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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逢春選的地方是在臨縣城鄉結合處,離滇池濕地非常的近環境優美,同時離五龍山也不過二十來裏路。這是一所老宅子,原名叫大興殿,這大興殿並不是宮也不是觀更不是寺廟。而是古代州縣鄉紳修建了獎勵中了進士的學子所修的,本意是鼓勵生員努力進取,隻可惜此縣就從來沒有出過一個進士。故而宅子雖然老了,但還是算是新宅子,隻有以前被下鄉的知青住過一段時間。選這裏有兩個原因,第一就是環境好空氣清新;第二自然是不用在花錢購買或是租恁,這是他早就盤下的宅子,隻是從來還沒住過,不過倒是裝修翻新過了,馬上就可以入住。


    建築風格也屬於逢春中意的那種古風。至於不在鬧市繁華地段會不會影響生意,逢春是一點都不在意。這是對自己兩世學醫的自信,而且自己行醫就不是為了賺錢。賺錢的方法有很多,賺功德的方法卻不多。


    在網上發了一個招聘的信息,逢春就打算去牧羊邑拜訪劉老頭。劉老頭家就在臨縣山區,那裏本有一大片草場,後來修了水庫草原變成了湖泊。養羊的也就少了,沒有山羊嚼食草根四周也山上也漸漸綠了起來。


    還好這邊山並不很高,不用向他處一樣彎彎曲曲的繞在山腰。驅車走在坎坷曲折的山間小路上,唿吸著暗香浮動的清新空氣,觀賞那芳香碧綠的花草樹木,聆聽這林間百鳥的宛轉吟唱,有種特殊的寧靜縈繞心頭,駕車也成了一種無上的享受。


    那山腳間的砂石土道,像瓜藤一樣,連綿逶迤,把這一戶戶人家串起來。那劉老頭家就在一處山坳裏,一大片寶珠梨圍繞在房前屋後。


    屋前有瓦缸大的一口清泉,逢春來時早就打聽過了,劉老頭家這片林子有個名字就叫涼水井。說是井其實是天生的一眼泉水,深不過一米,水麵卻隻離地一寸,經冬不涸,曆夏不溢。牧羊邑的村民都到這裏取水,隻須跟著水印就能找到。


    來到劉老頭家門口,三間四矮的瓦房,朱紅的大門上卻吊著一把鐵鎖,顯然是沒人在家了。逢春正感歎今日沒有緣分了,見一個村民過來取水,就問:“大嬸,劉醫生到哪裏去了?怎麽一家子都不在?”


    那挑水的女人上下瞧了瞧逢春,試探著問道:“你是?”


    “啊!是這樣的,我是慕名來找劉醫生看病的。大嬸可否告知劉醫生去了哪裏?”


    那女人見逢春果然麵色胱白,心裏確是信了。放下鉤擔歎了一聲,說道:“作孽呀!劉鐵頭雖然脾氣不好,但是醫術在這十裏八鄉的誰不說這個。”說這豎起了拇指,又道:“做了幾十年的醫生,不說他一副藥就收那麽幾塊錢,幾乎不夠成本,還好他用的藥多是這山裏長的,大家遇到也會幫他采集一些,否則他怎麽可能維持下去?何況這老鐵頭幾十年來也沒把人治壞的。”


    “可惜禍從天降,昨天來了一夥人,說是劉老頭把人家給治死了,不由分說就把人扭送走了。”那村婦迴到。


    逢春又問:“那麽可知道是什麽人把人抓走的?”


    “還能是什麽人?抓人的當然是警察了。”那村婦一麵說著一麵打好了泉水,挑在肩上很有節奏的晃著擔子去了。


    白跑了一趟,但至少知道了劉老頭的去處,這老頭就是一個倔脾氣,所以人都叫他是個鐵頭,也就是死腦經的意思。


    逢春心底疑惑,按老頭的醫術不可能出現把人治死的情況,除非他故意害人。常言道:庸醫殺人不見血。那醫生要是想害你,何必什麽用狼毒砒霜烏頭紅粉?隻須查脈辯證,熱病熱之,寒病寒之,用普普通通的藥物打亂人體內陰陽的平衡,病情必然加重若是用藥得當至人亡命失魂也非常容易,查藥方又沒什麽問題,常人喝了也沒什麽事情,當時的診斷是八綱中的陰陽表裏寒熱虛實其中哪項還不是醫生一張嘴,所以劉老頭要是想害人,絕對不會開出劇毒藥物,這個不是直接告訴別人是自己毒殺了人嗎?


    來到縣城已經是下午,逢春將車停在離公安局附近的停車場內,就在車中運使了個天視地聽的法術。


    “老家夥,你考慮的怎麽樣了?那秘方你到底交是不交?”一個青年用兇惡的語氣問道。


    “是你?你根本不是警察?”一個略有疲憊的蒼老聲音傳入逢春的耳中。


    那青年哈哈大笑道:“老狗你倒是不蠢,不過爺是不是警察不重要,重要的是爺可以把你送入監獄,甚至要了你這老狗的命。”


    “這麽說來那人也是你故意害死嫁禍於我的了?前兩次你要我交出秘方,我沒有應允,沒想到你就定下這麽一條毒計?隻是沒想到為了一劑藥方你竟然害人性命?”那老人咬牙切齒的痛恨著。


    “呸!別給自己臉上貼金,爺早就決定對你動手,隻是那小子適逢其會惹到了小爺,正好又在吃你這老家夥的藥,到是省了小爺很多功夫。”


    老人罵道:“你簡直喪心病狂,我明確的告訴你,老子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你應該早就知道我老劉的脾氣。”


    “哈哈,爺怎麽會不知道你劉鐵頭是什麽人?不過你可以不要命,但是你老婆還有兒子就不知道他們要不要命了?哈哈哈哈!”一陣暴虐的聲音張狂的笑了起來。


    那老人怒急罵道:“畜生啊!你這個畜生,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你如此草菅人命就不怕遭天譴嗎?難道警察就不管了?”


    “哼,王法?小爺就是王法,你若是不交出治療糖尿病的秘方來,看看誰先遭了王法?警察?難道你沒看出警察都聽小爺的嗎?告訴你小爺的老子就是這公安局長,同時也本縣的政法委書記。你說警察會不會抓我?”語氣仍然一如既往的囂張。其實青年語氣雖然囂張,但是心裏也是知道,如果不是這次設計得天衣無縫警察也不可能這麽明目張膽的幫他。畢竟警察局裏也不是鐵桶一般,有前途的衙內都知道如何去鑽法律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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