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何意在空中呈直線飛行!!!

    空中留下的數道血色殘影還未完全消散,他的身形卻是來到了石台之下的黃衣青年麵前。幾乎在何意的身形停穩的同時,一道白色的身影落在了何意的身邊,是趙雨寒。

    何意和趙雨寒的表現,頓時吸引住了石台上所有人的目光。

    石台上的人幾乎全部都是今年中華學府的新生,他們之所以能成為中華學府的一員必定是有所驚豔之才,而凡是驚豔之才的年輕人大多都持才傲物。

    可是,何意和趙雨寒剛才的舉動卻是輕輕撥動了他們驕狂的內心:

    在當今這個時代,一個人要是能夠運用輕功或是能在空中作稍長時間的翻騰飛躍,那麽這個人也算是入了武者之門。如果一個武者能夠在空中借助某些輕巧的著力點持續翻騰飛躍,那麽這個武者也算是低手級的武者了。一旦一個武者僅憑借空氣的阻力就能在空中持續不斷的翻騰飛躍,那麽這個武者儼然成為了一個真正的武者——正手級武者。而一個武者若是能做到像何意和趙雨寒這般直接在空中直線飛行,而且疾如閃電,那麽這個人定然是進入了武者小成境界,好手級武者的境界。

    好手,可以這麽簡單的形容,任何一個好手放在人類聯邦的大多位置都會成為一個獨擋一麵的大人物。故而,何意和趙雨寒至少準好手級的武者實力讓石台上隻有正手層次的新生震撼了,隨隨便便一個年紀與它們相仿的新生都是準好手境界的武者,遠超他們的實力!這就是傳說中的中華學府麽!?

    他們忘了,一個準好手級的武者在中華學府這個自建立以來就被冠以學者的天堂、武者的聖地的傳說之地,算不上太強!況且,何意和趙雨寒根本就不是新生。

    何意本來是一個非常低調的人,之所以會露出這一手,主要是為了便捷,其次是想給那些新生一個善意的忠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所謂的天才進入了中華學府,也隻能算是平民,而中華學府的精英在外麵,被稱為‘妖孽’!

    簡單而隨意的行為,也許可以讓新生中某些真正的聰明人將他們驕狂的心謙遜起來。可以看出,何意是一個很懶的好人。

    “大哥。”

    何意落地,那穿著一身黃色休閑套裝的靈秀青年開口喊道。先前那好聽的聲音正是從他口中傳出的。

    不待何意說些什麽,黃衣青年看著他身旁的趙雨寒,又道:“她是…?”

    “你好,我是他妹妹。”趙雨寒說著,伸出白嫩的右手,“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哥哥的照顧。”

    黃衣青年遲疑了一會,伸出手來和她握了握手,溫和地說:“照顧大哥是我的本分。”不管是他還是石台之上的新生都沒有發現趙雨寒右臉頰上那縷發絲掩住的可怕,不然黃衣青年也不會如此溫和。

    對趙雨寒的行為,何意選擇了默認。看著黃衣青年疑惑的眼神看著自己,他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隨後說道:“大師,你怎麽會在這?”

    根據記事筆中的三維虛擬頭像,何意一眼便認出了眼前這個稱唿自己大哥的黃衣青年。青年名叫張師,外號大師,是跟隨了何意三年的小弟。大師個頭不大,才168cm,他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他那雙比女孩兒還要靈動的清澈眼眸以及那柔美的聲線、好聽的聲音,這些特征,幾乎讓所有的人都認為他是女的,可他的入學記錄上偏偏是男的!

    “我在這裏等你好多天了。陳媛姐讓我等到你後,把你帶到她那。”不知為何,大師打量何意的目光充滿了異樣而又隱晦的神色。

    何意想了想,道:“你先帶我妹妹去我的住處,我自己一個去找陳媛。”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特別奇怪?”

    “最近潛龍榜爆出了一個大冷門,一個叫暴徒的家夥,竟然突然名列第一,莫名其妙,不知道那些長老是怎麽排的名,現在整個中華學府對此人都是議論紛紛。大哥,你有聽說過這號人物嗎?”

    不知怎的,何意總感覺大師在說話的時候有意無意地看著他的眼神,好像他就是那個暴徒一樣。可是,他的日誌中根本就沒有一星半點的記載啊!

    “沒聽說過。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隨著何意等人離開了生死台,石台之上也有許些人若有所感後紛紛走下了石台,這些人都是將他們驕狂的心謙遜了起來,去尋找他們真正的正確位置、方向。

    中華學府的確是一座城市,但它真正的麵貌並不是在上京城裏的那座空城。上京城內的中華學府是一座隻有城牆城內沒有任何建築的空城,那裏麵是一片片特殊霧氣形成的陰霾,極少人知道那座空城裏麵到底有些什麽東西,就算是中華學府的學生,也隻知道跨進城內的光幕,便會進入真正的中華學府。

    真正的中華學府是一座典型的華夏古城。城內所有的建築都匯聚了“唐宋元明清”獨特而古樸的風格,層次分明,氣勢沉凝,美輪美奐,其古典魅力,引人入勝,每每讓人心曠神怡。

    何意跨進光幕後,再次出現的位置,便是中華學府的城中心——生死台。

    從生死台出發,何意向著城北走去。

    一路上,何意幾乎沒有跟任何人打過招唿,似乎在中華學府內,除了大師和大師口中的陳媛外,他再也不認識任何人,不過,卻是有不少人在他背後小聲指點,無外乎是服裝打扮過於張揚了諸如此類而延伸出的話題。

