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山西坡山道,話說這山道本是300年前把持升平城的土皇帝修的,為的是能第一時間喝到泉山的山泉水,泉山的山泉水天下聞名,所以那時候的皇帝就特意開出一條運水的專道來供自己喝水,後來傲來建國後的開國皇帝傲來將山道拓寬,讓周圍的百姓也能到山裏運水喝,但周圍的百姓記掛傲來的好從不輕易上山開荒打水,從此泉山也變成了一個山清水秀的森林,據說很早以前還有人在這裏碰到過微服的傲來,從此泉山更是在周圍百姓心中無比神聖,仿佛隻要這裏好,山那邊京城中的皇帝就會好一樣,別看泉山經常起山火,但經常是山火剛起來就會過來一片雲彩把山火撲滅,這更讓泉山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劉老六蹲在地上抽著和南理府進貢給宮中一樣品質的煙絲,這煙絲恐怕要比皇帝抽的還要好一些,因為從西南千裏迢迢走官道到達京城的煙絲其實已經不知道中間被換了多少,他抽的就是拿十張白練皮從押運貢品的押官手裏換來的半斤,抽上一口,絲,別提多舒坦。

    大個子離著老遠,因為自己個子最高所以經常被劉老六打,現在他可不敢再靠近劉老六,別看劉老六幹瘦幹瘦的,那一個耳光曾經活活打死一隻老虎,自己之所以身體這麽好也是因為自己從小就挨打的原因。

    “祛獸粉撒了多少?”劉老六閉著眼睛吐著煙圈,邪靠在山道旁的大石頭上。

    “六叔,小四兒昨天順風撒了十多斤,看來這方圓十幾裏的應該都沒有活物了。”大個子弓著身子盡量讓自己看起來矮一些。

    “那個混賬東西,就知道浪費我的東西,那祛獸粉就是一小瓶在京城裏都能包個最紅的姑娘一晚,他倒好,十多斤說倒就倒了,他人呢?”

    大個子把身子弓的更深了:“正在從山那頭往這邊來,想想也該快到了。”

    “他最好能帶點我想要的東西迴來,要不這十幾斤的祛獸粉的錢就從他那裏拿。”劉老六閉上了眼睛抽著煙不再理大個子。

    看著石頭上的劉老六已經閉上了眼睛,大個子鬆了一口氣,伸直了身子抻了個懶腰。

    “啪~~~~”

    “告訴你多少次了,別在我身邊站的那麽高。”

    黃四有點冤枉,他昨天本來算好了白練的逃跑路線了的才撒了那麽多祛獸粉想把它逼到山道去,可怎麽也沒想到跟自己算的不一樣,今天早上郝大個的手下悄悄來找自己告訴他又多了一個人好像帶走了白練,自己隻好帶著人開始順著可能的路線去找,他清楚的很,如果自己不能抓到白練或者把白練逼到山道上去,那麽自己撒的那十幾斤祛獸粉就都要自己掏錢買了,他現在開始後悔沒偷著留上幾斤,怎麽這麽實誠的就把帶來的全都撒光了。

    剛才自己一個勁的打噴嚏,這不是好兆頭,八成那個老猴子又開始念叨自己了,得趕緊找了。

    恩?那邊怎麽有個怪物?

    司徒澈慌了,小狐狸的鼻子不好使了以後似乎還有點發燒的跡象,據她說自己腦袋暈沉沉的,司徒澈也能明顯的感覺到它的身子在發熱,可能是腿上的傷口開始發炎了,這可嚇壞了司徒澈,先不管自己在哪個朝代什麽地方,就現在自己的環境,沒了小狐狸做向導,自己恐怕連那條山道都找不到,更何況也不知道這個地方有沒有良好的醫療係統,萬一這發炎了治不好,小狐狸就要一命嗚唿了。

    正在司徒澈抓耳撓腮的時候,他突然看到四五個穿著不知道什麽朝代衣服的人蹦蹦跳跳的來到了身邊,說實話,電視裏看著飛簷走壁的很帥氣,現實裏看著,怎麽就那麽別扭呢?

