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一切後,何俊還是走了,他把父母交由給表妹和表妹夫照顧,為了自己的事業,更為了自己的愛情,他一往無前地奔向了夢中情人所在的那個城市——白城!

    高馬就是何俊說的那個在白城工作的戰友。出發前,何俊在電話中聯係到高馬,高馬叫他到白城火車站後,他親自去接他。

    在電話中,高馬沒有向何俊透露他在白城哪裏工作,做什麽工作,他隻是隱晦地說他做的是一份很輕鬆也很賺錢的活。高馬晦莫如深的這一點後來給何俊帶來了很大麻煩,甚至還因此改變了何俊一生的命運。

    一個星期後,何俊來到了白城火車站,意料之外的是高馬食言了,他並沒有親自來接何俊,甚至連他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也沒看到他囑托有親戚朋友來。

    何俊在出站口等了一會,不見有人來,他隻好撥了高馬的電話,可是高馬的電話已經關機。這件事情來得很突然,昨晚八點的時候,何俊還在火車上給他打過一次電話,他說他今天如果不出什麽岔子的話,他會按時開車去接何俊。然而現在別說什麽車,人影都沒有一個。何俊了解高馬的為人,心想他必定是遇到了什麽大事。

    等了一個小時後,何俊決定不再等下去了,或許他真的遇到了什麽麻煩。

    幸好他還有一雙腳,他還能自己去找個地方安頓下來,雖然人在他鄉,異地生疏,但他藝高人膽大,仗著一身武藝,他沒什麽好怕的,原本他骨子裏天生就有一股敢於闖蕩和拚搏的激情。

    何俊打算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先找一份工作,不管是好是壞,先把自己穩定在這個地方,然後盡快聯係到高馬,另外在工作之餘,想方設法打聽金燕的消息。那天金燕走得太匆忙,當何俊在陽台上突然想起要她電話的時候,倉促之間,她的人已經消失在道路盡頭。

    盤算好這些事情後,何俊開始穿行在這個繁華都市的街道上,他邊走邊關注著街道兩旁各種店門前的招聘信息,他打算還是重操舊業,繼續做他的保安。

    何俊沿著街道一直走到盡頭,他感到有些失望,因為沒有看到一份滿意的工作,那些新鮮花俏的玩意根本不適合他。

    來來往往的車輛,熙熙攘攘的人群,閃爍不定的紅綠燈,這些熟悉的東西並沒有讓何俊感到一絲親切,他站在一條十字路口前,猶豫著要往前走,往左走,還是往右走,他知道,一個方向就是一種命運,卻不知道哪個方向能夠遇到他的戰友,哪個方向能夠遇到他的夢中情人,或許他們一個在左,一個在右,或許他們同在一個方向,但在左還是在右呢?如果一不小心選擇錯了,那麽今天他一個錯誤的選擇就決定了今後他們或許將背道而馳。

    徘徊著,苦惱著,何俊有些不甘地抬起頭來,當他看到不遠處的天空飄來一朵白雲的時候,他看到了白雲底下有麵正迎風飄蕩的巨大彩色旗幟,就是那麵高展風骨的旗幟吸引了何俊的目光。

    他決定去那邊看看,說不定那是一家大公司或者大酒店什麽的,沒準那裏正需要一個保安呢。懷著碰碰運氣的心情,何俊向那麵彩旗的方向走了過去。

    那是一棟參天大廈,站在大廈前,何俊看到,大廈樓頂刻著幾個鏤空金屬大字:七彩娛樂城。

    樓底的廣場上,停滿了各種大大小小的名車,有幾個穿著保安製服的工作人員拿著對講機在廣場上來迴繞走著,何俊把目光轉向底樓那扇黑洞洞的旋轉門,他看到有兩個穿著性感暴露的女人正一左一右傍著一個肥佬走出門來。

    何俊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當他看到這一切的時候,他不由生出一種“城”門深似海的感覺。他知道,這種地方是特別門禁森嚴的,一般人進了不這種地方,他不指望能親自去到樓裏問問裏麵的工作人員這裏是否還招人,他隻是來到廣場前的保安室處,當裏麵的保安告訴他這裏已經不再招人的時候,何俊最後的希望宣告破滅,於是,他隻好灰心喪氣的走了。

