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兒，珂兒``````”一個細小的聲音不住的喚著。
池塘邊那個鵝黃衣裳的女子像仙子一般，十五六歲的年紀，肌膚雪白，溫潤如玉。一雙大眼睛望著池水，輕輕眨了眨。
她小小嘴巴微微動，念了幾個字，伸出食指在水麵劃了三圈。
一個俏麗的人影浮現出來，那女孩比她年長幾歲，可是神態嬌憨，笑嘻嘻的，發上的銀飾不住搖擺。
“你終於肯理我了！對了，師傅迴來沒有？”那女孩調皮的問道。
她們是通過水來傳遞消息，這是莫珂獨創的“靈犀訣”。
“已經迴來一個時辰了，師姐，”莫珂迴答。
“啊——那她問起我什麽了？你答什麽了？這怎麽辦啊？”她急噪起來，嘴巴一噘。
“師傅沒有問，一迴來就進密室了，不過她吩咐說孝清迴來立刻去見她！”
其實師傅早就料到她會趁機出去玩，隻是這一次沒有睜隻眼閉隻眼，好象有什麽事情。
“師姐，你還是快迴來吧！”
那邊的人連話都沒迴就消失了，隻留下水麵上一陣漣漪。
莫珂看看北院那邊，聖姑最近越來越喜歡一個人呆在密室，經常是幾天也不出來。竹子姑姑也是自己忙自己的，平時大多數時間在藥房。
外頭常說聖姑是清高至極也是奇怪至極的人，連身邊的下人——竹子也是。這十多年來收的徒弟還是如此這般。
大徒弟是雲南王的長女龍孝清，長相大方美麗，已經十九歲妙齡了，性格卻和身上愛著的紅衣一樣風風火火。也不知道最近幾年是不是流行野蠻，愛慕喜歡她的小夥子多了去了，可是這南詔公主一早就許給他人了。二徒弟是中原人，天朝安王的女兒玄陽郡主，可是自小在南詔長大叫莫珂。人小卻心思縝密，不輕易言笑，凡是見過她的人沒有一個不驚異世上有這樣氣質脫俗的女子的。這樣兩個一熱一冷一動一靜的徒弟，不能不說是一種福氣。
可是，這兩個人命運都注定是不平凡的。龍葳葳在多年以前就為她們卜卦，唯有她們在一起相互牽製才能夠得以平和。
孝清敏捷率真，勇敢，法術是她的長處。但是她性格有時候太直，遇到奸險小人恐怕會難以避之。珂兒自小要穩重很多，內心平靜，所以才學的會很多高級煉盅方法，也喜歡研習藥理製毒解毒，並且沒有失誤一直都讓人放心。
龍葳葳這幾天總是在想這兩個孩子的事情。迴想起來，她們還是那麽小，和平凡人家的小姑娘沒有區別，可是現在已經身懷絕技不若一般人了，這究竟是福還是禍啊！
她又想到十年前那件事，有時候當人議論說莫珂才是她最得意的弟子，心裏一方麵安慰，一方麵擔心。的確她把自己的絕學傳授給了莫珂，但她們的氣質太像，同樣的冷淡漠視別人，沒有人情，算是心如止水了。她自己已經體味了其中的苦澀，莫珂現在沒有接觸到太多人所以還不會懂得感情，尚且不會知道自己有什麽痛苦，隻是專心在煉盅之事上，可是多年之後呢？
桌子上一封八百裏加急書信，來自天朝。
這是十年來第二封信。
第一封是在莫珂來一個月內，當時她身中生死劫的事情被封鎖，沒有傳到中原，隻是安王趙晤寫信前來詢問是否適應新環境，還提到長子趙玢突然得了怪病，當時幾日都不知道自己姓誰名誰了，幸虧一個雲遊高人得以施救才康複。那時間剛好是莫珂中盅。後來她趕緊寫信告訴趙晤以後不用再來信，就當作女兒以嫁，也許這樣才能保她一條命。雖然趙晤不明白其中發生了什麽，可知道龍葳葳不會隨便開這樣的口，就再也沒有來信。
