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難堪之際,白令霞聽到了這邊的談話,她對孫鬆鶴喊了一句:“去吧,帶林太太參觀參觀,你不懂不要緊,讓花匠給林太太講。”


    “好吧。”孫鬆鶴不滿地看了白令霞一眼,站起來道:“林太太,婁小姐,請。”


    “謝謝啦。”中野雲子站起來,跟著孫鬆鶴往門外走去。


    屋裏隻剩下林創和白令霞,林創當然明白中野雲子這是給自己創造機會。


    當然,他也極有興趣摸摸孫鬆鶴的底。


    雖然他跟中野雲子的目的並不一樣。


    他看出來了,這屋裏沒有孫鬆鶴的任何東西,大概隻有臥室能找到點什麽吧。


    可怎麽下手呢?


    雖然白令霞對自己的好感非常明顯,林創相信,隻要使出水磨功夫,這個女人不難弄到手。


    但相識隻不過半個小時,哪能直來直去要進人家臥室?白令霞得有多開放才不會把他這種壞蛋打出去?這也太特麽扯了,根本不可能。


    但若是不盡快,時間上恐怕來不及,孫鬆鶴會在外麵呆很長時間嗎?


    所以,這時候不需要水磨功夫,需要點特殊手段。


    林創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白小姐,我先教你唱吧,唱會之後,歌詞自然記住了。”林創道。


    “行,不過,我還是想讓你寫下來。”白令霞道。


    “不用吧?”


    “我想把你的字留下來。”


    說這話的時候,白令霞一點不感覺害羞,而是直直地盯著林創的眼睛。


    “嘿,真配合呀,看淌出來了。媽的,這主是李士群口裏的‘天真爛漫’?簡直就是人盡可夫嘛。難道交際花就是這麽交際的?”林創暗道。


    “好吧。”林創答應了,接著十分配合地說道:“白小姐,情由心生,不用情是唱不出味道來的。《最美》這首歌的真謗是情,所以,你唱的時候,一定要用情。來,跟著我唱,baby 為了這次約會……。”


    林創“深情”地望著白令霞,“深情”地開唱。


    “baby 為了這次約會……。”


    白令霞也是十分用情地迴望著林創。


    林創真賊,用情而唱的理論,加上情意綿綿的歌詞和好聽的旋律,讓白令霞竟然情不自已。


    當唱到“在我眼裏你最美”的時候,曖昧的氣氛達到了最高峰,白令霞竟顫抖著伸出手去拉林創的手了。


    時機已到。


    林創非常深情地教唱完畢,伸手去摟白令霞,白令霞依偎到他的懷裏,順勢抬起頭,把嘴嘟起來。


    “不不不,白小姐,不好,這不好,有人呢。”林創這時倒有些不急了。


    白令霞看了一眼洞開的房門,伸手拉著林創,急急進了臥室:“來。”


    進了臥室,白令霞把門關上,身子往門上一靠,摟著林創就親。


    林創應合著,邊親邊摟著她轉圈。


    臥室裏的情景一覽無餘。


    隻見東牆底下有一隻皮箱,皮箱上有兩件疊好的男人衣服。


    一看便知這是孫鬆鶴之物。


    床上很亂,被子沒疊,隻有一個被窩,卻排有兩隻枕頭。


    這很容易讓人產生旖旎之想象。


    林創抱著情動的白令霞往床走過去,白令霞很順從地躺到床上。


    林創壓上去的同時,伸手在枕頭底下一摸。


    竟然真摸到一支槍!很小的一支槍!


    “掌心雷”?!


    林創一下子就全明白了:“孫鬆鶴就是孫壽,實錘了。”


    達到目的,林創再不肯跟白令霞糾纏,裝作慌張的樣子爬起來:“白小姐,快出去吧,別讓孫先生和我太太發現。”


    “唔……”白令霞已經情動,摟著林創不撒手。


    “小姐,不是時候啊。快鬆開!”林創使勁掰開她的手,打開門走出去。


    他心虛地看了一眼屋門,還好,中野雲子和孫鬆鶴沒有進來。


    這時,白令霞走出來,滿麵含春,低聲問道:“怎麽樣,刺激吧?”


    “小姐,會出人命的。”林創沉聲道。


    “嘻嘻,我隻求刺激,別的才不在乎呢。”白令霞笑嘻嘻地說道。


    林創擦了擦被白令霞親過的臉,一副害怕的樣子,說道:“雖然是情不得已,但也危險萬分。我老婆很厲害,我怕。告辭!”


    “哎,別走啊,我歌還沒學會呢。”


    “有機會再學吧。”


    林創說著,匆匆走出去。


    心說:“還學?再學就特麽往被窩裏學去了。”


    中野雲子見林創匆匆出來,連忙與孫鬆鶴別過,三人告辭而去。


    “喂,你怎麽神色慌張?親上了?”


    上了車,中野雲子問道。


    “那就不是個天真爛漫的小姐,簡直就是長著血盆大口的母老虎,受不了。”林創道。


    “別弄這些沒用的,進臥室了嗎?”


    “進了。看到了孫鬆鶴的行李,是一隻皮箱,還有幾件衣服。別的沒看到。”林創道。


    “枕頭、褥子底下沒摸摸?”


    “哪有時間摸?”


    “光摸人了?”


    “扮好色之徒,也得有個好色之徒的樣子吧?”


    “那就怪了。”


    “這有什麽怪的。孫鬆鶴就算是特務,他難道就一定會把槍放在枕頭底下?”


    “不是這個。我是說,孫鬆鶴這個人很怪。你說他是花花公子吧,我對他一通撩撥,他卻視而不見;你說他是正人君子吧,還特麽住進這麽一位女人家裏。跟這樣的女人交往的人,能有什麽好鳥?可疑之人出現在可疑之地,必須查清楚。”


    “要不,把他和白玫瑰抓起來,搜一下?”


    “不不不,這法子太笨了。一來礙於李副主任的麵子,沒有證據不能搜;二來就算搜也不一定能搜出什麽來。我有更高明的辦法。”


    “什麽更高明的辦法?別吹了,不就是讓朱悅文的秘書來暗中辨認一番嘛。”


    “怎麽?這個辦法不高明?”


    “不高明。”


    “為什麽?”


    “要辨認就得近距離觀察。隔著花牆倒是能看到人影,但恍恍惚惚地,萬一再認錯了人,那就不好了。若想讓那個長得跟小偷似的秘書上門拜訪,估計連門都進不去。反正我是覺得這個法子不但辨認不清人,還容易引起懷疑。”


    “行了,你就別操心了,我有更高明的辦法。仙子,馬上安排人密切監視‘玫瑰園’,我要掌握白令霞和孫鬆鶴的一切行蹤。”


    “嗨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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