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顧忌著他複原不久的身體,他卻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就嘲笑利用了她一文不值的同情心。

    謝琪安忽然感到恨極,他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做絕做幹淨嗎?

    她不知道這句熟悉的台詞卻徹底的挑逗起某個男人內心深處瘋狂的占有欲,謝琪安絕望的大睜著眼睛,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被這個男人放開推倒然後覆身上來。

    猶為可恨的是,他在做這一連貫的動作時,非常的迅捷流暢,非常的一氣嗬成,全無身體有傷腿腳不便之虞.

    謝琪安覺得自己仍舊在犯東郭先生式的不可饒恕的錯誤:對一隻狼抱有同情心,最後活該是被吃幹抹淨的。

    天地良心,她一直覺得他應該屬於高尚人士的,不會做什麽太出格太離譜的事情。

    謝琪安從來都認為自己是最有自知之明的人,也是最不會去做夢的人,她覺得就算是自己曾經和他有過些什麽,那又如何?她從來就沒有認為這個南大boss有必要會自甘下賤的繼續和她糾纏不休。

    不值得也犯不著的說吧?

    自己是什麽樣身份的人?他又是什麽樣身份的人?她真想叫這個南大boss能不能不要這麽沒節操不要這麽殘忍的顛覆她的生活認知行不行啊!!

    “別嚇得這樣,其實現在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

    南言俊深邃而又魅惑的眼睛對著謝琪安睜得大大的全是恐懼茫然的眼睛,突然有些促狹的笑道。

    他話語裏含義好像在說:現在,無論我對你做了什麽,你也隻能逆來順受,叫喊打鬧都是無用的,沒有人會出來拯救你的,姑娘。

    謝琪安被他死死的壓住身體,動彈不得,心裏除了憤怒,卻更緊張了,她突然有種被人綁票的感覺,隻有他們兩個人?什麽意思?怎麽可能?鬼才會相信。

    她記得這是一個有著高高圍牆堅固鐵門,因為綠蔭覆蓋濃重感覺很幽深的宅院。

    自己無視鄭涵警告的眼神,冒冒失失的跟著一語不發的南姐來到這裏,卻被南言俊迎頭堵著糾纏不休,不是南姐要見她的嗎?現在,南姐死哪裏去了?

    別的什麽沒有見到人也就算了,那麽南姐和那個同樣沉默的司機呢?他們是送她進來的人啊?

    謝琪安忽然感到有些恐怖起來,她忽然有些明白,自己是小瞧了她和這個男人的關係,貌似,自己已經很嚴重的冒犯了他。

    盡管自己賠錢又賠身

    的陪著他晃蕩幾天,看來他還是不想放過自己。

    按照那種從古到今土豪公式就是:我沒有允許你磕頭謝恩的離開,誰要你膽大包天,不辭而別的?

    “你……想幹什麽?”

    謝琪安有些困難的問道。

    她忽然又覺得可笑,她之於他到底是什麽?

    “我想你。”

    南言俊把臉突然對著謝琪安的臉貼下去,覆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

    語氣裏似有歎息又似有無奈。

    然後他又重複一次:“我想你了,琪琪。”

    謝琪安姿態不雅仰麵朝天的斜躺在玄關旁邊厚厚的地毯上,身體不由地僵直了一下。

    但她並沒有因為南言俊的示弱而表示感動。

    現在,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趕緊才這個男人的身子底下抽身而出,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死死的壓在一間房門大敞的房間地毯上,無論她和這個人是什麽關係,都很叫人尷尬不爽。

    謝琪安對著天花上一盞巨型豪華精美的大裝飾吊燈延伸的燈腳冷笑了一聲:“南總,請你移開身體讓我站起來和你說話行嗎?被你壓著我感到很難受啊你知不知道?真的……我不配你惦記著,真的!”

    “幹嘛?琪琪,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不要叫我南總;我們和解行嗎?我需要你,我想你,一直在想,你總是這樣我是真的很難受,你有沒有考慮一下我的感受?”

    南言俊突然頹然的放開謝琪安,撒開手臂翻身和謝琪安並排躺在地毯上,他有些苦惱的看著天花上那隻金碧輝煌的吊燈,語氣裏竟然滿是挫敗隱忍和懇求。

    然後,他輕輕地充滿曖昧的笑了:“你明知道,我其實什麽也做不了的,但是我真喜歡擁抱著你的感覺,對不起,琪琪,我想我是有些喜歡你了。”

    謝琪安立時翻身一躍而起,並且不忘捋捋自己的秀發,扯扯自己被他咬的生疼的耳朵,還有身上被他弄得亂七八糟的的裙子。

    她站定離他三步遠的距離,才施施然的說道:“好吧,南先生,首先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然後,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要告辭了,還有,我們一定不會放棄收購一生愛的。”

    “你……不能走,請等一下。”

    看著謝琪安就要拔腿而走,南言俊躺在地毯上有些氣急敗壞的叫道。

    “你完全可以叫其他人把你攙扶起來,我想我並不是你的隨

    行人員。”

    謝琪安一邊譏誚的說道,一邊後退一步,然後,她才有些悲催的發現自己跳起來站著的地方好像不對,該死的,自己怎麽被他困在房間裏麵了?

