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珠嫁到了田家,身上的衣服也不再錦衣華服了,隻是普通的棉布裙,頭上插了根老舊的銀簪子,略施粉黛,不過,看著早沒有了當初的驚豔。


    “你來做什麽?”葉子秋根本沒有給她好臉色。


    白珍珠肚子鼓著,跟葉子秋差不多,突然就哭了起來。


    “你幹什麽?”跑他們家哭什麽,這是什麽毛病。


    白珍珠扶著肚子抹眼淚,“葉姑娘,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對,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錦郎吧!”


    放過田文錦?


    “我放過他?我做什麽了?”


    她什麽也沒做啊,談什麽放過。


    白珍珠見她不明白,就上前握她的手,“葉姑娘,你相公抓了文錦,你一定要幫我,文錦是個書生,不能留下汙點,不然就沒法考科舉了,我求你!”


    原來是這樣。


    其實她最在意的,還是田文錦不能考科舉吧!


    不過,葉子秋搖頭,“對不起我幫不了你,他要是沒事,天賜不會抓他,他做了錯事就理應受罰。”


    “這麽說你是不願意幫我了?”一瞬間,白珍珠猙獰起來。


    本來她也不是會求人的人,已經這麽低聲下氣了,偏葉子秋還不答應,怎麽不讓她惱怒。


    “葉子秋你們也別太過份了,我成親當天你去搗亂,我還沒找你算帳,你說要是你相公知道,你還惦記著錦哥,你說他會怎麽樣?”


    見白珍珠這樣,葉子秋隻覺得無聊,“你這是在威脅我?”


    白珍珠不說話,但眼神裏說著,就是這個意思。


    葉子秋就笑了,“不好意思,我相公疼我,相信我,他知道我對田文錦根本沒有別的意思,我恨都來不及,怎麽可能惦記,惦記也是怎麽報複,你這威脅不頂用。”


    見葉子秋真是不在乎,白珍珠無計可施了。


    最後幹脆道:“你當真不幫?”


    “不幫,也幫不了。”


    “那我就摔倒在你家裏,孩子要是流了,你說你們擔不擔的起責任?”


    流孩子?


    葉子秋無語,看著她隻覺得好笑。


    “當誰沒有孩子?不過,我不是你,不會拿自己的孩子開玩笑,或者說,田文錦要是不能考科舉,你就想甩掉他?你是想把孩子沒了的錯賴到我頭上,然後趁機甩掉他走人吧!”


    這話說的有些無理,但卻擊中了白珍珠的心思。


    白珍珠嫁到了田家,隻覺得日子真是太難熬了。


    田文錦待她也早沒了當初的討好,她懷著身子,田文錦則搬到別的屋裏,而她懷著孕卻沒得到照顧,反正要伺候一家人。


    她是誰啊,縣丞的女兒,曾經的官家小姐,這樣的日子怎麽可能願意過,直接就罷了工。


    反正你不做就不吃,白珍珠從來不是會委屈求全的人,說不做就不做,最後還得田母把飯做了。


    雖然罷工成功,但也讓田母對她越發看不順眼。


    變著法的折騰她,白珍珠又不服,婆媳兩人見天鬥法,田家小院烏煙瘴氣。


    現在,白珍珠真是覺得累,才成親沒多久,就覺得自己熬成了老太婆,早知道這樣,當初不如就嫁給有錢的老爺做小妾,至少錦衣玉食,比嫁給田文錦這沒出息的男人當正妻好多了。


    白珍珠後悔,再看到田文錦根本沒心思看書,每日裏出去跟人吃酒,哪裏有一點能考中的樣子。


    隻怕最後,一場空。


    白珍珠不得不為自己想後路。


    這次的事,要是真解決不了,她就決定想個法子逃出田家了。


    她連做小妾都願意,還會怕和離?


    但葉子秋知道她那細微的心思,讓白珍珠有些慌,“葉子秋你少胡說,我怎麽會不要我的孩子,你告訴你,這話你別出去亂說,要是讓我婆婆知道了,有你好看。”


    說完,白珍珠就起身走了。


    看著她慌忙出去的背影,葉子秋撇撇嘴,她想就這麽逃出田家?


    嗬嗬,葉子秋表示想多了。


    至少在她的利用價值沒有榨幹之前,田家都不會放了她。


    齊天賜迴來的時候,葉子秋就問了這件事,她雖然不管,但卻是想知道這事情的緣由。


    見她問了,齊天賜也沒隱瞞,他現在管鎮子裏的治安問題,發現了田文錦有問題,當然不會放過。


    齊天賜臉帶笑容,“田家來找你了?”


    “是白珍珠來了。”


    “別理睬,這件事我會處理好。”


    葉子秋點頭應了,她自然不會管這事,“你放心吧,我拒絕了。”


    說著,葉子秋把今日的事說了,白珍珠會後悔這是正常的,那田家本就是個火坑,誰跳了能甘心。


    自己當初是傻,以為嫁了就要一輩子,才落得那樣的下場。


    白珍珠可不是傻,她是個懂得為自己打算的人,她不會讓自己不舒服,勢必跟田家人不容水火,這婚事,看著也早晚要完。


    “天賜,田文錦犯了什麽事兒了?”


    這樣事能不能直接毀了她的仕途?


    說她惡毒也好,她就是不想田文錦有機會做官,就要他一輩子呆在泥裏。


    齊天賜笑了,“田文錦意調戲良家婦人,又被指意欲殺人滅口,這麽大的事,你覺得會怎麽樣?”


    調戲婦人?


    殺人滅口?


    雖然田文錦壞,但這個事情,葉子秋卻不太相信。


    因為他不傻,而且很精明,會影響自己名聲的事是不會幹的,葉子秋狐疑看齊天賜,齊天賜與她對視,露出一抹狡黠的笑來。


    刹那,葉子秋就明白了,這事情怕有齊天賜的功勞。


    不過,她不覺得齊天賜做的不對,這隻是適當的迴敬,田文錦做的事情,讓她對他,存不下一點善心。


    “那他會死嗎?”


    其實就算是死了,葉子秋也不會不安,隻是對於田文錦來說,活著比死了更痛苦。


    她不想讓齊天賜沾染上血,她希望田文錦活,生不如死的活著。


    齊天賜聞言搖頭,“不會,他不會死,隻會有些艱難罷了。”


    這件事,葉子秋沒再過問,但劉氏卻是每日裏都跟他在一起。


    這日,田母來了。進了齊家就哭罵,罵齊天賜,罵葉子秋,也罵劉氏。


    劉氏叫子秋在屋子裏好好呆著,她迎了過去,怒道:“田家的,你這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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