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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剛才那個人?」顧楠安隱隱心裏有了些別樣的情愫,父親一把屈瑾的信拿出來,外麵的人就開始行動,可想而知,他們想知道,屈瑾在信裏究竟寫了什麽。


    「沒錯,有人已經開始行動。」顧亭午幽幽地嘆了口氣,望著窗外,心裏不由自主地捏了把冷汗。


    顧楠安從父親的書房裏退出去,剛把門打開,他就看見林依洄耳朵趴在書房的門上,自己一個開門,林依洄身體重心不穩,差點直接摔了進來。顧楠安連忙把她拽出來,生怕被父親看見了。


    下了樓,林依洄這才恢復些正常。


    「偷偷摸摸地在外麵幹什麽呢,要是讓父親看到,又要懷疑你動機不純,到時候要趕你走,我可沒辦法。」


    顧楠安喝了口水,心裏頭一直被剛才的事情縈繞,一時半會兒,根本就無法掙脫。他一口水喝完,重新倒了一杯水。林依洄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便好言好語道,「剛才,你和你父親的談話我都聽見了。」


    顧楠安並沒理她,聽見就聽見了,反正也沒什麽重要的秘密。「然後呢。」


    林依洄道,「我能說說我的想法嗎。」


    顧楠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打了個哈欠,畢竟這件事情,她也有參與,聽聽她的想法,也未嚐不可。「洗耳恭聽。」


    林依洄道。「剛才我聽你和你父親談話,雖然我沒見過那個叫屈瑾的人,但我能感覺出來,他對我們沒有敵意。」


    顧楠安頓時臉色一沉,他現,本就已經在氣頭上,不想再聽見關於屈瑾的任何事情,剛打算吼兩聲,讓她不要再說下去,可林依洄卻搶在了他的前頭。


    「既然他特地寫了一封信給你們,不管信上的內容是什麽,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剛才那個一直在外麵,注視著你們的黑衣人絕對不是屈瑾的人。」林依洄倒是說得斬釘截鐵,似乎很相信屈瑾。


    顧楠安冷哼一聲,「你倒是分析的頭頭是道,屈瑾這人做事謹慎,不留破綻,他的行事風格太過於多變,所以根本就無法判斷,他的真實意圖和目的。」


    林依洄笑著道。「我看你明明就是對他懷恨在心,你這思想先入為主,自然就覺得他不懷好心。」


    顧楠安氣得大發雷霆,「我向來慷慨大方,有一說一。」


    林依洄被他這句話給逗樂了,連忙笑得合不攏嘴。「是嗎,那你仔細想一想,如果這個黑衣人真的是他派來的,他為什麽要派人在外麵,故意露出聲響和馬腳,讓你發現他監視你們?這明明就是多此一舉。」


    顧楠安強行冷靜,打算聽她說話。林依洄看他故不作聲,便接著說道,「還有,你難道就沒有發現,你父親從頭到尾,都很信任這個叫屈瑾的人嗎?」


    顧楠安故意嘟著嘴,不聽她說。


    林依洄笑著道,「你這叫做當局者迷,我都打聽過了,何悅宸說你前些天迴來悶悶不樂的,就是因為你去參加了拍賣會,碰到了那個叫屈瑾的少年,而這個拍賣會是你父親主張你去的。你父親在拍賣會上摸爬滾打了這麽多年,什麽樣的人,什麽樣的性格,他恐怕早就一清二楚。你認為,你父親會讓你陷入險境嗎?他之所以讓你代替他去參加那一次拍賣會,他是早就知道了屈瑾根本就不會害你。」


    顧楠安聽她這麽一解釋,好像也說得過去。但他依舊嘴強,不肯承認這個事實。「不管怎麽說,反正我總覺得這個屈瑾怪怪的。」


    林依洄道,「顧少爺,你這脾氣跟性格怎麽還跟個孩子似的,能不能成熟一點,麵對現實。你目前最大的敵人不是他,而是處在暗處的黃老闆。」


    顧楠安當時想反駁他來著,但還是壓製住了。他突然起身,去冰箱裏拿了瓶飲料,喝了幾口,若無其事地打算迴房間休息。


    就在這時林依洄突然擋住了去樓上的路,整個人,比以前氣焰囂張了不少。


    顧楠安道,「林依洄,你最近不會吃錯藥了吧,膽子是越來越肥了,在我家你也敢擋我的路?我母親給我的那個本子,看完了沒?沒看完多去看幾遍。」


    林依洄臉一橫,倒是堅定了信念。「我想去看那幅古畫《曲陵醉》。」


    顧楠安突然臉色大變,這女的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怎麽突然要去看那幅畫了?之前他有好幾次去地下室,林依洄都是愛答不理的,似乎對那幅畫根本就沒有興趣。


    顧楠安帶著林依洄從自己的書房,進到了地下室。


    雖然林依洄在他家住了將近快一個多月,可這期間,這地下室她都沒進去過,說起來,今天她還是第一次進。


    顧楠安自己帶了一副手套,順便給了她一副。


    《曲陵醉》依舊完好無損地平鋪在了桌上,一進入儲藏室,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林依洄平靜地看著那一幅古畫,她用手仔細地觸摸,看著古畫上麵,那個醉酒的女子。就在這時她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


    顧楠安看她神色不對勁,連忙問她。「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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