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是真理了?


    大天朝也不是沒有殺人案,那些被曝光的,自然是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但是還有很多沒被曝光的,行兇者仍然逍遙法外,而死者的屍骨早已經寒了。


    看著麵前的床,我突然怕了,我怕打開後看到裏麵躺著的人,她們的靈魂還是那麽漂亮,那麽純潔,但是屍體在這張床下又會變成什麽樣呢?


    輕聲跟石誠說:“你看吧,我出去等你。”


    他“嗯”了一聲,直到我腳步出了房門才聽到身後“卡嚓”一聲響,接著就是很長時間的靜寂。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在門外問他:“怎麽了?裏麵有什麽?”


    石誠半天沒有說話,我更是著急,又忍不住迴去,可是卻被他快速製止:“別過來,在那裏等我就行了。”


    接著又是一陣“卡卡”聲,到石誠出來的時候,他的臉色幾乎變成鉛灰色。


    我緊張地看著他,猜測著剛才發生了什麽?是屍體沒在裏麵?還是太過可怕?


    石誠問:“你知道為什麽屍體在裏麵會沒有氣味發出嗎?”


    我搖頭,不解地看著他。


    他的臉色真的是壞極了,眼睛成了紅色,臉卻是鉛灰的,甚至連頭發都要豎起來似的,看上去有點可怕。


    突然又自己苦笑著說:“多活了上千年,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兇殘的手段。”


    我是又怕又急,追著石誠說:“到底是怎麽迴事,你快說啊。”


    他往屋裏看了一眼說:“裏麵的兩個人被一刀刀支解成小塊以後,在不知道什麽容器裏烘幹,又用不透氣的膠袋裝好,上麵還貼著符咒,放在床下櫃裏。”


    我聽得頭皮都發麻了,手也抖的厲害,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惡心,過了很久才想起來問他:“那,那,這怎麽辦?”


    石誠突然快步往之前我們住的那個房間裏走去,可是讓我們兩人震驚的是,原來被他製住的林軒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


    石誠站著沒動,眼睛微微閉了一下後,就恨著聲音說:“果然有人在幫他。”


    我緊張地問:“他跑哪兒去了,會不會還出來害人,他會不會再來找我們?”


    石誠沒有迴答我的話,而是快速拿出手機給林總打了電話,讓他快點來這裏拆了這張床。


    掛了電話就對我說:“拿好東西,我們走。”


    我看看亂七八糟的兩個臥室說:“林總會不會報警,到時候警察會找我們吧,這裏麵到處都是我們兩個人的東西。”


    石誠說:“先追到林軒再說,警察的事情等我們迴來自然能解釋清楚。”


    “你想把他交給警察?”我一邊跟著他進電梯一邊問。


    石誠的嘴角扯出一抹比冰還冷的笑說:“想的美,我也要把他支解了,不過不用費電烘幹,直接扔到水裏喂魚去。”


    但是等我們兩人一下樓就傻了眼了,外麵冰天雪地,不光冷,而且連車都開不走。


    我不知道林軒是怎麽逃走的,但是此時我和石誠站在外麵,除了凍的發抖,幾乎無計可施。


    他看看遠處在雪裏變的慘淡無比的路燈說:“要不,你在這裏等我,我一個人追他還是有辦法的。”


    我揪著他說:“不行,我要跟你一起,林總來了以後,肯定要把警察招來的,我怕被他們審問。”


    石誠想了想說:“行,那我們走。”


    說完這句話,就把手一下子圈到我的腰裏,然後快速帶飛起來。


    幸好現在路上沒有行人,整大昌市除了還在飄飛的雪花和昏黃的路燈外,像死城一般靜寂。


    我不知道現在幾點,離天亮還有多遠,但是被風刷著的露在外麵的皮膚像小刀刮著似的疼痛,耳朵早已經凍木了,盡管石誠盡力幫我擋著風雪,但是整個人還是凍的像傻掉一樣。


    半個小時以後,我就看到市外的郊區,這裏看出去更是一望無際的白。


    兩人又往前行了幾百米,終於看到了在大雪裏的一個小村莊。


    看上去並沒有多少戶人家,而且現在村莊裏沒有一點光亮,所有的房屋都被雪蓋住,像一個個白色的墳包,透著詭異和冰冷。


    石誠停下來說:“就在這裏,他們走的太急,沒來及掩蓋行蹤,但是我們如果不盡快找到,可能就真的會找不到。”


