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橫現在的表情跟司徒澈昨晚看見小樣的表情是一模一樣,隻不過他的嘴小,隻能塞進個茶杯,司徒澈為了報剛才白橫嚇唬自己的仇,特意拿自己的茶杯量的。

    “你明明跟我說不會傷害我們。。。。。。。。”小樣變了身以後的嘴可比當狐狸那會兒貧多了,司徒澈都有點覺得它雖然外形和汪丹珞很像,但實際上這得理不饒人的嘴則更像是《九品芝麻官》裏的苑瓊丹,張開了嘴就能殺人於無形。

    別看白橫是個王爺,但是碰上了這麽一張嘴,還是個自己叫大人的人物自然被說的滿臉通紅,五十多年了,還真沒哪個人這麽沒鼻子沒臉的把他數落成這個樣子。看來他對於白練的尊重真的不是說說而已,看著小樣還沒有停嘴的意思,司徒澈趕緊拉住了好像還要動手的小樣,這得理不能不饒人,更何況沒見過手電筒的人。

    “這身衣服不行,太招搖,快,看看誰的衣服好看變一身新的去。”司徒澈岔開了話題,“挑身素色的,咱們會變,不怕髒。”

    被司徒澈這麽一打斷,小樣一手掐著腰一手指著白橫,“這事兒沒完。”說罷邁著狐步就出去了,看的司徒澈一愣一愣的,這小狐狸跟誰學的走路呢?這幾步道兒讓她走的,胯胯軸子都快擰折了。

    看著一臉大汗的白橫,司徒澈又摸摸自己剛才被嚇的一臉冷汗。這是何苦來由。

    白橫尷尬的拿出手帕,司徒抽出了紙巾,兩個人都把臉上的汗擦了擦,不過司徒擦完了沒扔掉,這可是一次性的,用完了就真的沒了,可不是隨便到那個公廁扔1塊錢就扔出來那麽方便了。

    “又讓小友見笑了。”白橫重新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手電,這次有了經驗,他把會發光的那頭對準了司徒澈,然後按亮了,看看司徒澈沒受到什麽傷害,他又按了按,然後才開始擺弄起來。

    司徒澈覺得很無語,他想,你還真是個直腸子,上來就拿我做實驗,也不說客氣客氣再對著我照,萬一真有機關把我給照死了,你就等著一會兒小狐狸迴來咬死你吧。

    “老爺子,這東西熄滅了蠟才有效果。”司徒本想起身把蠟吹滅,但害怕自己要真吹滅了蠟恐怕又要出現剛才那一幕,就索性等著白橫自己吹,還省的自己起來一趟,怪累的。

    聽到司徒澈的建議,白橫略微的遲疑了一下,但經不住好奇心的誘惑,他一邊暗中運氣把渾身的經脈護住,時刻提防司徒澈的一舉一動,一麵小心的吹滅了身邊這幾根蠟燭。

    頓時屋裏一陣漆黑,隻有月光撒在地上,白橫小心的按動了開關,一束光線直直的射到了司徒澈的臉上。晃的司徒澈一閉眼睛,多少年沒碰到這種山炮了。

    看著玩的不亦樂乎的白橫,司徒澈搖搖頭,心想,這要是你穿越到我們那,給你扔到中關村去,你撿破爛都能樂的屁顛屁顛的。

    “司徒小友,此物如此神奇,可是你們東土大唐所造?”玩兒完了手電筒的白橫有點愛不釋手,這麽手指肚大小的神器竟然能說亮就亮,實在是他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他實在是有點舍不得還給司徒澈。

    “我們除了叫東土大唐外其實還有一個簡單的名字,叫中國。”司徒澈迴答,他還在琢磨這傲來會不會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亞洲大陸,隻不過自己沒什麽證據,自己畢竟是被雷劈過的人,從哪個角度上來講,客觀公正現在沒有任何論證,唯物主義更是被雷劈的一點不剩。