這一封信已經擱了一天了。多年前的和親一個月後就要舉行，也就是說，孝清一個月後就要動身去中原，並且是以王妃的身份。原來，一年前，鄭王去世，長子趙瑜繼承封賜，加上突厥在邊境挑釁，趙瑜和趙玢英雄少年迅速平定了糾紛，聖上龍顏大悅馬上下旨完婚。
“什麽？成親？”
孝清一迴來就愣在那裏了。
雖然一早就知道有那麽一天，可是少女變成新娘總覺得那是件很遙遠的事情。
“要我和那個傻子呆子過一輩子？我寧可陪師傅一輩子！”她喝了一口茶，正爾八經的說。
“師姐，你這個比喻不好。我看，你還是去乖乖當王妃吧，你忘記師傅每一次的責罰可是越來越有難度了。”莫珂在一旁勸著。
那倒是真的，依照孝清的性格，在哪裏不是鬧騰，那個悶葫蘆趙瑜說不定還會容忍一點，師傅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我爹怎麽不親自來跟我說？我要迴宮去問問清楚！”
莫珂拉住她，“師姐，你忘記當初你自己也是親口答應了的，他們必定知道你會折騰所以直接叫師傅來開口的，你不去也得去！”
“我——命苦啊！”
莫珂冰涼的手觸碰到身上那一瞬間她就清醒明白了結局，隻是有那麽強烈的不甘心，因為她還沒有遇見那命中注定的真愛啊。
她隻有拖著疲憊的腳，一步一步往北院走去。
莫珂搖搖頭，很是無奈。
十年了，不知道定陽是否一如從前。
就像師傅說的，那裏的一切一切，早就與自己沒有關係了吧！
身旁飄來白衣一角，莫珂也不去看。
“連眼睛都不抬一下啊！”
“在這裏隻有你一人愛著白衣呢！”
是逾之。
這麽多年，逾之依舊是瀟灑自由，仿佛從前那一刻的緊張激動出自另外一個人。
“她都知道了吧？”指的是婚事。
莫珂點了一下頭。
“孝清丫頭這麽大了也該嫁了，真是替那小子捏一把汗啊！”逾之故作感歎，然後坐在了門口的台階上。
她從來沒有問過逾之為什麽總喜歡坐在門口的台階上，但知道每次他假裝很隨意的來到這裏，其實是有意為之。
“你這裏的台階看天空，卻是一番獨有的寧靜！”有一次他就自言自語這麽說著，應該是說給她聽的吧。
“逾之哥哥，你怎麽不找個女子和她共度一生呢？好象從沒聽你說過。”她想想，逾之也二十五了。
逾之怔住了，眼睛明顯亮了一下，馬上又掩飾住眼中的流光。嘴角似笑非笑。
“我沒有和你說過嗎？``````那個我喜歡的女孩？”
莫珂驚訝道，“原來逾之哥哥有喜歡的人了啊！我還``````真的不知道呢！”
她沒有注意到，眼前少年已經長成男人了，雖然還是什麽都一副無所謂，什麽都很灑脫，但是舉手投足都散發的吸引人的魅力，有時候無意中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青草味道，和爹一樣。
也許是自己平時都在忙，或者是經常被孝清攪糊頭腦，真的是沒有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事情和人上。
“嗬，傻丫頭，我當然有喜歡的人了，我，很正常的！”
逾之看她木木的站在一邊，然後笑著拉她在身邊坐下。
她感覺到他的掌心很燙，她害怕別人的觸摸，可是他卻例外，那麽自然，不能拒絕。
“那麽，你們，為什麽沒有在一起？”如果是喜歡的人應該會很幸福的成親，在一起一輩子才對，她這麽認為。
“喜歡一個人，不一定要擁有，不一定要在一起的，”逾之耐心的給她解釋，突然又說，“再說，我有說過沒有和她在一起嗎？嗬嗬。”
她想到多年前爹也告訴過她，爹和娘相愛，終究也沒有在一起。但是逾之這樣一時這般一時那般的，她又有些不懂了。
