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青見他們雙手空空,神色恐懼,不像是假裝出來的。

    她命士兵拿出繩索先將他們捆紮起來,那群色頭巾也非常合作,並不反抗。

    終於他們都被綁得像紮螃蟹似的,司徒青才步進木欄柵內,向他們問道:“究竟發生什麽事,你們為什麽會突然投降?若你們敢耍花招,小心把你們剁成肉醬!”

    剛才帶頭衝出來的那名色頭巾顫抖地說道:“大……大將軍,我們哪還敢講大話。裏麵實在太可怕了……死光了……死光了!”

    他喃喃的說不下去,身後那人便接著道:“我們原本受令在此抵抗你進攻的,但從前夜開始,科木查德大王叫了四名最厲害的黑巾狂人進他的洞裏,然後吩咐每隔一個沙漏的時間,就派十名弟兄進去,奇怪的是他們一進去就再也不會出來,就這樣到今早為止,我們已經有三百多個兄弟走進大王的洞裏,我們忍不住跑去偷看,天啊!他們……他們……”這時他也驚惶得說不出話來。

    前麵那位色頭巾定過神後,接著迴道:“我們看到裏麵滿地鮮血,堆滿了屍體,而且全都是幹癟癟的隻剩一層皮,然後看到剛進去的幾個兄弟被那四個黑頭巾殺了,倒下地後,黑頭巾用嘴對住他們的嘴一吸,那幾個兄弟就整個幹枯了。我們嚇壞了,立刻跑去告訴其他人,然後逃了出來。見到你們,我們實在太高興啦……”

    太陽高掛著照得整個山頭暖烘烘,但眾人聽了他們說的經曆均感到不寒而栗,寒毛都豎起來。

    司徒青喝道:“你們別胡說八道的在這妖言惑眾。他們不也是人嗎?怎會像鬼怪一樣吃人?”

    那領頭的色頭巾露出恐慌神色,說道:“科木查德大王原來是個大豪傑,膽色過人,武藝高強,我們才願意跟隨他,但五年前他去了一趟迷亡森林,迴來之後整個人都變了,他的行為變得越來越不像人,經常躲在洞裏狂笑或練一些我們看不懂的妖術!”

    “對!”他身旁其他色頭巾也附和著。

    那色頭巾接著說:“後來他放縱我們在山下到處殺人越貨,然後將所有屍體搬迴來扔下迷亡森林,所得的財寶就全都分給我們。我們因貪圖金錢幫他幹盡壞事,到現在我們才知道他竟是個妖怪,還要把我們吃掉。求你們救救我們吧!”

    司徒青“哼”一聲說:“你們在殺害平民時,他們叫誰來救命啊!你們慢慢去嚐報應的滋味吧!”她轉身叫道:“寧將軍,你帶一千士兵先押這些山賊迴胡漢城,待我鏟除掉這個賊窩,再將他們裁決。”

    寧將軍吃驚的道:“司徒將軍,那裏麵的不是人,是魔鬼啊!難道你還要去對付他們?”

    對寧將軍懦弱的性格,司徒青越來越感厭煩,她捺著性子說:“自古以來邪不能勝正,不管他是怎樣的惡魔,我司徒青從未怕過!”

    她轉向軍隊大聲喧叫:“戰士們聽好!現在我們麵對的可能是邪魔妖怪,大家若願意戰鬥的就留下,害怕的請跟隨寧將軍押山賊迴城,我不會責怪你們的。”

    士兵們議論紛紛地陸續分化在兩列,竟有半數走到了寧將軍那一邊。

    司徒青此法大有文章,她知道天輝國長久以來的和平已磨平了不少戰士的戰心,等會兒洞內兇險異變的時候,膽怯的人便會從中帶動恐懼的氣氛,勢必影響其他戰士的士氣,幹脆在這兒將他們分出來更為有利。

    看著寧將軍帶領一半士兵押山賊下山遠去,司徒青環望一周。

    豪烏巴、大石頭和古鋒自然是站在她身邊,修士戰士是不懂“害怕”兩個字的,托黑族首領和他帶領的幾十名托黑戰士亦站在一旁待令。

    司徒青知道托黑人要進洞親手救他們的孩子,當然會戰鬥到底的,便向餘下的一千多名戰士敬了個軍禮道:

    “勇士們,今天我們就去砍妖除魔,前進——”

    她自己一馬當先持劍向洞穴走去,緊跟的是修士戰士和托黑族人,其餘戰士亦唿叫著:“衝啊!”向洞穴跑去。

    遠遠躲藏在樹後的龍星晨看到最後一名士兵走進洞內,才迅速掠向山洞。

    洞中的通道寬闊並鑿好一個個梯級,往下延伸,兩旁的石壁隔幾步遠就有一盞油燈或火把,照得光明通亮。

    踏過百多步的石級,來到一條狹長的走廊麵前,在燈光映照下,兩壁和地麵都是灰黑不平的泥石,難說內裏是否暗藏要命的機關,司徒青不敢貿然通過,隻令幾名偵察兵在前方試探。

    偵察兵持著一把特製的細長小鐵棒,一邊在牆壁地上敲打,他們通過特訓,能從鐵棒迴蕩的震力感應牆地是否有中空之處,但遠不及天輝國的一些修士奇兵,能靠鼻子耳朵就察覺出機關、暗處所存在的危險,而且準確無比,這種奇人隻有少數,阿卡都麗裏也有那麽一個,司徒青並沒想到有這種特需的時候。

    現在隻能盡信偵察兵了,眾戰士小心心翼翼地跟在後方移動,不知道色頭巾是“太忙”還是“太懶”,這條足有三四百尺的長廊竟沒裝任何禦敵機關,讓戰士們一路平安地走至走廊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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