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逐漸轉暗,在場的人們都紛紛攜著自己的舞伴步入舞池中央。


    john伸出手,紳士的邀請著我,我望著蔓菁說:“等會兒舞會結束,我來找你。”


    她對我盈盈一笑,轉身隨他老公也步入舞會中央,我也跟隨john的步伐進入舞池中央,自然將手搭在他肩上,隨著優雅動聽的音樂旋轉而起。


    在場所有人都陶醉快樂之中,燈光變成淡黃色的光束,場景如夢幻一般。


    john突然說道:“梓欣,你跟盛華副總關係看似不錯,以你的聰明才智,為什麽不選擇盛華那樣大規模的公司,而是來le?”


    我明白他心中所想,盛華如今已是鄔都市首屈一指的大集團,盛華的迅速崛起跟白昊晨脫不了關係,在他的經營下,盛華如日中天,旗下的商場幾乎遍布國內大小城市,除了商場,盛華也涉及房地產、旅遊、影視等,在國內起著重要經濟發展的角色,而le是最近兩年才興起的一家中規模的公司,跟盛華比,確實有些差距。


    我看著他疑惑的眼神,解釋道:“盛華的確是不錯的選擇,但不適合我,我來le是看重它未來的發展,這裏有更多的機會。”


    我說的是實話,先撇開我與白昊晨以前的關係不說,盛華人才濟濟,而我隻是職場上的一個新人,雖然有著自己小聰明,但現在以我的能力,闖不出來什麽名堂,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而le就不同,它才剛剛崛起,以後有很多的發展機會。


    john莞爾一笑,繼續說道:“梓欣,你看起來像個迷,讓人捉摸不透。”


    我笑著說:“哪裏,我就一凡夫俗子,你說笑了。”


    正當我與john相談甚歡的時候,我感覺到一道炙熱的目光,憑感覺望去,視線定格在白昊晨身上,他此時站在遠處,目光注視著我,看著他正朝著我的方向走過來,心“咯噔”的跳一下,肢體也變得緊繃,手心緊張的冒著細汗。


    john察覺到我的變化,關心的問:“梓欣,你不舒服嗎?要不先過去休息一下。”


    我抱歉的說道:“我先去衛生間一趟。”


    我加緊步伐,快速離開舞會現場,迴頭發現白昊晨繞過人群,一直緊緊追著我,我驚慌失措的躲在衛生間裏。


    四年多沒見,剛才與他對視的那一瞬間,心還是會痛,不想再跟他有一絲牽扯,主要是怕他以後萬一知道小祺的存在,過來跟我爭撫養權,所以才害怕得躲著。


    我在衛生間裏徘徊一陣,心想著他應該不會守在門口,或許已經走了,我伸出腦袋,小心翼翼的向門口望去,看見他正立身衛生間走廊裏,目光與我交織在一起,他神色看上去十分複雜。


    我強裝鎮定,心想怕他做什麽,反正他現在還不知道小祺的存在,而且以後也不會再跟他有任何的交集。


    於是大方的走出衛生間,裝作不認識他,從他身邊擦身而過,他攔截著我的去路,冷冷的問:“於梓欣,你是想裝作不認識我嗎?”


    我強顏歡笑,平靜的說:“原來是盛華的白董啊,恕我眼拙,燈光有些暗,沒看清楚,我老板還在等我,先走一步。”


    白昊晨一把將我抵在背後的牆上,臉色鐵青,額上的一根青筋漲了出來,咬緊牙齒說道:“於梓欣,你是越來越有出息了,你跟那個老外什麽關係?”


    我冷笑著說:“什麽關係,跟你有關係嗎?”


    突然白昊晨猛地箍著我的肩,一下攥住我的唇,火辣的舌頭戳著我緊閉的牙齒,我扭著身子反抗,奮力一推。


    “啪。”的一聲。


    我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印下五指鮮明的掌印。


    我生氣的爆粗口道:“白昊晨,你以為你是誰?想怎樣就怎樣,老娘沒空陪你玩,還請你自重。”


    我輕蔑的看他一眼,轉身離開,不再有一絲留戀,我不會傻到自甘墮落,任他再一次對我戲弄。


    我邁著從容優雅的步伐,再次迴到舞會現場。


    剛剛迴到這裏,一個女人毫無征兆的向我撲過來,來不及躲閃,被她的衝擊力撞到在地,她手中酒杯裏的紅酒,撒了我一臉,那人卻好生生的站在原地,看著我的眼神像是看笑話一般,周圍的人都聞聲過來,將我圍住,這群人裏大部分都是熟悉的麵孔。


    蔓菁趕到我身邊,將我扶起來,拿著紙巾替我擦拭,我定睛一看,才想起這女人是白昊晨今晚的女伴,隻見她抱歉的說:“這位大姐,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她雖然嘴上說著抱歉的話,嘴角卻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


