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珂看著宋西爵氣急敗壞的臉龐,癡癡的笑道:“後悔?我這一輩子最後悔的就是出現在你的床上,你說說除了這個我還有什麽更值得後悔的?”


    她挑了挑眉,眸子裏帶著幾分輕嘲,隨後眉宇間劃過一絲不顯眼的落寞。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神情,不顧宋西爵氣的黑沉的臉色,她直愣愣的和他擦聲而過。


    高跟鞋在安靜的走廊裏噠噠噠的踩出一陣的聲音,剛好蓋住了她低聲的啜泣。


    滾燙的淚水衝破眼眶,弄花了她一晚上精致的妝容,南珂笑了笑,隨即抬手擦拭臉上的淚水。


    這個結局早就是知道的,可為什麽還是怎麽的難過呢,南珂嘴角揚起一抹淺嘲,他這麽恨她,還是因為那個被宋母逐出京城的女人吧,嗬。


    她紅唇揚了揚,絲毫不顧及背後那道及其憎惡的目光,無論怎麽討厭她,他還不是得照樣跟自己結婚。


    撥了撥自己的脖子上淩亂的頭發,她緩緩走進了電梯,摁下樓層,電梯門緩緩的合上。


    宋西爵看到南珂慢慢消失的身影,臉色及其的難看,緊握的拳頭,突然就砸在了背後拿到裝修的及其典雅的牆壁上。


    一張俊臉緊繃著,砸在牆上的拳頭沒一會就有絲絲血跡蔓延出來,可他好想感覺不到疼一樣,攥緊的拳頭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低垂著頭,頭上梳上去的頭發都不禁顫動了兩下。


    不知站了有多久,他額頭上的汗水都開始滴滴的順著臉頰往下落。


    一旁早已發現兩人關係不對勁跟出來的薄熙看不下去了,雙手環臂,低沉的聲線響在寂靜的空間裏。


    因為這裏是剛裝修好,所以薄熙今天提前在這裏請大家夥一聚,除了他們的這一包間就沒有再接待別的客人了,所以走廊裏很是安靜。


    “我說你還要在這裏站多久啊?”


    安靜的空氣突然出現一道聲音,顯得很是刺耳,尤其還是在這種自己最為窘迫的情況下。


    宋西爵不悅的一下抬起了頭,雙眸漆黑緊緊的盯著薄熙,一張俊臉帶我線條都被繃得緊緊的。


    薄熙沒想到他的情緒會怎麽大,倒是突然被他的眼神給嚇到了。


    平時他們幾個裏,就屬宋西爵這小子最能開玩笑,也最是吊兒郎當,或許就是因為他這樣的性格,所以薄熙看到他臉上那份憎惡和憤恨的表情時才是嚇一跳。


    宋西爵可能也意識道自己現在的狀態並不好,他慢慢的收起自己滿是情緒的眼神,皺著眉頭朝薄熙問到:“你怎麽出來了?”


    薄熙挑了挑眉,淺聲道:“阿珂坐在我旁邊,一晚上眼神都在往你那個位置看,她一走你就跟出來,我能不知道這裏麵有事?”


    和南珂的事這是第一次在明麵上被拿出來,宋西爵顯然有些不悅,薄熙瞥見他的臉色。


    似乎是試探的說了一句:“你和小柯是怎麽迴事?”


    這下,薄熙清晰的看到宋西爵不悅的眉頭已經緊緊的蹙在一起,他抿著唇許久才道:“她和我爸媽向我逼婚。”


    “你說什麽,逼婚?”薄熙眼睛突然瞪大了盯著他,蹙起的眉頭算起來絕不會比宋西爵的好的到哪裏去。


    環在胸前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激動,所以放下去了。


    薄熙在腦子裏把宋西爵的這句話來來迴迴的轉了好幾個遍,思忖了半天才問道:“你們,究竟是怎麽一迴事,我記得不久前你才說過你看上一個女孩子,想要定下來了嗎,怎麽阿珂有跟你逼婚了?”


    薄熙原以為宋西爵這次也會沉默許久才會迴答,可宋西爵這次偏偏絲毫沒有猶豫的從兜裏掏出煙來點燃。


    五官在迷迷糊糊的煙霧裏顯得格外迷人,當然把薄熙換成另外一個異性的前提下。


    宋西爵靠在牆上,單手插兜:“前幾天老大請我和南珂去吃飯,那天喝多了……”宋西爵明顯的停頓了一下,腦海裏又迴放著那天伍胥灌他喝酒的情形。


    刹那間他的喉結出像是被堵上一個橄欖一樣,生澀的疼。


    話說到這個位置即使後麵沒說完,薄熙也猜了個大概,無非就是酒後亂性,果然……


    宋西爵吸了一口煙霧,繼續淡淡的道“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南珂就睡在我的身旁,而且……”他眯著眸似是在迴憶什麽。


    過了一會才道:“床單上還有落紅。”


    這下薄熙也愣住了,他倒是沒想到宋西爵這事也會跟他講。


    他斂著眉頭看了宋西爵一眼,然後到:“所以阿珂就跟你逼婚?”


