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方星河認真跟他分析:“我當時在現場,分明是他們不占理,可以馬上解決。如果之後你再去,你都不知道什麽樣,他們說什麽就是什麽,說不定還得我們賠錢,肯定是現場解決比較好。我不怕他們,周圍那麽多圍觀的人,他們敢動手試試?哼,大家的口水都能淹死他們!”


    年伯同拽著她坐下,點頭:“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可如果是晚上呢?周圍沒有那麽多人,對方是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那不是很危險?”


    方星河想了想,“要是晚上,那我還是跑吧。”


    “嗯,我知道你非常聰明,也很機靈,晚上不管對方說什麽,你都趕緊跑,如果是白天,也要看情況,你說,你占了一百分的理,結果對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打人,就算警察來了,那人也被打過了,虧不虧?”年伯同問。


    方星河:“虧!”她伸手,鄭重的在年伯同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你說的我都懂,我心裏有數了!”


    年伯同看了下自己肩膀上的手,點頭:“那就好。”


    第二天,年伯同吃完早飯就看到方星河背個包,推著自行車要出門,他問:“星河?幹什麽去?”


    “我跟封皓約好了,我們倆今天要出去轉轉,”方星河說著一手推開門,一手推著車要出門。


    年伯同走過去,問:“中午迴來吃飯嗎?”


    “不迴來了。”方星河說:“我包裏帶了零食,封皓說他也帶了,到時候我們吃零食。”


    年伯同急忙說:“等一下,”他去拿杯子到了熱水,又送給她,“帶上熱水。”


    方星河往包裏一塞,“我走啦!”


    “晚上早點迴來,別太晚了。”年伯同送她進電梯,看著她摁了開關門,又對她笑著說:“玩的愉快。”


    方星河朝他使勁揮揮手,電梯門關上了。


    她推著自行車下樓去了。


    年伯同迴屋,走到陽台的位置,就看到封皓騎在車上,正等著樓下,不多時,方星河推著自行從樓道走出去,兩人順利會合。


    兩個年輕人有說有笑,先後騎上自行車出了小區的門。


    年伯同頓時有種養好久的孩子被野小子騙走的惆悵感,他迴到屋裏,怎麽待都覺得無趣。阿姨從廚房出來看到他在客廳踱步,笑著問了句:“星河走了?中午迴來吃飯不?”


    “說不迴來了。”年伯同說:“不用做她的。”想了想又說:“還是多做點吧,免得她萬一再迴來呢?”


    “哎,那我多做點。”


    門外,方星河跟封皓一起騎車出發,騎累了就下來歇會喝口水,兩人圍繞著海州城的主幹道繞轉圈騎行,也沒有目的地,就是一起騎車轉悠,看到漂亮的風景,方星河就停下來拍照片。


    兩個人從上午到中午找地方坐下來吃飯,然後下午又繼續騎剩下的行程,因為沒有時間的壓迫感,所以兩人騎得都不累。


    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兩人一起迴去,都是推著車慢慢的走,方星河跟封皓說:“我告訴你啊,我昨天迴家路上,碰到一個了神經病。”


    封皓緊張:“神經病?打你了?”


    “沒打我。我不是迴去的時候嘛?路過一個岔道口,然後一輛車很貴的車就開了過來,跟我車尾巴蹭了一下。


    封皓趕緊看她的車尾巴:“有事嗎?”


    “我沒事,我要是有事,還能跟你在這說話啊,你聽說我嘛……”方星河就把自己昨天遇到的事跟封皓講了一遍,最後說:“他賠了我一千塊錢。”


    封皓震驚:“不是,他不是嫌棄你一百五貴嗎?為什麽又給了你一千塊錢?”


    “所以我才說他神經病啊。”方星河說:“要不然我能這麽說他嗎?長得人模狗樣的,可惜腦子不大好使。”


    封皓忍不住說了句:“說不定真是有病,以後再遇到這種人,趕緊離的遠一點。”


    方星河隨口說了句:“海州這麽大,哪就這麽容易遇到?一輩子遇到一次就夠了!”


    剛說完這句話,就聽前麵“嘭”一聲,輛車相碰。


    方星河:“碰車了!”


    她跟封皓對視一眼,趕緊推車上去:“看熱鬧去!”


