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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得天符下玉都,三千日裏積工夫。禱祈天地開金鼎,收拾陰陽瑣玉壺。便覺凡軀能變化,深知妙道不虛圖。時來試問塵中叟,這個玄機世有無。”


    封良舉香出門,禱告土地山神路神橋神林神河神,隨處護衛務使邪祟近前,收攝起了所有的狂心,換了道裝瀟灑而去。


    一路上風餐露宿,聽息觀光心無所住行到哪裏就住在哪裏,對外界不聞不問,好似癡傻兒一般。觀光有二種,一是祖竅,二是丹田。逢春所傳的都是下丹田,時刻意念存守,功夫日漸純屬,能將心念結成一團圓滾滾的性光,呂祖謂此為:北冥探珠。


    這老頭平日裏脾氣暴躁,可是一旦將心收斂起來又比常人容易入靜,雖說年齡經曆也有關係,但是天生少了一根仙骨都不能。這就是所謂的‘靜心融自然,悟道通乾坤。’


    心性全部融合在了丹田之中,欲探北海究竟,一切全憑著本能行走。見到可以吃的野果就吃上幾個,可以喝的山泉就掬上一捧,沒有就餓著渴著,晚上林中石下跏趺而坐,不知日升與月落。遇到林地多呆上幾日,等到木氣采集一空,他又渾渾噩噩的向前走去,沒有目的,蒼天為被子,大地就是寬床。


    這一日老頭行到了一座山穀之間,兩旁岩石如墨,穀中被蒼天的大樹遮蓋住了,縱使還是黃昏也是黑洞洞的一片。穀中刮起陣陣惡風寒流,陰慘慘的砭人肌骨。封良一無所覺的繼續走去,天也漸漸的黑了下來,潛意識中欲要尋一地方過夜,就被一陣旋風驚醒過來。


    那風好似一股小型的龍卷風,繞著封良轉了幾圈,把老頭衣袍頭發全部卷起在空中亂舞。封良定睛一看,覺得此風絕不尋常,欲要尋路往穀而去,就見得四周黑霧滾滾藤蔓芊芊,一株株怪柳含煙籠月,帶露迎風,千條萬縷披拂在蕪草荒榛之上。


    黑霧中數十堆磷火,乍遠乍近,倏高倏低,紛紛攘攘,往來不已,好似鬧市一般。視之紅明綠暗,碧油油的火焰爍目奪睛。又有嗚嗚咽咽的風聲和著期期艾艾的哭泣,迴蕩在空曠的山穀之中,顯得格外的恐怖滲人。


    封良忙將寶劍取出,迎風一晃化為三尺長短,用劍尖在地上劃了一個圓圈,站在中間同時念咒。“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浩劫,證吾神通。三界內外,惟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包羅天地,養育群生。受持萬遍,身有光明。三界侍衛,五帝司迎。萬神朝禮,役使雷霆。鬼妖喪膽,精怪忘形。內有霹靂,雷神隱名。洞慧交徹,五炁騰騰。金光速現,覆護真人。”


    將金光神咒連連誦了七遍,就覺得身上寒意大減,那些磷火鬼魅似雲行電逝的將封良圍了一個圓,卻不敢進入這個圈內。


    其中有二團最大的磷火飄在前頭,有足球大小帶著一眾如螢火蟲一樣的磷光飄上飄下的躍躍欲試,就是衝不進來,好似有什麽無形的氣牆將他們擋阻一樣。那二團大磷火明顯是一眾磷火的領袖,平地裏又刮起了一陣風,化出兩個苗將來,那些小磷火興奮的繞著兩人盤旋。


    這二鬼抽出苗刀在圈外橫劈直砍,又指揮一眾小鬼往圈子裏麵衝來。封良久處黔省,一看裝扮就知道是花苗蠻人。個個都是些無手無腳,斷頭斷腸的鬼怪,好似被人殘殺一般,有些身上還顫巍巍的抖著箭羽。忽而為鬼張牙舞爪,忽而變火滿空亂滾,伴隨了砂石土塊如冰雹一樣的亂打過來。


    封良有金光神咒護體,眾鬼近身不得,在周圍哇哇怪叫。封良已經將飛劍煉化,雖然不能夠千裏取人首級,但是先天的真元也能夠禦使在方圓四五丈之內。這把劍也非無名之劍,乃是逢春爐中最好的一把,逢春給他取名火精。


    隻可惜封良修為太低,不能夠將飛劍的妙用發揮出來,不過是當做一把鋒利的寶劍突刺而已,如何能夠傷得了眾鬼。開始眾蠻鬼見到飛劍升起著實嚇了一跳,膽小的幾乎都把磷火唬散,就連二個頭領都想轉身逃跑。後來見那飛劍穿過鬼身,最多能讓其疼痛一陣,並不能滅殺鬼魂,個個桀桀怪笑起來,返身又是一陣猛攻。


