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雪看他這副一如當年的冷漠神情,不在意的笑了笑。


    “這麽多年過去,薛安淺還是一如當年巾幗不讓須眉,瞧瞧這武打戲的動作,行雲流水,無人能及。可畢竟吊著威亞,難說會不會遇到什麽意外,樊總這麽疼愛老婆,怎麽忍心讓她親自去拍這場戲?”


    樊勵琛淡漠的說道:“她已經離開慕家,你不用再把她當成眼中釘看待,她在工作上的努力,是你遠遠都比不上的。她也不是什麽弱女子,一場武打戲為難不了她。”


    李小雪笑了下,“工作?女人這輩子的工作就是嫁一個好男人,一個有著好家世的女人,可能連嫁給好男人都不需要。我就是這麽幸運的女人。她的勞碌命,我確實比不了。”


    樊勵琛轉過頭,深沉的目光看著她靚麗的容顏。


    李小雪看他正眼來看自己,婀娜的向他走了過去償。


    李小雪看他這副一如當年的冷漠神情,不在意的笑了笑。


    “這麽多年過去,薛安淺還是一如當年巾幗不讓須眉,瞧瞧這武打戲的動作,行雲流水,無人能及。可畢竟吊著威亞,難說會不會遇到什麽意外,樊總這麽疼愛老婆,怎麽忍心讓她親自去拍這場戲?”


    樊勵琛淡漠的說道:“她已經離開慕家,你不用再把她當成眼中釘看待,她在工作上的努力,是你遠遠都比不上的。她也不是什麽弱女子,一場武打戲為難不了她。”


    李小雪笑了下,“工作?女人這輩子的工作就是嫁一個好男人,一個有著好家世的女人,可能連嫁給好男人都不需要。我就是這麽幸運的女人。她的勞碌命,我確實比不了。”


    樊勵琛轉過頭,深沉的目光看著她靚麗的容顏。


    李小雪看他正眼來看自己,婀娜的向他走了過去。


    李小雪言笑晏晏的說道:“樊總,你可是我有這份好命運的大恩人,如果大恩人有什麽需要我幫助的,盡管提就是,小雪一定會幫忙。”


    薛安淺吊著威亞懸在半空,遠遠瞥見李小雪緊站在樊勵琛的身邊,那臉上的笑容嬌羞又燦爛,簡直讓她心裏被噎住了一般的難受。


    她這一分神,整個動作也出現了嚴重的失誤。


    “呀,你看,出現意外了吧,樊總,我看你還真是不愛自己老婆,竟然置她於危險之中。”李小雪驚唿了一聲,伸手要搭在他的肩上。


    樊勵琛直接避開,說道:“我確實不愛她。”


    李小雪怔住。


    “安淺,你怎麽樣?剛才沒事吧?”剛落地解開威亞,李小小立刻火燒眉毛的向她跑了過去,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確信她並沒有受傷。


    “我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李小小長籲了一口氣,以前也沒有專門去安淺劇組探過班,沒想到她演戲的時候會有這麽多可能出現的危險,簡直看的她提心吊膽。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李小小發現安淺有些目光飄忽,頃刻間她發現一個事實,小淺差點出了事情,可她同一個劇組的老公並沒有出現在關心的人群裏。


    對安淺的心疼,讓她對那男人無比憤怒。


    薛安淺的眼神向遠處看了過去,樊勵琛身邊已經沒有了李小雪的身影,他大概根本就沒有發現自己剛才差點因為他的原因遇到危險。


    更別提像別人一樣對她心裏有那麽一絲絲的關心。


    “演員換裝,準備下一場。”孫大明在確定安淺沒事之後,揚聲對眾人喊道。


    薛安淺收斂起心酸,跟著劇組的人去換裝,路過樊勵琛的時候,她沒能忍住停下了腳步。


    “你剛才聊天聊得很開心是不是?”她壓低聲音問他。


    “演技差,就不要對著別人發火。”


    薛安淺一口鬱氣哽在了嗓子眼,哼了一聲,準備大步離開。


    樊勵琛跟在她的身後,淡漠道:“下場戲你要被水桶潑,這感覺應該是比用杯子潑水要痛快的多,你說是不是?”


