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田的,你給我出來,你家的兔子吃死了人,你別以為縮在家裏當縮頭烏龜這事就了了,我告訴你,沒門,今日你要不給我們個說法,我們就上衙門去告你。”


    聽說是兔子吃出了事,一些人嚇的立馬嚷嚷著退貨退錢,整個鋪子一片混亂。


    田文錦本想叫個夥計去,但現在出了這事,他想要躲明顯沒用,便從鋪子後麵出來,微微擰著眉,“大家別聽他胡說,田記的兔子肯定沒問題,你這兔子,肯定不是田記的。”


    “怎麽不是?你想抵賴是不是?”


    來人上前直接揪住了田文錦的衣服,扯著人,“姓田的,我告訴你,這件事千真萬確,你想抵賴也是沒用的,走,我們去見官!”


    田文錦隻覺得很沒麵子,抬頭看到對麵看熱鬧的葉子秋,忽然心生一計。


    “一定是對麵齊家,因為生意做不過我們,動了什麽手腳,對,肯定是他們害的你們家,不然那麽多人都沒事,怎麽就你們家的出事了?”


    是啊,為什麽大夥都沒事,就他們出事了。


    這讓那人微微有些詫異,一時擰著眉頭,有些懷疑。


    子秋聽到這話,隻覺得田文錦太過無恥了些,“田文錦你就別胡說了,你以為能推到我們身上?東西是你們家出的,關我齊家什麽事?”


    “是啊,這關齊家什麽事,姓田的,你想騙我。”


    “沒有,沒有,那天,就是齊家的人,偷偷進了我家的廚房,我看到了,肯定是他們做的。”


    葉子秋有些納悶,他怎麽就能信口開河,說出這樣的話來。


    “沒有的事,我齊家不至於做出這種下三爛的事。你以為都是你田文錦,用罌粟粉做熏兔,為了錢財做出這種喪良心的事情。”


    子秋說著上前去看了看死人,拿出銀針來,紮了他的腹部,銀針瞬間有些發黑。


    那家人看到如此,知道是被毒死的,哭的越發的肝腸寸斷。


    “大家不要以為這事真的跟你們沒有關係,田家鋪子的兔子都含有毒性,會讓人食之上癮,但是久而久之,就會積累了毒素,破壞身體的各種功能,這人就是食用過多,這才出的事。”


    葉子秋是大夫,自然診的出來,到底是因為什麽。


    而周圍的人卻是嚇到了,“真的?兔子有毒?我就說,這東西怎麽越吃越想吃,原來是這樣。”


    眾人這時候哪裏還敢再吃,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眾人把兔子紛紛扔在了鋪子裏,嚷著退錢。


    田文錦氣的咬牙,這件事不過是件小事。賠點錢也就是了,可是現在,鬧的這麽大。


    “葉子秋,你別太過份了。”


    過份?


    “是你做的太過份了,拿這麽多人的生命開玩笑。”


    葉子秋轉身欲走。這時候,突然田母從一邊竄了出來,直接上前就推了葉子秋一把。


    “你這個害人精,不要臉的賤貨,我文錦做了什麽,一次次的害他,我今兒就打死你!”


    葉子秋隻覺得肚子奇痛,這一下怕是摔的不輕,劉氏看到了嚇的趕忙過來。


    “子秋,子秋你有沒有事。”


    子秋眼中閃過驚恐,“娘,我肚子疼,快,叫人去叫師傅。”


    劉氏也嚇壞了,有了上次靜嫻的事,現在,她是草木皆兵,腦子一片混亂。


    葉子秋見此便道:“娘,叫別人去叫。”


    這時候,鋪子裏的人便快步去找孟行之了,子秋雖是疼,但沒敢亂動。身下已經有血透出來,她臉色蒼白,心裏也是怕極了。


    要是這個孩子沒了,她要怎麽跟天賜說,婆婆一定傷心死了。


    對麵的田母也有些害怕,雖是嘴上說的兇狠,便看到葉子秋流血了,也是怕了。


    “文錦,文錦。”


    田母躲到田文錦的身後,可是田文錦這時候焦頭爛額的,哪裏有心思管她。現在,她又出了這麽個事,真是讓人生氣。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想做這事,也不能大庭廣眾之下做啊!


    這邊死人的還在哭哭啼啼,那邊齊家不依不饒,田文錦一個頭兩個大。


    “夠了!”


    田文錦有些煩了,“不就是要錢嗎?說吧,多少錢,老子賠你,然後就快點走。”


    他是受不了這樣在這裏鬧了。


    隻是他的態度激怒了那人家,那人拉著他,“你說什麽?賠錢?你以為賠錢就好了?你有錢你了不起?走,我們見官。”


    說著,就扯著田文錦走,而櫃台上的人,攔住了人,“不行,不能走,賠了我們的錢。”


    “對,不能走,快讓他放開我,我才能退你們的錢。”


    那人聞言便捏著拳頭,“姓田的,我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快點說,把錢退了,不然老子打死你,給我家兄弟賠命。”


    這男人兇巴巴的樣子,碩大的拳頭就要迎過來,好漢不吃眼前虧,田文錦隻得叫人把錢退給這個些客人。


    田文錦被人帶走了,孟大夫也急著趕著來了,子秋看到孟大夫就緊張道:“師傅!”


    “沒事,別怕。”


    子秋此時身上放了個墊子,墊子已經染紅了,本來劉氏是想著把人扶到屋子裏去的,但子秋沒同意。


    孟大夫給她把了脈,而後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隻是抻到了,別怕了,開個方子吃些安胎藥,會沒事的。”


    子秋也鬆了一口氣,給別人看病的時候不覺得,到自己才知道那種害怕也無助,深怕這個孩子有個一差二錯,好在,有驚無險。


    這也是她的孩子有了三個月了,穩住了,要是月份小,隻怕就沒了。


    雖是虛驚一場,但子秋也不得不重視起來,這樣摔了一下,就差點流產,以後更加要小心才是。


    子秋這才進了屋,而劉氏這會兒反映過來,知道媳婦沒事了,這才顧的上看向那邊的田母。


    田母一直這看著事態的發展,知道子秋的孩子還在,剛鬆一口氣,就被劉氏直接按倒在了地上,狠狠的撓了一把。


    兩個婦人扭打在一起,劉氏心裏發狠,田母則是心虛,自然是劉氏更勝一籌,不過一會兒,田母的臉上就掛了不少的彩,頭發被扯亂了,薅掉了一綹,身上的衣服也滿是灰土被扯爛了。


    劉氏這才緩了口氣,被鋪子的夥計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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