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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打算拉著顰兒轉身迴屋子裏去,就在這時,門外一個高亮的聲音傳了過來,林依洄一聽到是父親的聲音,連忙站在原地,心頭有些顫抖,父親向來對她要求嚴格,以至於隻要父親出現在她的麵前,她就有些後怕。


    「六王子,老臣以為六王子留在府上吃飯,實在是不方便!」輔相突然出現,讓所有人都驚住。一旁貼身服侍的丫鬟,恭敬地朝著他行禮,輔相一路走了進來,坐到了主位上,似乎完全沒有把六王子放在眼裏。


    輔相在眾王子麵前一直都是德高望重的形象,所以六王子看到他都要恭敬的行禮。「輔相大人。」


    老爺迴來了,夫人自然是要和他說幾句話的。夫人一直以來都是巴結著六王子,剛才老爺一進門那句話,明顯就下了逐客令,他就想著在老爺麵前吹吹風,至少讓六王子留下來吃頓飯也是好的。「老爺。」


    林老爺直接瞪了他一眼,目光冰冷嚴肅,夫人連忙把話收了迴去,連話都不敢說一句。老爺朝著夫人身旁的貼身丫鬟吼了一聲,「送夫人迴房裏。」


    林依洄本來是要走的,可是她父親突然吼了一句。「你留下。」


    無關人等全部遣散完畢,議事廳的門被關上,整個議事廳就隻剩下了他們三人。三人相視而坐,是林依洄的父親先開口說話的。「六王子,老臣以為今後您還是少往林府走動為好。」


    六王子年紀輕輕的,自然血氣方剛。」這是為何?」


    林依洄父親道,「這是為了六王子好,六王子應該清楚,您如今已經成年,並不是當年那個乳臭未幹的孩童,應該懂得做事分寸。您身在王室,註定和市井村夫有著天壤之別,您在上麵還有五位兄長。」


    六王子道,「五位兄長待我極好,並無異樣,林大人實在是太過於小心。」


    林依洄父親一直嚴肅,臉上從來沒有擠出過半點笑容。「為官一日,時刻都得提防著。六王子可還記得一年前,您的二哥是因何受到王上處罰如今還在王府內禁足?」


    六王子道,「聽母妃說,二哥不學無術,荒淫度日,這才被父王禁足於王府受教改過。」


    輔相道,「六皇子以為王妃的話如何?」


    六王子道,「母妃,自然不會騙我。」


    輔相道,「王妃自然不會騙你,因為王妃的消息全都是從王上嘴巴裏說出來的,王上要定的罪,無人敢問,也無人敢嚴查,這便是王上的權威。」


    「輔相似乎話中有它意。」六王子終於察覺出來了,他的話中有言外之意。


    輔相道,「兩年前,二王子暗中和王上貼身侍衛軍總領有勾結,當然也算不得是勾結,隻不過是二王子和侍衛軍統領關係相近,互通書信,嘮嘮家常,便被王上囚禁到現在,六王子可知今日來到我府上,若有知情者將此事報於王上,您的處境會如何?」


    六王子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似乎對於此事並不關心。「父王向來對本王關愛有加,定不會對本王做出這樣的事情。」


    輔相突然冷哼了一聲,眼神之中盡帶嘲諷之色。「六王子應該知道,兩年前二王子深受王上賞識,甚至都意立儲王,可最後下場落得怎樣的地步?六王子認為,您如今所在的位置便可高枕無憂嗎?」


    六王子聽完他的話之後,臉色沉重下來。他如今似乎已經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輔相道,「六王子乃是聰慧之人,如今才得王上喜愛。可從古至今,沒有什麽是亙古不變的,血濃於水的親情相比於至高無上的王位,您覺得,王上會如何取捨?」


    六王子腿腳發顫,頓時撲通跪在地上。輔相看都不看他一眼,連忙把眼睛閉上,連忙轉身,不去看他。六王子苦苦哀求,「林大人,您是最為德高望重的老臣,父王一向是聽得進去您的話的,您一定要救本王。」


    輔相掃了一眼在一旁站著的林依洄,「扶六王子起來吧。」六王子起身之後,腿腳還是有些發軟,一直站不住,好幾次都會重新跪在地上。要不是林依洄在一旁攙扶著他,他恐怕又要摔下去了。


    「六王子今後行事,還是當小心謹慎為妙,您這五位兄長個個摩拳擦掌,對於那高高在上的王位,無一不是翹首以待,您對於這王位?」


    六王子如今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他從小到大雖然生得父王的喜愛,但是他從來就沒有想過王位。他並不想為這些王位去爭取,他想活得自由自在。「不,不,本王從不覬覦王位,王位之爭本王向來不在乎。」


    輔相緊緊的把眼睛閉上,轉身語重心長的坐下,他沉沉的地嘆了口氣,似乎覺得這件事情就算是就這樣解決,也終究會留下禍患。「一池子水染了墨,沒有一滴水是幹淨的。就算你不爭,也避免不了捲入這一場糾紛之中,就算你想明哲保身,可是他們未必覺得你會這樣做。」


    「可是……。」六王子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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