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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川滿目淚沾衣,榮華富貴能幾時,不見隻今汾水上,唯有年年秋雁飛。”


    山人最是避諱鬼神,隻沸騰喧鬧了片刻,就見家家戶戶關門閉戶熄燈睡覺,連那夜夜必看的都市生活情情愛愛的肥皂劇也不留戀。


    次日清晨,逢春早早的起來打了套八段錦、五禽戲,就見有山民三五成群背簍挎籃的朝山下走去。


    “唷!春,這麽早!”一農婦牽著孩子,挎一竹籃從逢春麵前走過,籃裏裝有香花燈水果,茶食寶珠衣等等一應敬神的供品,這寶與珠等自然是紙粘糊成的,到時候一把火就燒了。


    “四嬸,你們這是幹嘛去?”逢春好奇問道。


    張四家的左右看了看,神神秘秘的對逢春道:“春,你平日裏睡得早,昨晚上龍王爺顯靈了。定是怪我等平日裏隻敬山神,不知道供養老龍王,也難怪這幾年連年的大旱。”拍了拍提籃又道:“這不,今早起來殺了雞仔,帶上香燈水果去江邊龍王廟拜拜。”


    逢春故作驚疑又好奇的問道:“還有這事?怎麽個顯靈法?四嬸你可不能誆我。”


    張四嬸得意的一笑,說道:“嬸子啥時候誆過你了?就是誆別人也不敢誆春你呀!昨晚可是全村老少都有目共睹的,天空一條綠油油的蛟龍在咱們村頭上空可是飛了一圈的,那碧玉蛟龍可不就是元江龍王嗎?。”


    “春,你要是沒什麽事,跟我們也去拜拜。你四叔去栓馬車了,就坐咱家的去唄!”說完一臉期盼的望著逢春。


    “那好,我也正打算今天迴城了呢!原本還想著得自個走上幾裏山路到鎮上坐車的,如今就搭四嬸家的去吧!”逢春想想,自己也該迴去了,盡早迴去安排,好去老龍洞取迴前世記憶寶藏要緊。


    那女人一臉的興奮,叫到:“好嘞,你等著。我去叫你四叔把被子帶上,墊在車板上免得磕到你,你四叔趕車雖然穩當,可是那木頭渣子卻硬得慌。”


    “誒~四……”逢春本想叫住那女人,不用這麽麻煩,無奈張四嬸在山裏生活慣了的,不等逢春叫住就風風火火的丟下孩兒跑了。


    逢春搖了搖頭,叫來四嬸家的小子,下到路邊候著。


    一路上顛顛簸簸,在四嬸家那小子羨慕的目光中慢慢順山道行去。這一家子看逢春無心說話,隻顧著看遠山近水也很識趣並未打擾。望山跑死馬,滇中的山路就是這樣,彎彎曲曲,來來迴迴就在一座山裏轉悠。


    不時,逢春隨著村民到了元江邊上,一座破舊的龍王廟裏。簡單的鞠了個躬算是拜過了神,就要告辭。


    “四叔,嬸子,多謝你們這一路的照顧。我去鎮上了,如是來了省城,可得來找我,少不得要和四叔喝上兩杯。”逢春就想在此告別。


    “春呀!不急,我也正要去城裏買點東西,你搭我車吧!”不等四叔家迴答,旁邊的一個村民就搶著說道。在山民眼裏,小鎮就是城了。


    “德旺,誰說我們不進城了,我和你四哥說好的今個順路去鎮中學給你侄子送點吃的,這個雞都殺好了。”張四嬸立馬不依,馬上彪悍的喊了起來。


    “四嫂,這雞不是獻龍王爺的嗎?”張德旺白了四嬸一眼,諷刺道。


    “要你管,你懂個啥?敬了神的才給娃送去,孩子吃了聰明,將來才能考上大學。哼!”四嬸哼了一聲,冷著臉喝道。遂又扭過頭來,邁開大腳丫子緊走幾步,拉住逢春的胳膊,滿臉堆笑:“春呀!還和你嬸子客氣啥?走走,不耽誤你時間,正好順路咱就一起走吧!”對張四使了個眼色,那張四忙道:“是是,走走,咱兒這就走。”


    不由分說,那女人就將逢春拉到自家車上去了,此時走的已經是一條修在江邊的水泥路,雖然不寬到也好走。


    見得逢春他們遠去,張德旺坐在馬車上狠狠的抽了一鞭子,對他家女人道:“快點上來,磨蹭個啥你不迴去找豬草了?走啦,迴去。”


    他家小子不解的問道:“阿爸,不是說要去城裏買東西嗎?這麽急著迴去幹嘛?”


    張德旺迴手給了他家小子一巴掌,罵道:“買你媽個球,幾年的大旱茶樹能活著就謝天謝地了,那來的錢買東西?在咋唿老子蹦你。”


    逢春坐上小巴,轉了一個多小時的山路才到得縣城,又轉了一趟車子才迴到省城,已經是華燈初上的時候了。


    街燈已燃起來了,方形玻璃罩子裏,清油燈的光在寒風中顯得更孤寂,燈柱的影子淡淡地躺在地上。遠處高樓上的燈火,就像許多眼睛在眺望著省府大院內一片闐靜的漆黑。


    逢春突然間茫然起來,曾經熟悉的家感覺是那麽的陌生。一輛奧迪車迎麵駛來,刺眼的燈光照得逢春瞳孔一陣收縮。那車突然加速,使得雨後的路麵揚起一片水霧,在寒風裏迎麵吹來。“四季無寒暑,有雨就是冬”的春城人,可經不起這寒風冰水的襲擊,逢春心下微腦。等身子駛過身邊時,看到的是緩緩升起的車窗和一張熟悉的臉。


    咽下了想罵人的衝動,有種無奈的苦澀瞬間侵襲了心中。剛才那個人不過是父親下麵一派係的一個副市長,這次來也肯定是來找冷鈐的,平日間見到自己老遠就打招唿人,今個兒卻裝做沒看到。世態炎涼,人情如紙。繁花尚未落盡,狂蜂就已經東飛了嗎?好笑,這種小人平時聽得多了,以為不會在意,可是到得自己身上仍有灰暗,陰冷,甚至使他不能唿吸,不能喘息,也使逢春有種無法辨別方向的淒涼。


    家,到底還迴不迴?垂垂夜幕下,空氣更顯得潮濕,清冷的城市之夜,萬家燈火.如繁星,如鑽石,輝煌奪目。集束的射燈、遊動的車燈、各種顏色的燈,在大地上閃爍。


    (我知道我的文章到現在沒有熱血,沒有激情。可是人生如此,我隻願把那些經曆過的苦痛,一點點化成華章,寫出一個有血有肉的主角,在挫折中成熟、堅強。能不能得到大家的支持我不是那麽的熱切,當然我也很希望有讀者。我會一直寫下去,在我倒下之前,我想我會把一切空餘時間來完成這部小說。前久寬帶壞了一直沒來維修,本身又為了養老院和素食館的義工事情忙著,可能這段時間會很忙,但是寬帶通了我會盡量保持更新。希望大家能體諒,現在深切知道生命的可貴,所以會把多數精力花在公益事業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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