    “呔,你是什麽人?”好像是領頭的一個年輕人警惕的拿著弩箭對著他和小狐狸。說實話,司徒澈一身的打折名牌加上身後背著一個狐狸耳朵狐狸尾巴的奇異女子,沒人奇怪那才是最奇怪的是。

    這種情況之下,司徒澈的腦子裏突然現出一句絕世經典。

    “貧僧自東土大唐而來。”

    說完這句司徒澈差點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幹什麽不好,突然蹦出這麽一句,這不是找死麽!

    年輕人聽到以後反而一愣,“僧?難道你是和尚?可我從沒見過這麽怪異的和尚,東土大唐可是番邦?”

    司徒澈轉過腦筋來了,第一,這個地方的人不知道東土大唐是什麽地方,這樣自己就有繼續忽悠的可能性:第二,根據自己這麽多年做客服的經驗,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個頭,但絕對是個白癡頭;第三,他們對自己背後的小狐狸不是很感興趣,要不然早就一箭射死自己讓後搶走她了。

    這樣的話,司徒澈心中淡定了些,他穩了穩心神,清了清嗓子,騰出了一隻手,作了個揖。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好眼力,東土大唐乃是東方神秘之國,我主萬歲派我等到西方世界求取真經,不知施主可知這真經的下落?”

    年輕人忙著還禮:“哦,原來果真是番邦的僧人,小的也信奉佛法,但小的不知這真經到底在何處。”但是他仔細的看了看司徒澈,“但是大師背後的不知是何物,為何如此怪異?擁有人的身體卻張了尾巴?”

    司徒澈強壓住180的心跳,“這是我的妻子,我們東土大唐的女人都是這個樣子滴。”年輕人和周圍的幾個人都張大了嘴巴,一臉不相信的神色。年輕人繞著司徒澈走了三圈,搖搖頭,“這東土大唐果然怪異,連衣服和發式都與我傲來有很大的差異。”

    傲來?這個國家叫傲來?司徒澈一想自己這個東土大唐還真蒙對了,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鬥戰勝佛孫悟空同誌它老人家的出身不就是傲來國嘛。轉念又一想,嗨,這可不好說,根據穿越係列的統計數據來講,自己多半可能來到了一個平行宇宙中的某個和地球類似的星球,碰巧它叫傲來而已,這樣的國家的主要特點就是總能讓他這樣的穿越者從無名小卒變成天下無敵。

    “這位施主,不知這附近可有官道,貧僧聽說翻過此山便是京城,本想向京城中的各位高僧請教一二,但不知昨日為何山中大火,迷失了道路,幸得佛祖指引遇到施主,阿彌陀佛。”司徒澈唯一感謝的就是地球不是那個地球,可佛還叫佛。

    “向東北一直走,那裏就是官道。”一個年輕人給司徒澈指出了道路,他顯然對司徒澈和小狐狸很感興趣,馬上接了話茬過去。

    司徒澈適當的抖了一下嘴唇,這是他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興奮了,哪有這麽容易就上當的,看來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啊。他答了句多謝就分開眾人向東北走去。

    “等等”突然身後有人喊住了他。

    司徒的心就像玩了個蹦極,忽悠一下就下去了,差點上不來。

    為首的年輕人來到司徒澈身邊,從身後的布袋中拿出了一個瓷瓶,“雖然不知道東土大唐在哪裏,但看來尊夫人好像受了傷,這是金瘡藥,我傲來子民絕不會怠慢外來的朋友。”

    司徒澈差點哭出來,這小夥兒太實誠了,以後可怎麽活啊,連自己這個做客服的都覺得忽悠這麽老實的小夥有點不地道了。他趕緊將瓷瓶放到兜裏,心想,來而不往非禮也,總得拿點什麽東西給這小夥兒,要不然豈不是丟了咱們東土大唐人的臉?