    車剛碰上,因為開小qq那位是個嬌滴滴的女生,所以看熱鬧的人還挺多,所以方星河跟封皓好不容易才找到位置擠過去,她伸頭問:“大哥,什麽情況啊?”


    “小qq直行,這車從偏道出來,撞上了。”


    女司機穿著時尚打扮時髦,上裝穿著時尚新潮的皮草,柔軟的毛發絲滑順暢根根分明,一看就是質量上佳的,車碰了之後,漂亮的女司機從車上下來,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兩車相碰的地方,一邊用手摸摸,一邊撩起頭發,一臉怒容,抬頭走到對方司機車跟前,敲敲玻璃:“你會不會開車啊?不知道讓行啊?”


    對方車上的司機伸手打開車門,司機身材高大麵無表情,他從車上下來,“你車速過快,突然竄出來的。何況,我七年駕齡,究竟是誰不會開車?”


    方星河盯著那司機看,疑惑的抓抓頭,她拿胳膊肘抵抵封皓,封皓看她,“怎麽了?”


    “昨天蹭我車的司機,好像就他。”方星河說:“板鴨臉,一點都不愛笑,看著有點嚇人,腰板特直。好像叫什麽……承寺。”她朝後麵看,“讓我看到小白,我就知道是不是他們了,小白的特征特別明顯,那就是個小白人,從頭到尾白的一塌糊塗,就連耳朵的耳釘裝飾,都是白色的。”


    她忍不住嘖嘖兩聲:“這板鴨臉說話連台詞都不變的,也太懶了。”


    “一個男人還戴耳釘?”封皓露出直男的嫌棄,“惡不惡心啊?”


    “鬼知道呢,宇文桀不也是也戴?估計是裝酷吧。”


    他們說話間,那邊的爭吵也逐漸升級,女司機已經很火大了,“我報警,責任劃分的事情交給交警,我就不信了,這時代還變了嗎?”


    女司機說著拿出手機打電話。


    周圍的人都笑嘻嘻的看熱鬧,方星河握拳:“做得好,就應該報警!”


    封皓見都報警了:“接下來應該沒事了。”


    方星河拉住他:“等會!”她隱約看到後門動了一下,“小白要出場了!”


    這話剛說完,後車門果真被人推開,隻是,下來的小白並不是昨天那樣的打扮,而是一身勁酷的黑,修身的啞光皮衣,把他的兩條長腿襯托的愈發修長。休閑的黑色襯衫被掖在腰帶中,上身炫酷的皮衣以及肩膀上搭著黑色呢子大衣,英俊的麵容嚴肅冷漠,帶著一股濃濃禁欲氣息,愈發讓他的好皮膚潔白如玉。讓他整個人猶如偶像劇中自帶光環的男主角出場。


    他這一露麵,頓時讓周圍圍觀的人倒吸一口冷氣,“哇——”


    除了“哇”再無其他語言可以表示此刻心情,帥哥啊!


    不但是圍觀群眾,就連小qq的女司機眼睛都直了,畢竟,誰身邊能有這種極品級別的帥哥?女司機的神色當即就緩和下來,隻是還維持著麵子,硬撐著而已。


    方星河有點嫌棄的看著小黑,對封皓說:“昨天是一身白,今天是一身黑,他這是要當黑白無常啊?”


    封皓驚訝:“這是一個人?你就沒看錯吧?”


    “千真萬確。”方星河說:“就他長得那副小白臉的樣子,想不記得都難。”


    封皓咂咂嘴:“看著不大像小白臉。”


    “那你是沒看到他昨天裝得那個樣子,好像林黛玉,馬上就要吐血死掉的樣子。”方星河學著小黑昨天的樣子,拿手掩著嘴,假裝咳嗽兩聲,“就是這樣的。”


    封皓看看眼前這人,怎麽看都覺得不大像,這麽酷一個人,猶如電影中超帥男主的出場。


    女司機半張著嘴看著自帶男主光環的人,眼睛都快從理智變成了狂熱,神態瞬間柔情萬種,就好像剛剛掐腰跟秦承寺吵架的人不是她似的。


    “對不起小姐,我的司機失禮,事故的發生是我們的錯,我們願意賠償,這件事我們可以協商解決,不知道小姐想要多少賠償。”小黑一開口,勁酷味十足,嗓音低沉沉穩,一臉嚴肅,沒有表情的俊顏讓他愈發成為人群中閃閃發光的焦點。


    女司機的當即開口:“我剛剛是氣不過他那麽無禮,既然你這樣說,我也不是非要計較的人。我這車買了也就半年,一次都沒出過險。要不然你看著賠,這事就了了。”


    人堆裏,方星河看著小黑的樣子,嘴裏幫他說:“一百塊!一百塊錢!”


