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唯一嘛?確定?」顧楠安聽他說,這是唯一兩件的時候,心都揪起來了。


    如果這兩件古畫真的是唯一兩件,那豈不是意味著,自己家的那副《曲陵醉》被燒毀,在古董界是毀滅性的重創了。


    金季道,「可以完全肯定,還有第三個問題,關於夜郎古國的神話,這是我在一些野史上翻出來的記載,所以並沒有什麽考證,但也可以當做花邊新聞聽聽,夜郎古國最後一代君王興酷愛音律和書畫每年都會在全國收集各類樂器和召集畫師作畫,滅國的時候,在夜郎古國的皇宮裏興的宮殿內都擺放著大量的樂器和畫作,但興被漢族的使者陳立所殺後,放火將宮殿燒毀大量的樂器和畫作,神秘的夜郎古國從此消失。」


    顧楠安因為這一段野史記載聽的並沒有特別認真,因為對於他而言,他覺得野史記載並不可信。很多都是後人杜撰出來的,並沒有任何的參考依據。


    「這第三部分的野史是真假未可知,所以並不能完全斷定。」


    金季的想法和顧楠安恰恰相反。「不,我的想法和你完全不同,我倒是覺得,關於夜郎古國野史的記載部分,可信度還是相當高的。因為很多野史記載的部分,殘留下來的古畫中,確實有相應的對照。」


    說完,他特意還舉例說明。「現存的兩幅名畫也是出自夜郎古國,而且從之前的建築特色來看應該屬於夜郎古國和外界連通融合之後,所形成的。所以我覺得這兩幅畫既然能夠保存下來,也在一定的程度上說明夜郎古國的君王對於書畫的熱愛。而且,在《曲陵醉》中我們也能看到古琴的存在,所以我初步判定,《曲陵醉》創作年代應該在夜郎古國末年也就是發生在夜郎王興的年代。」


    顧楠安半推半就地道,「你這推論確實說得過去,隻是心裏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金季道,「你當然覺得不對勁,因為這些都是我的推測,當然這些東西也隻能根據推測去證明。夜郎古國在歷史古籍的記載上就相當有限。」


    顧楠安摸摸頭從床上起身,把聲音開著免提,一邊刷牙洗臉,一邊聽著金季在電話裏說話。


    「如果說野史記載的正確,夜郎古國滅亡的時候,夜郎王所有的畫作和樂器全都被盡數燒毀,那麽按道理來說現存的兩幅畫,應該也會被燒毀殆盡才是。可是,目前這兩幅畫,完全完好無損的保存了下來,並沒有受到大火的侵蝕,這也就能從反麵證明。這兩幅畫很有可能是當時宮廷畫師畫下來沒有呈送給夜郎王。」


    顧楠安將嘴巴裏的水吐幹淨,覺得他這個推論很新奇。「所以你說,這兩幅畫很有可能是當時的畫師自己保存了下來,並沒有交給夜郎王這才能得以流傳於世?」


    「可以這麽說。」金季說的斬釘截鐵。


    他這些天確實是做了很多的研究,至少從一幅古畫,他就能夠延伸和推論出這麽多東西來,看得出來這些天花了很多的心思。好在他研究出來的東西確實是有意義的。


    金季最後說了一句,「我一會兒會把資料和文件傳到你郵箱裏,你對照我的文件仔細看看,有什麽問題再問我。」


    說完那邊就火急火燎的掛了。


    顧楠安心裏洗漱完之後,打開了電腦,將他送過來的文件仔細的看了一遍。他把剛才在電話裏的內容,做了詳細的完整版,顧楠安看完了他的研究報告之後,覺得他之前所說的內容,確實是有道理的。


    雖然很多東西都是他的假設,但是他的假設都有足夠的理論依據來支撐。至少能看出來,絕對不是泛泛而談而是有據可依的。


    顧楠安把他所說的第三點內容全部都圈了起來,在金季的研究報告中第三部分是最為重點,也是之前從來沒有提及過的內容。所以,對於這第三部分野史的記載,顧楠安還要仔細地琢磨琢磨。


    顧楠安下樓,今天樓下格外安靜。


    他環顧周圍,把整個房間都看了一遍,發現林依洄並不在家。她很納悶,這林依洄以前每次出去都要和他打聲招唿,今天怎麽一聲不吭地就離開了,招唿也不打一聲?


    「人呢?」


    顧楠安在樓下溜達了一圈,自己睡得這麽晚起床,突然覺得有餓了,順手打開冰箱,發現冰箱裏空無一物,什麽吃的也沒有。


    顧楠安嘆了口氣,心想著林依洄這傢夥每天都吃這麽多零食,冰箱裏空了她他竟然也不填滿,還真是和她的性格不合。


    顧楠安關了冰箱,無意間發現冰箱上竟然還貼了個便利貼。


    「這些天打擾你了,我臨時有事兒,就先搬走了,沒和你商量,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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