    打定主意以後,他開始在兜裏掏來掏去,費了半天勁,最後終於讓他摸到了。

    司徒澈把買煙時饒的打火機掏了出來,放在手中,“施主,我大唐人雖未曾來過傲來,但傲來的朋友如此俠義,貧僧無以為報,此物乃本國發明的火折,貧僧就送與施主吧。”

    說完,怕小夥子不知道怎麽用,司徒澈按下了按鈕,啪的一聲,打火機點出了火焰。

    年輕人驚訝的看著司徒澈手裏的打火機,就連他身後的幾個人也瞪大了眼睛,司徒澈仔細的教給了他怎麽用然後跟年輕人告別。

    黃四周圍的年輕人等著奇怪的大唐僧人走了之後馬上開始搶著看黃四手裏的火折,他們還從來沒見過這麽神奇的東西,隻要一按就能噴出火,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黃四覺得值了,這麽個東西恐怕就是老猴子也沒有,以後自己也有能拿出去顯擺的東西了。

    不過望著大唐僧人離去的背影,黃四開始嘀咕:“這東土大唐的僧人怎麽允許留發和娶媳婦呢?”

    走出了很遠,司徒澈偷偷的迴頭看了看,發現身後已經沒了那些年輕人的身影之後,背著小狐狸飛了似的狂奔,找到一個幹淨點的地方司徒澈給小樣的腿上上了藥,接著撕掉了自己一條袖子仔細的給小狐狸把傷口把好,他在旁邊等了一會兒發現小狐狸的額頭沒那麽燙了心裏才放心,5毛錢的打火機換迴一瓶救命藥,值了。

    又快天黑了,太陽已經把半個身子都藏在了山後,劉老六有點生氣了,自己在這裏等了小一天居然連白練的影子都沒看到,他一邊碎碎念著等黃四一邊繼續打著大個子出氣玩。

    突然,一個高處的放哨的小子大聲的喊:“來了兩個怪人。”

    劉老六站在山頂眯縫著自己的小眼睛看到了,真的是兩個怪人。一個人背著一個張著尾巴和野獸耳朵的怪人,兩個人的穿著都很奇怪。劉老六久未睜開過的眼睛突然睜開了一下然後又迅速的變迴了一條縫。

    司徒澈終於找到了官道,這條道看起來雖然有點窄,但走進了卻覺得還是可以接受的,也就能走輛qq或者奧拓,但就是這樣,司徒澈還是很高興,自己終於算是能脫離苦海了,山的那邊不是山了,是京城。

    京城啊,是所有穿越者的必經之地,是百分之90穿越文章之中的主要戰場,現在的自己就像是要走出新手村的新id,感覺自然不同。

    “先生請留步。”突然身後有人搭話。

    司徒澈迴過身左右看了看,沒有人啊。

    “先生”

    司徒澈嚇壞了,難道又是會說人話的狐狸?

    “我在這裏”

    司徒澈順著聲音向下看才釋然,原來是個幹瘦幹瘦的駝背老大爺,看樣子已經50多歲了,頭發很白,挽了一個簡單的揪,一綹胡子耷拉到胸口,身後背著一個長長的煙袋鍋。

    “老人家,先生不敢當,小子複姓司徒,單名一個澈字,不知道有什麽事情我能幫您的。”司徒澈想起了實誠的獵戶,自然對這個傲來國的人的印象比較好。

    “哦,是這樣的,司徒先生,先生不是傲來人吧?”老頭點點頭,仰著臉看著司徒澈。

    司徒澈被人如此“景仰”還是頭一次,他心裏突然升起一種無名的興奮,剛才那句台詞又順嘴說了出來。“貧僧自東土大唐而來,欲前往西天求取真經,不想在此迷失了,不知老人家能否給貧僧指條道路”

    老頭又點點頭,“原來還是位大師,不知大師法號?”

    司徒澈顯然對於順嘴胡來已經比較適應了,“貧僧法號夢@遺。”

    “原來是夢@遺大師,”老頭似乎對這個詞兒不怎麽感冒,“失敬失敬,看大師儀表堂堂,相貌出眾,但不知大師背後為何物啊?請恕老朽無理,這等裝扮的確有些。。。。。。”

    司徒澈把已經睡著了的小狐狸往上顛了一顛,“卻是如此,我國在傲來之東,要翻山越嶺,跨過無垠的沙漠,渡過兇猛的大洋,而我背著的是我的弟子,一路上多虧他保護我讓我能安全的來到貴國,昨日山火將我弟子燒傷,貧僧隻好將她背在身後。”