    封皓看她一眼:“不可能一百塊的,不夠補漆的啊!”


    然後……小黑低頭一沉思,深沉道:“一百塊。”


    方星河小小聲:“耶!”


    封皓:“……”


    女司機的臉有點綠,不過她也沒多說什麽,隻是伸手把頭發刮到耳後,“行吧,一百就一百。”她拿出手機,“要不你加一下我微信,轉賬吧。”


    小黑扭頭看向秦承寺,秦承寺從錢夾子裏掏出一張一百塊,“這是賠償您的一百塊。請收好!”


    說完轉身,上車,小黑也麵無表情的上車,走了。


    封皓問方星河:“你不是他神經病嗎?好像挺正常的,一百塊就是一百塊,沒多給啊!”


    方星河:“……”看向封皓:“我哪知道啊,昨天他真的給了我一千塊。哎,果然是神經病啊,昨天跟今天完全就是兩個人。”


    迴去之後,方星河還跟年伯同吐槽:“我也沒想到那麽巧,那人真的有病啊!昨天我騎自行車他賠了一千塊,夠我重新買一輛自行車了,今天他碰了人家的汽車,結果隻賠一百塊,我那跟女司機的臉都黑了。昨天是小白,今天是小黑,真不知道他之後出門會什麽色的。”


    年伯同笑著說:“不管是色的,總歸跟你沒關係是不是?沒事,反正你白拿了一千塊,留著自己買好吃的。”


    方星河點頭:“就是。”


    “快開學了,有什麽東西要提前準備嗎?”


    “不用,什麽都不需要。”


    “衣服呢?要不要再去買點漂亮的衣服?”


    方星河搖頭:“不要,我的衣服夠多了,不要了。”


    “我記得女孩子們都喜歡漂亮的新衣服,你確定不要?”


    方星河再次搖頭:“不要。”


    “好,如果你有喜歡的衣服,再跟我說。”


    “嗯。”


    ……


    開學在即,封皓又找了方星河幾次,也在家準備開學前的準備了。


    方星河提前去學校報道,並安排學生會年前做好策劃方案的活動,趙小印跑過去問她:“方星河,學生會的人說你追殺被解除啦?”


    方星河:“根本就沒有追殺好嗎?黑社會在咱們國家都上不得台麵,還有敢擺台麵說追殺我的?想想也不可能是真的。”


    趙小印又問:“那……有人說你今年五月份再選,還要連任,是不是真的?”


    方星河看他一眼,“你還真好奇?誰說的?讓他站我麵前,我親自告訴他。”


    趙小印:“……”磕磕絆絆道:“就,就學生會的人聊天,我聽到的,我也不知是誰說的。”


    方星河:“嗬,是讓你過來問我的吧?”


    趙小印抓頭:“嘿嘿,果然是會長,什麽都瞞不過你。有幾個大一大二的,讓我問問你,你五月份還要參加競選嗎?要是你還參加,他們就不參加了,覺得肯定沒戲。“


    方星河驚訝:“我參不參加,跟他們參不參加的關係不大吧?這個邏輯連不上吧?同台競選的勇氣都沒有,那還是趁早放棄,這樣的話就算當上會長,也會缺乏勇氣和魄力。”


    趙小印趕緊點點頭:“嗯嗯,我覺得也是,我還是去鼓勵鼓勵他們吧。”


    開學後的生活逐漸變成平穩起來,方星河還跟去年一樣,正常的上學下學,忙碌奔波於學生會之間,生活平靜又滿足。


    年伯同的車雷打不動的準時出現在校門口接送,她比去年更加習慣了跟年伯同捆綁成為一家人,葉乃伊偶爾提起什麽“你家老年”,她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否認“不是我家的”,而是很坦然的接口“我家老年怎麽怎麽樣”,對此,葉乃伊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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