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惡大王”備酒召見,張勁廬連衣服都沒換,就屁顛屁顛地跑來了。


    “喲,大王怎麽想起召見臣妾了?是不是今天晚上讓臣妾侍寢啊?”張勁廬一見林創,連連飛了幾個媚眼,笑著說道。


    “少來這套啊,什麽大王不大王的,搞得我像個山大王一樣。”林創賞了她一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


    “不是山大王,咱們爺玉樹臨風,貴氣逼人,哪是那樣的草莽人物?是權傾天下、佳麗無數的王爺,是不是啊蓮花?”張勁廬笑著問易蓮花。


    “是是是。”易蓮花捂著嘴笑著迴道。


    “你別作怪啊,別想蒙混過關,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林創說道。


    “得,先吃飯喝酒,話說臣妾可是真餓了。”張勁廬說著,走到洗手間洗手淨麵。


    就在這當兒,易蓮花打電話給廚房,讓廚房把酒和菜給送上來了。


    易蓮花忙著給林、張二人布箸倒酒,張勁廬洗完之後,易蓮花這裏也擺好了。


    “來,蓮花,一起吃。”張勁廬不好意思拿易蓮花當丫頭使喚,連忙說道。


    “不了,張隊長您和先生用吧,我迴房間去吃,有事叫我就行。”易蓮花道。


    “那也行,這裏你不用管了,我陪爺。”張勁廬說道。


    易蓮花笑了笑,迴了自己房間。


    “什麽爺不爺的?你堂堂的隊長,怎麽還這麽封建?”林創在易蓮花走後,不滿地對張勁廬說道。


    “蓮花稱你為先生,是因為她有秘書身份,小女子不是你法定妻子,又沒有秘書身份,哪敢稱先生?還是稱爺吧。我覺得吧,封建那一套也不完全都無用,都應該批判,最低男人三妻四妾這種製度就很合理,尤其對於爺這種人中之龍,就一個女人哪裏能行?怎麽也得給我們這些又醜又笨的女人留點活路不是?”張勁廬振振有詞地說道。


    “你要是又醜又笨,那這世上就沒有美女了。”林創說道。


    張勁廬一聽,心裏美滋滋的,欣喜地問道:“爺,你在誇我長得美,是嗎?”


    “這還用說?你既有一般女性的溫婉之美,又有其他女人所不具備的幹練之美,算得上絕色美女。”林創道。


    說完這話,他自己都感覺有些吹得過頭了,想吐。


    “真的?”


    女人最希望心愛的男人誇讚自己的美貌了,張勁廬也不例外,當下眼睛裏放開了光。


    “當然,也不想想,我的女人能醜?尋常姿色能入得了我的法眼?”林創傲氣十足地說道。


    “哈哈哈……。”張勁廬哈哈大笑。


    “笑什麽?有什麽可笑的?”林創問道。


    “爺,你不知道,你這話說得我都高興死了。我一直以為,你心裏沒我,沒想到爺還是挺喜歡我的。真的,我非常高興。”張勁廬笑了一陣,真摯地說道。


    說罷,拿起酒壺給斟了兩杯酒,舉起跟前一杯,道:“來來來,我敬你一杯。”


    “先別喝。阿廬,你不問問,我為什麽擺酒嗎?”林創沒動酒杯,看著張勁廬的眼睛問道。


    “是啊,為什麽啊?”張勁廬這才想起,眼前這位可不會無緣無故地請自己喝酒,一定是有事。


    “有兩個原因。”林創道:“第一,昨天晚上我行事魯莽,差點壞了你的事。為這事,我擺酒給你道歉。”


    “道歉”一詞把張勁廬嚇了一跳,趕緊雙手連擺,急道:“不不不,爺,你怎麽能給我道歉呢?你那樣做別說沒錯,就算錯了,壞了我的公事,也是應該的。誰叫我考慮不周全呢?”


    “行,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我現在想明白了,過去我對你,好像無所謂,但是,一見你跟一個陌生男人去跳舞,當即就受不了了。從那一刻起,我才真正知道我內心深處,是多麽在乎你。阿廬,你可以說我霸道,可以說我不可理喻,但我這顆心,你應該能夠了解。”林創“深情”地說道。


    一番話把張勁廬給說哭了。


    平時跟個假小子一樣的人物,此時竟哭得淚眼婆娑:“爺,你可別這麽說,我,我何德何能,讓你如此在乎?”


    林創伸出手,給她抹了抹眼淚,溫柔地說道:“別哭,你笑起來好看,一哭就醜了。”


    “嗯……。”張勁廬聽話地點點頭,慢慢止住了激動的淚水。


    “爺,第二個原因呢?”張勁廬問道。


    “第二,我想問一問,你打算如何完成我交給你的事?”林創問道。


    “啊?”張勁廬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哦,你是說蘇家?”


    “是,我一想起蘇銀就恨得牙癢癢,他媽的,竟敢摟著老子的女人跳來跳去!你要是下不去手,我就親自出手,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林創“咬牙切齒”地說道。


    “爺,你這種霸道的樣子真讓我著迷!”張勁廬沒有迴答林創的話,用崇拜的目光望著林創,柔柔地說道。


    “說正事!”林創硬硬地說道。


    “好,說正事。爺,你先別急,我本來打算借夏耕之口,把蘇家牽扯進來,給他家扣上通敵的帽子,不但要讓他們入獄為囚,還要奪其家產,讓他家永不得翻身。”張勁廬說道。


    林創見她的表情很平靜,好像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心道:“怪不得人們把美女比作心如蛇蠍呢,越特麽漂亮的女人心越毒啊。”


    心裏這樣想,嘴上卻道:“行啊,這辦法不錯。”


    “可是,現在卻有些變化。”張勁廬說道。


    “什麽變化?不是你又心軟了吧?”林創不悅地說道。


    “不是,你想哪去了?是因為夏耕。”張勁廬道。


    “夏耕?怎麽了?”林創問道。


    心裏卻想:“不錯,上道了。”


    “夏耕就是那個地下黨,今天中午我把他抓起來了。這家夥看上去很文弱,沒想到這麽硬氣,老虎凳上了三迴,暈過去三迴,硬是一句有用的話不說,還不斷地大叫痛快。爺,說實在的,這樣的人,我真是第一次見。難道,真有不怕死的人?明天我準備給他上電刑,隻要他開了口,我才好把蘇家扯進來啊。”張勁廬道。


    “不行,不能給他上電刑!”林創情急,想也沒想,連忙說道。


    “怎麽了?爺,你動惻隱之心了?”張勁廬沒想到林創反應這麽大,連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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