    “中國,中國,恩,好名字。”白橫還在依依不舍的把玩手電筒,自打他弄懂了這東西怎麽用以後就一直閃來閃去的,司徒澈很是害怕這是第一個死在穿越過程的手電筒。

    司徒澈看著這麽喜歡手電筒的白橫:“老人家要是喜歡,這東西小子就送給老人家,這樣以後晚上有點什麽急事也派的上用處。”

    司徒澈早就看出白橫的心理活動了,老實說,白橫在司徒澈的心裏,表情控製的本事還算不上前幾名,司徒澈畢竟是中關村賣東西的,道行極為高深。他早就看出來這老頭子根本就對自己不放心,雖然表麵上親切異常,但實際上估計是礙著小狐狸的麵子才勉強裝出來的,怎麽說小狐狸那頭要是不答應,自己這個包袱他是甩不掉的。

    白橫趕緊把手電筒還給司徒澈嘴裏推說不可,司徒澈也趕緊推迴去說您就笑納吧,一來二去的,白橫還是“勉為其難”的接受了司徒澈的好意,司徒澈覺得吧,這裝孫子的功夫,被雷劈到哪裏都用得著。

    “我迴來了。”

    一陣香風飄過,司徒澈有點傻眼。

    汪丹珞的臉配上張紀中版小龍女的衣服再加上大明宮詞周迅早期少女時代的發髻。

    隻要還是個男人就都得傻。

    連白橫看著都有點傻,但他很快的就恢複了自己“古波不驚”的麵孔,但作為男人,他的眼球有點不受大腦支配依舊留戀在小樣身上。

    “好看麽?”小樣轉了一圈,又一屁股坐在了司徒的大腿上,她比較習慣了。

    “白練大人,萬萬不可!!”

    看到這一幕的白橫從椅子上跳了出去,把坐下去的小樣給攙了起來,而攙完了小樣他才發現自己的舉動過於親昵趕緊鬆開了手,一張老臉憋的通紅,弄得司徒澈和小狐狸都十分詫異。“你那麽用勁兒幹嘛?抓疼我了。”小樣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個老頭這麽奇怪,雖然對自己很是尊敬,但好像又不是那麽尊敬,比起司徒澈來,他更奇怪。

    “白練大人現在乃是女子之身,豈可如此隨便,更何況。。。。。。”白橫突然停了一下,馬上改口道“更何況此處人多嘴雜,日後若傳揚出去可如何是好?”

    司徒澈假裝沒聽到,他心裏明白的很,這句“更何況”後麵改口的內容十有八九是跟自己有關的,現在他也沒轍,總不能強逼著白橫信,更何況自己還打不過白橫。再說了,這裏還是人家的地盤,白天那隻大老虎現在說不定在哪裏蹲著呢,把他們惹急了,直接叫老虎來,那自己這一百多斤,估計也就是一頓的量。

    “哦,是這樣,那我變成別的總行了吧。”小樣很不解,但看來這個老頭不喜歡自己坐在司徒澈的身上。

    “我這樣總可以了吧。”

    小樣變成了白橫的模樣後一屁股坐在了司徒澈的腿上。

    白橫“(+﹏+)~”

    司徒“囧”

    兩個人的對話就這樣被小樣的突然到來給打斷了,兩個人也覺得沒什麽可聊的,於是司徒匆匆告辭,小樣死命也要跟去,白橫無奈隻好同意,但是當變身後的小樣蹦蹦噠噠拉著一臉囧色的司徒澈迴到屋子的過程中,不知雷倒了屋外的幾個仆人,他們嚇得就連手裏的燈籠掉在地上燒著了他們衣服都不知道。

    “ohmygod”

