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堯剛剛停下車,清歌就急不可待的拉開車門,朝街角的咖啡廳跑過去。


    沈世堯看著她急衝衝的橫穿馬路,又看了眼現在還是紅燈,也是立馬下車,大步的跑過去,拉住她的手。


    讓剛剛還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清歌,突然迴神然後轉過頭來看著他。


    而她收迴腳步不足一分鍾,就看到自己剛剛站的那個位置有一輛大貨車駛過去,且車速極快。


    沈世堯皺著眉頭,眉眼裏透著的都是不高興,拉著她的手說到“你怎麽也不看看路,要是你剛才衝過去了,你……”


    他突然說不下去了,一想到她被那輛車撞飛出去的場景,他的心就遏製不住的似乎要跳出了胸腔一樣。


    看著滿臉怒容的沈世堯,她也知道自己做錯了,剛剛是太衝動了,沒有看路就那麽跑了過去。


    對著沈世堯說了一般沒有說完的話,她倒也是有些好奇,壓低聲音的問到“如果我剛剛跑過去了,會怎樣?”


    那一幕,他連想都不想在想起,瞥了眼低著頭帶著幾分歉意的女人,他有一本正經的看著正前方說“綠燈了,走吧。”


    被他拉著的清歌一陣傻眼,隨後喊道“你還沒告訴我,會怎樣呢。”


    沈世堯不答,直接拉著她就離開了。


    清歌也知道他的脾氣,平時看著什麽都好,但一旦他不想說的事,你就是打破砂鍋,也休想問到底,所以她也懶得去自討沒趣,自顧的跟在他的身後。


    咖啡廳旁邊挨著一家婚紗店,在這裏也應該算是經營的不錯的的了,尤其很多的京城名門結婚的時候,都喜歡到這裏來定製婚紗。


    清歌走到這婚紗店外的櫥窗前,就走不動了,看著櫥窗裏的婚紗,一件比一件好看。


    這些可都比她當初結婚時的婚紗來的要好的多了,記得那時候她不被傅景琛喜歡,就連婚禮也都是不盡人意的,更別說婚紗了,除了一場一層白紗外根本就沒誰看得出哪是一件婚紗。


    跟別提和這家店裏的相提並論了,看著裏麵拉著小手,滿臉高興的小情侶,她突然也想有一個人陪在自己的身邊,去穿上那些美輪美奐的婚紗。


    她也會想那些嬌俏的女生一樣,衝著他傻傻的傻笑,可惜,不知不覺中她的眼眶裏就蓄起淚花。


    那個給過她婚禮的人,終究不是她的良人,那個想給她婚禮的人,卻也是將她硬深深推開身邊。


    走在前麵的沈世堯,走了一截眼看就要到咖啡廳了,迴頭一看,卻發現跟在自己身後的女人不見了。


    有些焦急,他抬起頭了,還不待四處尋找就看見,那清歌女人站在婚紗店的櫥窗前欲哭不哭的樣子,臉上的那份渴望,讓他不自覺的發自的內心的心疼。


    踱這腳步,他有慢慢的走迴清歌的身旁,然後在她還沒察覺的耳邊輕聲到“喜歡的話,我可以陪你進去試一試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清歌沒有忍住,還是因為他的這句話真的太讓人動心了,她蓄在眼眶裏的淚水,猝不及防的就掉了下來,劃過臉頰,才落到地上。


    隨後,她吸了吸鼻子,然後抬手抹了臉上的淚,強笑著對沈世堯道“不用了,我們去找師哥吧,難的我在街上還能遇到他。”


    說著她怕自己在沈世堯的麵前又忍不住落淚,就率先抬腿往前走離開了。


    沈世堯沒有動,看著她一個人自顧自的往前走,剛才他在車裏看到那個在咖啡廳裏彈琴的男人時,也是十分的驚訝。


    當年和清歌是最佳搭檔的著名小提琴手,如今竟然淪落到來咖啡廳賣藝了?


    清歌的那幫師兄妹,他可是都知道的,沒有哪一個的家世是差的,否則也不會培養出一個喜歡玩音樂的兒子女兒出來。


    隻是這個師兄好像從清歌的緋聞爆出來的時候開始,就慢慢的在大眾的眼前消失,逐漸的淡出人們的視野,如今在這裏看到他不可謂不是驚喜。


    沒有停駐太久,他就跟上清歌的腳步往那個咖啡廳走過去。


    他剛剛走到門口,還沒等著腳踏進去就看見,清歌站在門口,遲遲沒有忘往那個彈鋼琴的男人走過去。


    他走過來拍了拍清歌的肩,遲疑的問到“怎麽不過去?”