    當何俊轉身準備離去的時候,他看到左邊路上使來一輛黑色奔馳600,這輛豪車快要行到保安室門口處的時候,緩緩停了下來,何俊站在小車後麵不遠處的地方,從車上的後視鏡中,他看到一個中年男人一張圓鼓鼓的臉,那張麵孔看上去十分剛毅,像冬鐵,又十分仁慈,像春陽。

    小車停在保安室門前,前麵的電子伸縮門緩緩向左移開,何俊看到,有個上了年紀的老門衛從保安室走了出來,他立刻身體立正,雙腳稍息呈外八字形筆直地站在小車前,然後右手平舉齊頭向車裏的人行了一個濃重的軍禮,一隻巨大的手掌在後視鏡中揮了揮,算是車中人對他的迴敬。

    完成這些繁文縟節的程序後,何俊看到那個老門衛去到小車車窗前,他和裏麵的人說起了話,因為他們說話很小聲,而且何俊距離他們也比較遠,所以他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麽,他也無心去聽他們說什麽,不過無意中他卻聽到那個老門衛把車中那個比他年小的中年人稱為六哥。

    就這樣,何俊錯過了進入“七彩”的機會。他離開大廈,走過穿城河,來大了白城的另一塊地盤,這邊的街道又是別有一番景象,和城市那邊比起來,這邊顯得比較冷清,比較蕭條,他看到行色匆匆的路人從旁邊走過,他們的臉上都是一副疆硬冷漠的表情,沒有一絲笑意,讓何俊感到奇怪的是,他在街上走了很久,居然沒有看到一個女人,似乎這個地方隻屬於男人。

    正當他為此感到疑惑不已的時候,他立刻得到了否定的答案,有個女人箭一般從一扇幽深黑暗的門裏突然竄到何俊麵前,這個女人隨即消去了何俊心中的疑惑,他看到這個脫兔般的女人穿得相當暴露,她臉上濃妝豔抹,眉目流轉妖媚,身材性感誘人。

    那個女人大刺刺的擋在何俊麵前,她先用身體向何俊做出一貫的邀請動作,何俊不明白她身體扭動向他表達的意思是什麽,隻好呆在當場,那個女人看到無動於衷的何俊,無賴隻好叫出了聲,她用一副讓人不忍拒絕的嗓音對何俊說道:“帥哥,我們去樓上玩玩,很便宜的。”

    何俊突然明白那個女人為什麽突然出現在他麵前,為什麽會打扮得這麽妖嬈誘人了。

    何俊一向對婊子不感興趣,他不喜歡這種女人,但也不討厭這種女人,對於她們的行為,他的看法是:每個人都有的不得已的苦衷,她們進入婊子門這一道,可以理解。

    最後何俊拒絕了女人的邀請,但他並沒有立刻轉身走人,他仰頭看了看那個女人說的“樓上”。他看到樓麵上長滿了各種姹紫嫣紅的小花,那些小花從牆壁的縫隙裏斜斜生出,株株朝天。這種別具一格的樓麵裝飾何俊還是第一次看到,在高樓的頂層,何俊看到幾個名副其實的紅色大字:花滿樓國際假日酒店。

    看罷,何俊繼續上路,不知走了多久,漸漸暮色四合,天已黃昏,他感覺肚子有些餓了,於是就去到附近一家飯館,當他準備進去吃點東西的時候,他的腳步停在了距離飯館門口三米遠的地方,因為他看到裏麵玻璃牆上寫著一張讓人退避三舍的菜普:七味豆腐25元,虎皮青椒30元,紅燒番茄35元,番茄炒蛋40元,迴鍋肉45元,公煲雞丁50元……

    還沒有看完上麵的菜普,何俊就被嚇得轉身跑了。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從25元起點,以5遞增的速度和公式向前進步的,5就是貧窮和富裕的公差。不是何俊沒有錢,而是他不想用25塊錢去吃一道最平常不過的菜,那樣他會覺得不值,會心疼。

