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所料不錯,在靖安衛的煽動蠱惑下,各種對呂布不利的謠言如雪片一樣,傳遍街頭巷尾,弄的人盡皆知。


    當日呂布得到消息時,曹氏也在身旁,氣的呂布勃然大怒,嘴裏罵道“曹阿瞞欺我太深,真是豈有此理。”一邊罵著,呂布還伸手把曹氏給推搡到了地上。


    “傳我命令,馬上集合,我要領兵親征曹操,索性把整個兗州都給拿過來。”


    呂布急如霹靂,性如烈火,典型的屬火藥桶子的,一點就著,郭嘉讓人散播謠言,把他氣的不輕,可是,隊伍還沒等集結,陳宮就疾步匆匆的趕來的,郭嘉所料不假,陳宮再三說勸,說什麽也不讓呂布發兵“主公,且暫息雷霆之怒,稍安勿躁,此時絕不是跟曹操翻臉的時機,一旦出兵,無疑是自取滅亡。”


    “嗯?”


    呂布用鼻子哼了一聲,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如今曹操內憂外患,光是這黃巾匪患,他尚且自顧不暇,我若發兵,他如何抵擋的住?”


    陳宮卻搖了搖頭“主公,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曹操縱然形勢不利,這兗州畢竟是他的根,而主公則是遠路而來,缺兵少將,根基未穩,真打起來,我們哪有什麽勝算,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得不償失啊,不如徐圖再計,緩兒圖之,主公切不可跟曹操翻臉,而且還要出兵相助,表明我們的誠意,任何坐等天時,以待時變,我想,風雲變幻,主公不愁沒有奪取兗州的天賜良機。”


    郭嘉的計策,的確非常奏效,可是,陳宮也不是傻子,他讓呂布出兵幫助曹操,也僅僅是個樣子,實則是在等待機會。


    目光再次轉向徐州。


    這一日,天剛一房放亮,忽然,有人跑進府中稟報“報,啟稟主公,冀州謀士逢紀求見。”


    “逢紀,元圖?”


    呂卓先是一驚,緊跟著,兩道粗長的眉毛就皺了一起。


    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逢紀來此的目的,還用猜嗎?必然是又來催促呂卓速速發兵。


    呂卓剛要出迎,卻被陳登給攔住了“主公不必如此客套…”說著,陳登起身來到呂卓的身前,俯身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逢紀在城門口,足足等了半個時辰,本以為呂卓縱然不會親自出迎,也絕不會怠慢於他。


    可是,左等不來,右等不來,日頭越來越高,逢紀渾身不是滋味,心裏七上八下,越發急躁,總算是把諸葛瑾給盼了出來。


    見諸葛瑾隻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腦海中一點印象也沒有,逢紀頓時歎了口氣,心說“呂卓啊,呂卓,你這徐州牧可是我給你討來的,可是,你現在,也太目中無人了吧,居然派這麽一個十幾歲大的毛頭小子出門迎我,真的欺人太甚。”


    縱然心中惱怒,逢紀也隻得強壓心中的不滿,畢竟,此番前來,他背負著袁紹的重托,是有求於人。


    來到州牧府門前,依舊沒見呂卓出迎,諸葛瑾笑著解釋道“我家主公近來諸事繁忙,實在無暇抽身,還望先生海涵。”


    剛一進門,逢紀頓時愣住了,院子裏人來車往,亂糟糟一片,停著十幾輛大車,車上裝的滿滿的,呂卓正在親自指揮“都慢點,切記,輕拿輕放,不要磕著碰著。”


    “這是…”


    逢紀看的目瞪口呆,被弄的一頭霧水,不知呂卓這是搞的什麽名堂。


    直到諸葛瑾把逢紀帶到呂卓的身旁,呂卓猛然一驚“元圖,你來了,真是對不住,我這裏實在太忙了。”


    把事情交給諸葛瑾,呂卓總算是稍稍的得閑抽了點時間。


    “文卓,你這是…”進屋分賓主落座後,逢紀忙問道。


    “哎,一言難盡啊…”


    呂卓垂頭歎氣,滿臉愁容“這不,雖然曹操在徐州撤兵了,可是幾十萬百姓無辜被害,官府無力安置,我是徐州牧,自然不能對百姓疾苦置之不理,這不,把家裏暫時閑置的器具擺設都拉出去賣掉,權當應急。”


    時間不長,陳登從外麵走了進來,見逢紀在這裏,陳登欲言又止,衝呂卓使了個眼色,呂卓指了指逢紀“元龍,元圖不是外人,他是我的知己好友,有話不妨直說,不必藏掖。”


    呂卓這番話,讓逢紀心裏非常受用,不自覺的他的腰板就挺了起來,心裏那叫一個美。


    陳登點了點頭,忙迴道“主公,光是戰後百姓的安置,現在尚有三千萬錢的缺口,陶商兩位公子侯府也需要3000萬,主公要迎娶糜家小姐,宅邸的修建也少不了五千萬,還有招賢館等工程的用度,也不在少數。”


    “這…”


    呂卓頓時愁容滿麵,急的沉默不語,一旁的逢紀,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也不知如何開口勸說,本來想急著要請呂卓派兵,這下倒好,呂卓滿麵愁容,鬧的逢紀也不知如何開口。


    過了一會,轉身瞧見逢紀,呂卓一拍腦門,連忙道歉“元圖,你看我,光顧著操心這些瑣事,險些把你給忘了,怠慢之處,務必多多體諒,來啊,上茶。”


    陳宮又故意問了句“主公,這不是瑣碎小事啊,還請你務必馬上拿個主意。”


    呂卓氣的一瞪眼“元龍,你先下去吧,沒看到我這裏有貴客嗎。”


    陳登無奈,隻好退了出去,呂卓再次衝逢紀賠罪,等茶水上來後,呂卓忙問道“元圖,你此番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而出了廳堂的陳登,臉上卻露出了神秘的笑容“這次,怕是袁本初非割肉放血不可。”


    原來,這一切,都是陳登和呂卓在演戲,雖然呂卓不擅長‘弄虛作假’但是陳登說的這些,並非憑空編造出來的,隻不過,這些花費雖然真實,但是,呂卓並不缺錢,有糜家這個大金礦,呂卓隨時可以伸手索要。


    可是,這一番‘折騰’,卻把逢紀給弄的不知所措,逢紀試探性的問道“文卓,聽說那徐州糜家富甲一方,資財萬貫,你這些花費,何不讓他周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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