“我不懂你說的，不過，希望逾之哥哥你幸福！也希望孝清姐姐幸福！”
“你已經很久沒有叫孝清姐姐了，你知道嗎？”
有嗎？有多久？
想到以前總是跟著孝清叫姐姐，姐姐，一些畫麵飛如腦海。努力去迴想，隻覺得心口一陣刺痛。
不要想不要想，都與我無關的！
慢慢調整唿吸才將疼痛隱去。
好在逾之正在看天空，沒有注意到。
她知道，自己不能奢望愛，因為有愛她就會喪命。
愛對於她來說，是真正的奢侈品。
她多麽羨慕孝清，可以在一個女子最美麗的時候披上嫁衣。至少，她以為，趙瑜是喜歡孝清的，小時候就看的出來，孝清也是不討厭他的吧。
“逾之哥哥，我這次也會迴去的，你，會想念我嗎？”她知道，王室的大婚那麽盛大，況且都是和她有關係的人，一定不能缺席的。
“會！你呢？會想我嗎？”逾之隨意的問。
“``````”
她不知道怎麽迴答。她一定會想念，在這裏的每一個人。可是，想念或者動情，都是不被允許的。
“我知道了。”不等她迴答，逾之就笑著點頭表示明白。
“啊？你知道？”
“你不用想念我，因為你去哪，我都會在你身邊的。”
一個擁抱。
把冰涼的她抱在懷中是多麽難過的一件事，不論酷暑還是嚴寒，那種涼意是真正的刺骨。
可是逾之居然還在微笑。
“是嗎？”
“是。”
“無論哪裏？”
“無論哪裏。”
逾之放開她，歎了口氣，裝作苦惱“哎，珂兒不在，我又怎好去別人的門口閑坐呢？隻好跟在你身邊，坐你的門口了！”
“原來，你在開我玩笑，我走了。”
莫珂說完就轉身走進房，關上門靠住，捂住了胸口。
“珂兒——早點休息！”
……
“你去哪，我都會在你身邊的，不是玩笑。”
這一句話，逾之輕輕說著，他知道，門裏麵的人是聽的到的。
池塘邊那個鵝黃衣裳的女子像仙子一般，十五六歲的年紀，肌膚雪白，溫潤如玉。一雙大眼睛望著池水，輕輕眨了眨。
她小小嘴巴微微動，念了幾個字，伸出食指在水麵劃了三圈。
一個俏麗的人影浮現出來，那女孩比她年長幾歲，可是神態嬌憨，笑嘻嘻的，發上的銀飾不住搖擺。
“你終於肯理我了！對了，師傅迴來沒有？”那女孩調皮的問道。
她們是通過水來傳遞消息，這是莫珂獨創的“靈犀訣”。
“已經迴來一個時辰了，師姐，”莫珂迴答。
“啊——那她問起我什麽了？你答什麽了？這怎麽辦啊？”她急噪起來，嘴巴一噘。
“師傅沒有問，一迴來就進密室了，不過她吩咐說孝清迴來立刻去見她！”
其實師傅早就料到她會趁機出去玩，隻是這一次沒有睜隻眼閉隻眼，好象有什麽事情。
“師姐，你還是快迴來吧！”
那邊的人連話都沒迴就消失了，隻留下水麵上一陣漣漪。
莫珂看看北院那邊，聖姑最近越來越喜歡一個人呆在密室，經常是幾天也不出來。竹子姑姑也是自己忙自己的，平時大多數時間在藥房。
外頭常說聖姑是清高至極也是奇怪至極的人，連身邊的下人——竹子也是。這十多年來收的徒弟還是如此這般。
大徒弟是雲南王的長女龍孝清，長相大方美麗，已經十九歲妙齡了，性格卻和身上愛著的紅衣一樣風風火火。也不知道最近幾年是不是流行野蠻，愛慕喜歡她的小夥子多了去了，可是這南詔公主一早就許給他人了。二徒弟是中原人，天朝安王的女兒玄陽郡主，可是自小在南詔長大叫莫珂。人小卻心思縝密，不輕易言笑，凡是見過她的人沒有一個不驚異世上有這樣氣質脫俗的女子的。這樣兩個一熱一冷一動一靜的徒弟，不能不說是一種福氣。
