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噴灑濃烈的玫瑰花香水味道,聞得我胃裏一陣惡心,即便是高檔貨,也受不了這麽濃烈的香味。


    昨天我打電話給林楠楠,是曾駿接的電話,難道他們從昨天晚上就開始鬧別扭了,然後林楠楠才碰見的曾駿嗎?


    想到這裏,我翻出了曾駿的聯係方式,打過去,暫時無法接聽。


    “這群人搞什麽呢?”


    “喂,顧曉!”


    我證嘀咕著,身後有人叫住了我,迴頭一看,是張逸凡。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還有事?”


    “你的包……”


    我暗罵著自己,事情繁重的居然差點把包包給弄丟了,噔噔噔的跑上了樓,我沒好氣的從張逸凡手裏奪過來,一聲感謝都懶得跟他說。


    “逸凡哥,誰啊?”


    轉身剛要走,身後一個嬌滴滴的聲音讓我瞬間收住了腳步。


    我擦著額頭的冷汗,迴頭看著全身上下隻裹了一條浴巾的女人,頭上濕噠噠的還往下滴著水,大概是剛剛從淋浴間裏走出來。


    一張清秀的小臉,眼睛不是很大,丹鳳眼,卻別有一股韻味,生的很美,皮膚也白皙,如果我的男人,在大大咧咧的像男孩子的林楠楠之間,跟她做選擇,我也會選擇她這種尤物。


    “誰啊?”我也順著這位美女的問話,反問著張逸凡。


    張逸凡迴頭看了那名美女一眼,用眼神示意她先進屋,轉過頭來,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跟我說道,“顧曉,她是誰,給你無關。”


    “什麽叫跟我無關?”一聽這話,我肚子裏又來氣了,“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摸摸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在林阿姨跟楠楠麵前表忠心的時候倒是人模狗樣,轉眼就勾搭上了小賤人了!行啊你張逸凡?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楠楠在一起是貪圖她的什麽?別以為……”


    “你閉嘴!”張逸凡突然變了個人似的,猛喝了我一聲,把我下了一跳,“我再說一遍,這件事是我跟楠楠之間的事,跟你無關,聽清楚了嗎?聽清楚了就請你離開!”


    “好啊,張逸凡,果然是日久見人心,到今天我才算看清楚你的真麵目,你是個男人就趕緊從林楠楠身邊滾開,不然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鬆開!”張逸凡扯開我的手,把我往後猛地一推。


    穿著高跟鞋的我,整副身體踉蹌了好幾下,退到樓梯邊緣,突然一個沒踩穩,整個人直直的墜了下去。


    “啊!”


    我尖叫著,眼看馬上就要後腦著地,頭頂上的男人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想把我拉上去,然而慣力太大,還是沒有抵抗住地心引力,兩人雙雙從樓梯上跌了下去。


    後來發生了什麽,我記不清了,聽見自己的腦袋哐當一聲摔在水泥地板上,兩眼一黑,不省人事。


    再次睜開眼睛,頭痛欲裂,我下意識裏抬起手去摸,被一隻大手握住。


    “剛包紮完,別砰。”


    尋著熟悉的聲音,我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那張臉,並沒有跟我朝思暮想的重合,放在心口的石頭重重的摔落下去,心口被壓得很疼,差點踹不過氣。


    “怎麽是你?”


    何靖深輕輕一笑,彎著嘴角,“幸好早上臨走前在你手機上留下了我的聯係方式,不然這個時候誰敢來照顧你?”


    我不敢有太多的麵目表情,牽扯到頭部的傷口隻會疼的更加嚴重,“聽你說的,我好像很可憐。”


    “你媽媽照看著圓圓,趕過來的話,嚇著老人也會嚇著孩子。至於你的閨蜜林楠楠,我用你的手機打了好幾遍她的電話無人接聽,剩下的,我真的不知道幫你聯係誰了?”


    曾寒?此時此刻,映入我腦子裏一個名字,是他。每次我出事之後,幫我阿裏善後的那個人也是他,然而此時此刻,他卻在國外,陪著另外的女人遊山玩水,閑情逸致。我知道他這次跟何意柔一起出差,肯定是有原因的,並不像白安娜嘴上說的那層意思。可我還是忍不住的往這方麵去想,然後心裏的難受加倍的放大。


    “我打不通曾寒的電話,你能幫我打給他嗎?我想讓他盡快迴來,我想見他。”


    我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低下了頭,難堪的樣子讓我無法直視對麵男人的眼睛。


    “他在出差,這個時候,我也不方便打擾他。”


    我點著頭,沒再繼續糾纏下去,“謝謝你,謝謝你來醫院看我,你也挺忙的,快迴去工作吧。”


    “還好。”說著,他朝我走進,拿起水果刀幫我削著水果,“工作上的事呢,考慮的怎麽樣了?”