    薛安淺:“……”


    走在薛安淺身邊的李小小對男人的冷嘲熱諷簡直聽得一清二楚,她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後麵。


    四周人都散開。


    樊勵琛目光看著停留在自己麵前的女人。


    女人的模樣很年輕,有著一張比較像娃娃臉的清秀臉龐,雙眸緊緊盯著他,一副恨他恨得咬牙切齒的模樣。


    “我早就想找你好好談談,現在正好。”女人的聲音板的很嚴肅,對他很不滿的樣子。


    樊勵琛視線淡漠,麵孔清冽,浮著嚴肅的態度。


    “你說話,你為什麽對安淺這麽無情?她剛才差點受傷你沒有看見嗎?是誰允許你還說傷害她的話,你有沒有一點良心,你到底是不是她的老公?”


    要不是顧忌著這裏是人多吵雜的劇組,李小小一定狠狠給他一巴掌,再大吼著質問他。


    對麵男人疏離的表情沒有一絲的變化,轉身就走。


    李小小攆了過去,氣憤的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安淺這麽好的女孩子,我不容許你傷害她,你到底聽沒聽見?”


    樊勵琛視線停在她拽著自己衣服的手,低沉冷漠的聲音說道:“放手。”


    李小小實在忍無可忍,眼瞧著抬手就打算狠狠給他一個拳頭。


    顧天楠驚唿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老婆住手!”


    顧天楠大步的跑了過來,心有餘悸的看著她的動作。


    他迴了一趟公司迴來,沒想到竟然看到這麽一幕,他家溫柔可愛的老婆什麽時候竟然會揍人了?


    顧天楠將愣住的李小小直接拽到身後,目光看向樊勵琛。


    樊勵琛凝聚不動的視線仍舊淡墨如水,冷漠的視線看了他一眼,直接闊步離開。


    “顧天楠你攔著我幹什麽?”


    聽著身後小女人氣憤的聲音,顧天楠迴過頭,說道:“怎麽迴事?你怎麽還想揍人?我是你老公,讓你揍兩拳也就算了,你怎麽還揍別人?”他哭笑不得的問。


    “我揍他怎麽了?我還打算揍扁他呢。”李小小氣急敗壞的說。


    顧天楠扶額,“他怎麽惹到你了?”


    李小小指著他說道:“他還真是狠狠惹到我了,我去找小淺了,你別跟著我。”


    “老婆,你不會跟我生氣了吧?”顧天楠有那麽點心有餘悸的問她。


    “是,我跟你很生氣很生氣!”李小小死死咬牙切齒的說,眼神狠狠的剜著他,然後才頭也不迴的小跑著離開。


    顧天楠錯愕的愣在原地,還沒怎麽反應過來。


    ……


    化妝間。


    整間化妝間,除了樊勵琛和戚宇沒有別的人。


    顧天楠高大帥氣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悠哉的倚在門框上。


    樊勵琛的視線瞥了他一眼,態度不鹹不淡,仍舊是那個冷漠的樣子。


    戚宇認真的看了顧天楠兩眼,撫著下巴說道:“不是說外甥長得像舅嗎?這也不像啊,我深刻的覺得,你這外甥長得比你帥。”


    樊勵琛不置可否,就跟沒聽見他說的話一樣。


    顧天楠掀起薄唇,問道:“小舅,你是怎麽惹到我老婆了?”


    “我沒有向你解釋的必要。”樊勵琛倚在座椅上,雙腿交疊。


    “那好,你可不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麽你會出現在這裏?”顧天楠闊步走了進來,雙手放在褲兜裏,氣息從容,“咱們兩家公司的合作項目正是最繁忙的時候,你卻撂下公司成山的事情跑到這裏當男主角,這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戚宇目光在兩個人之間瞧了一圈,咳了一聲,說道:“我覺得知道原因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可不能讓別人知道。”


    顧天楠玩味的說道:“這件事如果讓媒體知道,這部劇一定會轟動,樊氏集團也會轟動,嗬嗬,影響很大哦。”


    樊勵琛看了眼腕表,唇角因為說話清淺的勾動,“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這裏是a市,不是b城。”他停頓了一下,說道:“晚上慕家的酒會,你和你老婆都不許去。”


    顧天楠:“……”


    看著樊勵琛從化妝間離開,戚宇聳了聳肩,一副打死也堅決什麽也不說的態度。


    顧天楠眯了眯眸子,嘴角意味深長的一笑。


    ……


    燈火闌珊,天色漸晚。


    李小小催促坐在酒店還沒開始打扮的薛安淺。


    “今天可是你們家的酒會,你怎麽還不快點打扮,咱們好出發。”


    坐在窗台看著外麵的女人沒有吱聲。


    李小小猶豫的問道:“你不會還在生氣今天白天的事情吧?”