    南言俊躺臥在地毯上顯得狹長的身體正無巧不巧的擋在門口,她很是猶豫了一下,考慮要不要用跳的方式從他的身體上跨過去,然後揚長而去。

    “蠢女人,我再說一次,這裏沒有其他人……你就是真的急著要走,最起碼也得把我扶起來吧,我這樣躺在地毯上你也忍心?”

    謝琪安竭力的淡定著自己,用冷笑的語氣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你叫你姐姐騙了我來,跟著你的人呢?秘書,保鏢,隨行人員,你姐姐,呃……姐夫,他們都失蹤了?”

    哎呦哎呦……他媽的,耳垂被他咬的可真疼。

    謝琪安費了老大的勁才控製住不去揉摸自己疼得厲害的耳垂。

    她真有種又被鋼針,不幾根鋼針穿耳孔的感覺。

    “沒有人知道這個地方,除了我姐姐和姐夫,但是,現在,這裏的事情結束了。他們都離開了……琪琪,我隻是想見見你,想和你單獨的呆一會,難道我這樣做也有錯嗎?你為什麽不肯相信我?”

    謝琪安尖銳的笑了一聲:“相信?我憑什麽不相信你?我相信的很呐……尊敬的南先生,你對我還不夠吃幹抹淨的嗎?我不知道大老板原來都是喜歡公私不分纏扯不清的,南先生,你真的很顛覆我對boss的認知啊。”

    謝琪安覺得他應該繼續對她耍酷的才對,居然……這麽苦苦哀求似的?是不是有些太不可思議了?

    南言俊對著謝琪安皺起眉頭,不得不說,他就是那樣滑稽可笑的躺在謝琪安腳下,眉頭依舊很好看;“琪琪,你什麽時候變得和你那位發小一樣尖酸刻薄了?”

    謝琪安知道南言俊在說徐曉曼,但是她現在根本就不想和他繼續廢話爭執,更不想扯到徐曉曼身上,她隻是急著離開。

    因為她心裏很清楚,如果再不趕緊離開,在糾纏下去,說不定自己很快就會土崩瓦解,繳械投降。

    因為她忽然發現,在這個男人柔情示弱的攻勢麵前,自己勉強偽裝起來的強硬刻薄根本就是不堪一擊的,她不僅僅馬上就要變成一個沒有原則的人,更是一個毫無誌氣節操可言的人。

    正如南言俊所說的:蠢女人。

    還是不折不扣的蠢女人。

    現在

    ,她隻是想落荒而逃。

    趕緊的,迅速的,徹底的。

    啊啊啊,她竟然已經這樣的無恥了,明明的知道他身體還沒有恢複,明明知道他是有著某種目的的,竟然還是無法控製自己……某種根本就無法抑製的幻想,在接觸到他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的時候,都是這種莫名其妙的的衝動。

    還有比這更叫人感到羞愧感到恐慌的事情嗎?

    謝琪安覺得心慌,她是真的亟欲要逃離。

    “你如果肯屈尊幫助我一下,不要讓我很沒有形象的自己爬著起來,我願意無條件退出一生愛的搶購,謝小姐,這個條件如何?”

    南言俊看著滿臉掛著可笑寒霜,對他充滿戒備的謝琪安,忽然合起雙手枕在腦袋底下,對她眨眨眼睛,好整以暇的說道。

    呃……這樣充滿you惑的條件?他就這麽隨便的說了出來,太出乎意料了吧?

