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開始晃動起來,這是哪裏?我是誰?晃動的橘色火光,一個麵孔灰白的老者,手持一根法器般的權杖像死神一樣站在童謠的麵前。

    “王妃,請!”

    什麽?他在說什麽?

    “王妃,請!”邊上來人,手中托著一條銀環蛇

    不要這些是誰?他們要做什麽?

    老者示意了一下身邊的侍從,那人撐開蛇的下顎,朝自己走了過去。

    這是要做什麽?不要——放開我,放開我——我不想死放手。

    所有的掙紮都是毫無作用的,眼睜睜的看著毒牙嵌入了自己的皮膚,兩個觸目驚心的傷口,滴著血。

    所有人漸漸遠去,掩上門。發現自己像廢物一樣被拋棄了,窗外的月光那樣的寒冷,為什麽?為什麽沒人來救我,為什麽是我

    漸漸的看不清楚了,渾身不停的抽搐起來。傷口好痛,不能唿吸了,痛苦——在地上奮力的掙紮著,誰來救救我!我好痛——我不想死,我好怕

    為什麽是我,為什麽要我去死——洪玉國,我恨你們,我詛咒你們。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要你們國家每一個人都在無盡的痛苦中死去——滅了洪玉國,滅了洪玉國!————

    童謠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一手按著胸口,驚魂不定。夢原來隻是一個夢!

    她大口喘著氣,緊緊閉上眼睛,直到現在身體都在不住的顫抖著。第二次了,這個夢夢中那個女人到底是誰,是叫溫玉嗎?為什麽會三番兩次的出現在我的夢中呢?她和我有什麽關係。

    童謠按著起伏的胸口,那種痛不欲生的恨,簡直要使得瘋狂了。為什麽會那麽恨洪玉國,洪玉國!我滅了洪玉國!不知不覺中,指甲深深的嵌入了自己的手掌心中,刻出了道道血痕,卻一點也感覺不到痛

    隔天大早,弓箭手開始動手拆除營帳。帳子裏所有的東西全都集中起來,有的投入了河中。有些細軟的布料器物,都集中在一起,一把火給燒了。

    童謠站在那裏不敢發問,看樣子他們準備打道迴府了。他們銷毀了所有在這裏的一切,仿佛從不曾來過一樣

    童謠皺起了眉頭,昨天的祭祀之後,這支精銳的殺手部隊仿佛已經完成某種修行一樣。接下來他們要到哪裏去?要去做什麽?遠遠看著潤玉,他已經身披鎧甲,騎上了馬。活體祭祀,是良渚時期最高等級的祭神,必定預示著他們有重大的事項要去完成。

    有潤玉在,童謠斷然沒有任何脫逃的機會。而潤玉離開了狩獵場,十有八九也是會諸良國去的,要是自己這個時候還不能脫逃,那簡直就是送羊入了虎口。

    “首領,”童謠知道自己沒有逃脫的機會,於是硬著頭皮走去。

    潤玉低頭看她。

    “想必你們此次的狩獵已經結束,我也曾為弓箭隊做了不少事,現在可否放民女遠去。”

    童謠不敢抬頭看他,隻覺得潤玉的視線刺使她頭皮發麻。

    還未等童謠反應,潤玉突然伸手將她攔腰抱上馬去坐在他的身前。

    “你”童謠一驚。

    “隨我迴去。”

    “我隻是一介平民,你何苦為難我呢。”

    他沒再迴答,拉起韁繩,看看遠處的四人:“一切整頓完畢,即刻隨我迴宮。”

    童謠緊咬牙關,眼見自己又將迴到噩夢般的諸良國,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馬匹一路狂奔而走,快的連周圍的景物都要看不清楚了。童謠隻覺風不停的在吹,顛的五髒六肺都要錯位了,還好臉上帶著麵紗,否則這迎麵而來的塵土,都要進了嘴巴了。可是他們一行仿佛不知疲倦,一點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有好幾次,她想著能不能從馬上摔落下來,然後逃跑。可是看著一路飛揚的風沙,就已經放棄了,就這麽跳下來,就直接就把脖子給折斷了。

    自己一直就坐在潤玉的身前,簡直就是插翅難飛!時間越長,童謠越覺得體力不支,更害怕自己會一個不小心掉下去。不知不覺的,人已經緊緊的貼到了潤玉身上。一路的風沙太大,靠近潤玉,仿佛就能汲取到些許的溫暖。

    潤玉似乎也注意到了,並沒有說什麽,反而更加加快了速度。童謠更加貼近他了

    風在耳邊唿嘯著他們迴到了諸良國。

    長時間騎在馬背上,童謠雙腳觸地,幾乎站不穩了。

    “帶迴去。”潤玉抬眼示意身邊的一名弓箭手。

    “是。”

    說完,他看了童謠一眼,便轉身而去了。

    童謠被裝進了一輛馬車,馬車四麵封閉,根本看不到外麵。

    馬車在當中停過幾次,但是沒聽到什麽聲音。不久她就被直接帶到了一個房間的門口。兩名年齡較長的婢女走出來迎了。

    那名弓箭手和她們和似乎都很熟識,一句話都沒說,隻要交換一個眼神,便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童謠剛進去,門就被關上了,外麵傳來上鎖的聲音:“為什麽鎖門,你憑什麽把我關起來,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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