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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兄弟,你叫什麽名字?”


    唐雲東重新正視陳破,他先前還是小看了眼前的年輕人,身為風水卦卜大師,唐雲東看人與其他人不一樣,眼前這人身上有種很飄逸的氣質,是那種心已脫羈絆,自由無礙的大自在,而此人臉相則麵開富貴,從中又有一股銳利的鋒芒之氣!唐雲東活了七十多年,還是他第一次見有這樣的人。


    身懷法器的人,果然不凡!


    “陳破。”


    對方不開價,唐雲東還真沒辦法,這件器物對他很重要,現在陳破對買賣的態度似乎不怎麽上心,不過也在理,護身法器放在懂行人的眼中,絕對是件寶貝,不怕出不了手,如果是單純的說價,就顯得不夠分量了。


    “陳小兄,我這說吧,500萬,你看合適不,如果你肯賣,我唐雲東就算欠你個人情了。”唐雲東出手豪爽,直接就開了一個天價,還許下一個人情。


    500萬!


    賈倩雯輕輕捂住嘴巴。


    周圍的人紛紛驚唿起來,這應該是本場最大的一場交易了吧,別看有些人張嘴喊兩三百萬的價格,但絕對不可能會有人鳥他,這些人都是剛入門的二錘子,弄個假貨想糊弄人,以為有富豪會奔著價錢了,到頭了能幾萬賣塊錢就很不錯了。


    但在某些人的眼中,500萬相比唐雲東的人情,後者顯得更有價值,一位成名已久的大師,人脈肯定是極廣,在全國範圍內,不論是商界還是政界,以唐雲東的能量,有一定的話語權,就更別說他背後還有一個唐氏集團了,有些事情是錢買不來的,人情無價,唐雲東承陳破的人情,但有更多大人物承了唐雲東的人情,這便是他人情有價值的關鍵,他的一個態度,有很多人願意為他辦事。


    “可以。”


    陳破點頭道,這價錢對他來說確實算是個小驚喜,雖然說商人逐利,但他並不是純粹的商人,他不用去買房、買車、賺錢養家,也不用在商場上建功立業,做事全看心情,就好比先前,心情好了這枚吊墜直接就送給賈倩雯,心情不好的時候,給他開價一千萬,都不見得會抬一下眉頭。


    不用唐雲東表態,蘇經理馬上拍拍手讓交接人員過來,唐雲東當即開了一張500萬的支票遞到陳破的手上,至於5%的稅率,舉辦方是不會收的,唐雲東可是他們好不容易請來的大師,他們哪有臉收陳破的攤位費,蘇經理還掏出了名片,恭恭敬敬地遞給陳破,說以後有器物需要出手,直接可以聯係他,當然,有別的事情,同樣歡迎打擾。


    “陳小兄你這朋友我交了,這是我的名片,有機會到香港澳門玩,平時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打上麵的電話,不用客氣,盡管開口,我這個沒什麽大本事,但朋友還是挺多,有些事情興許能說上話。”


    唐雲東很高興,雖然是你情我願的買賣,但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物件啊,沒了張屠戶,大家還真得吃豬毛了,法器是有價無市的貴重物品,他以500萬的價錢買下,確實算是承了陳破的人情。


    “好說,真有事一定會勞煩您老。”陳破也學會了場麵話,現在大陸裏不怎麽流行風水這種封建迷信,但在香港卻是大行其道,以這位唐大師的人氣,估計在全國各地都有一些能解決問題的朋友,說不定以後還真會用到這個關係。


    忽然人群讓開,一個拿著羅盤的走了進來。


    正是剛才沒了人影的張正龍,不知怎麽迴事他又迴來了,而且搬出了風水專用的定位羅盤,隻見他雙眼緊盯著羅盤上跳動的指針,然後抬頭詫異地看著唐雲東,兩人都愣了一下。


    “老唐?你怎麽在這?”


    “正龍,好久不見。”


    兩位老人都笑著招唿道,看來是老相識了。


    羅盤的作用,便是用來測量生吉氣和靈氣的工具,從業的風水大師,在尋龍點穴之時,都會用羅盤來勘定磁場方位,斷定風水佳穴。


    不過據傳聞,一些得道的風水術師可以空手布陣,僅是依靠自身的陰陽二氣,便可調動天地之氣,用來改人命理尋龍點穴,這是道術均是信手沾來,根本就不需要使用羅盤,隻是這種級別的人物,已有數百年沒出過了。


    唐雲東指了指張正龍手上的東西,笑道:“我說你啊,買個東西用不著這麽大陣仗吧,連羅盤都整出來了。”


    張正龍說道:“剛才碰見一件很奇怪的物件,實在分辨不清,隻好迴去把羅盤帶來了,不過這針指著可是你,我告訴你,可別再藏著掖著,拿出來看看是個什麽法器,讓大家開開眼界。”


    “我可沒什麽法器,不過就在剛剛,淘了一件。”唐雲東高興笑道,然後摸出從陳破出購得的小吊墜,“就它了,這可是個好東西,不是趨吉避兇的普通法器,而是一個件護身法器!”


