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平日裏齊天賜對她也好,可是卻沒有這麽用心,葉子秋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目光裏,帶了絲了然。


    “怎麽不對了?我關心你,有什麽不對的!”


    這樣一說,葉子秋也沒再說什麽。


    齊天賜對她越發關心,事事俱細,看他這樣子,葉子秋心中的疑惑更深。


    “天賜,你什麽事也沒有嗎?”


    “啊,我沒什麽事啊!”齊天賜給葉子秋端了碗湯過來,“來嚐嚐這個,我覺得味道不錯,人家說,最適合...”齊天賜把那句孕婦憋了迴去,把湯碗放在子秋身前,“你嚐嚐看。”


    葉子秋恩了一聲,端過來,隻喝了一口,臉色就凝重起來。


    這湯很是清淡,完全沒有一點怪味道。而且這湯,分明是孕婦都喝的湯。


    葉子秋歎息一聲,“天賜,你是不是知道了?”


    她定定的看著齊天賜,齊天賜就坐了下來,“快喝吧,湯一會兒涼了。”


    “天賜,這是孕婦喝的湯。”


    見葉子秋不依不饒,齊天賜隻得道:“我都知道了,快喝吧,喝了湯我們再說。”


    即然如此,葉子秋也就把湯喝了,而後放下碗看著他,“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就是你那天說不迴家吃飯,我覺得你不對,就去醫館了,聽到你與小童的對話。”


    葉了秋苦笑,她還以為自己瞞的好,原來人家早就知道了。


    “所以,你就買了這梅子,然後天天給我弄吃的。”


    說不感動是假的,葉子秋現在,覺得心裏特別的酸,本以為天賜知道一定會生氣的,沒想到,他非但沒怪他,還這樣照顧他。


    “天賜,謝謝你。”


    齊天賜伸手抱住她,“傻瓜,謝什麽,我們是夫妻,但是子秋,以後不要瞞著我了好不好?你說你懷著身孕,要是出了什麽事可怎麽辦?”


    “不會的,我很小心的。”


    葉子秋伸手迴抱著齊天賜,“可是天賜,娘會不會怪我?”


    說到劉氏,齊天賜也不知道,怎麽說,他雖然想說不會,但是,他也不確定。


    自從娶妻後,他才發現了,娘有時也確實並不是那麽好說話。


    “子秋,我看還是找個機會跟娘說一聲,不然這樣下去,萬一哪天娘自己知道了,隻怕是會不高興。”


    他雖然是會護著子秋,便是他們婆媳之間的關係,有時也是插不上手的。


    葉子秋點點頭,“等忙完了最近的事我就跟娘說,希望娘能理解我。”


    這邊葉子秋管著醫館,而孟大夫已然到了京都。


    早在葉子秋的口中得知了蔡婆婆的位址,但他有些不敢去見她,躲在門口不遠處,看著那大門,心裏百感交集。


    這時候,大門開了,一個花發花白的婦人走出來,孟大夫定晴看去,待看清那人的麵容,心就是一顫,是,是...是她。


    孟大夫心情激動,手指握成了拳,三十年沒見,她老了,已經是個老婦了,摸一摸自己,孟大夫就有些心酸,他也老了,已經成了老頭子了。


    他們,早就過了那個年紀了,現在的他們,行將就木。


    “你是幹什麽的?”蔡婆婆不知什麽時候走了過來,看到了孟大夫。


    孟大夫垂著頭,有些不敢相認。


    “我,我就是過路的。對,過路的。”說著,轉身就走。


    她沒有認出他來,孟大夫心裏鬆了一口氣,隻是,卻還有一絲憂傷,她竟是沒看出他來。


    她已經把他忘了吧!


    也是,他是個負心漢,她為什麽要記得他。


    隻是,越是這樣想,心裏越難受,他何嚐願意背著這負心的名,他都是為了她好啊!


    蔡婆婆看著那倉皇的背影,眉頭微微擰著,為什麽她覺得,這個人的背影,有些熟悉,就像...就像,那個人。


    隻是,蔡婆婆搖了搖頭,“怎麽會,他發過誓,此生不會再入京。不會是他。”


    就算是他,蔡婆婆也不會原諒他。


    孟大夫快步出了小巷,就停下了腳,迴頭看到還站在那裏的蔡婆婆。


    歎息一聲,想要再看她,可是,蔡婆婆卻突然折身迴了院子。


    孟大夫有些失望,隻能離開了,不過,即然看到她的人了,以後,總會再相見的。


    孟大夫迴到住的客棧,又去了古家找古逸。


    古逸也猜到師傅要到了,隻是都沒接到人,這會兒聽說師傅來了,忙叫人把人接進府中。


    “師傅。”


    古逸快步迎過來,孟大夫對古逸來說,如同父母,孟大夫無子,一個人孤苦伶仃,待他就像是兒子,兩人的感情很是濃厚。


    而古大人自然也收到了他的消息,也過來了。


    “孟太醫,別來無恙。”


    兩人也多少年沒見了,當年,古大人還沒有當這麽大的官,當時的古大人年歲還小,而古家上輩人也是太醫院。


    兩人自然早就相識的。


    孟大夫見古大人,也是笑了笑,“古兄弟,近年可好。”


    “好,都好。”


    也是,怎麽可能不好呢,如今位極人臣,朝中舉足輕重,早就不是當年在太醫院跑前跑後的古兄弟了。


    兩人寒暄了幾句,古大人就離開了,叫人準備了吃食酒菜,給孟大夫接風洗塵。


    兩人如今地位懸殊,早沒有了當年的那種感覺,自然也沒有那麽多可聊。


    聽說古大人要為他接風,孟大夫連連拒絕,但古逸卻也道:“師傅,你來家裏,接待你是應當的,你是徒弟的師傅,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古家應該對你禮待,你隻管安心。”


    即然如此,孟大夫隻得留在古家飲宴,席間,與古大夫喝了一頓,加上今日見到了蔡婆婆,孟大夫第一次喝醉了。


    喝醉的他,情緒就有些不太好。


    古逸見了,忙叫人扶去客房,自己弄了醒酒湯,守在一邊。


    孟大夫情緒不好,喝多了,五十多歲的人老淚縱橫,哭的像個孩子。


    雖然不知道是怎麽迴事,但是古逸卻是也有些心疼,師傅從來都是堅強的,從來也沒有過這樣的情況。


    從來都是喝一點就好,什麽時候醉過,看上去師傅有心事。


    喝多了的孟行之,腦子裏都是和蔡婆婆的點點滴滴,不覺伸手拉住了古逸的手,口中喃喃著,“蘭馨,蘭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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