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烈抱著她,鼻翼裏滿滿的她的味道,他隻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他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指著一件淡粉色的防輻射馬甲,“這個好看,很適合你的膚色。”


    葉初夏點點頭,“我也覺得這個好看,你等等啊,我看看評論。”她在家沒事,承歡就抱著電腦來教她網購,她才發現原來網上還有這麽方便的東西,隻要她買了之後,就能送貨上門,省了她跑路的功夫。


    “哎呀,這個不好,有說防不了的,我們再看看。”她關了網頁,又重新點開一個,容君烈極有耐性的陪她看了十幾件,最後選定了一件紫色的馬甲拍下來。


    點確定付款後,葉初夏伸了伸懶腰,笑眯眯道:“搞定。”


    容君烈再也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了親,然後將她抱得緊了些,倦倦的問她,“這些天有沒有想我?”


    葉初夏認真的想了想,“有啊,每時每刻都想你,想你在做什麽,想我了沒有,有沒有因為那天失控傷了我而內疚。”


    “對不起。”想起那****滿身是血,他就感到後怕,這些天晚上,他總是從噩夢中驚醒過來,每當那個時候,他就悔恨不已,想親口跟她說聲對不起。


    葉初夏偏頭去看他,笑著點頭,“我原諒你了,不過下不為例,否則我再也不理你了。”她知道那個時候他有多傷,所以不忍心怪他,但是她輕意的原諒不是讓他下次還能這麽做。


    容君烈笑著又親了親她,然後道:“我要再這樣做就不是人。”


    葉初夏笑著去揉他的臉,打趣道:“你本來就不是人呀。”容君烈惱羞成怒,大手撓向她的腰眼,她怕癢,在他身上扭來扭去,笑得差點背過氣去,“哈哈……哎喲,哈哈……我知道錯了,老公……哈哈哈……我知道錯了……親愛的,饒了我吧……”


    她嬌嬌軟軟地喊他老公,喊他親愛的,讓他整個身心都舒暢起來,也不肯罷手,撓得她不停的叫著求著,他這才心滿意足,將她穩穩地抱在懷裏。


    “小九,我答應你,放棄仇恨。”


    葉初夏在他懷裏輕輕一顫,仰頭看著他,她一開口,便覺得喉頭發緊,“你……你說的是真的?”


    容君烈認真的看著她,“對,真的,我放棄仇恨,為了你,為了小魚兒,為了我們即將出世的孩子。”他不想讓兩人再在痛苦裏煎熬了,上一輩的仇恨就讓它隨風而逝吧。


    葉初夏感動得直掉眼淚,她又哭又笑,大叫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君烈,謝謝,謝謝你。”


    得需要多少愛才能做到這一步?他肯為了她退讓至此,怎讓她不感動?


    容君烈看著她哭鼻子,連日來的沉重卻一掃而空,終於將她擁進懷裏了,這一次,無論發生了什麽事,他都不會再放開她的手。輕柔的替她拭去了淚,他心疼道:“別哭了,不是該高興麽,小心以後生個孩子出來也愛哭鼻子。”


    葉初夏拭淚,嬌嗔的瞪他,“我這是喜極而泣,早知道我去相親就能讓你做出決定,我該早一點去的。”


    想起這事,容君烈就十分生氣,看她今天悉心打扮是為了去跟別的男人相親,他更是打翻了醋壇子,手指拔弄著她的係脖,不悅道:“你還說,從來沒見你為了見我而這麽認真打扮過。”


    聽他抱怨,葉初夏嗬嗬笑起來,“誰說的,我今天不也是為了見你才這麽用心打扮的麽?”為了要達到讓他吃醋的效果,她已經很賣力的打扮了,像這種深v領設計與下擺開叉的裙子,平日裏打死她,她也懶得穿一迴。


    “你就算準了我會去?”容君烈不滿的嘀咕。


    “沒有。”她老老實實的迴答,“我知道讓你在我跟仇恨之間取舍會很難,所以我地耐心的等,等著你想通,事實上,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在乎我,老公,除此一事,以後你做什麽,我都不會再逼你。”


    “我去玩女人呢?”


