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丘吊兒郎當,明顯不把先生放在眼裏,“先生,你可不能聽他的一麵之詞,班裏這麽多人,不信你問,到底是誰先動手。”


    “是新來的。”


    “是新來的!”


    眾人一致對外,齊天賜就嗤笑了一聲。


    “好了,事情我大概清楚了,兩方都有錯,就罰你們各抄五十遍道德經。”


    即然都不能得罪,幹脆就不偏不倚,各打五十大板。


    但錢丘並不滿意丁先生的處罰,“先生,你這樣是不是有失公正,這麽多人都被齊天賜打了,竟然還都要挨罰,你這樣,如何服眾?”


    丁先生真是氣的不知道怎麽說好,這個班他是真不想帶,但沒辦法,沒有別的班先生的背景,想要留在書院,就得接受這些學生。


    “那你說怎麽辦?”


    錢丘笑了,“罰他們兩兄弟,刷三日的馬桶。”


    這就有些過份了。


    先生搖頭,“錢丘,做人留一線,雖說我沒看到,但不用看我也清楚,看上去,我隻能去跟院長說,讓他給宮裏遞信了。”


    聽說找院長,錢丘有些害怕了,他不怕別人,就怕院長。院長可是皇上都要讓三分的對象,自然不會給姑母的麵子。


    “先生,我不過是說笑罷了,你那麽認真做什麽,快坐,別氣壞了身子。你們幾個,就知道惹事,還不把桌椅都扶好,不弄好一會兒都別吃飯了!”


    一眾人不敢說話,各自忙活起來。這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丁先生也鬆了一口氣,這些個麻煩的學生!


    接下來開始上課了,上課時,先生在前麵講,下麵嘰嘰喳喳鬧成一片。


    齊天賜端坐在那,表情嚴肅,就連先生對上他,都覺得有些緊張。


    齊天賜擰著眉,就是他耳力不錯,但坐在這,聽著先生的聲音都聽不清,天佑在這裏哪裏能聽的到。


    “先生。”


    他的聲音不小,教室裏一瞬間靜了下來,先生擰眉看過來,“有什麽事?”


    “先生,我請求換個位置。”


    換位置?


    “那裏怎麽了?”


    “太吵,什麽也聽不到。”


    這下子,滿屋子裏的人都愣住了,他說什麽?聽不清?


    哈哈哈,屋子裏的人都笑了,竟然說要聽先生講課,那來丙班幹什麽?


    不過,丁先生卻沒有笑,甚至眼睛一亮,“好。”


    說著,指了兩個學生去後麵,把齊家兄弟換到了前頭。


    接著,他就觀察著兄弟倆,很快,他就發現,齊天賜並不愛學習,換到前頭來,也沒有聽他說的什麽,不過也不說話。


    難得的是齊天佑,看著十分認真,想不到,他的班也能出個愛學的好苗子。


    一瞬間,丁先生差點淚流滿麵。


    一邊講目光就落在齊天佑的身上,頗有種終於有了親兒子的感覺。


    由於眼神太過炙熱,除了那些打鬧根本不看的人,都注意得到。齊天佑是想認真的學習,但也對丁先生這眼神有些招架不住了。


    一天下來,齊天賜和齊天佑都很累,兩人迴到柳家,都有些沒精神。


    柳靜嫻就在自己屋裏,知道兩人迴來了,但自己這個形象,還是不敢隨便出門的,實在是不想聽他們笑,隻是,看到天佑又著急,最後,一通翻找後,弄了個帷帽,出來了。


    看到她的一愣間,屋子裏的人都愣住了。


    “靜嫻?”


    柳靜嫻一努嘴,疼的齜牙咧嘴,“怎麽了,不認識我了?”


    不是不認識,而是在屋子裏弄成這樣,怎麽看怎麽怪異。


    “你不用戴這個的,拿掉吧!”


    “不要,你們會笑的。”


    “我保證不笑。”


    齊天佑說不笑,讓柳靜嫻心裏不由美滋滋,隻是,齊天佑不笑,但是葉子秋肯定不會不笑的。


    那個家夥!看到她遭殃肯定幸災樂禍。


    “就這樣挺好。”


    她之前照過鏡子了,實在是不忍直視。


    “天佑,今日怎麽樣?”


    “很好。”


    就這麽兩個字?


    柳靜嫻感覺有些敷衍,“有沒有欺負你?你跟我說,我去打的他們滿地找牙。”


    柳靜嫻這些年,雖然不常在京都,但是也算赫赫有名,是個小霸王,一般的公子哥兒都被她打過。


    齊天佑不由笑了。


    而葉子秋這時候進了門,“你可算了吧,還打人滿地找牙,你這樣一去,八成是會把人笑趴下。”


    “葉子秋!”柳靜嫻怒吼一聲,扯到嘴上的傷口,頓時疼的嘶了一聲。


    葉子秋忙道:“你看你,激動什麽,這下子又要時間長不好了。”


    柳靜嫻欲哭無淚,“你就欺負我。”


    不過,兩人雖是這樣說,關係卻是一如即往的好。


    把柳靜嫻按坐下,葉子秋笑笑,“好了好了,我不說了。剛才你們說到哪兒了?”


    柳靜嫻哦了一聲,“說到有沒有人欺負天佑。”


    這個葉子秋可不擔心,天賜在那呢,誰能欺負天佑。


    果然,天佑笑道:“在大哥在,你不用擔心。”


    也是,齊天賜還是厲害的。可是她太了解京裏的這些公子哥兒,“沒有人找茬?”


    找茬自然是有,齊天佑不太想讓柳靜嫻知道,這些事情,他們都能解決,何必告訴一個女人。


    但是天賜已經說了。


    “班裏有個人叫錢丘,很囂張,你知道他是什麽背景?”


    錢丘?


    柳靜嫻想了又想,最後道:“不會是錢妃娘家的那個錢家吧!”


    柳靜嫻把他知道的說了說,齊天賜點了頭,覺得必是這個人無疑了。


    “怎麽,他欺負天佑了?”


    天佑微微尷尬,“大哥今日在學裏,把班上近半的學生都打了。”


    哇,天賜這麽厲害。柳靜嫻也是眼冒激動,“打的好!”


    就得治住這幫小子。


    從前他們以為她好欺負,就嘴上沒有把門的,被她一通鞭子後,再看到她都繞道。


    柳靜嫻深以為然,拳頭就是硬道理。


    雖然齊天賜已經打了,不過柳靜嫻卻是也把這筆帳記下了,等她好了,最先就是去找這個錢丘算帳,不打的他哭爹喊娘,她就不是柳靜嫻。


    隔日,兩兄弟再去學堂,丁先生很是熱情,看到齊天佑跟看到班裏其他人完全不一樣。


    “天佑啊,有沒有什麽不懂的?”


    天佑受寵若驚,“暫時沒有。”


    “那好,有什麽問題隻管來找先生。”


    齊天佑小雞啄米般點頭,被先生喜歡還是有些壓力的。


    從前被孟先生喜歡還好,隻是多照顧一些,現在這個丁先生看著他,怎麽覺得...


    就像是狗看到骨頭了,讓人有些毛骨悚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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