    金光神咒妙用無窮,哪怕普通人念了於夜路陰暗之地走過,一般的野鬼遊魂也傷不到你。修為越高的人念之,威力越大,可是封良雖然得了道家真傳,一來修煉日淺;二來眾鬼太多,而且明顯不是普通的小鬼。那二個領頭的鬼將,都是差一點就能結出鬼丹的妖鬼。


    金光結界漸漸稀薄起來,封良覺得身上一冷,已經不能完全抵擋陰風寒氣。心中不由焦急起來,鬼怪也不是沒有見過,可是一來道觀門前的多是來受生的善鬼,又有護法靈官的神性威壓,個個都規規矩矩哪裏敢如此放肆?將一切所會的手段都拿了出來,就是不能製服眾妖鬼,封良心疼的拿出逢春所賜的雷珠,咬牙切齒的向眾鬼擲去,隻見紅光如電,大震了一聲,兩山土石紛落。就和地震山崩了一般,金光遍地黑煙迷空,四圍山中兔走鳥飛,具是嚇得肝膽俱裂。


    陰風頓散,磷火全消。隻有那兩個鬼將見機得早,在封良拿出雷丸之時就往地下遁去,哪知這雷火不是普通之雷電,是天劫雷屑所煉,縱使逃入地下還是不能幸免,被雷火炸得奄奄一息。也幸虧是消減加山寨版的劫雷,否則別是說他區區野鬼,就是洞島妖魔直接遇上也難逃魂滅的份。


    封良見二鬼躺在坑中,欲待再祭出雷丸將兩妖鬼打個魂飛魄散,那二鬼幾乎嚇死,有氣無力的求饒。封良也是心疼雷丸用一次少一次,可惜別的方法又殺之不死,正自無奈,見二鬼求饒,想到茅山的煉鬼之法。遂將雷丸高舉,大喝道:“你二鬼是什麽來曆?在此害了多少人畜?全都給我招來,若是有半句謊言休怪我掌中雷火無情。”


    二鬼哪裏還敢躺著裝死,掙紮著起來磕頭,用生硬的漢語說道:“我二人皆是野人山猴兒峒的苗人頭領,二百年前因為不耐清庭的壓迫,於是虎嘯嶺大頭人就聚合了三十六峒的苗人造反。我兄弟二人率領了本峒一千多人前去伏擊清軍,哪知被叛徒出賣反遭了埋伏,全部戰死於黑柳穀。


    我猴兒峒的苗人都是張姓,我叫張寶,他叫張冠。也非甘願做這惡鬼,隻是出母胎時,年月日時都犯著一個癸字,實賦天地之惡氣而生。又被同族出賣,懷恨在心投不了胎就成了這副樣子。此地地煞陰寒,又有千株黑皮鬼柳在匯集陰氣,我等雖然不懂修煉之法,可是積年下來也有了一些法力。奈何被黑皮鬼柳困死出不得山穀,曆年也害過幾個人,不過都是氣運低的,頂上沒有正氣的惡人。後來附近山人都知道這裏有我們作怪再無人敢來,哪裏還能害了人去?肯請法師發發慈悲,放過小鬼一命。我等皆能禦風遁土,隻要法師帶我等出穀一日間往來千裏也不在話下,此後奉法師為主,還望法師收錄,以圖個再轉人生。”


    封良見二鬼所說不似有假,兩鬼確實也有些法力心下也是暗喜,隧道:“如此也好,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就放過爾等,不過你等可將神魂放開,由我煉化兩道符籙進去,以後聽我差遣不得懶惰。”


    二鬼看了看封良手中的雷丸,又互相看了眼,苦著一張花裏胡哨的蠻夷鬼臉,說道:“全憑法師吩咐。”


    封良也不說話,拿出符紙以食指心中真陽之血書了二道符籙,當空一指化作紅光一道沒入二鬼神魂之中,二鬼不敢反抗默默的受了。神魂裏暖洋洋的似要凝集出身體,受傷的鬼體也恢複了不少,可二鬼知道從此生死都不由得二人,若有不順封良意思的地方,立馬就要被純陽真火燒得魂飛魄散。


    封良見符籙已經和二鬼神魂融合,於是說道:“張寶身形輕便,速度又快改名追風力士;張冠魁梧漢丈,力大無窮就叫移山力士。你們都到我袖中來,我帶你們出穀,此地鬼柳也不能束縛你們了。”說著兩鬼就化為兩股黑煙投入封良袖中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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