    葉初夏想起那天在醫院裏那個尖酸刻薄的女人,手上毫不客氣地擰向他的腰,聽到他哀嚎聲,她叉著腰作河東獅狀,“那你就等著迴來跪床沿。”


    不一會兒,李方涵拿著報表進來,容君烈將葉初夏支到沙發那邊去,自己認真看著報表,然後與李方涵商討著細節,最後他道:“方涵,你跟著我許多年了,你的處事能力我非常欣賞,我現在升你為副總經理,以後你就獨擋一麵。”


    李方涵吃了一驚,結結巴巴的道:“總經理,我……”


    “好好幹,你的前途無限量啊。”容君烈拍了拍李方涵的肩,讓他出去了。葉初夏在沙發那邊聽著兩人的對話,詫異地看著容君烈,“你們剛才?”


    問到這裏,她又不知道該怎麽問下去,這些日子她雖然閉門不出,也一副不關心世事的樣子,其實她每晚都在關注財經新聞,自然知道艾瑞克集團聯合幾大企業打壓容達集團的事,景柏然態度很強硬,打著為女兒討公道的旗號,將容達集團逼入絕境。


    葉初夏要逼容君烈放棄仇恨時,還覺得自己挺自私的,爸爸聯合打壓他,她也欺負他,他還能夠為了她放棄仇恨,讓她既感動又內疚。


    “我打算放權,這些年在y市打拚,我已經累了,我現在的身家,夠我們揮霍下半輩子了,所以我不打算再拚,如果你爸想要容達集團,我就當是給你下的聘禮,如何?”容君烈走過來抱起她,讓她坐在自己懷裏,鄭重道。


    葉初夏一時哽咽住,容達集團是他的心血是他的王國,為了她,他說棄就棄,“君烈,對不起,我先前錯怪你了,對不起。”


    “若是真的覺得對不起我,就拿下半生來補償我,好不好?”


    葉初夏又哭又笑,再也不懷疑他對自己的愛了,她用力點頭,“嗯。”


    容君烈滿意地看著她,偏頭吻了吻她,道:“等這裏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們就帶小魚兒迴馬爾代夫,我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


    “好。”


    當晚容君烈將葉初夏帶迴了淺水灣的別墅,白有鳳見到葉初夏時,眉目間的恨意怎麽也掩飾不住,她氣得直叫囂,“君烈,你為什麽把她帶迴來?”


    容君烈擁著葉初夏,靜靜地看著白有鳳,“她是小魚兒的母親,是我的妻子,我為什麽不能將她帶迴來?”


    “君烈。”白有鳳氣得發抖,“你忘記你答應過我的事了,你想我再死一次麽?”


    容君烈眉頭揪在一起,“媽,你不用威脅我,上次你自殺的事,你的主治醫生已經告訴我事情的真相,你舍不得死,我也不會受你的脅迫。”


    那天去接白有鳳出院,他順便去問了醫生她的情況,醫生告訴他,白有鳳根本就沒有自殺,而一樁自導自演的戲。當時他聽了醫生的話,心都涼了半截。


    在白有鳳心目中,仇恨永遠比他重要。


    即使這些天她看著他意誌消沉,看著他在痛苦與絕望中倍受煎熬,她也隻當沒看見。她從來沒當自己是她的兒子,他隻是她複仇的工具。


    “你說的是什麽話,你也不怕天打五雷轟麽,我怎麽養了你這麽個不孝子,明明知道她是你仇人的女兒,你還跟她攪和在一起,你是不是要將我氣死了才甘心?”白有鳳氣得捶胸頓足,她以為君烈與葉初夏已經沒有可能了,沒想到他們兩人還是走在了一起,到底要怎樣,才能夠讓兩人徹底的分開。


    容君烈不說話,攬著葉初夏往樓上走去,葉初夏看了一眼白有鳳,拍了拍容君烈的手,輕聲道:“君烈,讓我跟伯母說幾句話吧。”


    她畢竟是他的母親,他能夠為她做出那麽大的讓步,她也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贏得白有鳳的認可,雖然她知道這很難,可是不試怎麽知道就不行?


    容君烈擔憂地看著她,在她堅定的目光下,他隻好轉身上樓。


    容君烈一離開,白有鳳也不裝可憐了,她憤恨地瞪著葉初夏,“賤人,你不要以為勾引了君烈,我就拿你沒辦法,總有一天,我會讓君烈看清你的真麵目。”


    葉初夏皺了皺眉頭,以前她與白有鳳相處的時間不多,在她的印象中,白有鳳的形象總是高貴典雅,說話也張馳有度,從來不肯說半句與身份不符的話。


    她一直都記得,那年容君烈帶葉琳去了曼哈頓容宅,她被葉琳設計後,白有鳳恨鐵不成鋼的說她,那是她第一次失了風度,可是她被她罵得很高興,因為她終於不再冷冰冰的將她當外人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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