    清歌沒發話,隻是朝他做了一個手勢“噓。”


    他便陪在她的身旁,靜靜的聽這著首曲子。


    沈世堯不知道,清歌在聽到這首曲子的時的震撼,以前雖說師兄的崗前彈的也是很不錯,可是比起專業的她來說,也是遜色很多,尤其是巴拉基耶夫的這首《伊斯拉美》,是他最鋼琴曲上最大的敗筆。


    沒想到過了這麽多年,她沒有聽到師兄拉小提琴,而是通道這首伊斯拉美,她沒有上前去打擾他,她想認真的聽完師兄的這一次演奏,哪怕隻是在一個小小的咖啡廳。


    可能因為現在是工作時間,咖啡廳裏沒有幾個人,倒是男的安靜的聽完一首曲子。


    等到彈鋼琴的那個男子落下最後一個琴鍵的時候,背後突然響起了一聲鼓掌聲,這在此時幾近沒有顧客的咖啡廳裏,十分安靜的咖啡廳裏,是顯得如此的突兀。


    彈鋼琴的男子被聲音吸引,突然轉過頭來想看一看,給他股掌的是什麽人。


    等他轉過來看到站在遠處,臉上掛著笑容的清歌時,臉上覓得知音的笑意消失了,整張臉浮現的隻有錯愕還有難以置信。


    他不敢相信,當初那個說消失就消失的師妹就這樣在不經意的某一天就出現在他的麵前。


    她知不知道她的突然消失讓他有多著急,他放下工作,事業,前途,踏遍四方的尋找她,最後萬分沮喪的才來的這個城市,想感受和她一樣的生活,就好像她還是在自己的生活中,從未消失過一樣。


    可就在他以為她永遠也不會出現的時候,她有活生生的出現在了他的咖啡廳裏,雖然看著瘦了很多,人也憔悴了很多,可她還是和他記憶裏的她一樣的嬌俏。


    兩人對望,空氣裏都凝結這安靜的氣息,最後還是清歌先打破僵局,滿是笑容的臉上不經意間已經布滿的淚水“師兄”


    站在鋼琴旁邊的席文軒亦是從震驚錯愕轉化成就別再見的欣慰,迴到“清歌,小師妹。”


    兩人十分各自的往對方的方向走,走到中間,席文軒忍不住一把將清歌帶到自己的懷裏,臉上淚水就好像是決堤了一般,嘩啦啦的往下流,他想製止都製止不了。


    當年他知道清歌和那個男人的豔照被席卷的鋪天曼地的時候,生怕那個一直被人寵著的小女孩受不了挫折,想不開當即放下巴黎的演出就迴來了。


    卻沒想到清歌沒有想不開,隻是突然的失蹤在大眾的視野裏,一消失就幾乎消失了四年,他才得以重新見到她。


    “這三年多來,你過得,還好嗎。”放開懷裏的清歌,他就看著她的臉龐問到。


    “好,我當然好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什麽德行,走到哪都是我的主場,哪有別人的存在感啊。”


    她仿佛又迴到了當年,像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一樣,衝著席文軒嬌俏明媚的笑道。


    沈世堯站在身後,沒有看到她的麵容,不過就衝著她身上散發的那股如同當年那個張揚跋扈,嬌俏自信的氣息,他就愣住了很久。


    好像從清歌迴來以後以後,他就再也沒見過清歌像三年前那樣,我行我素,被寵壞的那股脾氣和氣息。


    倒是愈發的學會了忍耐和氣度,不過這些不該是她身上的名詞才對,他愈想,心裏就愈發的忍不住泛疼。


    他站在一旁不去打擾兩個人的久別重逢。


    旁邊的兩人在一起談論了近些年來的生活就足足談了大半個小時。


    沈世堯看了看自己的腕表,淺淺的歎了一口氣先來想帶清歌去看他給她準備禮物,隻怕是沒時間。


    想著,他有看了看遠處兩個人一直疊疊不休的談論,幾乎都忘卻了現在已經是中午了,該吃午飯這件事了。


    他起身,邁著長腿朝那兩個師兄妹走過去“不好意思,我打斷一下啊。”他話音剛落,兩人就都轉頭過來看著他,有些不解。


    “已經中午了,不如我們找個地邊吃邊聊如何?”


    席文軒拿起擱在旁邊的手機看了看,時間確實不早了,是該吃午飯了。


    “這樣吧,這邊我知道一個很不錯的餐廳,今天中午我請,我們就去那邊吃吧。”席文軒朝清歌和沈世堯道。


    沈世堯點點頭“好啊,那就麻煩席先生破費了。”


    席文軒不以為然的道“見外了,都是一家人,說什麽兩家話。”


    沈世堯撇了撇嘴,不愧是清歌關係最要好的師兄,兩人的性格也太像了,不,準確的說是席文軒太像以前的清歌了,太自來熟了。


    三人都沒什麽問題,就都準備出去吃午飯了。


    沈世堯和清歌先出去等席文軒,他還有些事要囑咐店員。


    沈世堯讓清歌在門口呆著,他過去把車開過來,清歌衝他點頭。


    剛轉頭對上沈世堯的臉,旁邊婚紗店門口的一幕,同時也落入了她的瞳眸。


    是傅景琛和徐若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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