    我苦笑著,“還能怎麽樣,如你說的,我在凱瑞斯特算是混不下去了。”


    “不如跟著我幹吧。”


    何靖深笑了一下,桃花眼角,柔情四溢,讓人不能逼視。


    “你?”我詫異的反問了一句,“我能幹什麽?”


    “嗬嗬,”他輕笑了一聲,“也就跟你開個玩笑,當然了,如果你實在不知道去哪裏了,打我電話,我這邊是你的退路。”


    “謝謝,”我彎著嘴角,朝他感激的一笑,“我等曾寒迴來再說。”


    “嗯,也好,”他遞過來削好的蘋果,切成塊,放在水果盤裏,“不管以後怎麽樣,我給你的建議是,不要重蹈覆轍。”


    “重蹈覆轍?”我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反問了一句。


    他沒有迴答我,反而故作高深的迴我,“等你想明白了,可以來找我。”


    何靖深離開後,叮囑我這幾天不要去公司上班了,反正去與不去沒什麽兩樣,領導對於我已經處於放養的狀態了。臨走前還說,會不定時過來看我,等我複查後沒事了再迴家,也省的讓家人擔心。


    對於何靖深的轉變,我幾乎適應不過來。以前那個愛說笑愛鬥嘴的他,突然變得深沉起來,好似自我第一次出差那會,他迴來後就變了個人似的,經曆了什麽,我越來越有興趣知道了。


    手機振動起來,我迴頭看向我的包包,距離有些遠,隻好按了鈴,叫來了護士。


    “麻煩您幫我接下電話可以嗎?”


    護士將包包拿給我,按下了免提,沒等我做好心理準備,話筒裏麵嚎叫的聲音把我驚了一跳。


    “顧曉,你過來一趟,這個老女人實在是太不要臉了!竟然報警讓警察把我抓起來了!”


    “什麽?”我猛地從病床上起身,扯到了針管,疼得我頭皮快要炸開,“發生什麽事了?”


    邊聽林楠楠說著,我掀開了被單,穿著一身病服就往外跑。


    “誒,你怎麽迴事?還在輸液呢,不能離開醫院,聽見了沒有?”


    “抱歉,我朋友出事了,人在警察局,我必須趕過去見她?”我推開小護士,拉開病房門跑了出去。


    “那位先生叮囑過的,讓好好照看你。你朋友好歹沒出什麽事,你這樣子折騰過去,病情肯定會加重的!”


    沒想到何靖深這麽用心,我默默的感激著她,推開了一路跟著我的小護士,“你放心,處理完我朋友的事,我馬上就迴醫院好不好?”


    抬手攔了台車,我沒再聽她的勸,報了地址,讓師傅開快一點。


    “怎麽了,家裏出事了?”司機師傅打量著我頭上的傷,看著我麵色焦急,關切的問了一句。


    “嗯,”我隨口應了一聲,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麵部稍一動彈,牽連著整個頭皮都疼。想到從樓梯上直直的栽下來,我眼睛一閉,迴想起來全身的骨頭都疼。


    “怎麽迴事?”來到警察局,看到林楠楠氣的臉紅脖子粗,指著對麵的人罵罵咧咧的,臉上還印著紅紅的手印,看樣子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竟然有人打她?我實在想不出來那個女人有多厲害?


    “顧曉你來了!”看見我後,林楠楠著急忙慌的朝我跑過來,走進了看到我頭頂上的包紮的傷口,一臉的震驚,“怎麽迴事?”


    我朝她擺了擺手,“先處理你的事。”


    “不是,我問你話呢,怎麽迴事?”


    我瞥了她一眼,示意她鎮定,“我自己摔得。”


    “自己摔成這樣?”


    拉著她朝登記處走過去,剛推開門,看到裏麵站著的女人,我渾身的細胞恨不能叫囂起來。


    居然是她?難怪了,能讓林楠楠受了她一巴掌,也就隻有她了。


    “發生了什麽事了,警察先生?”


    錄口供的警察見我看了,剛要開口詢問,這時,白安娜突然掩著嘴巴偷笑了起了,“我還以為把拉了什麽援手呢?原來是勾引我兒子的狐狸精啊?”


    “你說誰是狐狸精?你睜著眼睛說瞎話,你眼瞎嗎?”


    林楠楠就見不得別人欺負我,立馬瞪紅了眼睛罵起白安娜。


    白安娜哪裏受過這樣潑辣的粗口,急的直跳腳,“警察先生,你聽聽這個小賤蹄子說的什麽話?”


    “你自己嘴巴裏不幹淨,還好意思說別人?”我看向白安那,眼睛絲毫不避諱她看過來的兇光。


    “顧曉,沒想到你也是這麽沒素質的人,我之前還真是看錯你了?”


    “嗬嗬,白阿姨,我這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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