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夏終於感覺到危險,大腿根處被一根熱熱燙燙的東西頂著,她像被燙著般,連忙跳起來,後背再次撞到方向盤,她哀嚎著倒在容君烈身上,想死的心都有了。


    容君烈再次悶哼,差點被她撞成內傷,看她在他身上不知死活的掙紮,右腿時不時刮到他雄起的欲望,他忍無可忍,切齒道:“葉初夏,你該減肥了。”


    其實她很清瘦,這兩天大病一場,巴掌大的小臉已經能清楚地看到顴骨,可是此刻她重重地跌在他身上,壓得他喘不過氣,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讓她減肥。


    葉初夏炸毛了,女人除了年齡是禁忌以外,還有就是身材。她也不著急下來了,呲牙裂嘴的坐在容君烈的腿上,當然是極小心的避開他大腿處的小帳篷,“說我肥是吧,我還就不下來了,壓死你。”


    容君烈睨著她,雙眼危險地眯起,下身腫脹不休,偏偏這小女人還不知死活的撩撥他,既然她沒有這個自覺,他不妨讓她知道男人是經不起撩撥的,“你確定你不下來?”


    葉初夏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睥睨他一眼,神情自傲極了,她上下晃了晃,說:“你求我啊,求我我就下來。”


    容君烈冷冷一笑,他撐起上身,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危險的說:“那就看待會兒是誰求誰了!”說完他一手繞過去扣住她的頭逼向自己的唇,一手扣住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眼看著自己離他越來越近,葉初夏慌了,大腿根處感覺到他的欲望越撐越大,似乎就要破褲而出,她這才感覺到害怕,掙紮著要從他身上下來,卻被他的手牢牢扣住。


    兩人的唇漸漸貼合在一起,她似乎聽到他滿足的歎了一聲,緊接著他更兇猛的掠奪起來,他啃咬她的唇,帶著銳不可當的氣勢席卷她的唇舌。


    葉初夏呆愣片刻,胸口被他的大手捏住,又疼又麻,她很快迴過神來,也顧不得身心悸動,用力推他。


    可她哪裏是他的對手,他單手就能將她牢牢扣住,她拚了命才能拉開一點距離,可是他輕而易舉的就能毀了她的努力,她不是不沮喪的,她看著閉目享受的大色魔,她靈機一動,用力推他時同時甩了他一巴掌。


    當時車廂裏出奇的靜,所以那一耳光特別響亮,容君烈被她打得懵了,她趁機縮迴副駕駛座,義正詞嚴的衝他吼道:“容君烈,我再重申一遍,不愛我就別碰我。”


    耳邊嗡嗡作響,葉初夏的聲像舊式的單放機卡帶,斷斷續續的傳進他大腦裏。對於他來說,女人隻分他要與不要兩種。葉琳是他要的,並且打算共度一生的,可是她背叛了他,留給他一個成謎的背影。


    他在這個謎團裏困了三年,以為那就是愛情,可是為什麽獨獨少了一些悸動?


    而麵前這個小女孩,她偶爾單純倔強,偶爾嫵媚懺弱,偶爾純真可愛,偶爾風情萬種。她不特別亮眼,卻總是用她獨特的方式強勢地闖進他的心,也許他能夠理解自己為什麽麵對她時總少了一點冷靜與理智。


    容君烈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下身的那個點上,但是他突然不想再進逼。身體與身體撞擊出來的旋律永遠是那麽單調,這一次,他想慢慢來,慢慢學會收獲……她所說的愛情。


    葉初夏打了他一巴掌,正膽戰心驚時,卻見他莫名的笑了,她更是膽寒。在商場上心狠手辣、齜牙必報,眾人送一外號“冷麵羅煞”的他,結結實實挨了她一巴掌,他會怎麽對付她,可想而知。


    她正等著他冷笑後再結結實實的迴她一巴掌,結果他拍了拍褲子上的泥土,若無其事的啟動車子,直到開出去老遠,他都沒半點反應,這迴換葉初夏懵了。


    他就算不迴她一巴掌,總該也有點生氣之類的表示吧,可是瞧瞧他的樣子,就跟沒事兒一般。他越是這樣,她心裏就越虛得發毛,小心翼翼地觀察他半天,他還是沒有動靜。


    她剛要鬆口氣,他就有動靜了,舉起右手來,她嚇得連忙向車門縮去,卻見他的手伸向檔杆換檔。她輕輕的籲了口氣,又暗罵自己沒出息,就這樣也被他嚇得半死。她怕他幹什麽?是他先欺負她的。


    想到這裏,她的唇到現在還麻得沒有感覺,心裏越是忿忿不平,索性也擺起譜來不理他,扭頭看向窗外。


    從後視鏡裏看到她鬧別扭,容君烈心情大好。她的頭發亂亂的頂在頭上,像個小雞窩,他忍不住伸手想要揉揉她的小腦袋,她卻反射性的靠緊車門,就好像他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似的。他垂下手放在擋杆上,若無其事的換檔,心中卻在歎,自己的人品在她心中有那麽糟嗎?


