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天蓬,竟敢借酒逞兇,調戲嫦娥仙子,破壞蟠桃盛筵,讓天庭蒙羞,使仙苑藏穢……你該當何罪?”


    一聲雷鳴般的巨喝,一句句罪名羅列,傳遍半座仙宮天庭。


    “啊,天蓬,你也是個身份尊貴的,並且一向守禮,緣何今日吃了幾盞酒,就蒙昧了魂竅,失了心智,竟行此醜事,並弄到眾裏皆知?”


    又有一個嬌怯羞惱的女聲帶著不可置信的語氣叱問道。


    “呀……不好,遭了暗算也,靈魂燃燒,諸法不侵,萬邪辟易,給我破!”


    隻見一個魁梧的身影,頭頂紫金冠,身著逍遙袍,若三旬不到,麵皮不黑不白,帶著三分威嚴,此時卻有七分的憤怒與驚恐,身子也搖搖欲跌。


    隨著一聲作法,隻見他頭頂三花升騰,五氣翻滾,畝許大的慶雲中有雷電轟鳴,又有怒水濤濤。


    “啊,天蓬,你如何敢施這個法門,這豈不是自毀道果,輕則法力大損,境界倒退,嚴重了就斷了根基,傷了神魂!”


    剛才那個女聲則又驚恐不安道。


    “呀,啊啊啊!”


    朱剛烈隻覺頭疼欲裂,仿佛神魂都要被撕裂了開來,於是一陣亂嚷亂叫。


    就這一下,剛才那道施法一下便被打斷了開來。


    頓時三花散亂,五氣萎靡,而朱剛烈隻覺自己不受控製一般忽然飛了起來,並進入到狂亂狀態。


    一拳過去,崩飛幾處玉璧欄杆,再一腳飛起,踢斷桂枝若幹,真是人影到處,毀壞芝蘭仙草無數,瘋魔不可擋,癲狂到了極致。


    “不好,天蓬這是懼怕事情泄露,斬仙台上受刑,因此在裝瘋賣傻,試圖蒙混過關,速去報玉帝知曉,我等暫且把他圍困起來,休要讓他逃了!”


    最初那道雷鳴般的聲音再次響起。


    “報你個滾犢子,老子這是身不由己,根本控製不住這身體……不對,這個不是我,這也不是做夢,但,這裏究竟又是何處?”


    朱剛烈才罵了一句髒話,猛然醒悟過來,這發瘋的漢子,正是自己啊……也不對,應該說不知什麽原因,自己的靈魂也進入到了這具身體之內。


    “似乎,事情有些嚴重啊!”


    朱剛烈一邊試圖控製這具身體,一邊悲憤不已的迴想究竟是怎麽迴事,為什麽睡夢中醒來,眼前就出現了這檔子不可思議的景象。


    隨著記憶如潮水,前塵若夢,一個個片段走馬燈般浮現。


    原來,朱剛烈生在一個名叫地球的小千世界,那裏也有盤古開天的傳說,也有鴻鈞老祖,三清聖人,接引、準提,又有女媧補天成聖,還有闡截二教、西天佛教。


    隻不過朱剛烈出生的時代,早就沒有多少人求佛問道了,講的是科學發展,唯物主義論,所謂諸天神佛,也僅僅是故事裏的主角罷了。


    在這個世界中,朱剛烈也曾雄心壯誌,無奈眼高手低,沒有學得真本事,到了而立之年依然是一事無成、碌碌而為,依然是小人物一枚。


    更深以為憾的是,因為少不更事,隻是離家去追一些不切實際的夢想,於是先後錯過了父母二老在世時的最後時刻,未能養老送終。


    這讓朱剛烈幡然醒悟,都怪自己不努力,反而執念太深,錯過了本應該有的幸福與美好。


    但,事已至此,終究是無力迴天,朱剛烈便本分下來,靠著倒騰一些文玩古董吃飯,屬於餓不死飽不著的那種。


    卻說這一日,無意間得了一個葫蘆,有三尺三寸大小,通體火紅晶瑩,包漿極佳,朱剛烈頓時愛不釋手,便是睡了也枕著它。


    “後來發生了什麽,似乎……有一小段夢境?”


    迴憶至此,朱剛烈猛然又想起一事,似乎這就是造成了自己變成眼前人的緣由了。


    夢境中隻有兩個戰鬥的短暫場景,真是翻山倒海,崩碎星辰,遮天蔽日,隻是迴憶了夢中的一個畫麵的片段,朱剛烈都覺靈魂一陣顫抖,那種戰鬥實在超出了他的認知。


    “紅雲、鯤鵬、冥河?九九紅雲散魄葫蘆,先天靈寶?”


    朱剛烈還是從剛才的那個畫麵中提煉出一段信息,有些無意識地思忖道。


    “我得到的那個紅葫蘆是先天靈寶?竟然是鴻運老祖的九九紅雲散魄葫蘆,裏麵似乎還藏著一道鴻蒙紫氣的那個?”


    朱剛烈驀然睜大了眼睛,這一刻實在吃驚過甚,至少靈魂控製住了一對眸光。


    “可是,說什麽都晚了,雖然因為那件先天靈寶占了這具身體,但寶貝似乎也不見了。”


    很快,朱剛烈熄滅了一團剛升騰起的心火,轉而開始判斷眼前的困境,局勢十分不妙,遠處擂鼓喧天的,似乎正有兵馬殺了過來。


    “天蓬,玉帝有旨,還不束手就擒,跪下領罪?”