    退出來後,何俊打算去一個偏僻的巷子裏,他知道,要想吃到一道美味又劃算的菜,隻有去到那種人比較稀少的地方。

    於是,何俊沿著一條巷子摸索著找到一家快餐店,在那裏,他花了不到二十塊錢就炒了一大盤土豆肉絲,一大盤田螺,還要了一瓶雪花,最後狼吞虎咽地吃了個碗底翻天。從快餐店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外麵的路燈已經亮起,何俊打算今天找工作的事就到此為止,先找家旅館住下來,明天再繼續找。他來到昏暗的馬路上,準備沿著馬路去到燈火明亮的那邊,或許那裏有便宜的旅館。當他的目光不經意間瞥向前麵那根路燈電杆的時候,他看到電杆上貼有兩張醒目的白紙,像是才貼上去不久,他決定過去看看。

    來到電杆下,他看到上麵一張紙是尋人啟示,紙上有個年輕女人的照片,照片下麵這樣寫著:姓名:妖娘,性別:女,年齡:現年38歲,於2021年9月20日在白城月老橋上走失,望有知其下落者請到“魔方樓”告知,重金酬謝!

    今天是2021年9月27日,何俊心想不知道那個“走失”的女人被找到了沒有。

    看完這張簡潔的尋人啟示,何俊繼續看下麵那張白紙上的內容,那是張招聘信息,上麵這樣寫著:“魔方樓”此時需要一名人才,你可以其貌不揚,但你必須才思敏捷,足智多謀,而且能夠獨擋一麵,你可以弱不禁風,手無敷雞中力,但你必須在三分鍾內解決10個同時撲向你的敵人。不限男女,不限年齡,如果你認為自己是這樣人才,那麽有意者請到“魔方樓”進行過關麵試,我們隨時恭候你的到來。如果考核通過,那麽你將成為一名合格的保鏢員,第一個月為試用期,工資一萬,試用期過後,看你的表現領取獎金,月薪上不封頂。

    何俊看完這條信息,他心動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如果這條信息不是有心人搞的騙篇錢把戲,他真的想去那個什麽“魔方樓”麵試一下,或許還能通過考核,那第一個月就一萬塊的工資對他還是有著不小的誘惑力的,他不認為自己足智多謀還能獨擋一麵,但他自信一定可以做到第二點,隻要那十個人不是頂尖高手的話。

    看完兩張紙上麵的內容,何俊注意到,那兩張紙有一個共同之處,那就是兩張紙上都提到了“魔方樓”這個地方,想必這兩張紙都是有關“魔方樓”的人貼上去的,卻不知道這個“魔方樓”在哪裏,它是個什麽地方,他們為什麽要尋人,走失的那個女人與他們“魔方樓”之間有什麽關係,而他們“魔方樓“又為何急聘一個文武雙全的稀罕人才。這些,是何俊目前想不通的,這些,也是後來他才知道的。

    事不宜遲,何俊決定現在就打個的直奔“魔方樓”。心中篤定,盤算還這個打算後,當他準備轉身邁步離去時,突然他發現,不知何時,至少有十二個人已經把他包圍在了電杆中心,那十二個人呈包抄之勢,正一步步向中心靠攏。看到那十二個黑影,何俊心裏頭一黑,他知道,他遇到搶人的主了。

    但他一點也不慌,不但不慌,就在他發現那些婆娑向他移動的陰影時,他表現得比平時更沉著冷靜了,他迅速衡量了一下眼前的形式,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擺平那十幾號人,否則拖延時間隻會對自己大為不利,這是個偏僻的地方,他不指望會有人從這裏經過,就算會有人從這裏經過,他也不指望不需要別人助他一臂之力,他相信自己能行。

    何俊的拳頭已經握緊,他的身體血液中充滿了爆漲的力量,當那些人把他圍靠在電杆中心的時候,他控製住了身體中那股蓄勢待發的力量。

    首先他聽到一個手持長刀的大漢聲音:“識相的,把錢留下,讓你走!”

    何俊聽了冷冷道:“我不識相!”

    那持刀的大漢似乎有點吃驚起來,他故意用刀在眼前的空氣中砍了兩砍,然後厲聲道:“要錢還是要命?”