    “哦,原來如此,對了老朽還有個問題。”

    “請”

    “我就是想問問”突然駝背老頭的腰直了起來,本來眯成了縫的眼睛睜開了,司徒澈就覺得突然被蜜蜂蟄了一下,眼前的老大爺頓時變成了兇神惡煞的惡鬼,他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嘿嘿,小娃娃,我就想問問你,這件衣服是哪裏買的。”老人從後背掏出了司徒的那件扔掉的kappa。

    司徒澈的第一反應就是逃跑,卻不想周圍突然蹦出了十幾名大漢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綁了起來,而他們似乎對小狐狸略微的好一點,隻是把她關進了一個藏在樹叢的籠子裏。大個子頗費力氣的把捆成了粽子的司徒澈扔到了劉老六的腳下,疼的司徒澈直咧嘴。

    劉老六仔細的繞著司徒澈轉了三圈,“小猴崽子,騙人騙到我頭上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是我們傲來的人,要不然不能不懂規矩,搶我劉老六的東西,你們活的不耐煩了麽?”說完一腳踩著司徒澈的腳脖子把他的運動鞋扒了下來,“快說,白練在哪裏?”

    司徒澈聽到這裏心裏多少有點矛盾,看樣子這幫人認定了自己已經抓到了白練不交出來,這樣的話自己不知道有什麽苦頭要吃,但如果真的告訴他們小樣就是他們要找的白練,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放了自己。

    對於小樣,司徒澈還是有點感情的,畢竟自己來到這個奇怪的世界遇到的第一個人,不對,第一個活物就是她,但他記得自己看過的小說裏男主人公碰到的第一個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多半都被拋棄了或者說最後被遺棄了,這幫主人公多半都會遇到更漂亮更風騷的,然後把第一個就慢慢的給忘掉了或者冷淡掉了,到了尾聲幾乎幾萬字裏都找不到一句描寫他們的句子了。自己如果活下去,那麽未來還是很光明的,不過是一隻狐狸罷了,保命要緊。

    “我說,我說,就是別打我就行。”司徒澈看著大個子正打算落下來的拳頭知趣的馬上就軟了,“其實。。。。。。”

    就在司徒剛剛張嘴的時候,突然他聽到了來自睡著了的小狐狸喃喃的夢囈,“好哥哥。。。。。。”

    “其實怎麽樣?”感興趣的老頭把頭低下等著司徒澈的下文。

    “其實,”司徒澈心一橫牙一咬,“我徒弟把他吃了。”

    “啪~~~~”

    司徒澈旁邊的大個子看到被打的半邊臉都重的像豬頭的司徒澈心理別提多高興了,自己最喜歡的就是看著別人被打,這樣讓他覺得很平衡。

    司徒澈倒是沒什麽感覺,因為他很快的就感覺到了變胖後唯一的好處,臉上的肉多了減震效果好了很多,至少自己隻是感覺到了左邊的臉腫了起來,眼睛也變成了一條縫,但總的來說自己算是占了便宜。

    “真的,不騙你們,昨天山火把我徒弟燒傷了,我出去替它找吃的,結果看到了一隻腦袋上帶花的小狐狸,我和徒弟都餓了,就把它烤了吃了。你們不知道啊,那個東西很恐怖的,本來我的徒弟跟我一樣都是人的樣子,哪想到吃完了那個東西今天早上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司徒澈雖然臉已經腫了,但似乎讓他的口才更好了,腫起來的半邊臉並沒有影響他的思維和講話的速度,隻不過吐字沒有以前那麽清晰罷了。

    劉老六聽到了司徒澈的話半信半疑,因為他也不能肯定到底這個怪異的家夥是不是什麽東土大唐的僧人,而他們昨天如果吃掉了白練也不是不可能的,昨天要是真的留在了山裏,山上的野獸逃的逃,死的死,想要果腹小狐狸還真是不錯的選擇,但為什麽這麽個怪異的僧人會突然出現在泉山裏,自己來了幾天,手下的這些名獵手也都在泉山裏呆了不短的時間,也沒聽誰說過自己遇到過這兩個人。究竟該不該信這個奇怪的人呢?

