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擦亮,鬱劍和殤夢就在我的授意之下去找酒棧老板。我私底下詢問過酒棧的侍者,知道酒棧老板在這個時候剛好起床。

    鬱劍和殤夢在去的道上互相打賭,說一會要看看酒棧老板出來開門的時候會是一種什麽樣的表情,恐懼,無助,抑或其他,那一定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一刻。

    今天,酒棧老板和往常一樣,習慣性的醒了。他每天都在這個時刻起來,去叫醒酒棧裏所有的侍人安排早飯,為的是一會居住在酒棧的客人們起來後能夠及時的用餐。

    今天和昨天一樣,依舊靜悄悄的,院落裏的那隻公雞已經叫過了頭遍。今天和昨天不一樣,從床榻上起來,披上衣服,酒棧老板使勁揉了揉眼睛,因為他看到室內那張梨花木桌上不知為什麽多了一樣東西。確切的說,很像一個人蓋著素白布的人平躺在那裏。

    他清晰的記得,自己昨天晚上睡覺之前那裏除了茶壺和幾個茶杯之外,上麵是空的,而現在憑空的多出了這麽大的一件東西,讓他很是詫異。

    他慌忙趿上鞋,下地,走到桌前仔細看個究竟,當他掀開遮蓋的素布,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看見過,知道這是那夥落日城中的一個叫晏叔的人的屍體,本來被自己的人藏在另一夥人中的那個棺槨裏,卻不知怎麽現在卻出現在了自己的屋子裏。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一迴事,就聽見外麵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誰?”酒棧老板戰戰兢兢的問。

    “開門,我們公子找你有事,讓你過去一趟。”聲音也很熟悉。是落日城的人。

    “來了。”老板隨聲應和著,驚慌的手足無措,心中更加忐忑,搓著手掌,冷汗滲出了額頭。

    鬱劍和殤夢在酒棧老板的門外等了一會,半天不見他來開門,“有暗道。”鬱劍說。

    殤夢一腳踹開房門,兩個人迅速的衝進屋內。

    酒棧老板正背著晏叔的屍體艱難的向一扇櫥櫃後麵的隱蔽門裏挪,聽到有人衝進來,他尷尬的迴頭,看到鬱劍和殤夢的時候,痛苦得想哭,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把晏叔的屍體放下,還是繼續的背著。

    清晨的第一束陽光照在開陽的背上,他推開門往東麵方向的酒棧走去。

    開陽一大早就覺得挺鬱悶,早飯都沒吃。剛才四哥派來的人對自己說,酒棧裏來了一些陌生人,其中一個落日城的叫什麽淵直的,在昨天晚上竟然當著酒棧裏所有人的麵說他晚上是和玉蘅一起度過的。行為相當無恥狂妄,他也不想想,這裏是七星鎮,是誰的地界。

    雖然自己隻是一廂情願的喜歡玉蘅,但隻要自己覺得滿足和幸福,就挺好的。開陽心想,愛情是什麽,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焉。這就是我對愛情的理解。

    來到酒棧門前,開陽就愣住了。酒棧的整個院落裏幾乎站滿了人,四哥也在,正在和一個長得很好看的人說著什麽。

    開陽挺奇怪,這麽多人竟然都起得這麽早,幹嗎,在晨練麽?

    接下來他就發覺不對,他們在爭辯著什麽,但開陽沒有過去,平日裏二哥總是說自己遇事好衝動,今天我就收斂點,看看情況在說。但是,當開陽聽到四哥和那個人的對話時,他還是沒有壓製住自己的情緒,衝動的衝過去了。

    ‘七星鎮,五步章,喜怒無常吟開陽’豈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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