    瞬間,謝琪安心裏有種抓狂的感覺,耳垂的疼延伸的整個腮幫子牙齒都疼。

    他很簡單的就點住了她的死穴。

    她也知道,他要擺平她真是太輕而易舉了。

    因為他有的是錢。

    有的是可以叫他在某些遊戲裏收放自如的資本。

    有錢,在某些時候就是一種強勢。

    主動權從來都握在強勢者的手裏,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無論她謝琪安如何的裝腔作勢,她始終隻是他捕在網上的一隻飛蛾。

    如果他根本就不準備放過她,她其實隻能是徒勞的掙紮。

    他一定會有一萬種方式對她進行威逼利誘,叫她焦頭爛額走投無路。

    “怎麽?你真要不願意就算了,我也許會額外給陳鵬兩百萬,你知道,那家夥現在急著哄他女朋友迴來……想錢都想瘋了。”

    他果然是有備而來的,居然連陳鵬的心思都摸得一清二楚。

    謝琪安慢慢地蹲下身子去,看著南言俊點點頭,咬牙切齒:“你才是瘋了……隻要你放棄對一生愛的搶購,我扶你……”

    南言俊立刻伸開手臂笑道:“來吧。”

    “口說無憑,我不相信你。”

    謝琪安惱怒的瞪著南言俊。

    她真是再一次破罐子破摔,對著這個人白眉赤眼了。

    “牙咬為證?”

    南言俊看著氣哼哼的

    謝琪安心情越發的大好,竟然油嘴薄舌說道。

    謝琪安站起來就要走,南言俊趕緊踢腳伸臂的大叫道:“哎呀……怎麽這樣小氣?開個玩笑也不行啊?”

    “誰和你開玩笑?要開玩笑你找有空的人開去,我趕時間。”

    謝琪安狠狠地瞪起眼睛,怒氣衝衝的說道。

    “好好好,不開玩笑,不開玩笑,就是寫合同你也得先把我給弄起來吧?我總不能趴在你腳板子底下給你寫憑據吧?”

    謝琪安看著地毯上南言俊裝出一副可憐巴巴徹底放棄的樣子,那模樣簡直和一隻馴服的大狼狗有得一拚。

    如此一想,她竟然不覺的就想笑了,渾身緊繃的神經頓時就有了緩和。

    但是,她卻不敢笑,臉色依然保持著不善,氣哼哼的說道:“我才不信你自己爬不起來……”

    好吧,她承認,在巨大的利益麵前,她還是選擇了暫時的屈服。

    隻要把他給從地毯上弄起來,也就是說,心甘情願叫他再揩一次油,他就肯放棄搶購一生愛,不再跟謝家豪搗蛋。如果他言出必行的話,今天她就舍著再犧牲一下也是值得的。

    謝琪安覺得來個眼觀鼻鼻觀心,努力摒棄一切雜念,應該可以去完成這個艱苦卓絕的交換。

    主意打定,為了防止再一次被他拉倒懷裏又舔又咬,謝琪安便從他腦袋旁邊去使勁推他的肩膀。

    南言俊被她推得坐起身子。

    但是,他卻用孩子耍賴一般的口氣,很不高興的對謝琪安說道:“我是被你推倒的……所以就得你扶起來。”

    然後,他就施施然的伸出手臂,順勢纏住了謝琪安的肩膀。

    那種理所當然的架勢簡直叫謝琪安想死。

    謝琪安不由地就僵硬了一下身體,趕緊的扭過臉去,她真怕他再一次的故技重施,舔她或者咬她。

    而且,她已經做好了隱忍的準備:為了能完成謝家豪指派的收購任務,而不去費多餘的口舌,要他再掏出多於一百萬的錢去和南言俊競爭,就讓這個男人便宜占盡吧。

    隻要自己控製住不要起任何的反應就謝天謝地了。

    還好,他沒有再和她廝鬧,隻是搭著很配合的謝琪安的肩膀慢慢地站了起來。

    他的左腳確實不能太著力。

    謝琪安攙扶著他慢慢地走到一張沙發旁邊,南言俊仿佛不能支持似的急忙把

    身體重重的坐了進去,毋庸置疑,他也折騰累了。

    然後他看看自己身上揉的皺皺巴巴的襯衫,很煩惱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哎,這衣服不能穿了,琪琪,能麻煩你給我找件衣服換掉好嗎?”

    謝琪安止不住的又要瞪眼發飆,他真以為自己是誰呢?得寸進尺的又開始拿著她使喚?

    換什麽衣服?他不會眨眼之間又要變卦,又想出啥幺蛾子吧?

    但是,她知道他那種臭美的脾氣,再看看他身上的衣服,確實已經超出了他的容忍範圍。

    並且,他是用商量的語氣,很客氣的請求她幫忙,似乎,她沒道理就那麽不近人情的一口迴絕。

    好吧,繼續忍他!

    “你……衣服在哪裏?”