    同樣反應的還有在一邊埋伏的白玨,作為一個見多識廣的老虎,它不得不承認自己今天算是看見新鮮事兒了。

    “進來吧。”屋子裏,白橫的聲音響起,聽起來特別滄桑。

    白玨很快從石化的狀態恢複,幾步竄進了屋子裏,它現在可是很想看笑話的,而且現在白橫的臉一定很好看。

    “你怎麽看。”白橫的臉果然像白玨想的一樣,白裏透紅,與眾不同。

    “好像不是說謊的樣子,但也不是很可信,看見他的樣子老實說總會有一種街邊市井無賴的感覺,他在防範著你。”大老虎強壓住自己想樂的衝動,因為剛才那一幕太要命了。

    “我也有同感,不過看來白練大人好像很信任他。”白橫皺著眉頭,“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害怕白練大人跟著這種人會學壞。”

    “家主不用擔心,”白玨出了個主意“等迴到京城以後隨便找個由頭把二人分開即可。”

    “恩,有道理,等迴去以後我就把它安排一下,你提醒那幾個老家夥給我把眼睛睜大點看著,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白橫使勁的按了一下按鈕,一道白光順著門口照了出去。

    司徒澈帶著小樣迴到了自己的屋子裏,兩個人並排而坐順著窗戶看天上的星星。

    小樣很興奮,司徒很鬱悶。

    對於他來說,自己正在跟擁有汪丹珞的聲音的白橫坐在一起看星星,他其實也不想看星星,但他發現在屋子裏無論自己用哪個角度都能想起白橫的那張臉,所以隻好打開窗戶假裝看星星。

    看著看著司徒澈就投入了,因為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去鄉下奶奶家的那段日子,一家人迴到鄉下躺在院子的牆上啃著苞米數星星。

    “啊~

    夜夜想起媽媽的話

    閃閃的淚光魯冰花

    天上的星星不說話

    地上的娃娃想媽媽

    天上的眼睛眨呀眨

    媽媽的心啊魯冰花

    家鄉的茶園開滿花

    媽媽的心肝在天涯

    夜夜想起媽媽的話

    閃閃的淚光魯冰花

    啊~

    夜夜想起媽媽的話

    閃閃的淚光魯冰花

    啊~

    夜夜想起媽媽的話

    閃閃的淚光

    我知道半夜的星星會唱歌

    想家的夜晚

    它就這樣和我一唱一和

    我知道午後的清風會唱歌

    童年的蟬聲

    它總是跟風一唱一和

    當手中握妝華

    心情卻變得荒蕪

    才發現世上一切都會變卦

    當青春剩下日記

    烏絲就要變成白發

    不變的隻有那首歌

    在心中來迴的唱

    啊~

    夜夜想起媽媽的話

    閃閃的淚光魯冰花

    天上的星星不說話

    地上的娃娃想媽媽

    天上的眼睛眨呀眨

    媽媽的心啊魯冰花

    家鄉的茶園開滿花

    媽媽的心肝在天涯

    夜夜想起媽媽的話

    閃閃的淚花魯冰花

    啊~閃閃的淚光魯冰花

    啊~

    夜夜想起媽媽的話

    閃閃的淚光魯冰花

    啊~

    夜夜想起媽媽的話

    閃閃的淚光”

    “這是什麽歌?怎麽這麽好聽?”小樣也有樣學樣的跟著哼哼起來。

    司徒澈不得不承認,不看小樣現在的臉光是聽聲音還是很完美的,汪丹珞的聲音更適合唱童謠。

    “這首歌啊,這首歌是。。。。。。”司徒澈突然想起,可能這輩子再也沒法迴去了,而媽媽和爸爸不知道會多傷心,想到這裏司徒澈突然控製不住,哭了起來。

    “好哥哥,你怎麽了?”旁邊的小樣看見突然哭了的司徒澈有點手足無措。

    但是還好,哭了一會兒,司徒澈慢慢的擦幹眼淚,“沒什麽,想家了而已。”

