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位很棒,直接可以打黃球,一個小拉杆,黃球也應聲而進。

    這樣連進了4個球,因為公杆用得不是太舒服,紅緋有個小小的失誤,白球的走位不是很理想,西西裏亞的雨擦了擦“巧克”,從椅子上站起,準備上場。

    不過紅緋顯然不想給她機會,彎腰一個“翻袋”,紅球吃了一“庫”,又進了。這個是比較難的進球,可紅緋打得幹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讓在場的許多人鼓掌叫好。

    乘著這股氣勢,紅緋輕鬆地收光了所有的球,在場許多人都因為她的表現熱烈的鼓起掌來,紅緋也沒有過分得意,畢竟贏西西裏亞的雨不是什麽值得驕傲的事,她隻是朝將離一行微微笑了下,表示不辱使命,便放迴杆子,走向他們。

    至於西西裏亞的雨,也不需要再表示什麽,以她這種自我為中心的人的性格,多說多錯,可能誤解更深,還是沉默是金的好。

    事已至此,所有人都明白了,這個美的不像話的女孩子為什麽會選擇又細又長的斯諾克球杆而不是又粗又短比較好使用的美式杆子,不是她不懂,而是她根本就用慣了斯諾克杆子。

    西西裏亞的雨咬了咬唇,剛要發作,但想了一想,便硬生生忍了下來。因為她此刻隻要多說一句話,就可能讓別人以為自己輸不起,況且那邊還有三個那麽優秀的男人,自己必須留下完美大度的印象。

    於是,下巴完美地抬高45度,嬌柔一笑道:“看你年紀不大,沒想到打這麽好,想必每天要花幾小時吧。”

    將洐一行四人,相互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將洐年紀大閱曆夠,季遠高幹子弟,這種兩麵三刀的人見得多了,而將離極端聰明,紅緋又極端敏感,西西裏亞的雨這句話裏麵的隱藏含義,四人是聽的清清楚楚。

    她想說的意思是:花這麽長時間,估計書都沒好好讀吧,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小太妹。

    在場也有人聽出了西西裏亞的雨的話外之音,唱和道:“遊戲啊,桌球啊,樣樣都精通,現在的女孩子也這麽不思上進。”

    說話的,正是上午一聲不響,氣唿唿離開的青色童話。

    “哎,長得是滿漂亮的,就是一股風塵氣。”

    這麽熟悉的聲音,紅緋轉過頭望去,果然看見“低調”的蘋果同學站在人群之中,她高挑的身材,還是讓人一眼就注意到了。

    好吧……她遊戲裏的女性冤家都到齊了,而且在不知道她真實身份的情況下,又對上了。這——就是該死的“猿糞”呀!

    三個女人對紅緋的誹謗,惹得在場的三個男士很是不爽,但將離不喜逞口舌之快,隻冷冰冰地瞪了她們一眼,便不屑再瞧過去了,將洐作為年紀大了不是一點點的成熟男人,自是不會同這些不入流的女人計較,倒是季遠冷哼一聲道:“沒想到,在你們眼裏s市的c大,是隻知道玩樂的人便能進的。”

    s市,c大?

    眾人都吃了一驚,紛紛望向紅緋,本來想著這麽漂亮的女孩子,如果學曆低點成績差點,自己還有追求的信心,可人家玩的好,學習也好,長得又漂亮,身材更沒話說,不免生出自慚形穢之感來,頓時躊躇不前。

    當然,一般自卑的男人,是比較有自知之明的,對於以自己為中心,全世界都該繞著自己轉的某人,就不這麽認為了。

    眼前的女孩子這麽優秀,這麽完美,和自己不正是絕配嗎?

    天下弦歌,不,現在該稱他為我為誰狂,邁開自認為瀟灑迷人的步子,走到紅緋一行的麵前。

    “你好。”

    紅緋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叫我?”

    “嗯。我是軒轅杖的玩家,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和我同一個服務器的?”我為誰狂很聰明的沒報出自己的名號,因為他知道這次被邀請來的都是各服的名人,買號這個事到底不光彩,還是守口如瓶的好。

    “有事嗎?”

    “你打球的姿勢很漂亮,估計水平不錯,切磋下吧。”

    “沒興趣。”

    直接拒絕,好不留情。

    紅緋小時候,她姐姐和她說,看一個男人,就要看他的眼睛,大多數男人都是很容易懂的動物,因為他們的眼睛會泄露自己的心思。而眼前這個人,雖然長得不算難看,或許還稱得上帥氣,可一雙眼睛裏都是對她的占有和欲望,對於初次見麵的人來說,太過齷齪了。

    季遠和將洐聞言捧腹大笑,多可愛的紅緋。對於這樣的男人就應該毫不留情的拒絕,何必給麵子,又何必留情麵?

