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見過西將領!”


    垚利根本不敢抬起頭來直視他,因為自從第一麵見到他之時,便感受到那種與生俱來的威嚴感,再加之上迴他直接無情拒絕了自己,更是不敢麵對他。


    “是你?!”


    卓逸瞧了垚利一眼,隨即上千了一步看向西將:“將領,你認識他?”


    “他是南將的堂弟垚利,此前曾來參加過試練,但不夠格被我拒之門外。”


    垚利不禁有些震撼,他竟然知道自己與南將的關係,不過他接下來的話更是讓他極其不服氣。


    “將領,你不過隻是打量了我一番,怎能就輕易斷定我不夠格!”


    “起先我以為你是個公平公正之人,會讓我有一番施展自己能力的機會,沒想到你竟僅是輕蔑的看了我一眼,就直接將我否決!”


    “休得放肆!”卓逸直接冷眉道,嚇得他不僅寒顫的後退了一步。


    “那本將問你,你想來進西將府的初心是什麽?”


    西將上前了一步,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垚利沉默了片刻,神色緊張道:“自然是成為一個厲害之人,受人敬仰的人!”


    “那你想要的厲害和敬仰又抱著怎樣的心性?”


    “當然是為了在這裏能學就一身本領,修為高了,在別人心裏的地位自然就高了!”


    西將冷笑了一聲,但是這笑裏卻暗含深意:“雖然你是南將的堂弟,恐怕你倒現在也不明白他不收你的原因吧!”


    垚利目光一閃:“你怎知道的?”


    “他和你說的?”


    下一秒,他連忙低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他不是那種愛嘴舌之人!”


    “看來你對南將的行為處事倒還算了解,那我便再同你說說他為何不收下你!”


    垚利微垂著眸,其實這也是他一直所困惑的,雖然南將性子冷,但自小便如親哥哥一般到哪都帶著自己。


    兩人的關係自小便要好,他一開始滿懷著信心的同他說要入他門下之時,原以為憑著兩人的關係,不在話下,沒想到他卻直接將其拒之門外。


    自那以後,垚利便因為氣憤不再去找他,兩人至今也顯少再見過麵,即便每逢佳節,他來自己家中之時,自己閉門不見的原因。


    “南將雖為四將中年紀最小的,但絲毫不遜色我們其他三將,尤其是他有著處事不驚,秉節持重的行事風格。”


    “想當初我們麵臨四麵楚歌的境地之時,敵方便以為他這個剛上任不過沒多久的南將隻是隻好宰割的羊肉,便專門從他的領域下重擊!”


    “他們原以為能從他的手中輕而易舉就奪下蘊福城,沒想到最終卻被南將以一己之力被擊潰,他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氣勢想必你還未真正見識過。”


    “不僅能讓敵人聞風喪膽,甚至是成為了他們的信仰,你所說的修為變高,就能在別人的心裏提高自己的位置,此格局者根本入不了南將的雙眼。”


    “而能進我們西將府之人,不僅需要能力達標更需要的是有著從容不迫,不驕不躁的心性。”


    “一年前你來此帶著自視清高的樣子道明了自己所來的目的,其實在那之前我便對你有過了解,雖然天賦極佳,但其心性卻隻專顧著自己,別人的命在你眼裏來說,根本不算事!”


    “當時你被我拒之後,卻惱羞成怒在我門的弟子一擊打退,試問,你這一點就燃,絲毫不顧大局,沒有一點小節的人,還沒到資格進我們四將中任何一名的門下。”


    聽完了西將的一番話,垚利頓時響起了那件事,當初自己曾跟隨著南將去往一處貧瘠之地,那兒所居住的都是些貧困之人。


    他原本有些戰戰兢兢的走在南將的身後,因為兩側躺著的都是些身穿破爛不堪之人,當時一旁有一名瘦骨如柴的老人突然扒住了自己的雙腿,於是便被他嫌惡的一腳踹了出去。


    因為這,他還被南將訓斥了一番,那還是他第一次見到他發如此大的脾氣,直到後來才得知那名大爺是見到手上吊著的玩偶,想要拿給家中病重的孫子玩才會有此反應。


    “將領,我做錯了!”


    “那日是我魯莽了,我向你賠罪!”


    “無妨,此事已作罷!”西將擺了擺手,正打算著離開,沒想到接下來的事卻令他更為大吃一驚。


    “將領且慢,他還未向你認罪!”


    一陣清冷的聲音想起,西將和卓逸紛紛看向二人:“什麽罪?”


    藍潯雙眼冷冽的看向垚利,見他毫無反應,隨即冷冷道:“還不說嗎?”


    垚利渾身顫抖的看了眼藍潯:“我說!我說!”


    將領冷峻著臉聽完了他的話後,臉上已是陰沉得可怕,一旁的卓逸頓時掐緊了手心,若不是西將在場,現在恐怕已經一拳砸在了他的頭上。


    “既然事已道明,剩下的便交給將領了,在下告辭!”


    隨著藍潯的消失,將領愈加陰沉的目光凝注著垚利:“卓逸,西將府的規矩你該怎麽做吧。”


    “是,將領!”


    說罷,卓逸便強製著壓製著垚利離開。


    與此同時,聽到敲門聲的靈汐頓時驚醒了起來,她下意識的看向梁宣,見他仍處於昏迷的狀態,瞬間雙眼失神了起來。


    “靈姑娘?”


    “靈師?”


    她連忙起身,雙腿頓感一陣發麻,隨之,她一瘸一拐的走去給林凡開了門。


    林凡見狀,有些茫然的指著她的雙腿道:“你這是?”


    “跪了一晚,不小心睡著了,讓你見笑了,對了,可有找到鬱悶草?”


    林凡嘴角一笑,隨即張開了手,鬱清草便出現在了眼前:“自然!”


    “太好了,多謝靈師!”靈汐一臉激動的瘸腿繼續走向梁宣的方向。


    林凡見著她這樣,不禁有些被她對梁宣的真情所感動到。


    “那麽靈師,接下來該怎麽做呢?”


    “還是把這鬱清草煎成藥給他服下?”


    林凡眼眸微深的看了眼梁宣,隨即莞爾一笑道:“那倒也不必這麽麻煩。”


    說著,他意念一動,手心的鬱清草便化成了一枚紅色的丹藥。


    “直接讓他服下便可,過後我會再觀察一番他的情況。”


    靈汐接過他手中的丹藥,小心翼翼的放入梁宣的口中,見她細心照料著,不禁滿意一笑。


    林凡感應到附近藍潯氣息的存在,於是便先行出了屋門:“事情辦妥了?”


    “嗯。”


    藍潯麵無表情的點了個頭,隨即看向屋內:“我在天界之時,見過他們。”


    “哦,你居然見過那兩隻靈狐?”


    林凡頓時來了好奇,順著他的目光望去,轉念一想,摩挲著下巴道:“你們之前同在天界,我早該想到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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