    “小樣也沒有家。”小樣好像也被司徒澈的情緒感染了,聲音有點顫抖。

    “你的爹媽呢?”司徒澈問完了就想給自己一耳光,白橫都說了,小樣已經18歲了,比起其他白練來說已經是非常長壽的了,這樣的話她的父母自然應該已經離開她很長時間了,她實際上比自己要苦命些。現在是兩個苦命的人啊。不對,是苦命的人和小狐狸啊。

    小樣似乎也被司徒點中了痛處。一直以來都是她自己在森林裏生活,每天要麵對弱肉強食的生活,如果沒有司徒澈從天而降的話,恐怕自己現在已經被燒死了。

    小樣看著司徒澈,一圈圈眼淚在眼眶中轉,但是她強忍著不流出來。

    這時候的司徒澈終於相信了有些感情是跨越了一切精神層麵的這句話,盡管還是白橫的容貌,但小樣在司徒澈的眼裏卻變成了汪丹珞的模樣。

    司徒澈覺得吧,這個樣子要讓別人看到,非得自殺幾個。

    過了不知道多久,外麵的燈光漸漸的都滅了下去,司徒澈也有點困了,他要送小樣迴自己的房間去,小樣不幹。

    無限yy的場景在他的腦子裏向放a片一樣的速度前進著,什麽蒼井空、鬆島楓、小澤圓、波多野結衣。。。。。。,一個個偉大的奇女子在他腦子中不停的變換。

    哈哈,老子豔福不淺哪,司徒澈有些飄飄然。

    但是好景不長,小樣很尷尬的告訴了司徒澈一件事情。

    “我又變不迴去了。”

    司徒澈:“no~~~~~~~~~~~~~~~~~~~~~”

    不久,當司徒澈成了皇帝身邊的紅人之後,在傲來國的坊間就流傳出了司徒澈曾在某日在泉山的皇家行轅中秘密的與某位國家要員行了龍陽之事,從此才開始自己飛黃騰達的日子的傳聞。而此事更是口口相傳漂洋過海,在遙遠的西方立堅國被某個傲來國前去謀生的傲來人拍成了西洋景,取名《thequanmoutain》,結果大受歡迎,從此,這名傲來人在異國他鄉功成名就。

    司徒澈對這些都一無所知,因為那晚上的記憶被自己選擇性的刪除了。

    郝大個帶著眾兄弟逃離了泉山,一名獵戶不解,“不就是個老頭子麽,咱們這麽多人害怕收拾不了他?”

    郝大個平靜了下心情,“咱們這行有句話叫安戈止刀兵,你沒聽說過沒有?”

    “廢話,這句話誰沒聽過,安戈自然就是止刀兵的意思嘛。”獵戶不耐煩的說,這句話自己小的時候就經常聽大人說,而自己也問過他們讀書人,讀書人告訴他“安戈”的意思就是止刀兵的意思,所以他從來沒把這句話當迴事兒。

    郝大個不屑的瞟了一眼獵戶:“要麽怎麽說你一輩子就隻能當個小嘍囉,這句話的意思隻有真正的獵戶才懂。幹咱們這行到了一定高度的時候無論你在什麽地方都會收到一張拜帖和一張銀票,這張拜帖上會告訴你你已經殺戮夠多的了,可以迴家休息了。”

    “那又怎麽樣?”

    “怎麽樣?”郝大個看著這個獵戶,“如果你沒有照這張拜帖上的話去做的話,隻要你下一次動手,你一定會失手然後被獵物所殺。”

    “我的個乖乖,這麽邪乎!”獵戶覺得有點冒冷汗。

    “邪乎什麽,曾經有幾個接到銀票金盆洗手的老前輩動用了所有的力量都沒查到這拜帖是哪裏來的,但就當他們沒了法子的時候,他們接到了一封信,信裏隻有六個字,安戈司、戰王府。”

    “這麽說,這安戈的意思就是。。。。。。”

    “恩,就是戰王府。”

    “戰王府?戰王?就是那個青衣老頭?”

