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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貴一聽要鑒寶,臉上樂開了花。


    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來到自己的房間,為了防止人偷看,他還把門給關上。一段時間後,他拿了個木盒子,從裏麵走出來。


    木盒子細長小巧,且做工精緻,帶著一股很厚重的古味。看起來,確實像是個不俗的物件,這木盒子上都這麽精緻,那隻木盒子裏麵裝的東西,豈不是要貴重的多。


    顧楠安隻要想起,能淘一件好的古貨迴去就開心。


    裏麵是一隻玉筆,直接是由一塊玉雕砌而成的毛筆,筆身溫潤光澤,通體透亮,而筆尖的毫毛雖然有很多已經掉落,但能夠看出來這筆從上到下,確實是件好東西。


    「這?」林依洄目瞪口呆。


    金貴似乎是怕自己的家傳寶貝,被其他過路的鄰居給聽了去,連忙把門給帶上。


    「這支玉筆啊,是我家的家傳寶貝,聽說這支筆叫做卻靈,乃是宮廷畫師手中的皇帝禦賜的禦筆,聽我父親說,這東西啊,是唐太宗送給他禦用畫師的。」


    林依洄聽他說話,差點就忍不住笑出來。唐朝離現在都有千年的歷史,就連博物館的那些文物都已經實屬罕見,怎麽可能這麽隨意的就給他家當個傳家寶?


    金貴一臉不高興。「你個女子,什麽也不懂笑什麽!我說的句句屬實。」說完,他就用一種極為仰慕的眼神看著顧楠安,「還請為我辨別一二,看能否賣個好價錢。」


    顧楠安觀察了這玉筆的玉沁和雕刻的紋理,眼角眉頭就開始微皺,旋即得平靜了下來。「這玉筆確實是好東西,隻是這玉筆成色太新,不像是古貨。」


    顧楠安此話一出,金貴直接拔地而起。直接抄起拐杖,準備把他們打出去,「不可能!這玉筆乃是傳家寶,那是古貨,怎麽可能是新的,你胡扯!」


    顧楠安道,「你這玉筆尋常鑒寶師,光線昏暗的情況下,確實可能看走眼,不過,我在拍賣會行走多年,各種贗品早就見得多了。你這不算贗品,隻是沒有那麽值錢,你若是不嫌棄的話,我可以用10萬塊買下來。」


    金貴似乎感覺自己受到了欺負,直接拿著拐杖把他們兩個撲了出去。「你們兩個給我滾!給我滾出去!一看就知道你們兩個不是什麽好貨色!想以這麽低的價格買我的古董,做夢去吧!」


    林依洄在外麵破口大罵。「你說什麽呢,你,你這玩意兒本來就不值幾個錢,誰稀罕你啊。」


    房間裏咒罵聲鋪天蓋地的響了起來,顧楠安和林依洄兩人隻能慢慢悠悠地從村子裏撤出去。


    這金貴還真是視財如命,之前還有說有笑的,顧楠安一說他這東西不是古董,馬上就翻臉不認人。


    果然,這人心也是會變的。一個個的唯利是圖。


    林依洄瞪著顧楠安,「那金貴的玉筆真的不是古董?」


    顧楠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沒想到她也不相信自己。「你是覺得我水平不夠?」


    林依洄道,「你們這種幹古董生意的,個個奸詐貪婪,狡猾的跟狐狸似的。人家鄉野村民,什麽也不懂,指不定你就把這真的說成假的,想要贏取暴利。」


    顧楠安還從來不是這樣的人。「你這話說的好像你跟我很熟似的。我顧楠安做事頂天立地,這種偷雞摸狗的門道本少爺不稀罕。」


    ……


    一個漆黑的院子,露出來一個全身穿著黑袍的男人。臉上帶著些沉穩,在他旁邊出現了一個男人,如果顧楠安的話,他肯定能把這個男人認出來,這個男人就是金貴,隻是,這個男人竟然沒有瘸腿。


    黑袍男人,目光冷峻。「事情辦得如何?」


    「顧楠安和林依洄見了那支筆,似乎並不認得。」金貴道。


    「哦?有意思,不認識,是真的不認識還是裝的?」黑衣男人問。


    金貴恭恭敬敬地道,「我給他們筆的時候仔細觀察過他們的眼神,不像是裝的,他們可能真的不認識。」


    男人態度突然強硬,語氣也變得突然狂躁起來。「我不要可能,我要一定!找個機會去試探試探他們,如果真的不認識,盡早除了顧楠安,省得他壞了好事!」


    「是。」金貴點頭打算離開。黑袍男人突然叫住他,「博物館那幅畫兒是你偷的?」


    金貴唯唯諾諾的點頭,臉上還露出了一絲竊喜。他以為這個黑袍男人會獎賞他,可沒想到就在這時,男人突然掏出一把槍。直接崩在了他的額頭上。


    金貴轟然倒地,旁邊幾個人,嚇得連忙跪在地上。「廢物東西,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如今屈瑾那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已經派人在順藤摸瓜,找個機會,把這個燙手山芋給甩出去。」


    「您的意思是?」旁邊有一個人跪在地上,他的膽子似乎要大一些,在這麽多人裏,他是第一個敢說話的。


    「那個黃老闆找機會認識一下。」黑衣人笑著道。


    剛才那個男人,嘴角微揚,露出了一絲鄙夷的笑。眼神中盡是貪婪和姦詐之色,「大人英明,我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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