    我才想起,剛剛跟白昊晨在走廊裏糾纏時,遠處有一人影在看著我們,當我走過去的時候,那人影消失不見,仔細想想或許就是麵前這個女人。


    佟蔓菁想衝出去伸手教訓那人,我及時攔住,說道:“蔓菁,算了,這麽多人在這,有失你身份。”


    蔓菁生氣的說道:“怎麽能算了,我明明看見是她故意將你撞倒。”


    隻見那女人傲慢的說:“我都道歉了,還想怎樣?大不了我陪她衣服好了,喏,這張卡裏有十萬,夠你買幾條像這樣的裙子。”


    說著將手中的銀行卡,塞在我手裏麵。


    我將她遞給我的銀行卡仍在地上,冷冷的看著她,真恨不得上去抽她兩耳光,可這裏是公眾場合,我隻能忍,不能衝動,我現在才找到工作,不能為了一個不重要的人,給我們公司蒙羞。


    佟蔓菁見那女人說話傲慢無禮,實在忍無可忍,不顧我阻攔,將旁邊一人手中的酒杯搶過來,將滿滿的一杯酒倒在那女人頭上,然後說道:“張小檬,你別仗著白昊晨平時在公司對你驕縱,你就無法無天,你膽敢再碰她一下你試試!”


    佟蔓菁還是以前的老樣子,真是一點兒都沒變。


    張小檬身穿淺藍色的連衣裙,胸前的禮服被酒紅色的的液體渲染一大片,額前幾縷頭發絲緊貼臉龐,那樣子比我更加狼狽。


    隻見她用手指著佟蔓菁怒不可遏的說:“你算什麽個東西,敢這樣對我,信不信我跟昊晨說,讓你從盛華滾蛋。”


    佟蔓菁狂妄一笑,霸氣迴應:“你盡管去說好了,我佟蔓菁這麽多年不是白混的,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還怕你不成。”


    這個時候,張小檬看見白昊晨走了過來,委屈巴巴的拉著白昊晨,指著蔓菁說:“昊晨,人家裙子被她故意弄髒了。”


    這張小檬還真是翻版的夏美菱,看著她那副嘴臉,跟當年的夏美菱簡直一摸一樣,心想白昊晨如今身價水漲船高,看女人的眼光卻如此差勁,嘖嘖!


    白昊晨看都沒看張小檬一眼,甩開她的手,冷冷的說:“滾!”


    張小檬被白昊晨的話震得傻傻待在原地,不一會兒,狼狽不堪的離開。


    白昊晨朝我走過來,欲將他脫下的外套搭在我身上,我一把推開他,轉身對蔓菁說:“我們走吧。”


    john這個時候走過來對我說道:“我送你迴去。”


    白昊晨推開john,從背後將我打橫抱起,蔓菁想過來拉我,被齊鳴攔截下來。


    隻見眾人露著不可思議的表情,和紛紛的議論聲,他們的視線一直注視著我和白昊晨。


    我氣憤的說:“你放開我。”


    白昊晨朝我看了一眼,不顧眾人的視線,抱著我往外走。


    這麽多年過去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以前他這種霸道的行為我會認為他是因為在乎我,現在我不會再自作多情,腦海裏還深深記得他那年在他家門口,他說的那番話,我於他隻是一枚棋子而已,這樣自私自利的人,還有什麽好值得我留戀的。


    出了聖利亞酒店,白昊晨將我酒店的空地上,箍著我的肩膀說道:“丫頭,我知道你在怪我,怪我當年說的那些話,你這些年去哪了?我到處派人找你,都沒有你任何消息。”


    聽到他叫我丫頭,我心裏一陣惡心,不留情麵的說:“白董,我有名字,請您以後叫我於梓欣,還有你說當年的事,已經過去那麽久,早就忘記了,您也別放在心上。”


    這個時候電話響了起來,媽媽打電話過來。


    媽媽問道:“要迴來了沒?孩子好像發燒了,哭鬧著要找你。”


    我緊張的說道:“我馬上迴來。”


    白昊晨依然緊緊的抓著我,不肯鬆手。


    他問道:“出什麽事了?”


    我頓了頓說道:“白昊晨,我已經不愛你了,你也說過我隻是你利用的一枚棋子,你又何必對一顆棋子苦苦糾纏,我現在已經對你而言,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放過我吧!”


    白昊晨解釋道:“我當年那樣說,是不得已的,你聽我說,當年......”


    我突然笑起來,注視著他說:“你不覺得你說這話,很可笑嗎?白昊晨,你現在說什麽,我都不會信,對我來說,你已經不重要,我沒工夫在陪你耗,放開我。”


    白昊晨一臉落寞,最終將我放開。


    我立馬打車迴家,在迴家的路上,想著白昊晨說的話,他說他不得已,我拍著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道:“於梓欣,別傻了,別再被他騙了,他當年那樣對你,你都忘記了嗎?你在監獄裏那段時間是怎麽度過的,你苦苦哀求著,換來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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