    “小小,你能不去嗎?”薛安淺轉過臉,一行清淚落在她的臉頰。


    李小小被這一幕嚇了一跳,她放下手裏的禮服,大步向她走了過去,慌張的幫她擦眼淚,“小淺怎麽了?”


    薛安淺抱膝坐在那裏,神情很傷心。


    “我現在這個樣子,不想迴去。”


    “你是怕你姐姐傷心?”


    薛安淺蠕動了下嘴角,似乎有很多話,卻都說不出來一樣。


    李小小信誓旦旦的保證道:“好,我不去。”


    薛安淺一下子抱住她,讓自己很脆弱的靠在她的身邊。


    李小小心裏一陣又一陣的心疼。


    顧天楠的電話打了過來,李小小從房間走了出去。


    打扮妥當,一身西裝革履的顧天楠看著李小小,說道:“怎麽了?怎麽一副不大高興的模樣?”


    “晚上酒會你自己去好了,我現在走不開,小淺心情不好,我要呆在她的身邊。”李小小的語氣還是很差,對他也沒有個好臉色。


    顧天楠蹙了下眉峰,“那好吧,你今晚還住這裏?”


    “是。”李小小點頭。


    顧天楠讓她早點休息,自己一個人離開。


    顧天楠剛乘著電梯下樓,走向酒店旋轉門外的黑色豪車,一道身影正佇立在車前。


    “顧總,好久不見。”徐安對他說道。


    顧天楠挑了挑眉峰,雙手抱臂的站在那,說道:“慕家這是藏了一個多大的秘密,需要小舅把我盯得這麽緊?”


    徐安笑,將手裏的請柬拿了出來,“這是顧總今天丟的請柬,慕家的酒會,從來隻認請柬不認人。”他說著,將請柬直接撕掉,“我們樊總的吩咐,顧總見諒。”


    顧天楠笑出聲,眸光裏漆黑幽暗。


    “顧天楠,你怎麽還在這裏?”女人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顧天楠迴過頭,看著向他走過來的李小小。


    “怎麽出來了?不是要守在好閨蜜的身邊嗎?”


    “媽剛才打來電話,讓我去鑒定古董。”


    “鑒定古董?”顧天楠視線刷的看向徐安。


    徐安笑的一絲不苟,“既然顧總有事,我就先走了。”他說著,從兩個人身邊走過。


    徐安的身影漸行漸遠。


    李小小看著顧天楠說道:“媽說她多年前的一個朋友最近新買了一件古董,讓我過去看看是真的還是假的。”


    李小小很糟心,她不記得邵夢淩的資料上有寫她會鑒定古董真假的事情啊。


    還好一出門就遇見了顧天楠,也許可以用他江湖救急。


    不過,她要小心一點,不能讓顧天楠發現她並不知道真的邵夢淩到底會不會鑒定古董真假。


    顧天楠將她的表情思慮全部收盡眼簾,壞心眼的說道:“沒想到媽將你這個本事都了解清楚了,走吧,我做你的專屬司機。”


    “什嗎?”李小小驚叫。


    “這麽吃驚我親自為你開車?”


    “不是不是啊。”不是啊,邵夢淩竟然真的會鑒定古董,那她要怎麽辦?


    好衰啊,她為什麽要假扮全能女神?


    ……


    “就是這個青花瓷瓶,夢淩你幫阿姨好好看看。”


    李小小保持著得體的笑容,心裏已經在開始哀歎。


    她在青花瓷瓶旁把腳步放的很慢的走了一圈,又裝模作樣的拿著準備好的放大鏡仔細觀察。


    “阿姨,這個青花瓷瓶您花了多少錢買的啊?”問問價格,心裏也許能有個底,能蒙對。


    “還好,花了一百萬。”


    一百萬?就這麽個瓶子?好值錢。


    李小小看著瓶子的目光充滿了驚歎,腦瓜子也開始快速的轉,既然敢把瓶子賣一百萬,怎麽也不能假到哪裏去。


    可是就這麽說真的,要是以後它就是個假的,那可是丟了假婆婆的臉,假婆婆還不得對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可是它是真的,自己說成了假的?