    何俊依舊神色不變,傲然道:“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何俊這話一出口,不光是那大漢,所有人都吃驚詫異起來,仿佛他們看到了一個怪物似的,而這卻引起了他們更大的興趣,於是所有人都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似乎他們已經好久沒有笑得這樣開心過了。

    “兄弟們,他……他居然沒錢,我們要不要他的命?”

    “怎麽不要,沒有錢,隻好要命了!”

    聽了那些人一廂情願的唱和,何俊也差點被他們逗樂了,似乎他的性命此刻已經不是他自己的,而隻是結在果樹上一枚任人采摘的果子而已。他知道,此時那些人就要來摘他這枚果實了。

    果然,那個手持長刀的大漢第一個向何俊衝了過來,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一直到第十二個,一場惡戰即將開始。

    十二個人幾乎同時撲向何俊,當第一個大漢舉刀砍在距離他額頭三尺三分處的時候,何俊看準時間,及時一拳揮向那人空門大露的心髒位置,然後那人的長刀便硬生生停在了半空,隻是瞬間的工夫,那人就連人帶刀一齊向後倒了下去,當他的身體還沒有倒在地上的時候,第二把長刀已經刺向了何俊的咽喉,隻稍零點五工分的距離,他的喉嚨便會被穿出一個窟窿來,但是沒有。當第三把長刀砍向何俊後勁的時候,刺向咽喉的那把長刀已經被何俊捉在手裏。並被改變了它原來的方向,指向了第三個人的胸膛,當那第三把長刀的白刃快要觸及到何俊後勁皮膚的時候,第二把長刀已經刺進第三個人三尺深的胸膛內。當第四把長刀在何俊眉目間閃耀的時候,第二個人已經倒了下去,於是何俊立刻奪刀棄拳,當第五把長刀從他身上掃過一陣刀風的時候,第四個人已經倒下,接著第六把第七把長刀從身上揚起劃過陣陣刀風,接著是第五個人第六個人倒下,一直到第十一個。

    還有最後一個人沒有倒下,因為這個人在和他的兄弟們一起衝向敵人的時候,因他長得比較肥,跑得慢了些,當他衝到距離何俊三米遠的地方看到他的兄弟們都全躺在地上的時候,他傻眼了,準確的說是被嚇傻了,他連人帶刀凝固在黑夜中的樣子像是他真的看到了一頭怪物,因為他沒有舉刀砍人自由,所以他沒有被人打倒的權利。

    何俊不想要那些人的命,所以他們都還活著,隻是個個都去陰曹地府轉了一圈又迴來,原先那個趾高氣揚的大漢灰頭土臉的爬起身來,他感覺自己的心髒還在劇烈地跳個不停,此時他已不敢說話,也不能再說話,原先的囂張氣焰頓時收斂,他甚至連看一眼剛才在瞬間把他打倒的那個人的勇氣都沒有。現在,他隻想逃,像逃鬼那樣立刻就逃。

    然後,在他的帶領下,那幫人就狼狽地逃走了,自然是何俊讓他們逃的,他隻想給他們一個教訓。

    此時,逃命的人已經逃去,按理說該離去的人也可以離去了,可是何俊仍然站在原地不動,他臉上的凝重不但沒有散去,反而比剛才他動手的時候顯得更沉厚了些。就在剛才他和那幫人周旋的時候,他猛然注意到,在距離他身後不遠處的路燈下,站著一個人,他敏銳的覺察到那個人在注視著他們這邊的打鬥,讓何俊感到擔心的就是,或許那個人才是他們那幫人中最後才出現的頂尖高手。

    沒有一個路人會因為碰到這樣的場麵而不去退避三舍,也沒有一個路人會因為遇到這樣的場麵還去染指其間。

    可是現在,何俊看到,不遠處站在路燈下的那個人向他這邊慢慢走了過來,那個人的影子在的上距離他越來越近,他發現,那個正向他靠近的人影很好看,像個蠕動的精靈,影子的腰很長很細,影子的腿更長更細,影子的頭發很模糊,但何俊以此可以肯定,這個影子是個女的,那麽影子的主人想必也是個女的了。