    穿過繁華的集市,走過冷清的小道,在行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後,何意終於是停在了一座別致的竹屋前。

    竹屋外圍有著一睹竹籬笆牆,進入籬笆牆,竹屋前院種著許許多多的花花草草,現在雖是秋季,但那些花朵依然綻放的那麽俏皮、鮮豔奪目。何意在前院花圃停留了一下,沁人心脾的花香讓他定了定心神,淺淺舒了一口氣,像是吐出了心中的哀愁,隨後便進入了竹屋裏麵。

    進得竹屋後,原本心定神安的何意又莫名地局促起來。環視了一眼竹屋,他所在的是一個簡單寬敞的大廳,大廳中擺放著一張主人的座椅和四張待客的座椅,在大廳的左右兩邊各有一個通道,是通向偏廳的。

    “你來了?”

    對於根本沒有記憶的何意來說,這是一個陌生而又性感的聲線、一個陌生而又動聽的聲音。但是,當他聽到那陌生的聲音時,他的內心竟然湧出了一股熟悉的感覺,這熟悉的感覺在他內心深處悄悄然泛起了一絲漣漪。。。

    木然站在竹屋的大廳,何意略有失神,眼神中竟有著豐富、變幻莫測的複雜神色。

    “嘩!”

    通向右邊偏廳的通道的那簾珠簾被撥開,一個婀娜多姿的性感女人從珠簾後走了出來。女人棕色的波浪長發下長著一張攝人心神的臉蛋,鮮豔誘人的紅唇,勾人心動的眼眸,以及那將整張臉撐起來的美麗的高挺鼻梁。著灰色現代時裝的她,有著近乎完美的大s身線,她蓮花碎步地移到何意麵前,輕輕在他耳邊喚道:“在想什麽呢?”女人說話的語氣很是溫柔,像是問候情人一般。

    這一喚,便喚醒了不小心失神的何意。

    何意看著近在咫尺的妖豔臉蛋,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難道告訴她他沒有記憶,而她似乎能幫他找迴她消失的記憶。顯然,他不會這樣說。。。

    有著妖豔臉蛋的女人主動牽著何意的手,帶著何意走進了右邊的偏廳。竹屋似乎很大,那右偏廳也有正(大)廳一半大,在右偏廳的正中間有著一張很大的“江山多嬌圖”屏風。繞過屏風,竹牆的正中間有一扇沒有房門的門。

    ……

    房間內,依舊是古色古香的裝飾。何意和女人對坐在一張圓木桌上,女人雙手撐著下巴,勾人心動的眼眸不停轉動,看向何意,她緩緩道:“現在,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確切的答案?”何意現在很清醒,也很清楚女人的意思,更是如此,他才更加掙紮為難。

    “意,你應該很清楚,一旦選擇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死,要麽大家一起死。”女人語氣很平靜,可是這明明白白的話卻是讓人頓生寒意。

    望著一臉認真神情的女人,何意不加思索,鄭重道:“我愛你。我要給你幸福!”

    世間最珍貴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現在能把握的幸福。陳媛就是何意現在能把握的幸福!

    一個女人拋下一切甚至是豁出命了來愛,是個真正的男人都應該拚盡全力哪怕是豁出生命也要給那個女人幸福。

    陳媛就是這麽一個女人,一個甘願拋下一切甚至是豁出命了也要愛何意的可愛女人。說她癡也好,說她傻也罷,她就是這麽一個集合魔鬼身體和天使心靈的絕世佳人。愛,對她來說,就是一個單純的信仰,一個可以讓她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偉大信仰。

    何意是愛陳媛的,他自己很清楚,也很肯定,就算是記憶消失了,可那存在過的感覺卻是沒有‘被消失’,也不會被消失,反而讓他自己陷入那朦朦朧朧的感覺中,不可自拔。

    對何意來說,每一天都很新鮮,每個人都很陌生,唯獨隻有陳媛一人,給了他一種熟悉的感覺,給了他一份別樣的溫暖,給了他很多很多特別的東西……他把這理解成了愛,其實這的確是愛。

    ——是那個孤王尋找了一輩子的奇妙感覺。

    “這是你說的,我可沒有逼你。”何意的承諾並沒有讓陳媛有過度的激動,至少表麵上是這樣的,她冷靜地說著話。

    “是,你是沒逼我。你隻是說如果我拒絕你,你就會在我麵前自殺。我想……這不算逼。”何意慵懶了口氣,神情中也沒有了任何局促,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一切心事已經了結。

    陳媛莞爾一笑,“你知道的,我不逼你你是不會接受我的愛的。”

    “如果我真的拒絕呢?”何意揶揄道。

    “那樣啊,那我就真的去死。”

    “值得嗎?”何意沉緩語氣。

    “你是說我不配你嗎?”

    “也許吧……”何意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容,說道:“那麽,我們現在是什麽關係呢?”

    “情侶。”陳媛輕輕吐出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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