    也不行不行。


    “夢淩,怎麽了?”顧天楠滿含關切的問她。


    “老公,我現在大概的看了一下,應該是……”


    “我就知道是假的。”顧天楠立刻接口說道。


    李小小愣神。


    顧天楠大步走了過去,說道:“這些年我也拍了不少古董,對這些古董還稍微了解一些,這個青花瓷瓶的製作和上麵彩繪的顏色都有問題,底下的年代,果然。”顧天楠將瓶子抬了起來,看著底下的字說道:“這就是一個假的。”


    “阿姨沒錯,這就是個假的,阿姨您的一百萬,打水漂了。”


    李小小說完,心裏沒來由的漏掉了半拍,抬眼看著顧天楠,顧天楠仍舊神色未變。


    還好還好,不是顧天楠試探的表現。


    她怎麽會想到試探去了。


    李小小後背沁出冷汗。


    兩個人從豪華大別墅走出,顧天楠伸手去牽她的手,她的手心,有著薄薄的汗水。


    看來剛才真是緊張壞了。


    “老公。”


    “嗯?”顧天楠輕聲出聲。


    李小小迴握住他的手,抿了抿嘴角說道:“牽著我的手漫步開不開心?”


    “當然開心。”


    “既然開心,那咱們就放慢腳步走迴車邊,好不好?”


    顧天楠臉上的笑容加深,“好。”


    夜晚的風透著絲絲的涼意,卻感覺不到太大的冷的感覺。


    身邊男人還是將身上穿的西裝披到了她的身上,帶著男人身上氣息的味道就那麽縈在了她的心尖。


    李小小抬起頭,正對向他深邃漆黑的桃花眸,他有一雙很漂亮的眸子,配著他凜冽又讓她感覺溫暖的唇,就像天上的月亮一樣,雲朗風清。


    ……


    一轉眼,從a市迴到b城已經兩個星期。


    李小小每天腳不離地的在顧氏頂層忙碌著,她的工作似乎越來越多。


    這樣充實的家和公司兩點一線之間忙碌的日子,有時候讓李小小都恍惚,自己到底在做什麽?


    不是去顧家隻是為了抓緊每一分每一秒尋找母親的蹤跡嗎?


    怎麽會有點貪戀現在安靜的生活?


    “邵夢淩,你又發呆。”同事拍了她一下,將一份資料遞到她的手裏。


    李小小立刻把資料接了過來,歉意的說道:“抱歉。”


    “以後注意一點,尤其現在這麽忙。我跟你說,夏初冉說話就要來咱們顧氏了,你不好好表現留個好印象。”


    “我知道,謝謝。”


    “邵夢淩。”


    李小小這邊剛轉個身,又有人叫她。


    “銷售部晚上有個應酬,你今天晚上跟著過去。”


    “我跟著去?”李小小詫異,銷售部的事情和她一個總裁的秘書有什麽關係?


    同事說道:“這個應酬很重要,你就是代表總裁去的。”


    “我代表顧總?”


    “當然。說實話,邵夢淩你是和顧總有什麽親戚關係,還是和顧太太有親戚關係?”同事壓低聲音問她,就目前來看,她並不覺得這個女人是個壞女人。


    李小小嗬嗬的笑了兩聲,“不是親戚。那我先去準備了。”腳底抹油開溜,留下一頭霧水思維差點想岔的同事。


    ……


    燈光昏暗的走廊,徐俏扶著醉的東倒西歪的周宸舒,從來沒有看見過清冷之姿的男人會變成現在這麽頹廢的樣子。


    就算有再大的愁,就真的能一醉解千愁嗎?


    男人倚在牆邊,伸手扯了扯脖頸係著的灰色格子領帶,西裝的衣扣解開,裏麵白色的襯衫雪白的猶如他現在的臉色。


    “總裁,我送你迴去。”


    “不用了。”男人說話的聲音好像沒有絲毫的醉意,還是那麽清晰清冽。


    徐俏有些犯愁,該怎麽辦?


    “總裁,你想去哪嗎?”


    “去哪?”周宸舒呢喃重複,目光對向她,視線裏的女人姣好的容顏似乎變成了另一個模樣,他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來。


    他伸手,一把將她拽了過來,直接扣在牆壁和他的雙臂之間,下一秒唇覆在她的唇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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