    “對。”

    “那也六叔也不至於。。。。。。”

    “哼,不至於?六叔這是替咱們死的。”

    “這又怎麽說?”

    “曾經有一位老前輩是兄弟兩個,兩個同時接到了拜帖,弟弟沒當迴事兒,結果失了手。哥哥認為是戰王搗鬼於是殺到了戰王府。”

    聽到這裏,周圍的獵戶開始圍著郝大個,因為這些故事自己也都有耳聞,但似乎郝大個講的更權威一些,畢竟他是跟劉老六最長的人,比他們知道的事情更多。

    “怎麽樣?”郝大個卻沒興奮起來,“他進了京城開始就有一隻白虎前來接他,然後背著他一直走到了戰王府,而他進了戰王府呆了一夜後出來迴到家後自廢了雙目並毒啞了自己。”

    “那跟六叔的死有什麽關係?”

    “別人從此就一位戰王是位深不可測的高人,於是就有了‘安戈止刀兵’這麽一說。但實際上。。。。。。”郝大個停了一下,好像在思考自己要不要說。

    “怎麽樣?實際上怎麽樣?”眾人來了興致,攛掇郝大個趕緊說。

    郝大個下了決心,把聲音壓低,“實際上這個人在弄啞自己之前曾經給家裏人留了一封家書並嚴命家裏人不得外傳。”

    “快說,快說,這家書裏寫了什麽?”

    好大個看了一圈眾人::“信裏把他在戰王府內的遭遇都寫了出來,戰王原來姓白,不但武功了得,更可怕的是,似乎戰王還能指揮野獸,戰王府中的所有動物、飛禽都聽戰王的指揮,戰王更是告訴他殺戮不好,應該適可而止。然後戰王留了他在戰王府住了一夜便容他離開了。”

    “我不明白,這都哪兒跟哪兒啊?說的我稀裏糊塗的。你騙人的吧,人家都說了是秘密的家書,你上哪裏能看到,切,你就繼續編吧。”一個獵戶開始不耐煩了起來,說來說去都沒有頭緒,這一切頂多也就是告訴他們戰王很厲害嘛,再厲害,他覺得憑劉老板的實力想逃還是綽綽有餘的,犯不上去死啊。

    郝大個麵無表情的看著那個獵戶:“你知道那個人是誰麽?”

    “是誰?”

    好大個:“六叔的太爺爺。”

    絲~~~~~~~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好大個:“而且他老人家在離開戰王府的時候戰王曾經提過一件事,如果知道哪裏有頭上有菱形印記的白練請速與戰王聯係,務必要保住白練的性命,此白練與戰王家頗有淵源,如真的找到了,戰王府願奉萬金。”

    眾人終於明白了,白家是願意花萬金來保白練的,而劉老板明知道如此還接下了別人下的單,自己這些人也都知道了那隻白練竟然能變成人,沒把自己這些人滅了口恐怕就是很給劉老板麵子了。

