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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裏,氣氛異常的冷清,冷冰冰的如同冰窖一般。


    顧楠安坐在床頭,一句話也不說,林依洄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可是她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最先說話的是顧楠安。


    「有件事情想和你說,這是我,金季兩個人討論了很久之後,想到的情況,希望你能夠如實和我說。」顧楠安說話很嚴肅,一本正經的樣子,讓林依洄感覺他像是換了個人。


    林依洄本來想活躍氣氛,但顧楠安一直繃著臉,瞬間讓她活躍氣氛的勇氣煙消雲散。她麵容有些冷靜的坐在椅子上,兩人就這樣呆呆的坐著又沒有人說話。


    林依洄像是糾結了很久,才把心裏的話說出來。「行,那你想問什麽。」


    顧楠安也並不跟她拐彎抹角。「那我就實話實說了,那天你要求去地下室看古畫,我帶你進去。你看完古畫之後身體不對勁,導致了昏厥,我當時提出讓你去醫院檢查,你並不想去。」


    林依洄心頭一震。「沒錯。」


    顧楠安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指到她麵前,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之前他和金季的聊天記錄。「金季找了一個很好的醫生,下周給你做身體檢查。」


    林依洄突然臉色一變,神情也變得激動起來。「你什麽意思?」


    顧楠安冷冷的笑,「給你做身體檢查,為你的身體考慮,沒有別的意思。」


    林依洄直接坐下,語氣堅定。「我不去!」


    顧楠安道,「人都安排好了,不去,怕是更加增添了我們的懷疑。」


    林依洄氣得咬牙切齒。「那你一開始就不相信我?」


    顧楠安突然朝她沖了過來,一隻手抓住她的胳膊。「讓我相信你也可以,給我去醫院做個身體檢查,你沒做什麽虧心事,這麽怕去醫院檢查,是怕查出什麽東西來嗎?」


    林依洄連忙把手縮迴來,不去看他。「我說了不去。」


    顧楠安突然冷哼,「那行,我說不動你,自然有人能夠說的動你,你的父親,桑榆,如果他們知道了這件事情,你猜她們會怎麽著,他們會怎麽想?」


    林依洄目光惡狠狠的瞪著顧楠安。「你威脅我?」


    顧楠安一臉無賴地看著她。「我倒是想看看,你去醫院,能夠查出些什麽東西來。」


    顧楠安突然轉身準備從房間裏離開,林依洄像是發了狂一樣的抓住他,死活不讓他走。「不要說出去,我不去醫院,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我全都告訴你,我求你了,你不要說出去。」


    顧楠安把她甩開。「那好,那你得告訴我,你為什麽不去醫院。」


    兩人平靜的坐在陽台,中間一個茶幾,放著兩杯水。顧楠安平靜的喝水,林依洄平靜地訴說著她的故事。「我有病,一個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病的病。」


    顧楠安手中的水杯突然抓緊,手有些微微顫抖,雖然大為震撼,但他還是決定把這個故事聽下去。「或許你不願意相信,不過這就是事實,我每隔一段時間,腦海中就會被抹去一段記憶,有時候會把記憶通通抹去,有時候就隻會抹去片段,當時在地下室的時候,我看到那幅古畫,在腦海中浮現出來的一個很奇怪的記憶,但是記憶而過,我又完全想不起來。」


    顧楠安神色微變,但接著聽她說,並沒有出言打斷。「最近一次記憶發生斷層,就是在那一次看到古畫的時候,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從幾年前遇到桑榆開始,病情似乎有所好轉,再也沒有被抹去過記憶,隻有些許的記憶片段消失。好在這些片段無關緊要,並不影響生活。」


    顧楠安道,「你這種病可有醫生看過?」


    林依洄道。「看過,不知道看了多少迴了,醫生也給我做過很多次檢查,沒有查出任何的原因,我的記憶斷層,就好像是潛意識裏的一樣,沒有任何徵兆。」


    顧楠安突然問他,「既然你之前做過身體檢查,為什麽送你去醫院的時候,你如此拒絕?」


    林依洄笑著道,「你打過針嗎,我沒打過,在我現在的記憶中,我很少打針,甚至很少讓自己受傷,因為我一旦受傷,血液很難止住。」


    顧楠安道,「這個我倒是聽說過,有的人生下來,淋巴細胞缺少,所以血液並不會自動凝固,說不定你也是這個原因。」


    林依洄笑了,「如果真的是這個簡單的原因,也就沒那麽多關係了。可是,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我的淋巴細胞正常,血液的指標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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