    就在劉老六在思考要不要相信司徒澈的時候,看管小狐狸的獵人突然很興奮的跑了過來,“變了,變了,六叔,那個和尚的徒弟變了。”

    “啪”劉老六給了它一個耳光,“什麽變了,說話不清不楚的。”

    挨打的獵戶揉著半邊臉小心的說,“剛開始哥幾個沒注意,不過從剛才開始那個怪物就慢慢的變小,現在,現在,”

    “現在怎麽樣?”

    “現在變成了白練了。”

    劉老六一個激靈扔下司徒澈就朝著關小狐狸的籠子裏“蹦”過去了。

    司徒澈現在有些抑鬱,好像剛才的疼痛一下子攢在了一起突然現在衝開到了腦子裏,這下可撞到槍口了,難道說吃完了白練就能變成白練不成麽?

    “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劉老六高興的在籠子邊上直蹦,“這個東土大唐的混蛋竟然敢騙我。”突然想起了司徒澈的劉老六慢悠悠的迴到了司徒澈的前麵。

    “和尚。”劉老六饒有興致的踢了踢地上的司徒澈。

    “啥?”司徒澈腦袋正在向怎麽才能忽悠這個老頭子相信“吃白練變白練”的理念,被劉老六這麽一問有點不知所措。

    劉老六蹲下看著半邊豬頭的司徒澈,“和尚,你現在是不是在想怎麽讓我相信你徒弟吃了白練然後變成了白練?”

    司徒澈點點頭,他算是明白了,眼前這個老頭子就是所謂的人精,看著普普通通,實際上比誰都精,就是那種在網上無論你怎麽騙都騙不到甚至最後還讓你倒搭一筆錢的主,跟這種人打交道自己算是栽了。

    本來還打算給他一耳光的劉老六也一驚訝,想不到這小子這麽快就承認了,本來揚起來的手放下了,“算你小子識相。”

    司徒澈鬆了口氣,慶幸一下自己的那邊臉沒變豬頭。

    “啪~~~~~~”劉老六想了想還是結結實實的給了司徒澈另外半邊臉同樣的照顧。

    “我讓你小子騙我。”

    司徒澈現在不用糾結了,現在的他已經看不到東西了,整個臉都已經變成了豬頭了。

    “大個?”劉老六迴頭喊了一聲,大個子高興的來到了劉老六身邊,今天他算出了氣了。

    “叫人收拾東西,給小四發消息,咱麽先迴去交差,讓他迴來了直接迴京找咱們。”劉老六把煙袋纏在煙杆上,拿煙袋杆指著司徒澈“這個人處理掉,省著帶迴去累贅。”

    司徒澈的欲哭無淚,看了這麽多年的電影,這句話神馬意思他再了解不過了,沒理由啊,這麽快自己就要掛了那是打死他也不信啊,怎麽這麽快就掛了呢?掛了以後會不會滿狀態原地複活呢?

    司徒澈歎了口氣,“唉~~,早知道信春哥了。”

    郝大個很高興,自從來了泉山被那隻該死的小狐狸耍的團團轉的他還被劉老六拿來當撒氣筒,他不記得自己挨了多少打了,今天看見一個怪人不但替自己挨了打,自己還能殺了他,這讓他多少有點高興的直哆嗦,好久沒殺人了。

    他高興的把綁成了粽子打成了豬頭的司徒澈拎到了一邊。

    “你別怪我啊。他把剔骨刀放到了司徒澈的脖子上,又想了想,覺得現在手裏的刀鈍了些,於是他又換了把獵戶常用的放血刀,比劃了比劃,又放下,他第一次殺人,他覺得要找到一把順手的刀比較好。

