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目如電,冷冷的衝糜婓說道“你個生死,全在你一念之間,最好給想清楚了再說,我隻給你一次機會。”


    糜婓點頭如搗蒜的說道“是,大人,我全說……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絕不敢有半句欺瞞!”


    事情非常的順利,攝於李儒的手段,糜婓把自己知道的全都抖了出來。


    李儒很滿意,又問道“你可願與糜芳大人對質?”


    “願意……願意!”


    糜婓忙不迭的點頭迴道,雖然糜芳是他的主子,可是關乎到自己的小命,糜婓也徹底豁出去了。


    李儒點了點頭,吩咐唐瑛帶人去請糜芳。


    糜芳正在書房中來迴不停的踱步走著,心裏很是焦急,心說“這糜婓怎麽還不迴來,出去的時候也不短了,可別出什麽亂子!”


    糜芳心中有鬼,自然心裏很是不安,說句難聽的話,當了曹操的臥底,就等於是公然背叛了呂卓。


    一想到呂卓那殺人不眨眼的狠勁兒,糜芳就覺得喘不過氣來,太瘮人了。


    過了一會,突然院裏亂了起來,有人喊道“你們是什麽人,糜家重地,不可擅闖!”


    唐瑛英姿颯爽,麵如冰雪,看也不看擋在身前的糜府家丁,直接拔出了寶劍“軍機處奉命辦事,都給我閃開!”


    “軍機處?”一聽到這個名字,那些企圖阻擋的家丁們唿啦一下,就像退潮的海水一樣,全都自覺的退出了很遠。


    軍機處,直接聽命於呂卓,不論是誰,都不願跟軍機處扯上關係,唐瑛之所以帶人硬闖,就是擔心糜芳會偷偷的溜走,一點得知事情敗露,利用家族之便,糜芳想要跳出徐州,那實在是太容易了。


    聽到軍機處這三個字,好懸沒把糜芳給嚇死,他的心髒狂跳不止,心想“難不成是暴露了?”事不宜遲,糜芳急忙快步走出書房,不敢有絲毫停留,直奔後門走去,可是,他還是慢了半拍,被唐瑛給看到了,唐瑛一擺手,幾名諜衛一擁而上,不由分說了就把糜芳給按倒在了地上。


    “糜大人,你是這是要去做什麽?”唐瑛笑問道。


    糜芳還想狡辯“這是我的家,難道我做什麽,還需向你請示嗎?”


    唐瑛搖了搖頭“帶走,到了軍機處,我相信糜大人一定會對我態度有所改觀的。”


    剛要把人帶走,糜竺聞訊趕到,糜竺見糜芳灰頭土臉,被死死的按在了地上,心頭頓時一沉,忙問道“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唐瑛瞥了糜芳一眼“你還是問問他,背著你究竟都做過什麽吧。”


    糜竺轉身看向糜芳,臉頓時沉了下來,無緣無故,軍機處絕不會胡亂抓人的,何況,誰都知道,糜家跟呂卓關係匪淺,糜芳糜竺都是呂卓的舅哥,無憑無據,李儒是絕不會讓他們來糜府抓人的。


    “二弟,說,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大哥,我可什麽都沒做啊。”糜芳心中還殘存了一絲僥幸,忙搖頭爭辯“是他們胡亂抓人,簡直都反天了嗎,居然敢來我們糜家抓人,大哥,你可得替我做主啊,我看軍機處根本就沒把你這個徐州別駕放在眼裏。”


    糜芳想搬弄是非,從中挑撥,一旦糜竺被激起火來,糜芳相信,軍機處立馬乖乖服軟。


    因為,現在呂卓不在徐州,論資排輩的話,糜竺才是徐州權利最大的一個。


    可惜,糜竺卻沒有理會糜芳,見糜芳不說實話,糜竺恨鐵不成鋼的一跺腳,轉身就走了,唐瑛急忙擺手催促道“還愣著做什麽,帶走!”


    “大哥,大哥,救我!”任憑糜芳如何喊叫,糜竺都沒有再迴頭。


    當糜芳被帶進了軍機處刑房,正好瞧見恆生堂藥鋪掌櫃的孩子被丟進了油鍋中。


    一個才五歲的小男孩,當場被滾燙的熱油炸死了,糜芳嗷的一聲,兩眼一翻,嚇的當場昏過去,就連唐瑛也怒視著李儒,上前質問道“李儒,你實在太殘忍了,連這麽大的一個孩子你都不放過。”


    李儒麵無表情,神情淡漠的看了唐瑛一眼“記住,這是軍機處,我們要做的,就是不擇手段得到我們想要的真相,小孩子怎麽了,這個世界,有太多的無辜,你顧的過來嗎。”


    李儒的手段,那是久經磨練,昔日跟在董卓的身邊,什麽慘無人道的刑法,他也經曆過,當然,是欣賞別人受刑,董卓折磨人的花樣,層出不窮,幾乎都是李儒的主意。


    就連唐瑛的丈夫少帝劉辨,就是被用毒酒毒死的了,而何太後則是被推下高樓,活活摔死。


    唐瑛氣唿唿的轉身走了,李儒也懶得理她,指了指還在發昏的糜芳,冷冷的說道“讓涼水把他潑醒!”


    這個時候,已是數九隆冬,氣溫冷的嚇人,涼水一旦潑在身上,滋味可想而知。


    嘩啦!


    從頭到腳,糜芳混上上下頓時濕了個通透,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糜芳當場蹦了起來,隨即吧唧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渾身抖做一團,兩行牙齒咬的咯咯直響,身子緊縮在一起,凍的他生不如死,好像變了一個人。


    李儒指了指釘在牆壁上的糜婓“糜大人,你可認得他?”


    糜芳循聲看去,目光落在糜婓的身上,整個人頓時驚呆了。


    “說吧!”李儒端起茶盞,神態自若的喝了一口,問道。


    糜芳剛要狡辯,李儒指了指那口油鍋,冷冷的提醒道“糜大人,我想你就還沒嚐過那滋味吧,你不要拿你的身份來壓我,主公對我說過,隻要我有證據,不論是誰,我都能便宜行事,隨意處置!”


    軍機處的權利,僅次於呂卓,糜芳原本還想憑借糜家的權勢來個死不認證,聽李儒這麽一說,頓時心膽俱寒,眼中充滿了絕望。


    原來,糜芳之所以當了曹操的臥底,事情還得從郭嘉的信說起,郭嘉不止一次的給糜芳寫信,結果,呂卓大為惱怒,對糜芳不僅起了疑心,也不再重用,糜芳不思悔改,一來二去,心思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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