    我為誰狂有些下不來台,情不自禁地擋在紅緋的麵前。紅緋瞪了他一眼,怒氣漸漸往上升。

    “我和你打。”

    一聲不發的將離,終於冷然地站起身,與他對視。他的眼中不帶一絲情感,讓人望而生畏。

    將離隨即優雅自如地脫下風衣,露出純白的襯衫,明明是這麽陽光的裝扮,卻在他黑發黑瞳的對比下,更顯得清冷俊逸。

    “你?”我為誰狂大笑一聲,“好,不過是男人的話就別打娘娘腔的美式,來斯諾克怎麽樣?”

    “隨你。”

    懶得看他,將離默默地挑選杆子,和紅緋隨意的態度相反,他選斯諾克杆子很慢很仔細,要對比花紋,材質,還要試下平穩性,幾乎把這裏的杆子選了個遍,都沒有適合的。將洐知道他的脾氣,平時都用白蠟木的球杆,這裏的公用杆不會用質量太好的,因此偷偷找經理說要當場買一根,雖然和他用慣的那根不能比,但總比公用的來得順手。經理見到大客戶,立馬拿出最好的幾根,可將離卻讓他失望了,比了比手中那根皮頭都有點鬆掉的杆子說:“就這個吧。”

    紅緋,將洐,季遠立馬都囧翻了,好啊這家夥,別人都以為他在挑最好的,沒想到卻是在選最差的。

    我為誰狂冷笑數聲,就讓你裝吧,前麵一個人坐著不打,根本就是水平見不得人,不然水平真高到沒有對手,又怎麽會不表示出來,讓大家瞻仰崇拜一番?當然以我為誰狂的腦殘理論,為人要越高調越好,對於將離這種低調的做法,自然無法理解。

    比賽開始,我為誰狂全力以赴,將離漫不經心。因此15顆紅球還剩1顆的時候,我為誰狂已經得了50多分,而將離才堪堪4分——這4分也是我為誰狂不小心失誤,白球進袋,送他的。也就是說,他到現在為止,一分未得。(50分裏麵,將離故意送分也不再少數。)

    周圍有人開始嘲笑,有人竊竊私語,有人覺得勝負已定就不再觀看自顧自完去了,不管是誰,除紅緋他們以外,所有的人都以為將離輸定了。

    紅緋同季遠他們竊竊私語,“還一顆紅球,可以做斯諾克了。”

    “嗯。”

    話音剛落,將離一個小拉,紅球打飛,白球躲黃球後麵,做了一個斯諾克。接下來輪到我為誰狂,他必須用白球擊打紅球,可紅球被黃球擋住了,不能直接打到——這就叫斯諾克,翻譯成中文叫“障礙”,如果不想辦法打到,就要送將離分數。

    我為誰狂隨便打了一杆,白球沒打到紅球卻碰到黑的,送了將離七分。

    “運氣不錯。”他還笑得出來,諷刺了將離一句。

    將離默默無言,壓低身體,又是一杆——斯……諾克,還是斯諾克!

    我為誰狂冷笑一聲,“我看你還你能走運到什麽時候。”

    可,幸運女神好像特別喜歡將離,連續12杆裏,有10杆做成斯諾克,我為誰狂光送分就送了50多分。這下所有的人都沸騰了。因為運氣再好,也不可能做出這麽多斯諾克,這個將離用最差的球杆,打出了最精妙的球,水平比一般人可不知道高了多少呢。

    既然分數夠了,將離也不再同我為誰狂廢話,拉杆,推杆,斯登,左塞,右塞,克拉克,紮杆,各種杆法都使了出來,實在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不一會兒,所有的球都被清光了。

    好吧,將離同學要麽不出手,要麽就不給人活路,先把人捧得高高得,再讓人重重地摔下去,的確夠壞夠陰險。

    季遠更不厚道,上去拍了拍將離的肩膀道:“本來我不相信亨德利和你打過幾局,現在我信了。”

    亨——德——利?!靠,台球皇帝好不好!能和他打上幾局,水平也是要上得了台麵的。

    將洐也不甘示弱,閑閑道:“這小子2年前就能單杆破百了。”

    我為誰狂頓時灰了臉,杆子一扔,扭頭便走。

    所有的人都哄笑起來,鄙視地看了我為誰狂好幾眼,暗暗猜測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好說給遊戲裏的朋友當笑話聽。而我為誰狂則無限慶幸自己並沒有說出遊戲名字,不然剛買的號就又沒用了。

    被西西裏亞的雨和我為誰狂這麽一攪和,紅緋他們頓時覺得打球沒勁,準備迴賓館繼續昨晚的鬥地主,並且叫囂著,絕對要農奴翻身做主人,把將離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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