可是，這兩個人命運都注定是不平凡的。龍葳葳在多年以前就為她們卜卦，唯有她們在一起相互牽製才能夠得以平和。
孝清敏捷率真，勇敢，法術是她的長處。但是她性格有時候太直，遇到奸險小人恐怕會難以避之。珂兒自小要穩重很多，內心平靜，所以才學的會很多高級煉盅方法，也喜歡研習藥理製毒解毒，並且沒有失誤一直都讓人放心。
龍葳葳這幾天總是在想這兩個孩子的事情。迴想起來，她們還是那麽小，和平凡人家的小姑娘沒有區別，可是現在已經身懷絕技不若一般人了，這究竟是福還是禍啊！
她又想到十年前那件事，有時候當人議論說莫珂才是她最得意的弟子，心裏一方麵安慰，一方麵擔心。的確她把自己的絕學傳授給了莫珂，但她們的氣質太像，同樣的冷淡漠視別人，沒有人情，算是心如止水了。她自己已經體味了其中的苦澀，莫珂現在沒有接觸到太多人所以還不會懂得感情，尚且不會知道自己有什麽痛苦，隻是專心在煉盅之事上，可是多年之後呢？
桌子上一封八百裏加急書信，來自天朝。
這是十年來第二封信。
第一封是在莫珂來一個月內，當時她身中生死劫的事情被封鎖，沒有傳到中原，隻是安王趙晤寫信前來詢問是否適應新環境，還提到長子趙玢突然得了怪病，當時幾日都不知道自己姓誰名誰了，幸虧一個雲遊高人得以施救才康複。那時間剛好是莫珂中盅。後來她趕緊寫信告訴趙晤以後不用再來信，就當作女兒以嫁，也許這樣才能保她一條命。雖然趙晤不明白其中發生了什麽，可知道龍葳葳不會隨便開這樣的口，就再也沒有來信。
這一封信已經擱了一天了。多年前的和親一個月後就要舉行，也就是說，孝清一個月後就要動身去中原，並且是以王妃的身份。原來，一年前，鄭王去世，長子趙瑜繼承封賜，加上突厥在邊境挑釁，趙瑜和趙玢英雄少年迅速平定了糾紛，聖上龍顏大悅馬上下旨完婚。
“什麽？成親？”
孝清一迴來就愣在那裏了。
雖然一早就知道有那麽一天，可是少女變成新娘總覺得那是件很遙遠的事情。
“要我和那個傻子呆子過一輩子？我寧可陪師傅一輩子！”她喝了一口茶，正爾八經的說。
“師姐，你這個比喻不好。我看，你還是去乖乖當王妃吧，你忘記師傅每一次的責罰可是越來越有難度了。”莫珂在一旁勸著。
那倒是真的，依照孝清的性格，在哪裏不是鬧騰，那個悶葫蘆趙瑜說不定還會容忍一點，師傅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我爹怎麽不親自來跟我說？我要迴宮去問問清楚！”
莫珂拉住她，“師姐，你忘記當初你自己也是親口答應了的，他們必定知道你會折騰所以直接叫師傅來開口的，你不去也得去！”
“我——命苦啊！”
莫珂冰涼的手觸碰到身上那一瞬間她就清醒明白了結局，隻是有那麽強烈的不甘心，因為她還沒有遇見那命中注定的真愛啊。
她隻有拖著疲憊的腳，一步一步往北院走去。
莫珂搖搖頭，很是無奈。
十年了，不知道定陽是否一如從前。
就像師傅說的，那裏的一切一切，早就與自己沒有關係了吧！
身旁飄來白衣一角，莫珂也不去看。
“連眼睛都不抬一下啊！”
“在這裏隻有你一人愛著白衣呢！”
是逾之。
這麽多年，逾之依舊是瀟灑自由，仿佛從前那一刻的緊張激動出自另外一個人。
“她都知道了吧？”指的是婚事。
莫珂點了一下頭。
“孝清丫頭這麽大了也該嫁了，真是替那小子捏一把汗啊！”逾之故作感歎，然後坐在了門口的台階上。
她從來沒有問過逾之為什麽總喜歡坐在門口的台階上，但知道每次他假裝很隨意的來到這裏，其實是有意為之。