    朱剛烈才楞了一下神,雲團裏就現出無數兵馬來,為首一員小將,腳踏風火輪、手執火尖槍,乾坤圈斜背,混天綾環繞,十分像極了傳說中的哪吒大神。


    “慢點,天蓬,玉帝?難道這是……”


    朱剛烈猛然想起剛才早就有人在說著什麽天蓬、玉帝等名諱,隻是一直沒敢深想而已,但現在結合眼前的情景,驀然醒悟過來。


    “我竟然是天蓬……元帥,那這裏是廣寒宮?”


    朱剛烈先是一喜,隨即又是一驚,因為他已經想到了眼前的戲碼。


    蟠桃盛會中,喝了一些老酒,然後熏熏然然地跑到廣寒宮調戲嫦娥仙子,欲要人家陪他困覺,這也罷了,竟然還大喊大叫,弄到半個天宮中都聽得明白,被糾察靈官給堵個正著。


    這不,嚷得最大聲的就是這個糾察靈官,一句句、一字字都坐實了他的罪名,每一宗都是既可恥又丟人。


    毫無疑問,接下來就是受到嚴懲,多半會上斬仙台上走一遭。


    “等等……這事的結局似乎不用死,隻是被貶到了下界投了個豬胎,然後就等著唐僧到來,師徒四個開始西遊。”


    朱剛烈想到這裏,緊繃著的一顆心稍稍鬆了一下,畢竟才靈魂穿到一個大人物的身上,就麵臨魂飛魄散的結局,實在沒法接受。


    沒錯,在凡人朱剛烈的心中,天蓬元帥的職位實在是大到沒邊了,手下有三員主將,三十六員戰將,統領著八萬天河水軍。


    不說這些戰將主將,就是一名天河小兵,可也都不是凡人啊。


    “完蛋了,這個職位肯定是泡湯了,先度過眼前這一關吧,至於西遊之事,現在可顧不得想那麽遠。”


    不是朱剛烈要破罐子破摔不肯想辦法,實在是不能,身體不受控製正亂打亂鬧,眼看就被重重兵將圍困纏鬥到死了。


    再說,憑朱剛烈一個凡人的思維,第一次麵對著諸天神佛,兩眼一抹黑,根本也不可能想出來什麽辦法。


    接下來,朱剛烈幾乎就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視角,無奈地看著被打倒在地,又用捆仙繩倒背著手五花大綁,再刺穿了琵琶骨,挑斷了手足腳筋,真正是再沒了反抗的可能。


    “擒下了天蓬,速去報於玉帝知曉,我等這就押解他過去複命。”


    說話的一員大將,三縷長須隨風飄揚,麵沉如水一臉威嚴,手掌一座玲瓏寶塔,正是托塔天王李靖。


    “罪大惡極,罪無可恕,快快打殺了,早一點打殺了也落個眼不見為淨!”


    朱剛烈沒心情留意一路兩旁的瓊樓玉宇,仙闕樓台,也沒來得及去看靈霄大殿中的四大天師,文武聖眾,就聽到一道雷霆震怒般的聲音,從大殿最高處傳了下來。


    “都說玉帝老兒一副窩囊相,最沒主見,遇事猶豫不決,搖擺不斷,怎麽輪到我這裏,竟然這麽狠?”


    朱剛烈肚子裏破口大罵,卻一句話也說不了,雖然靈魂進了這具身體,現在能控製的,也僅是眼珠子轉動幾下而已。


    “打殺了!”


    “打殺了吧!”


    玉帝一唿百應,大殿兩旁群情洶洶,附和之聲甚重。


    “可憐也,沒想到這大殿中,竟然有這麽多牆倒眾人推之輩。”


    朱剛烈眼珠轉動了半圈,不禁又暗道:“也罷,棄了這職位,即便重生成妖,也要活個逍遙!”


    “啟奏陛下,微臣有本要奏!”


    正當此時,淩霄寶殿中閃出一老者,隻見他須發皆白,慈眉善目,一臉和氣的模樣,說話的就是此人。


    “太白金星,難道你要為他求情?”


    玉帝臉色一寒道。


    這老兒正是太白金星,天庭中的老好人,也甚得玉帝看重,隻見他俯伏在地,也不看玉帝的臉色,隻管道:“天蓬今日自然是犯了天條,合該受罰,但念其過往統領八萬天兵,駐守天河,多有貢獻,因此懇請陛下給他一線生機,也能上體天道如此。”


    “嗯,既然如此,就削了他的三花,奪了他的五氣,再取來雷錘靈寶,刑責兩千後,貶他下去重新投個豬胎吧!”


    朱剛烈先還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因為熟知西遊,知道今日這一劫雖重,卻並不致死,此時聽了玉帝的話後,頓時心底升起一股寒意,轉而又化作一團怒火。


    “好你個玉帝老兒,合該你三界中太上皇過多,苦曆一千七百五十劫,今日但脫大難,老子定當做個頂天立地的妖尊,再不敬你這天庭,今日之辱,等我修煉有成,也定要做過一場。”


    莫名的,朱剛烈心中生出一股子豪氣來,真有踏破諸天的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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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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