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懵逼了,轉頭去看石誠。


    他的臉色黑的像鍋底,眼睛幾乎瞪出血來,兩步跨過去,一巴掌抽到三月桃花的臉上。


    那個聲音太響太清脆,把我的神智都扇了迴來,奔過去拉住他說:“別打了,她不過是愛你而已。”


    石誠瞪著她說:“聽她胡說,這麽明顯的挑拔離間,你看不出來嗎?”


    三月桃花的嘴角已經出血,臉上也起了紅的手指印,從這上麵來看,她應該真的就是一個正常的人,但為什麽要跟鬼搞在一起呢?真是讓人費解。


    她聽到石誠這樣說,慘兮兮地笑了一下,語氣已經沒有剛開始那麽橫,但內容卻一樣勁爆:“石總,我們兩人認識了這麽久,睡覺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雖然沒夫妻的名份,但卻也勝似夫妻,你這樣對我,就不怕將來有報應嗎?”


    我搞不清楚她話裏的真假,但石誠顯然快被她氣死了,抬起腳就又往她身上踹去,被我及時攔住。


    他瞪著紫紅色的眼睛說:“讓開,我看她是活膩歪了。”


    我以前真的很討厭三月桃花,如果現在石誠不打她,我都想親自下手,但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看到石誠向她發狠,突然就不想讓她死了,再怎麽說,她還算有血有肉的正常人,並非陰靈,如果真的被這麽活活打死了,我不敢去想。


    她這會兒倒是安靜了,歪在地上用手抹嘴角的血。


    我把石誠拉到一邊說:“她是人,你這樣殺她終歸是不太好的,不如放她走,生死由命。”


    石誠的眼睛看著我,過了好一會兒才問:“你相信她說的話?”


    我也看著他問:“她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不是,我跟她雖然認識的早,但一直都是合作關係,如果說以前還稱得上朋友的話,那現在連朋友也不是,她這樣說,隻有一個目的,就是讓你我失和,而且這個女人雖然是人,但她不但做各種壞事,還跟陰靈勾結在一起,早已經死有餘辜。”石誠快速說。


    我眼睛不眨地看著他,努力想從他的話裏分辨出一些東西,但好像他自始至終給我的都是這套說詞,倒不像臨時詭辯的。


    “不管怎麽說,還是不殺她的好,我不想看到你殺女人。”我輕聲說。


    石誠卻不為所動:“她如果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我自然不會殺她,但是她做出來的事,人神共憤,為什麽不殺?”


    “那你之前知道嗎?你跟她認識兩年多吧,到這一刻才認清她嗎?為什麽之前沒想著要殺她?”我問道。


    石誠愣了一下,眉頭也皺了起來,看著我的眼睛陰鬱深邃,好久才說:“如果我說了,你會信嗎?”


    我突然覺得特別好笑,他以前似乎從來沒考慮過我信不信的問題,我們之間也沒有那麽多誤會,既是他拿我去釣鬼,不顧我的生死,但事後也都算坦白,基本就是兩上原則,要麽不說,要麽真話。


    我也從來沒想著會有不信他的那一天,當然這個事情從三月桃花摻進來後就變了。


    就在我們兩人撕扯不清的時候,歪倒在地上的女人卻站了起來,冷笑著對石誠說:“看來石總瞞你事情還真不少,他不但以前就了解我,而且還與我合謀做事,那些他所謂的缺德事裏,哪一份沒有他的功勞?另外,你跟他也這麽久了,難道不知道他某一方麵需求無度嗎?所以啊,隻要一離開你,他必需找別的女人解決,這是每個男人的生理需求,也不能全怪石總,誰讓你不能隨時陪在他身邊呢?”