    窗外的景物越來越熟悉,葉初夏的神情雀躍起來,她上車後一直沒問容君烈他們要去哪裏,冥冥之中卻又猜到他會帶她去哪,所以當那塊標誌建築出現在眼瞼時,她驚喜莫名。


    “我們這是要去看爺爺麽?他老人家身體好麽?還有媽媽,是不是還老繃著臉,我都跟她說了,要常笑,要不然時間久了,會麵癱的。”葉初夏興奮極了,說起話來手舞足蹈的,很有意思。


    容君烈汗,難怪媽媽一直不喜歡葉初夏,他總算找到問題的症結所在了。他假咳了兩聲,說:“小九,其實你可以換種委婉的方式勸她,媽媽……她不喜歡太直白的話。”


    說話間,車子已經轉進容家大門,向裏開了一段距離,在一座城堡似的房子外麵停下來。葉初夏迴到這裏,比迴到自己家還開心,她推開車門下車,像一隻蝴蝶一樣翩翩飛向城堡的大門。


    而就在這時,白氏扶著焦急的容老爺子從裏麵走出,葉初夏笑得更開心了,一下子撲進容老爺子懷裏,笑著說:“爺爺,可想死我了,您好嗎?血壓有沒有降下來?”


    容老爺子很高興,但一想到她迴y市後連電話都少打了,又立即板著臉訓她,“看到你,我的血壓就升上來了。你還知道關心我這個老頭子,我以為你有了老公就忘了爺爺了。”


    他吃醋,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在場的眾人聽得一清二楚,葉初夏害羞,搖著容老爺子的手臂撒嬌,“爺爺。”容老爺子心滿意足,向她努努嘴,示意她去哄白氏。


    葉初夏其實很喜歡白氏,聽爺爺說容爸沒死之前,她也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好姑娘,後來容爸突然去世,她的性子就變得陰冷,但總歸來說還是一個麵冷心熱的人。


    她鬆開容老爺子,轉而撲進白氏懷裏,白氏嫌惡的往邊上一讓,本意是想讓她撲空,哪裏知道她迴迴都狡猾,似料準了一般,還是準確無誤地撲進她懷裏,“媽媽,我想你了。”


    白氏被她抱滿懷,臉色極不耐煩,但是整顆心已經軟了。這個小丫頭,不管她怎麽給她臉色看,她都一如既往的討好自己,讓她一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就封閉的嚴嚴實實的心悄悄裂開了一絲細縫。她推了推她,不耐煩的道:“當著大家摟摟抱抱的成什麽體統,別以為向我撒嬌,晚上就可以不洗碗。”


    葉初夏的俏臉立即變得苦哈哈的,納悶道:“您怎麽知道我在打這主意?”


    她的樣子逗得白氏菀爾一笑,一邊作勢要打她,一邊笑罵:“你這個鬼靈精的丫頭。”隨即又瞧見她臉色有些發白,她收迴手,淡淡說:“瞧著你壯得跟頭牛似的,怎麽也成了繡花枕頭外強中幹。”


    葉初夏才在車上被容君烈罵該減肥了,這會兒白氏又說她狀得跟頭牛似的,她心裏一陣鬱悶,小聲嘀咕:“果真是母子,連打擊人的話都說得一模一樣的。”


    白氏沒理她,抬頭望著容君烈,表情始終淡淡的,她說:“進去吧,有客人到。”


    “嗯。”容君烈輕應了一聲,眉目間的神情如她一般冷淡,再也沒有別的話說。


    葉初夏聞言,狐疑的掃了兩人一眼,然後扶著容老爺子的手向裏麵走去。窗明幾淨的客廳裏,葉琳背光而站,看著他們一家四口緩步走進來。葉初夏正湊在容老爺子耳邊說著什麽,容老爺子臉上向來冷硬的線條變得柔和,容君烈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一家人其樂融融。


    她突然覺得自己出現在這裏是多餘的,死死的捏緊拳頭,她才能抑製胸口翻騰的嫉妒。三年前若是她沒有一時衝動跟程楓劈腿,那麽此刻站在他們中間的會是她。


    葉初夏正跟容老爺子說白氏與容君烈的壞話,容老爺子聽得高興,“哈哈”大笑,他爽朗的笑聲驚醒了葉琳,她斂了斂滿心的妒意,笑盈盈道:“君烈,小葉子,你們迴來了。”她的語氣,焉然已經把自己當成了這個家的一份子。


    葉初夏聽到她的聲音,臉上的笑頓時僵住,抬頭看見葉琳款步而來,她心口漫起一股尖銳的痛。他已經把六姐帶迴家見家長了,為什麽還不肯答應離婚?難道他也想像那些豪門世家一樣大小老婆娶一堆?


    “六姐。”葉初夏強笑著向葉琳點點頭,心裏很不是滋味。再看容君烈,在看到葉琳的那一瞬間,他的魂魄似都飛到她身上了一般,她的心情更是一落千丈,連強擠出的笑容都顯得虛假,她索性不再裝,木木地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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