    宋西爵閉了閉眼,眉宇間閃過一抹無奈:“不,我們還沒完全醒過來的時候,我媽和南珂他媽就帶著一票人衝了進來。”


    一席話宋西爵說的有氣無力的,薄熙大概也能想象到,當時他的場麵有多尷尬,典型的捉奸在床啊。


    薄熙思忖著,果然,他就說嘛,南珂那個敢愛敢恨的丫頭,從來沒有表現出自己愛宋西爵的感情來,怎麽迴突然就像他逼婚。


    不過這種老套的戲碼,看起來倒是像西爵和阿珂兩人被別人算計了。


    他看著宋西爵道:“就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剛才在裏麵你才阻止世堯去幫伍胥的?”


    宋西爵沒出聲,低垂著頭,又吸了一口煙,細細的從好看的薄唇中噴湧而出。


    不用說,看他的表情,薄熙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不過想了想,也難怪剛才阿珂對伍胥那麽大脾氣了。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總不會真的和阿珂結婚吧?”


    宋西爵無奈的笑了笑:“你覺得我還有的選嗎?南珂的媽現在基本三天兩頭的就往我們家打電話,這婚由的我不結嗎?”


    薄熙聽出來他話裏淺嘲的意味。


    仿佛想到了什麽,他的麵色一下就隆重了起來:“沒有感情就不要強迫自己,別忘了老三和小六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鑒。”


    宋西爵聞言突然笑出了聲:“前車之鑒?你真的以為老三不愛小六?”


    薄熙突然挑了挑眉:“你什麽意思?”


    “世堯和薑律對清歌的感情不淺吧,讀書那會,老三都和安瑤攪在一塊了,按說是薑律和世堯的好機會,可你看到他們誰的手了?”宋西爵淺淺的答到。


    或許是一隻煙下來,讓他剛才暴露出來的情緒全都迴籠了,所以這會看起來又是以往的那個吊兒郎當的男人。


    被宋西爵這麽一說,薄熙才在腦海裏仔細的搜尋當初念書時候的記憶。


    好像,還真是的,老三大小六好幾屆,尤其是小六念初中了以後,他們就分成了兩個校區。


    可那時候老三每天放學依然要去初中部接小六,他那時候還給老三抱怨,本來學業就那麽重了,每天放學幹嘛還要來浪費這段時間?


    那時候老三還義正言辭的告訴他說小六之前放學的時候被高年級的幾個富二代混混堵截過,他們兩人的家又近所以順帶接她一起迴去。


    那時候他隻當老三對清歌是妹妹的感情,自然是容不得別人欺負她,可是現在想起來確實是有些不對,初中分班的時候小六和思琪沒在一個班。


    有時候老三是直接帶著小六就走了,連自己的親妹子都不管。


    “好像還真的是,他在乎小六確實是有些過頭了。”


    “老三一開始就是對小六有感情的,隻是這份感情被他希冀埋藏起來了而已,而我自始自終也對南珂沒有一點感情,所以他們怎麽會是我和南珂的前車之鑒。”


    說著他站直了身體,看著薄熙吊兒郎當的道:“大不了,就當是一場商業聯姻,結婚了以後各玩各的,誰也不打擾。”


    “這樣,對阿珂不公平吧,畢竟這場婚姻也不是她想要的。”


    薄熙難以想象一向驕傲的南珂把自己這一生搭在和宋西爵這場無愛的婚姻裏,那多年以後的她又會是怎樣的模樣呢。


    “不公平?她自己都沒覺的不公平,難道還要我去替他操這個心?”


    薄熙聞言想反駁些什麽,結果嘴唇動了動,想了想還是算了,遇上這事怕是他也是糟心,現在隻怕是說什麽他也聽不進去的,索性他也就閉嘴了。


    他一把走過去樓主宋西爵的肩:“行了,今天找你們來聚的,就不談這些不高興的事了,難的大家聚的這麽齊。”


    說著就把宋西爵往包間裏拉。


    南珂一路上心不在焉的,按著清歌說的地她是繞了大半天才繞到清歌說的那個燒烤攤。


    找了個停車位,把車停好,然後才走進那個隻搭著帳篷的燒烤攤,她進去隻一眼就看到了清歌的身影。


    她穿著一身和這種地方格格不入的衣服和鞋子走進來,難免被鄰桌的人打量。


    南珂向來都是我行我素的,別人的看法在她的世界裏都是無傷大雅的。


    不理會別人好奇打量甚至帶了一點惡意揣測的目光。


    徑直走到清歌的對麵坐下,落入南珂眼底的就是清歌已經喝了大半壺的紮啤。


    清歌正在吃著串,看到南珂的身影也沒有一點的其它反應,倒是淡淡的看著她:“你怎麽來的這麽晚?”


    南珂揚了揚眉看著她有一種惡人先告狀的感覺:“要不是你給我亂指路,我會花這麽長時間嗎,你還好意思講呢。”她沒好氣的道。


    清歌看著她嘴角抿著笑:“得了,既然來了那就陪我喝點酒吧。”說著清歌就叫那個老板給她在上一壺大紮啤。


    這個時候南珂才抬起頭打量了一下這個地方,隨即有些嫌棄的道:“你不會是沒錢,所以才把我約在這種地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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