    好吧,我得承認,三月桃花扯起謊來完全是不帶打草稿的,或許石誠睡別的女人是真的,但說他去做缺德事我卻不信。


    每個人都有判斷事物的標準,雖然有的時候毫無道理,就像第六感覺一樣。


    我笑著對石誠說:“打死她吧,我也覺得這個女人夠討厭的。”


    三月桃花肯定沒想到,自己卯足了勁想看的好戲,最後竟然是這樣的,所以愣住半天沒有說話,而石誠聽到我這麽說,真的就往她走去。


    接下來事情發展的完全不受控製,石誠這家夥跟有病似的,一點不念舊情,對著三月桃花拳打腳踢,看的我特喵的都冒出一身冷汗,這男人翻臉也是快啊,都不敢想像將來有一天,我如果做了違背他意願的事,是不是也會被這樣活活打死。


    而且以石誠的能力,想要打死花老板,估計一拳下去,這女人就可以迴西天老家了,但是他卻沒這麽做,好像要把她活生生折磨死似的。


    我站在一邊,越看越覺得蹊蹺,搞不清楚石誠的最終目的是什麽,也慢慢弄不明白這女人嘴裏說的話有幾分真。


    “呯”的一腳,又踢到三月桃花的肚子上,不知道是不是踢到了要害,她疼的在地上打滾,“嗷嗷”地直叫,而且滿頭滿臉都是血和汗,頭發也散開了,披散的像個鬼,狼狽的樣子一點也找不到之前的半分優雅和妖氣。


    石誠麵無表情,慢慢跺到她身邊,一提勁,新的一腳就又踢了出去。


    “呯”的一聲響後,腳卻沒落到三月桃花的身上,被另一個人接了個正著。


    不,也許不是人,因為他的樣子比之前的表哥好不了多少,身上也是古代的裝束,一襲深藍色的長袍幾乎拖到地上,腰間被一根繩子捆住。


    沒有頭發,整個頭皮和臉都白的像紙,但眼珠是青色的,此時就那麽冷冷地瞪著石誠。


    三月桃花向他身邊爬去,路過的地上留著一些血跡。


    石誠的臉上出現了一點笑,也沒有窮追不舍,反而把眼光移到了這個男人的身上。


    我到這個時候才算是看明白,這貨下狠勁的打三月桃花,又吊著不讓她死的目的,就是為了釣這個人出來,他還真不是普通的男人,太特喵的腹黑了,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是不管別人受多少罪的。


    男人一句話也沒說,兩眼裏發出來的綠光像狼一樣。


    過了好久,才指著我說:“你過來。”


    突然的受重視,讓我直接愣住了,當然不會向他走過去,我又不是傻,但他很快說:“裏麵有你要見的人,來不來隨你。”


    說完這話,一手提起三月桃花就順著墓室一側的小門往裏麵走。


    我轉頭去看石誠,他的眉頭皺的像要擰出水來。


    “他什麽意思?我要見誰?”我問他。


    石誠站了好久才說:“走,去了就知道了,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大概看到的一切都是虛幻。”


    這個答案有點模棱兩可,但是聽石誠的語氣,我總覺得他可能知道裏麵會發生什麽。


    我們兩個人一起往裏麵走,穿過相對狹窄的通道以後,就來到了另一個墓室裏。


    這裏建的像迷宮一樣,而且我以前對這些東西又完全不了解,雖然也從電視上看到過古時候的墓分什麽主墓室,次墓室的,但哪個是主,哪個又是次的卻搞不清楚。


    但當我們的兩腳剛一踏進來,石誠就小聲說:“這裏是主墓室,要小心。”


    以電視上看來經驗,主墓室根本不那麽容易進,裏麵不但有機關,還可能有僵屍,而且前麵我們還沒進來就遇到過這些東西,現在就更不能吊以輕心了。


    我緊緊跟在他身後,看到先前的那個男人已經走到兩口並排放著的棺材旁。


    這兩口棺材也很奇怪,周圍全部用紅綢布蒙起來,如果不是石誠說這裏墓室,根本不會想到裏麵是裝死人的地方。


    “過來看看裏麵的人是誰?”那個男人說。


    我不敢過去,轉眼去看石誠。


    他的眼睛緊緊盯著那個人,過了好久才說:“我陪你過去,但要記住,看到的都是假像。”


    心裏一堆的疑惑,跟著他往棺材邊上移動,當我看到裏麵的人時,自己差點一頭紮進去。


    被紅綢包裹的棺材裏,躺著的竟然是我爸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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