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攏著狐裘,神情訝異,又有幾分單純的歡喜。薛開潮指尖忽然躥上幾絲意料之外的**,似乎是想要伸手摸摸他的臉。而舒君已經開心起來,在水汽裊裊的白霧裏伸手去撈溫熱泉水:「這裏怎麽會有溫泉?」


    薛開潮也就歇了那種心思,伸手自然而然替他解開狐裘放到一旁,再伸手去拉腰帶:「這裏原本是我母親的洞府,她與父親成婚後也迴來住過。我小時候……也曾經在這裏過了幾年。為了方便舒適,做過許多改建,有很多不為人知的巧妙設計,溫泉也大概是移山填海之法挪來的,你泡一泡,對你也好。」


    他邊說邊脫,養傷的舒君隻穿裏衣,反正在動不動就點起靈火消耗薛開潮靈力的石室裏還躺在床上,穿的少比較方便,又一點都不冷,輕易就被剝出一片胸膛。


    舒君輕微戰慄一下,似乎是冷,又似乎是不好意思,主動急急搶過腰帶,自己扯開:「我自己能行的。」


    說著扯開衣襟,衣裳堪堪滑落肩頭,舒君自然而然的動作忽然頓住。他想起兩人已經許久不曾親密過。 之前是因為有事,後來是因為他有傷。最近薛開潮更是專注於照顧他以及和幽泉聯繫,看上去既不急著迴去,也不急著離開此地。二人雖然夜夜同眠,可卻是不能做那個。


    舒君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其實真要勉強也不是支應不來,可是薛開潮明明心無旁騖,他又怎麽好意思說其實我可以的?於是進退兩難。


    平常舒君想不起來這個,想起來之後卻也不能讓薛開潮迴避,雖然不知道薛開潮不走是什麽意思,但當著他的麵繼續脫下去舒君又實在做不出。他不怕薛開潮勉強自己,反倒是怕自己勉強薛開潮,於是咬了咬嘴唇,眼睛濕漉漉地硬著頭皮說:「這種事,不敢勞動主君的……」


    說著低頭,希望薛開潮能意會,離開這裏。否則他的臉就要燒著了。


    薛開潮微微挑眉,頓了頓居然坐了下來,就在大青石的另一頭,理由倒是很充分:「你體弱氣虛,沒有人看著恐怕會站不起來。」


    舒君以前沒有泡過溫泉,但想一想也怕自己會睡過去,泡了熱水手腳發軟爬不起來,要是那時候在水裏撲騰著叫薛開潮來救命,這件事就更丟人現眼了。於是也不再含蓄請他離開。


    但是自己泡在水裏薛開潮坐在岸邊看著也著實奇怪,舒君就順理成章邀請:「既然如此,主君也下來吧?」


    薛開潮從善如流,點一點頭,站起身來就當著他的麵寬衣解帶。他是從來不會因此害羞的,行為神態都坦蕩無比。舒君從前在床笫之間就知道的,薛開潮不像是禁慾多年的人,因他從不遊移不定,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麽,且要得毫不手軟。兩人情事間的合拍都來源於薛開潮的主導和舒君的順從,好是很好的,可舒君毫無還手之力,且還是唯一會羞恥的那個。


    此時薛開潮很快無遮無礙露出寬肩窄腰,舒君一時看住,愣愣坐在大青石上挪不開眼。他是曉得薛開潮好看的,每一處都很好看,但從未有在天光之中看得清清楚楚這種好事,一時臉上發燙,於是迅速除了剩下的衣裳,自己先悄悄溜進水裏蜷起來,把自己遮了個嚴實。


    溫泉水裏別的不曾生長,但岸邊卻有一棵傾斜籠罩大半水麵的野果樹,樹枝低垂,幾乎要落在水麵上。


    此時此刻樹上葉子已經全部落完,滿樹都是紅寶石般的野果,有嬰兒拳頭那麽大。舒君這些日子也吃了不少,味道酸甜適口,此時在水中自覺安全了,就盯著果子看,還動手摘了一個。


    他盯著手中皮薄肉厚的野果看,渾然不覺薛開潮什麽時候下來,就在他身側,悄無聲息就將一條手臂環在了他腰上:「感覺如何?」


    舒君被嚇了一跳,沒憋住一聲驚叫,手也一抖,果子掉進水裏濺了他一臉水,隨著水慢慢漂走了。


    沒想到他反應這麽大,薛開潮也略覺驚訝,不過他並不覺得這個肌膚相親的距離有什麽不合適,絲毫不曾後退,等著舒君的答案。舒君比他矮,整個人都被這樣環進了懷裏,扭頭隻能看到薛開潮胸前罷了。這麽近的距離很快就讓他暈暈乎乎,似乎已經被溫泉水泡化了,即使努力拉開距離也見效不彰。


    舒君隻好暈頭轉向,軟綿綿迴答:「有點暈。」


    薛開潮終於伸手摸摸他的臉,幹脆將他撈過來,放得離自己更近。舒君動彈不得,免不了貼著他蹭來蹭去。二人都一絲不掛,又是在空山之中的溫泉裏,很快就都有了些異樣。


    舒君知道自己身體的狀況,又眼尖看見了薛開潮的動靜,轟一聲好像理智都沒了。他一向知道自己的身份,對薛開潮和自己做那事看法很含糊,如今親眼見到他因為自己變成這個樣子,心裏湧上的是一陣從未體驗過的歡悅和得意。


    他忍不住想,這是為了我的。


    於是整個人都沒有分寸起來,暈乎乎靠過去,伸手去摸,自告奮勇:「我來伺候主君……」


    說著手就被握住了,薛開潮神色不明,看了他一眼。


    舒君心裏一顫,直覺自己已經是羊入虎口,好似落入了一個會被生吞活剝吃完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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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啥邊緣瘋狂試探。


    第50章 青山永明


    舒君其實不會撩人,隻是硬著頭皮上。他覺得自己也是有所悸動的,否則做不出這種大膽的事,可是手被握住之後他就一個激靈,明白過來自己在此道著實生疏。若是薛開潮不阻攔,他或許勉勉強強還能撐著做完,現在這個情狀他做什麽合適?隻好呆愣愣抬頭去看薛開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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