    “連你也會找不到嗎?”我問他。


    石誠邊往前走邊說:“是呀,我並不擅長尋人,隻是比別人多了一份靈力而已。”


    “我還以為我老公很厲害呢。”我嘟囔著說。


    惹的石誠一陣輕笑,摸了一下我凍僵的臉說:“你呀,都不知道這腦袋瓜裏裝的時候什麽,就算很厲害,也總有自己不會的東西,人無完人,神也沒有多功能的神。”


    “汪汪汪”,我們剛一進入村莊,就聽到遠近起伏的狗叫聲。


    接著有些屋子裏開始亮燈,隨著狗的叫聲越來越大,亮燈的房屋也越來越多。


    石誠說:“看哪間沒有亮燈,應該就是了。”


    “為什麽?”我問。


    他的眼睛一直往四周看著,嘴裏快速迴我說:“因為全村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聽到異動亮燈很自然,隻有他躲的地方,因為怕別人追過來,所以不敢亮。"


    說著話,我們已經到了一處黑燈瞎火的四合院前。


    因為院牆很高,大門也緊閉著,石誠快速把我脖子裏的圍巾取下來,直接綁住大門上的兩個門環。


    然後一手環著我的腰,給身一躍就落入院內。


    院內很安靜,似乎連狗叫聲都傳不進來似的,房子是一溜四間的平房,東側和西側都有配房。


    我們兩個人落地以後就靠著牆邊站了一會兒,雪還在往下飄,有一些落到了身上,也有很多落在頭發上,因為一路狂奔,石誠的身上早就落了一層雪,看上去像鑲了一層銀邊。


    他輕聲說:“你就站在這裏別動,我進去。”


    我很害怕,想跟他一起去,但是又怕自己會礙著他的事,隻能眼巴巴的看著他往東側的一間配房裏走去。


    隻幾分鍾,就看到一個人快速衝出房間往大門口奔去,但是很快他就發現門從外麵綁死了,搖了幾下後,又往迴衝。


    而這時候石誠手裏已經拉著一個人在後麵跟了出來,沒等到他跑開,一手就往他頭上劈過去。


    那個人“撲通”一聲倒在雪地裏。


    石誠順勢把自己手裏拎著的那個人也甩過去,兩個人砸到了一起,也不動了。


    我從牆邊快速往他跑去,看著兩個倒在雪地裏的人問他:“現在要殺了他們嗎?”


    石誠搖頭說:“不能啊,想了想還是不能殺人,我叫個人來把他們帶走吧。”


    說真的,我覺得自己像經曆了一場電影,就是那種恐怖殺人還帶靈異的電影,而兇手此時就躺在我麵前,我很想殺了他們,但是我自己連隻雞都沒殺過,手軟不說,還真的怕法律的製裁,但是我希望石誠能把他們殺死,他畢竟不是人,隻要他願意,警察也抓不到他。


    但是當我把希望的目光轉向石誠的時候,他隻向我搖搖頭,然後手機裏早已經拔出去一個號碼。


    我們兩個一直躲在暗處,看著警察把這兩個人抓走,才又出來往迴走。


    我問石誠:“你不是說要把人剁了嗎?”


    石誠說:“他是人,犯了錯,自有人去懲罰他,我跟他不是一類的,如果出手就是違背天理,我也要被懲罰的。”


    “可是如果他用錢再把自己買出來呢?或者就算進去了,隨便找個替身過幾年又出來呢?現在什麽事都會有,而且林軒本身就是正邪都混的,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應該很容易,那,那對母女不是白白死了嗎?”我急著說。


    石誠歎口氣說:“那個道士的妖術我已經給他破了,至於林軒會怎麽處置,也看他的命數和報應,我真的管不了那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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