    當第一把刀放在司徒澈脖子上的時候,司徒澈尿在了褲子裏;當第二把刀放在他脖子上的時候他拉在了褲子裏,等郝大個又把刀放下的時候,他已經崩潰了。

    太**嚇人了。

    “等等,躲起來。”突然劉老六一把將郝大個推倒,小聲的對他說。

    太陽已經藏的差不多了,現在就下一點點身體在在山上,估計也很快就會下去了,一股寒氣從山道上緩緩的蔓延了下來,劉老六盯著山上的人影,一臉的凝重。

    山上下來了一個人,但他不是一個人。

    如果現在讓司徒澈看上一眼的話,他估計會嚇的暈過去。

    這個人旁邊跟著一隻黃牛一般大小的白色吊睛猛虎,而它正如同小貓一般乖巧的走在那個人的身後卻沒有想吃掉那個人的意思。

    來的人是個老人但頭發卻一根白的都沒有,一身青衣,一舉手一投足都讓人覺得貴氣十足,光是那半張半合的眼睛,就顯出了與眾不同的優雅。

    劉老六站在路口掏出了煙袋鍋,慢慢的裝好煙絲然後點著,看著下來的青衣老人。

    老人就好像精準的沙漏,一步一步都像算好一樣的準確,但他好像並不著急趕路,隻是慢慢的向山下踱著,同劉老六一樣,他也看著劉老六。

    他走的越慢,劉老六的心就跳的越厲害,因為一想起這個人的身份,他拿著煙袋鍋的手都有些發抖。

    青衣老者終於走到了他的身邊,他看著青衣老者,青衣老者看著他。

    “南理的煙絲果然名不虛傳,老哥哥哪裏弄到的。”青衣老者深吸了一口氣,慢條斯理的跟劉老六打招唿。

    劉老六的腦袋像霜打了的茄子,嘴裏有些不滿的嘀咕,“戰王取笑了,這種貨色怎麽還能入了您的法眼。”

    “哦?你知道我是誰?”青衣老者很驚訝,他摸了摸下巴,雖然下麵沒有胡子,“哈哈,那事情就好辦了。”

    “我隻有一個請求。”劉老六看著青衣老者。

    “老哥哥請講。”

    “我真的不知道是什麽人下的單,而且我的徒弟們也都是聽我的號令而已,還請戰王大人有大量,別跟些小孩子較勁。”劉老六收起了煙袋,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說。

    青衣老者想了想,“可以,但你要跟我迴去。”

    “恕難從命,此一行不成功必定會有人取我性命。”劉老六抬起了頭,青衣老者的臉上有些變色,“你這又是何苦。”

    劉老六胸前一柄匕首已經全部插了進去,借著太陽的餘光還能看到反射出來的紫黑色的鋒刃。

    “六叔!!!!!!”

    郝大個看到劉老六胸前的匕首,他瘋狂的吼著抄起剛借來打算給司徒澈割喉的大砍刀衝向了青衣老者。

    “啪~~~~~~”

    劉老六踉踉蹌蹌的跳了起來給了郝大個一個耳光,但他也就能輕輕的扇到了郝大個的臉而已,等他落地的時候胸前已經是鮮血淋漓。

    “混賬,你想死麽?趕緊帶著人走,迴,迴家收拾,全都給,給我離開京城。。。。。。”劉老六揪著郝大個的衣領結結巴巴的吐出了最後幾個字,然後手一鬆,倒在了地上,雙手一攤,身體軟了下去。

    “你是什麽人?有種的就報上名字來,將來我一定找你報仇。”郝大個一向是個聽話的人,他一定會離開,但作為劉老六最喜歡的徒弟,他也一定會替師傅報仇的。

    青衣老者點點頭,“好孩子,我住在戰王府,我叫白橫,你要是有機會就來找我吧。”

    “戰王府,白橫,好,你記著。我,我,我,我。。。。。。”郝大個慢慢的嘴開始發飄,腿也開始飄,“我一定會找你報仇的”

    “咱們,咱們,咱們走。”郝大個招唿著周圍的獵戶,然後頭也不迴的就跑的消失了。

    司徒澈在一邊聽的清除,外麵是什麽個情況自己沒看到,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得救了,而且這些獵戶也都離開了,他現在得想個辦法自救了。

    “救命啊,救命啊,help,anybodyhere?”現在的他倒是有心情開玩笑了,這個時代那還有什麽人會英語啊。

    “heyman,takeiteasy。iing。”

    司徒澈:-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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