    張正龍定眼一看,頓時我擦,這不是剛說那個奇怪翡玉吊墜嗎!什麽?還是護身法器?!


    “這就是我剛說拿捏不準的器物,老唐你不地道,我沒剛迴家一趟,你就給收了!”張正龍心裏那叫一個後悔。


    “哈哈,正龍,法器這種東西,隻有緣者得……”


    “唉,早知道我就先下手了,我以為沒什麽人會來,沒想到你個唐老竟然大老遠地趕過來!”


    張正龍不死心,轉頭問陳破道:“我說這位小哥,這樣的法器,你還有沒有?價錢不是問題!”


    “哦,沒了,就這一個。”陳破道。


    “對了,陳小兄,你這個翡玉是哪裏來的?”唐雲東也接過話棒,主要是陳破的年齡太年輕了,像他這樣的聞名大師都隻見過幾次這種護身法器,這個年輕人竟然也有一個,估計他自個都不知道這個法器值什麽價錢,要不然也不會一直不敢開價。


    關於這個法器的來曆,陳破自然是隨便找個借口堵上去,“家裏老人傳給我的,現在實在是沒錢了,所以……你們懂的。”


    “不會啊,這個好像剛成器不久。”唐雲東很直接地點出。


    “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是家裏傳下來的。”陳破還是這句話。


    唐雲東捋了捋胡子,張正龍也不再去問了,不管陳破說的是真是假,他們在圈裏的頂尖人物,經曆過太多,明白到這個骨節點再問下去就容易得罪人了,法器這個東西可是比鑽石還要值錢,很容易遭人眼紅生出異心,陳破年紀輕輕就能弄到一個道法高深的法器,如果不是背後有不出世的高人,那就很可能是從別的途徑弄到手的。


    也隻有賈倩雯知道,這個東西很可能是陳破親手製作的!


    老個久違的老友開始拉家常,陳破發現遠處出現一個穿黑衣服的老頭,他一進場就盯著自己看。


    這人他見過,上次在拍賣會上,就是此人出價跟他競搶玉如意,而且是一個修士。


    讓陳破感到意外的是,上次在拍賣場這個老頭明明還是黃階初期的境界,但此時他身上隱隱散發出的氣息,竟然是黃階中期!並且氣象沉穩,不像剛突破的模樣。


    應該是上次距離太遠了,而且這老頭擅長隱蔽氣息,所以沒有察覺出他的準確境界。


    在龍京遇到一位同階的修士,這是一個問題,陳破這次不敢大意,跟幾位拜別,然後對賈倩雯說道:“我有點事,先迴去。”


    不甘心的張正龍又插嘴道:“那個,小陳,記得下次找我啊,都在龍京,咱有空聊聊。”


    賈倩雯看到陳破心似乎有心事,不禁問道:“怎麽啦?”


    “去見一個朋友。”陳破道。


    “需要很久嗎?要不要我等你?”賈倩雯問道。


    “也好,你在樓下等我。”陳破說道,然後直徑朝著那個老頭走去。


    兩人隔著三米相對立,相互看著對方的眼睛,陳破從對方的身上感受,此人有一種他很熟悉的味道,是同類的味道,那就是這個家夥殺過不少人,而且是修士。


    陳破眼睛突然微挑,他感受到了一道陰森的邪氣。


    “你可以叫我老鬼。”這人盯著陳破,目光銳利,像一把殺人的刀。


    “陳破。”


    “你很不錯。”


    “換個地方。”


    “好。”


    賈倩雯在樓下等了一會,就看到陳破帶著一個老人一同走下來,正準備上前招唿,卻發現這兩個人都是麵無表情,氣氛很不對,感覺不像朋友碰麵,倒像是仇人相見……


    “沒事吧?”賈倩雯小聲問道。


    “沒事,這是我的一位朋友,他就是這樣古板的人。”陳破笑道。


    “需要一起走?”賈倩雯問道。


    “最好。”


    “那、那我去借一輛車,你等我會。”賈倩雯說道,她的保時捷隻能載一個人,不過她的能耐,找樓上的朋友換一個車,也就幾分鍾的事情。


    一輛奧迪a4停在了陳破麵前,他衝老鬼說道:“上車。”


    老鬼看都不看賈倩雯一眼,利索拉開車門坐上去。


    “去、去哪?”賈倩雯有點緊張,因為這氛圍太壓抑嚴肅了,似乎要有什麽事情要放生。


    “送我迴家就好,不必擔心。”陳破一臉輕鬆地對她說道,竟然也坐進了車後排。


    一路無話,車裏卻響起了一首略帶戰爭憂傷的歌曲——馬克西姆的《克羅地亞狂想曲》,就連開車的賈倩雯都沒有注意到,她的心思全部落在了後排,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


    就連她這個普通人,也能感受到後麵撲襲而來的冷冽殺意。


    車子剛行到一個荒涼地帶,忽然異象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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