    謝琪安做出不耐煩的樣子,皺眉環視一眼這個房間。

    這裏隻是客廳,沙發茶幾大屏幕液晶電視,非常漂亮的盆栽綠色高大植物,搭配考究的豪華瓷壁、吊燈,酒架玩器架壁櫃板凳……很顯然,這間房屋裏並沒有南言俊想穿的衣服。

    南言俊指指裏麵的一個套間,語氣十分不悅了:“在臥室的衣櫃裏啊,那件白色休閑裝。”

    潛台詞就是,你怎麽那麽笨啊,衣服嘛,當然是在臥室衣櫃裏。

    雖然不排除這幢宅院裏會有專門的衣帽間,但是南言俊是臨時住進來的,不是居家過日子,沒有那麽多衣服鞋帽可以去陳列。

    謝琪安的心卻早就止不住的跳了一下,她當然知道他說的是哪件衣服。

    那件白色的休閑裝是他們一起在西安的商場裏買的。

    還是謝琪安親自為他挑選的。

    她記得他穿著那件白色休閑裝帶著她去西安醫院看過他尊敬的導師,然後他們一起去看了西安交大的櫻花,一起愉快的分享了一瓶白酒。

    她記得在西安那張陳舊的公交車上,她是怎樣帶著醉意微醺,小心翼翼的環住了他肌肉強健的腰肢,然後滿心竊喜的把自己的臉貼在他的胸脯上,隔著那件白色的休閑裝,聽著他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想著那輛公交車就那樣一直開下去,永遠也沒有終點才好後來,侯哥的人和他動起了手,南言俊吃了很大的虧,那件白色的休閑裝也不能幸免於難,當時她以為按照他的臭脾氣,肯定要把那件衣服丟棄的,但是,他卻沒有,隻是叫酒店的服務人員拿到洗衣店做了一下專門的清洗熨燙處理。

    謝琪安默默地

    想,那件衣服到底多少錢來著?她選中的衣服,一般情況下都是不怎麽值錢的。

    就算是別人的錢,太多了,她也覺得不能承受;那件衣服也值得他這樣珍惜了?真是稀罕的很。

    當時他們買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上帝饒恕,謝琪安確實是記不起來了。

    “怎麽?這點小事都不想幫我做了?”

    看著神情躊躇的謝琪安,南言俊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失望沮喪。

    “沒……在哪裏?那間臥室裏是吧?”

    謝琪安急忙搖頭否認,臉不禁微微的紅了。

    哎,自己還是忍不住會走神的,走到和他的曾經裏去,真是沒意思。

    走進南言俊手指的臥室,謝琪安飛快的掃視了一下這間豪華的臥室。

    臥室裏色調很潔淨淡雅,床褥枕頭都鋪陳的幹幹淨淨,地毯上隻有一雙男式的拖鞋,除了一種特有的牆壁家具氣味,似乎……沒有女人的氣息。

    這個奇怪的念頭讓謝琪安更加的感到羞愧,自己這是怎麽了,幹嘛無意識的就要去想到這些,他有沒有女人既不是自己應該去關心的,也是自己不應該去琢磨的。

    因為這個人其實和自己無關,不是嗎?

    打開衣櫃,高大的壁式衣櫃裏隻簡簡單單的掛著謝琪安很眼熟的他的幾件衣服,謝琪安不禁苦笑了一下:想來也難怪,他車禍之後,身體才剛剛的恢複,沒有來得及更換時令新款衣服也屬正常。

    那件白色的休閑裝安靜的掛在一個衣架上。

    謝琪安盯著那件白色的休閑裝,亞麻的質地,突然覺得,現在穿這件衣服,雖然也是短袖,好像還是有些不合外麵已經日益炎熱的氣候。

    但是,衣櫃裏確實又沒有其他更合適的衣服了。

    謝琪安有些憋悶的想,他可能一直是這樣隨手買隨手扔,這幾件春末的衣服可能還是因為突然身體不便,來不及買了,所以才幸存到現在。

    就為著這幾件衣服沒有躺到垃圾堆裏,真應該念幾句阿彌陀佛上帝保佑的了。

    拿著他的休閑裝返迴客廳,南言俊仰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謝琪安走過來,躊躇了一下,她真是不知道開口叫他什麽的好?

    叫他南總吧,他已經抗議過很多次,而且為著這兩個字,自己已經很是吃了他幾次的虧,到現在她還感覺自己的耳垂針紮一樣疼的厲害。

    叫他南先生吧

    ,恐怕又會惹怒他。

    謝琪安很是知道這個人的脾氣,高興了還好說,一個嗆毛,出爾反爾說話不算數翻臉不認人什麽的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她是看在他願意退出搶購一生愛的允諾上還繼續留在這裏和他糾纏的,聽他差遣伺候著他,要不然,她早就應該堅決的甩手而去了。

    謝琪安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好吧,就說點他喜歡聽的吧。

    “言俊……”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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