王上兩年前就已經下詔令,輔相竟然還敢在老六麵前搬弄是非,實在是包藏禍心啊。」


    王上突然大發雷霆,「王妃,你可知此事?」


    王妃嚇得連忙跪倒在地,話都有些含糊。「妾身不知,妾身不知啊,王上。」


    王上一隻手握住她的下巴,臉色鐵青。「王妃的手還是不要伸得太長為好,本王想來對勾結之事深惡痛絕,王妃可知道本王為何隻讓二王子閉門思過,並未追責?」


    王上道,「並非本王寬厚,本王隻是想,二王子向來都對王妃言聽計從,若是本王處置了二王子,就該寒了王妃的心吧。」


    說完,王上衣袖一揮,便離開了殿內。大殿內王妃一人盤腿跪在地上,麵容悲慟。她知道王上近日突然從寢宮內召集她前來覺得目的不純,來之前她就心裏存疑,沒想到王上對事情的發展已經有所了解,這讓她心裏開始擔憂起來。


    她目光堅定地看著王上離去的背影,殿門被緩緩關上,透入的絲絲光線都開始幽暗虛無起來。


    曲陵亭內,顧念之提筆作畫,麵容時而喜悅,時而麵露愁容。望著麵前一汪清澈的湖水,顧念之看著自己手中的畫作,嘆氣將手上的畫扔在一旁。顧念之一旁的書童麵露擔憂之色,「公子,您都畫了三幅了,還是不滿意嗎?」


    顧念之將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拂去了身上的疲憊。「湖水澄澈通亮,若是筆下雜有濁色,就失去了畫作中的靈氣和韻味了。」


    書童唯唯諾諾,「公子說的太過於晦澀,實在是不懂。」


    顧念之搖了搖頭,不去顧他,自顧自做起畫來了。書童在一旁看著顧念之作畫,一副又一副。書童是王上賜給顧念之貼身服侍的,顧念之喜好自由,並不喜歡有人服侍身邊,可這是王上的意思,他不好違背,隻能讓書童一直陪伴在身邊。


    顧念之天資聰慧,他知道這個書童是王上派來監視他的,所以顧念之知道有些事情得避嫌,就比如自己見林依洄一事。


    「公子,王上那邊派人來傳話了,過兩日會有護衛接您入宮。」顧念之眸子一閃,似有些不悅,但是並未做過多表露,繼續作畫。


    書童知道顧念之性子冷淡,不喜多言,知道他聽見了,也就不提此事。「公子,您看,您要搬去王宮,還是得給宮殿取個雅名才是。」


    顧念之提神,不去看他。「便叫曲陵亭吧。」書童唯唯諾諾地答應。


    書童剛想繼續說話,可是也不知道為何話到嘴巴又咽了迴去。顧念之雖不看他,卻是對他的一舉一動瞭然於胸。「有事就問吧,不必吞吞吐吐的。」


    書童這才咬咬牙,鼓起勇氣問。「不知公子兩日前午後去了何處,讓天寶好找。」


    顧念之畫筆微停,天寶嚇得跪地。「公子,天寶也是擔心您的安危,若是您有差池,王上定會問罪於我的。」


    顧念之臉色絲毫沒有怒色,於他而言,天寶盡職盡責,他本就是王上的眼線,隨時監督,定期報告。「並未去到何處,湖上泛舟。」


    天寶受到驚嚇,哪裏還敢繼續問下去。有了消息就知足了。顧念之道,「天寶,你很懼我?」


    天寶擔驚受怕,「並非如此,隻是天寶心性懦弱,見不得發火。」


    顧念之道,「既如此,王上為何派你來服侍我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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