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伯國國人都有個破毛病,那就是喜歡圍觀看熱鬧。郝強與獨眼龍三人的拚鬥,很快便受到了過往行人和旅客的駐目關注。但看熱鬧的人們,又怕殃及魚池,於是,在郝強他們的遠處,組織成一個大圓圈。

    在候車室的窗子後麵,有兩個特殊的看客。從廣場到候車室,需要凳上幾級台階,因為地勢高,所以能夠看清廣場上的打鬥。其實,即使圍觀的人群擋住了視線,他們同樣能看得清清楚楚。

    兩人中,一個臉長的象個冬瓜,一個臉扁得象個柿子,他們都是四十好幾的樣子。

    眼看著廣場上的戰鬥快要結束了,那個變臉柿子似乎有點急不可耐:“師兄,怎麽還不動手?難道你怕監真會?”

    監真會是一個神秘但卻很有權勢的組織。其職責主要是督查修真者的行動,專門處治那些為非作歹的修真敗類。不過,任何一種遊戲規則都是約束弱者的,假若是一個大乘期怕乃或度劫期的人物大展雄風。那麽,那個所謂的監真會,也就隻有看戲的份。

    “監真會?咱們暗施殺手,他們去查個鬼?師弟,你沒有看見剛才那個鬼叫的小姑娘?”冬瓜冷哼道。

    “她?那個小不點?她能咋的?”

    “你可別小看她,他可是最護短的天罡門門主的孫女!你嫌你命長了?”

    “管他啥事?”

    “你眼睛瞎了?不關心他,她會那麽鬼叫?”

    “那獨眼龍他們?”

    “那三個蠢貨?死了活該,也就獨臂還算聰明,知道撤掉內力,不動聲色去偷襲!”

    “師兄,我覺得那小子有點奇怪。”

    “是啊,我弄不明白那東西怎麽會跑到他的肚子裏去呢?按道理他隻要動個手指頭就能撂倒獨眼龍三個,為啥他又拚的那麽吃力,還有他肚子上的那個盒子,竟也能吸收真氣,真讓人不明白啊!”冬瓜疑惑不解。

    “師兄,那麽我們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走人!獨眼龍他們是死定了,師弟,記住,以後不要去惹那娃兒,兇險的很!”

    就在這對師兄弟交談結束之際,打鬥場上卻突然平靜下來。

    郝強的拳頭因為突然昏厥,力道沒有用盡,因此並沒有把獨臂老三的胸打穿到背。但是卻把他變成了一個支架,郝強借此能夠暈而不倒。

    觀望,靜靜地等了片刻,見場中沒了動靜,他們的心被逗了出來,都小心翼翼地躡手躡腳圍了上來。

    警笛長鳴,救護車哀號著,火急火燎地疾馳而來。按慣例,警察收屍,醫生救人。

    “吱——!吱——!吱——”幾聲刺耳的刹車聲響過之後,呯呯碰碰從幾輛警車和救護車跳出一群警察和一大群穿白大褂的醫生護士來。

    今天帶隊急救的是位年輕的醫生,他正是郝強在莽江醫院急救室遇到的那一位。醫生姓麻,長相奇特,頭呈倒三角錐形,就像那種名叫“烙鐵頭”的毒蛇腦袋。

    一跳下車,首先映入麻醫生眼簾的,就是郝強那屹立不倒的光輝形象。

    咦?他這麽跑到省城來了?膽子不小啊,竟敢在省城打架!看樣子好像是昏過去了。站著暈?牛啊!有個性!

    當麻醫生的目光掃及獨眼龍、一隻耳、獨臂的尊容時,心裏一驚,臉色驟然大變:這三個家夥怎麽會在這裏出現?還與姓郝的小子幹上了?

    麻醫生與修真界頗有些淵源,知道一些獨眼龍他們的事,他們三人本性兇殘,殺心太重,分別被逐出師門,可以算是半吊子修真者。被踢出山門之後,三人臭味相投,在江湖上闖出了“三缺一”的名號。照理說,他們三人的修為是不可能與郝強這麽個小子幹上的。

    經警醫合作,鑒定鬥毆現場三死二暈。

    三死當然是獨眼龍三個。一隻耳是暈倒後,翻轉的下巴堵塞了鼻腔,窒息而亡;獨眼龍是咬舌自盡;獨臂則是胸腔破裂骨折而產生劇烈的應激反應,導致深度昏迷,因沒能及時搶救,而永遠暈了過去。

    二暈,一個是呂老師,另一個當然是郝強了。

    醫生對死人是不感興趣的,死屍自有法醫來料理。

    呂老師並無大礙,僅僅是昏死過去而已,他很快就被抬上一輛救護車拉走了,而郝強卻有點麻煩。

    “立即輸血!”看他郝強麵白如紙,再不搶救隻怕要一命歸西,麻醫生果斷地發號施令。

    幾個護士緊張地行動起來,救護車裏是備有o型血的,用於急救失血過多的傷患者。

    “醫生!”一個留著波浪式發型的小護士怯怯地叫道。

    麻醫生最恨急救時磨磨蹭蹭的,於是微怒道:“他能站著暈,你們就不能站著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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