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話是什麽意思?”


    許可卿見到段浪啞口無言,當即一步步上前,一副十足的咄咄逼人的樣子,問道。


    “是我臉蛋兒不夠俊美。”


    “身材不夠性感?”


    “還是脾氣不夠溫柔?”


    “沒,沒有……”段浪見到許可卿這個樣子,十分心有餘悸地迴答。


    不愧是母暴龍,說話竟然是如此的彪悍,難怪這麽多年以來,都還是單生……


    “沒有?”許可卿半信半疑,隨即又問道,“那你剛才的樣子,是什麽意思?”


    “你不是叫我滾床單嗎?”段浪畏畏縮縮地說道,“咱們太熟,我怕不好下手。”


    “……”太熟不好下手?段浪給出的這個答案,可是瞬間讓許可卿目瞪口呆,瞠目結舌,不過隨即,隻見許可卿一把掏出了腰間的手槍,對著段浪的腦袋,道,“現在呢?”


    “別,別,別……”段浪佯裝著十足的心有餘悸的樣子,說道,“那個,可卿,刀槍無眼,小心擦槍走火。”


    “你那麽厲害,還怕刀槍嗎?”許可卿十分不屑地說道。


    “這個,我不是為了配合你嗎?要是我說,你拿這破玩意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威懾力,那你多沒麵子啊,你現在好歹也是一個局長……”段浪道。


    “哼,還不跟我進屋?”許可卿冷哼一聲,道。


    “大白天的,做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不好吧?”段浪有些為難地說道。


    “不做拉倒。”許可卿丟下一句話,拖著她那性感火辣的身軀,就準備揚長而去。


    許可卿是一個粗人,她表達愛的方式,也是極其簡單粗暴的。尤其是段浪消失的這一年以來,許可卿沒日沒夜,可都是心亂如麻。


    現在再次見到段浪,許可卿可不想再錯過了。


    她怕自己錯過一次,就錯過一生。


    “誰不做了?”望著許可卿離開的背影,段浪上前幾步,一把將許可卿摟了起來,扛在肩上,就朝著屋子裏麵走去……


    天府省中醫院,專家門診室。


    程和平結束了一天的門診,正準備打電話給他剛剛收入麾下的一名女弟子去他在都江堰的私人別墅,共享燭光晚餐時,程和平突然覺得腦袋一陣疼痛。他原本是沒有當成一迴事的,不過,在程和從洗手間出來時,竟然發現自己鼻腔內還有血,再結合自己之前的那種頭疼以及在天府酒樓,段浪說的那番話,程和平瞬間感


    覺有些不妙起來。


    他在醫院做了一個全麵的檢查,因為現在醫院已經下班,再加上程和平本身就是醫院的知名專家教授,所以,整個檢查,輕車熟路,沒多久時間,就已經檢查完成。


    不過,在程和平拿到檢查報告的一瞬間,一直抱著僥幸心理的程和平,看到檢查報告,瞬間覺得一陣頭暈目眩,險些沒直接跌倒在地。


    肛癌中晚期。


    腦癌晚期。


    這怎麽可能?


    程和平一下子,瞬間沒了精氣神。


    癌症啊,哪怕醫療如此發達的今天,在麵對癌症時,也幾乎是無能為力的,尤其還是中晚期癌症。程和平仔細迴想著,最近一段時間,他大便的確有出血的現象,而腦袋隨時感覺到有點兒疼痛,不過,因為程和平本身是醫生,再加上他以為這隻是一些小毛病,用了一


    些藥物簡單調理了一下,症狀就有所緩解。


    但是現在,程和平哪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身患絕症?


    難道,真的被段浪一語言中?


    不,不可能!


    段浪一定是誤打誤撞。


    程和平在心思複雜之餘,連忙打電話詢問自己圈內的朋友,看看有沒有成功攻克癌症,尤其是晚期腦癌的先例。


    但是很遺憾,幾乎每個人,都異口同聲地告訴程和平,患了這兩種癌症,尤其是腦癌,基本上就已經宣告死亡了。


    他現在的生命,已經進入以天計算的倒計時。


    這樣的答案,程和平自己本身也是知曉的。


    隻不過,他想得到一定的心裏安慰罷了。


    可誰曾想到,事情的結果,竟然是這樣?


    “段浪?”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程和平瞬間想到了段浪,不管段浪是否真有兩把刷子,他都要竭力試一試的,於是,程和平立馬找來了段浪的電話,撥打過去,很遺憾,提示段浪


    已經關機。


    程和平根本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遲疑,立馬又找來了喬誌堅的電話,撥打了過去。


    慶幸的是,喬誌堅的電話,是同的。


    “程教授,有什麽事嗎?”喬誌堅接聽了電話,不冷不熱地說道。


    “那個,喬,喬教授……”程和平稍作遲疑,道,“昨晚的事情,的確是我不對,在此,我向你以及段教授,表達最真誠的歉意,還請你們別往心裏去。”


    “如果你打電話隻為這件事情的話,我想你已經有必要掛上了。”喬誌堅冷冷地迴應道。


    “別。”程和平一聽,瞬間著急了,道,“我是想問問,中晚期癌症,比如腦癌,你能治愈嗎?”“程教授,你醫術那麽高明,中晚期癌症,尤其是腦癌,能不能治愈,你還有必要來問我一個晚輩嗎?”喬誌堅道。事情到了眼下這個程度,若是喬誌堅還不清楚,程和平


    遇到麻煩了,那才是一件怪事了。


    “這……”程和平一番掙紮,說道,“那段教授呢?”“我不是老師,不清楚老師能能否治愈,不過,程教授,我不得不提醒你一聲,就算老師能夠治愈中晚期腦癌,憑借你之前對老師的態度,老師又憑什麽對你出手呢?不過


    呢,老師畢竟仁慈,若是你主動登門道歉,負荊請罪,懇求老師,老師說不定會念在你可憐的份上,勉為其難,出手一次……”喬誌堅迴擊道。


    “……”程和平瞬間啞口無言,目瞪口呆,在程和平還準備說些什麽時,就隻聽得電話另一端,傳來一陣忙音。


    “混賬。”


    程和平氣憤的將電話砸在地上,大罵道。


    “落井下石,簡直就是落井下石。”


    “豈有此理,我程和平,什麽時候淪落到如此狼狽的境地?”“想我去求段浪?門都沒有!中晚期腦癌,這可是世界性難題,我才不相信,段浪就有辦法治愈,否則的話,他還有必要留在蓉城這麽一個小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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