    眾人都開始摸起了自己的脖子,腦袋還在真是一件好事兒。

    但郝大個卻摸不了了,因為他看到自己的脖子在噴血。

    一群穿著奇怪使著奇怪武器的黑夜人,滿地滾動的頭顱。這是郝大個看到的最後一個場景。

    劉老六勉強的走出了泉山,他胸前的傷口雖然已經上了金瘡藥但是傷口還是讓他疼的直咬牙,他一邊罵郝大個不是個東西,一邊咒戰王毀了自己一單大生意。

    前麵有間破草棚,劉老六決定到裏麵休息一下,自己現在需要休整一下。他加快了速度,因為他的直覺告訴他好像周圍有人盯著自己。

    他的直覺向來很準。他已經到了草房的門口,他倒要看看是誰在後麵追自己。

    但是有時候即使你預測到了災難,你也躲不掉的。

    “你失手了!”他的身後突然有聲音響起。

    他一愣,這麽說的話就是雇主派來的人,不是戰王,看來戰王還是守信用的。

    “定金我十倍退迴,並請放心,我的嘴向來很牢。”劉老六剛從鬼門關裏轉了一圈,現在可不想再轉一圈。

    “可是,你知道的已經很多了。”背後的聲音很生硬。

    “您的意思是,隻有死人才不會說嘍?”劉老六開始運氣上身,這裏太空曠,不適合自己的身法,但隻要能衝進院內,他對自己還是有信心。

    身後的人很顯然已經懶得跟他囉嗦,迴應他的隻有橫掃過來的刀鋒。

    劉老六本來想向前竄的計劃被刀的角度給破壞了,而擾亂他心神的是另外一件事。

    刀不是傲來的刀,刀身長而直隻有二指寬,從刀的速度來看更像是雙手握刀。

    他低身左腳為軸右腳使力轉了半圈,借勢掏出了自己的煙袋鍋攔上了劈過來的刀鋒。

    “當~~~~~~~~”

    劉老六的手險些被震開,煙袋鍋結實的接了怪刀一下。

    大白天的也是一身夜行衣、隻露出兩隻眼睛、生硬的傲來話、奇怪的長刀。

    “目木的刃者,我好像從沒得罪過你們。”劉老六一邊就地滾了幾圈一邊質問來者,他可沒想到自己這單生意居然會招來這麽大的麻煩。

    對方卻似乎已經不願意再跟他囉嗦,橫劈改為豎斬。

    刀鋒將至,霸氣十足。

    劉老六咬了牙又接一記,這目木的刃者的招式太過霸道,兩刀就把他剛剛愈合的傷口給撐開了,要不是這祖傳的保命煙袋鍋結實,恐怕一刀就把自己交代了。

    但是他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麽會招惹上刃者的。

    兩人拚了十幾記,劉老六已經氣喘噓噓,刃者卻似乎遊刃有餘。

    劉老六在擋下第十六記刀的時候突然左手撒出了石灰粉,刃者沒有防備結果被石灰撒到了眼睛,刃者氣勢銳減,為了保命,向後急退。

    石灰、假刀和煙袋鍋,這是劉老六縱橫幾十年沒失過手的法寶,而這石灰是最後萬不得已才使出的殺手鐧。

    隻要能躲進草屋,憑借屋裏的狹小空間和自己的靈活的身法,自己一定能避過這一劫的。

    五尺,三尺,一尺,他用盡了最後的力氣縱身一躍,他對自己的速度有自信。

    但是,他感覺好像碰到了什麽東西?

    而空氣中看上去沒什麽東西。

    “轟~~~~~~~~~”一聲巨響,滾滾的濃煙升起。

    夜,京城,不知名的地下室。

    一個雍容華貴的老人坐在椅子上手裏拿著奇怪的東西在把玩。

    “隻有這一樣東西?”他把奇怪的東西放下,對著一旁站著的刃者說。

    “對,其餘的都已經處理好了。”

    老人點點頭,“恩,那就好,你可以走了。”

    等到刃者離開,一旁的暗門中閃出了一名少年,少年來到老人身邊深施一禮“爺爺,為什麽不留活口也好打聽消息?”

    “有什麽好問的,聖使不是都說了麽,白橫那老家夥已經先得手了。”突然老人的麵相變得極為恐怖,“一群沒用的東西,這麽點小事都辦不好。”

    少年忙勸道:“爺爺,切莫動氣,小心傷了身子。”

    老人滿意的看著眼前的少年:“這是從那批廢物身上搜到的好玩意兒,拿去玩吧。”說罷把手中的物事扔給了少年。

    少年對這個物事仔細的端詳了一番,然後在紅色的按鈕上用力一按。

    “啪”

    一股火苗從物事的小口中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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