“你這裏的台階看天空，卻是一番獨有的寧靜！”有一次他就自言自語這麽說著，應該是說給她聽的吧。
“逾之哥哥，你怎麽不找個女子和她共度一生呢？好象從沒聽你說過。”她想想，逾之也二十五了。
逾之怔住了，眼睛明顯亮了一下，馬上又掩飾住眼中的流光。嘴角似笑非笑。
“我沒有和你說過嗎？``````那個我喜歡的女孩？”
莫珂驚訝道，“原來逾之哥哥有喜歡的人了啊！我還``````真的不知道呢！”
她沒有注意到，眼前少年已經長成男人了，雖然還是什麽都一副無所謂，什麽都很灑脫，但是舉手投足都散發的吸引人的魅力，有時候無意中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青草味道，和爹一樣。
也許是自己平時都在忙，或者是經常被孝清攪糊頭腦，真的是沒有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事情和人上。
“嗬，傻丫頭，我當然有喜歡的人了，我，很正常的！”
逾之看她木木的站在一邊，然後笑著拉她在身邊坐下。
她感覺到他的掌心很燙，她害怕別人的觸摸，可是他卻例外，那麽自然，不能拒絕。
“那麽，你們，為什麽沒有在一起？”如果是喜歡的人應該會很幸福的成親，在一起一輩子才對，她這麽認為。
“喜歡一個人，不一定要擁有，不一定要在一起的，”逾之耐心的給她解釋，突然又說，“再說，我有說過沒有和她在一起嗎？嗬嗬。”
她想到多年前爹也告訴過她，爹和娘相愛，終究也沒有在一起。但是逾之這樣一時這般一時那般的，她又有些不懂了。
“我不懂你說的，不過，希望逾之哥哥你幸福！也希望孝清姐姐幸福！”
“你已經很久沒有叫孝清姐姐了，你知道嗎？”
有嗎？有多久？
想到以前總是跟著孝清叫姐姐，姐姐，一些畫麵飛如腦海。努力去迴想，隻覺得心口一陣刺痛。
不要想不要想，都與我無關的！
慢慢調整唿吸才將疼痛隱去。
好在逾之正在看天空，沒有注意到。
她知道，自己不能奢望愛，因為有愛她就會喪命。
愛對於她來說，是真正的奢侈品。
她多麽羨慕孝清，可以在一個女子最美麗的時候披上嫁衣。至少，她以為，趙瑜是喜歡孝清的，小時候就看的出來，孝清也是不討厭他的吧。
“逾之哥哥，我這次也會迴去的，你，會想念我嗎？”她知道，王室的大婚那麽盛大，況且都是和她有關係的人，一定不能缺席的。
“會！你呢？會想我嗎？”逾之隨意的問。
“``````”
她不知道怎麽迴答。她一定會想念，在這裏的每一個人。可是，想念或者動情，都是不被允許的。
“我知道了。”不等她迴答，逾之就笑著點頭表示明白。
“啊？你知道？”
“你不用想念我，因為你去哪，我都會在你身邊的。”
一個擁抱。
把冰涼的她抱在懷中是多麽難過的一件事，不論酷暑還是嚴寒，那種涼意是真正的刺骨。
可是逾之居然還在微笑。
“是嗎？”
“是。”
“無論哪裏？”
“無論哪裏。”
逾之放開她，歎了口氣，裝作苦惱“哎，珂兒不在，我又怎好去別人的門口閑坐呢？隻好跟在你身邊，坐你的門口了！”
“原來，你在開我玩笑，我走了。”
莫珂說完就轉身走進房，關上門靠住，捂住了胸口。
“珂兒——早點休息！”
……
“你去哪，我都會在你身邊的，不是玩笑。”
這一句話，逾之輕輕說著，他知道，門裏麵的人是聽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