    何俊轉過身去抬起頭來,他等待著影子的主人向他走來,看那人到底意欲何為,可是那人走了一會就停在了距離何俊五米遠的地方。這已經足夠了,在昏黃的燈光下,何俊看到那人有著一張泛著紫光的美豔麵孔,他還看到了那人纖細若柳的腰,修長如骨的腿,還有那長發齊肩的青絲——果然是個很美的女人,不過此時何俊卻無心觀賞那女人的美。

    何俊如青鬆般靜立在那女人的前方,無語留意著那邊的一舉一動,那女人似乎在和他比定力和耐力,兩人就這樣僵持了一會,最後,還是那女人先說話了。

    “你很不錯!”

    那女人的聲音很好聽,很成熟,似乎她是在為何俊剛才出色的表現抱以喝彩的歡唿,也像是在對他這個人的總體評價。

    何俊也不問那女人的來意,聽了她的話他冷冷迴應道:“謝謝!”

    那女人以稱讚的口吻說道:“我以為你對付不了那幫人,剛才忍不住還想過來幫你一把,看來我是白擔心了,你真的很不錯!”

    何俊從那女人的話中聽出,原來她隻是個碰巧遇上剛才那場格鬥的路人而已,她說她還想過來幫助自己,看來她對自己還有一番好意,這樣想罷,何俊感謝她道:“謝謝你一番好意。”

    那女人聽了何俊的道謝,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嫣然一笑道:“我看你身手挺不錯的,不知道帥哥在哪裏高就呢?”

    何俊今天第二次遇到女人,第一次是個婊子,這一次是個夜行人,兩個女人都稱他為帥哥,想到這裏,他不禁有些想笑,卻沒有笑出來。

    他自嘲地說道:“帥?可惜連口飯都沒得吃,身手不錯?可惜連工作都找不到。”

    那女人聽了赧然笑道:“你沒工作嗎?我想我可以幫你這個忙,隻要你願意。”

    何俊有些戒備的問道:“你為什麽要幫我?”

    那女人惻然道:“就憑剛才你露的那幾手,已可高人一等,理應得到應有的工作。”

    何俊神色不變道:“我們是什麽關係?你這樣幫助我。”

    那女人微笑道:“我們隻是陌生人,但我真心幫助你,希望你不要懷疑的誠意。我是個愛才的人,剛才看到你出手不凡,難免對你起了惜才之心,既然你現在沒有工作,我可以把你介紹給我一個朋友,她會帶你去見她的主人,那個主人現在很需要像你這樣身手非同凡響的人才,在那個主人那裏,你可以實現你的願望,找到你的人生價值。”

    那女人說完,緩緩移身向何俊走來,他發現,那女人向他靠近一步,她那張紫光縈縈的麵孔上就清晰一分,她那高傲的模樣也清晰一分,而她全身的美麗也隨之跟著增加一分,當她整個人站在何俊麵前的時候,何俊快要窒息的感覺到,她的美已經超然物外,而她那目中無人的神色也顯示出了她高傲自負的一麵。

    那女的站在何俊麵前開始打量他的身體,她像是在觀賞一件難得心愛的寶貝,又像是在鑒定一具考究的古董,她似乎要把他的全部本領都看出來才肯罷休,三分鍾後,她一無所獲地收迴了肆無忌憚的目光,然後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一張名片來,遞給何俊,並對他囑咐道:“你先按上麵地址和電話找到這個人,她會把你介紹給你未來的主人,如果你去見到她了,就說是一個叫李清水的人叫你來的,這上麵有我的親筆簽名,她會相信你說的話。記住!千萬別把這張名片弄丟了,更不要讓別人看見或者偷了去,否則會給她帶去很大的麻煩,你要像保管你的生命一樣去好好保管好它。”

    那女人說完就匆匆地走了,何俊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遠處的燈光下,他突然覺得這個女人一定很不簡單,到底是哪裏不簡單,他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何俊手裏拿著那張名片,他看到上麵有個眉目清秀的女人大頭貼,還有個很好聽的名字:銀燕。

    從此刻開始,這個名字便開始悄然走進了何俊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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