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創給陳樹指出的偵破方向是正確的。


    陳樹從黃福霖辦公室迴來,立即打電話給警察局副局長段以德,問兩天前福建路附近有沒有車輛丟失?


    段以德迴答說得問一問福建路警察所,讓陳樹等電話。


    陳樹放下電話不長時間,段以德電話迴過來了:“陳組長,福建路警察所報告說那天晚上八點二十分,有人報案,說汽車丟了,讓警察幫忙找。因為忙著協助你們檢查,警察所就把這事給撂下了,現在什麽情況不知道。”


    陳樹一聽,時間、地點都對得上,不禁對林創生了一絲佩服之心:“林創這小子雖然有點狂,但不得不說,查案真是一把好手,我不如他啊。”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陳樹收起心思,對段以德說道:“段副局長,請你打電話給警察所,讓他們把立即把失主找去,我馬上過去問問情況。”


    “好,我馬上打電話安排。”段以德說完,撂下了電話。


    陳樹趕到福建路警察所時,警察所所長褚恆心和失主已經在等他了。


    “你就是失主?說說你的情況和車輛被盜情況吧。”陳樹沒有客氣,直接問道。


    “我叫趙成印,是水利委員會的司機。前天晚上七點半,我們馬副主任的老婆病了,我開車拉著馬副主任和他老婆到鐵路醫院去看病。當時,我把車停在門診樓前,下車後陪著馬副主任和他老婆去了急診室。等忙活完了,我正要開車拉他們迴家,卻發現車不見了。”那名失主說道。


    看得出,這名叫趙成印的失主非常焦灼。


    “車主是誰?車號是多少?什麽型號的車?”陳樹問道。


    “車是公家的,車號是寧—135,福特牌的。”趙成印答道。


    “你當時把鑰匙拔下來了嗎?”陳樹問道。


    “拔下來了,我向來有下車就拔鑰匙的習慣。你看,鑰匙在這裏。”趙成印說著,把車鑰匙拿出來讓陳樹看。


    “有沒有備用鑰匙?”陳樹問道。


    “沒有,隻有這一把。”趙成印迴道。


    “好,我知道了。”陳樹說完,屁也沒放一個,扭頭就走。


    “長官,你別走啊,能不能幫我把車找迴來?”趙成印在後麵喊道。


    “我這就幫你去找車。”陳樹邊走邊輕飄飄地迴了一句。


    事情明擺著,能不用鑰匙把車偷走的,不是一般的小偷。


    車子被盜的時間和地點都和婁方怡失去蹤跡的時間和地點相吻合,不是她還能有誰?


    迴到特務處,陳樹立即布置全城查找失蹤轎車。


    這迴他信心滿滿,轎車不是小物件,不易隱藏,就算婁方怡把車開到江裏、湖裏,也不會不留下痕跡。


    隻要找到車,就能推斷出婁方怡藏身大體方位,那樣再找起來,就一定事半功倍了。


    可是,讓他感到鬱悶的是,動用所有警力,找了一大天,也沒有找到“寧——135”號轎車。


    他上火了,嘴上起了泡,嗓子也疼得厲害,說出話來滋拉滋拉的。


    把三名隊長叫到辦公室,共同商議對策。


    三名隊長分別是一隊隊長吳良策,二隊隊長衛華,三隊隊長施展。


    “快倒黴了,離倒黴的時間還有兩天。諸位,我要倒了黴,你們誰也別想好過!”陳樹陰陽怪氣地說道。


    三位隊長站在他的辦公桌前,低頭聽訓。


    “我呸!你他娘的說這話說給誰聽呢?主將無能,還能賴得著當兵的?”吳良策心裏暗暗罵道。


    他不說話,衛華和施展也不說話。


    “說說吧,別給我玩死豬不怕開水燙那一套!”陳樹拍了一下桌子,怒道。


    “組長,卑職腦子不夠用,現在跟糨糊一樣,實在是無計可施啊。沒說的,組長指到哪兒,卑職就打到哪兒,絕無二話。”吳良策作為一隊長,必須說話了。


    隻不過,他說的這話不知是自黑還是連屋裏所有人都掛帶著,隻有他知道。


    陳樹被吳良策這番話給氣得差點暈過去:“這不是屁話嗎?我要是有主意,叫你來幹什麽?你臉上有花啊,好看啊?!”


    被他一罵,吳良策低下頭徹底不言語了。


    見此情景,衛華抬起頭說道:“組長,卑職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這輛轎車為什麽憑空不見了?是不是婁方怡開著車逃出南京了?”


    陳樹聽出來了,衛華這是沒話找話,完全是為了敷衍自己說的屁話。


    城門檢查力度這麽大,她敢開著車出城?


    “廢物!平時一個個牛哄哄的,對人家情報科那個不服啊,事到臨頭,半點主意都拿不出來!”陳樹把衛華也給罵了一通。


    “組長,要不,咱們再問問林組長去?”施展小心翼翼地出了一個主意。


    “還去問?你們有臉去?反正我是沒臉去了。施展,施大隊長,我讓你們來是商議對策,你們倒好,一個說腦子不夠用,一個說已經出了城,你倒省事,一竿子支到人家林組長那裏去了,丟不丟人啊。”陳樹一瞪眼,把施展也給訓了。


    “組長,您身份貴重,自然不用出頭,咱們這裏有個現成的人選,您怎麽不用呢?”施展說著,衝陳樹使了個眼色。


    陳樹明白,施展是想讓吳良策去問林創。


    是個好主意。


    不過,陳樹自重身份,讓吳良策去求林創的話,他可說不出口。


    於是,他迴了一個眼神給施展,讓他說。


    施展很無奈:“自己這位上司啥都好,就是太愛麵子,放不下架子。承認自己技不如人很難嗎?”


    盡管很無奈,他還是遵照陳樹的意思開口了。


    “吳隊長,處裏誰不知道你跟林組長是光腚長大的夥計,要不,你代勞一下?”施展笑著說道。


    “不不不,施隊長,那可不行。我要是去問,不是丟咱行動科的人嗎?林創那小子不笑話死我?不去不去。”吳良策一聽這話,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吳隊長,你就忍心眼看著咱們組丟臉?”衛華也加入了勸說吳良策的行列。


    “衛隊長,給我使激將法?沒用哈。打小我就一直壓他一頭,讓我去求他?丟不起那人。”吳良策吹開了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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